剛回來的這幾天,多多少少還有些新奇,我感覺新鮮勁也快過去了。
“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吧,讓彆人看到會誤會的”。
我的手有點疼被她攥的。
“誤會就誤會唄!反正一起長大,被誤會也很正常”。
“那可不行”。
掙脫開手,我加速向前跑去。
一個人,是一個人影,正在牆上指指點點的,我就直接跑過去,看看在牆上貼得是什麼。
“你好,這是…”
我問到,是貼的宣傳畫。
“這裡近期會有一場馬拉鬆比賽,希望被大家知曉”。
“馬拉鬆,而且這裡也是賽道之一”。
就著小哥頭上的燈光,我看清楚了比賽段路。
“是啊!有興趣嗎?給你一張,可以根據上麵的地址進行報名”。
“好,謝謝”。
我轉身,纔看到她剛跑過來,我記得冇有落下她這麼遠啊!
“這個人是乾嘛的?”
“不知道”。
我接著又跑了,再跑一條街就到了她家了。
“喂,你說清楚,彆跑了”。
她無奈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此刻,我卻已經開始想象馬拉鬆過程的種種了。
首先,我覺得這一定是天使拯救我的方法,那不然怎麼解釋,唉,也不用解釋,就當是這樣好了。
跑馬拉鬆也嚮往過,我也知道裡麵的痛苦,不敢輕易嘗試,這次突如其來的比賽可不能放過,所以我現在心裡抑製不住興奮,也隱隱擔心起來。
跑道她家門口,我就停了下來,等她跑過來,忽然神情一晃,我似乎看見了一排駱駝隊經過。
那是一個多年前的冬日。
那一排駱駝隊跟著父親就是從她家門口經過的,我也跟在後麵,早上還有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著,大大的駝峰上,掛著大大小小的袋子。
冬日裡,太陽散著暈黃的微光,有點暖又冷徹骨。
那是一入冬就會出現的駱駝隊,是來賣煤的,那個時候還是手趕著駱駝,印象很深刻。
鞭子上掛著一些有點紅色的絨毛,戴著大棉帽子,幾個人穿得嚴嚴實實的衣服,個個發黑。
用時間最長的就是講價,有的時候因為那一毛兩毛也會爭論個不休。
“喂,為什麼不進去?”
她終於來了,走路還氣喘籲籲呀!
“等你啊!你不來,我怎麼能進去呢!”
“算你還…,冇事,走吧!”
她推開門,我直接進去了,院子裡有兩盞燈籠,挺喜慶的。
“哎呀,你們可來了,再不來飯菜都涼了”。
“嬸嬸好…”
“好,好,進去吧!”
“你,愣著做什麼進去啊!”
嬸嬸轉而對禕蓁說到。
“不能慣著他,讓他自己吃就行了,隨便弄兩個家常菜,這弄得太多了”。
“你懂什麼,快洗手吃飯”。
“哦”。
她家的裝飾基本也冇改變,就是換了一幅年畫,我記得之前是帶魚的,現在變成了幾隻老虎吉祥圖。
飯菜的味道也冇改變,改變的是我自己,已經回不到十三四歲的年紀了。
記得,上次跟奧格去桌球室還過了一年多了,大概也許是,記不清了,反正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