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彩糖聽見夜冥的呼吸聲,連忙回頭看向身後。
當她看見一身灰撲撲的夜冥,笑著打招呼道:
“零,你回來了啊?辛苦了。”
夜冥:“不辛苦。”
丟下這三個字,夜冥走到夜彩糖的身邊。
夜冥神色嚴肅的看著夜彩糖,忽然開口問道:
“主人,屬下覺得您最近武功突飛猛進,不知道,您認為您現在的武功,足以保護您自己了嗎?”
“我覺得我應該可以了。”夜彩糖十分自信的點點頭。
最近幾個月,她除了帶孩子,就在拚命的練武。
因為夜冥說,隻要她能打敗他,他就會告訴她,她想知道的一切。
夜冥聽見夜彩糖的回答,忽然出手。
他的手腳,帶著雷霆般駭人的氣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凶猛的攻擊夜彩糖。
他身為總統閣下的心腹和貼身保鏢,武力值一直都在世界保鏢的排行榜上的。
秦天排名第二,而他身為秦天的師兄弟,排名一直穩居第一。
如果夜彩糖能打過他的話,他也可以放心的把夜彩糖真正的身世告訴夜彩糖。
一般人練武,練到他這樣的武力值,也許要十年半載。
但是夜彩糖,卻是一個練武的奇才。
在懸崖底的那半年,夜彩糖根本冇有怎麼用心,用玩的態度,已經把他的武功學了大半成。
而這剩下的半年,夜彩糖為了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專心學武,
他想夜彩糖現在的武力值,一定會爆表的讓他驚歎。
夜冥還冇有反應過來,忽然被夜彩糖一腳,踢飛了出去,
他立刻翻身,剛準備回擊,夜彩糖忽然壓住他的胳膊,將他的手反剪在身後。
“彆動。”
“我輸了。”夜冥痛快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夜彩糖聞言利落的鬆開夜冥的雙手。
“說吧,我到底是誰,我孩子的爹又是誰?”
夜冥看著夜彩糖沉默了一會兒後,忽然雙膝一彎,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主人,對不起……”
夜彩糖神色冷凝的看著夜冥,語氣裡充滿了急切。
“我不想聽對不起,你快點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夜冥低頭不敢直視夜彩糖的眼睛,把夜彩糖真正的身份,告訴了夜彩糖。
“主人,您的名字叫夜彩糖。”
“您本該是秦若寒的夫人,也本該是總統的女兒,”
“但是因為屬下愚蠢的被夜暮雪矇騙了,害得您跌入了血懸崖……”
“夜暮雪她一開始整容成您的臉,以夜明珠的身份,冒充了總統的女兒。”
“您跳崖後,她故意搶了您夜彩糖的身份,當上了秦太太。”
夜彩糖聞言倏然睜大漂亮的桃花眸,震驚的站起身。
“你說什麼?”
夜冥連忙再次詳細的重複了一遍。
夜彩糖聽完眼眶裡,忽然多了一絲迷濛的水霧,喉嚨發澀,心也控製不住的揪成了一團。
怪不得,怪不得,她對秦若寒總會有種說不是的感情和牽掛,怪不得她兒子長得幾乎就是秦若寒的翻版。
夜彩糖嗓音顫抖地問著夜冥:“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夜冥愧疚的點點頭:“是的,主人。”
“屬下原本是總統閣下的心腹,隻是愚蠢的被夜暮雪以愛情的名義矇騙了。”
“是屬下對不起您,您要殺要剮,隨您的便。”
夜彩糖忽然一腳踹在夜冥的胸膛上。
她雙目赤紅的怒視著夜冥,心口痛的快要無法呼吸:“夜冥,這件事你為什麼不在出穀的時候,立刻告訴我?”
“現在又過去五個月了,你知道五個月,可以發生多少事嗎?”
想到在醫院裡,秦天和秦若寒的對話。
那時候,她還可以確定,秦若寒和夜暮雪那個女人,冇有什麼感情,更冇有什麼親密的關係。
現在呢?
現在他們失去聯絡五個月,秦若寒和夜暮雪發展到哪一步了,她完全不知道。
如果夜冥早一點告訴她,她就可以早一點和秦若寒相認了。
她也不會帶著孩子離開秦若寒。
夜冥捂著劇痛的胸口,用手背擦拭掉嘴角的血跡,恭敬的稟報道。
“不是屬下不想一出穀就告訴您這件事,而是因為……”
“您在醫院那一個月,屬下認真去調查了一下夜暮雪的現狀。”
“夜暮雪她現在身為秦太太,身邊保鏢無數,而且總統現在很寵愛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而且,她手底下還有娛樂公司,網絡安全維護公司,還有服裝公司,香水公司……”
“她現在的身份,不但是公主,而且還是秦夫人,更重要的是,她還是一個成功的女總裁。”
“您和屬下什麼資產都冇有,而且您還失憶了,無法證實自己的身份。”
“所以屬下也不能保證,秦爺和總統閣下會不會相信屬下說的真相。”
“而且夜暮雪心狠手辣,屬下還怕,您暴露出來後,還冇有等彆人相信您,您便被夜暮雪派的殺手給解決了。”
夜彩糖聞言麵色冷沉的厲害。
她森寒的眯起狹長的鳳眸是,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夜暮雪……”
既然這個夜暮雪想要取代她,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那麼她就要讓夜暮雪眼睜睜的,看著她如何一步步將她踩在腳底。
她要讓夜暮雪,深刻的感受一下,從天堂掉進地獄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夜冥,你去攔一輛出租車。”
丟下這句話,夜彩糖把兩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小傢夥,抱上嬰兒車。
夜冥聽見夜彩糖的命令,頓時有些困惑的說道:
“主人,您要帶兩個小主子去哪裡?”
夜彩糖看了一眼兩個白胖的女兒和兒子,認真的說道:
“當然是帶他們去找他們的爹地。”
夜冥聞言頓時緊張的攔住夜彩糖的去路。
“主人,您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去啊。”
“如果夜暮雪看見您和兩個小主子,一定會對您和小主子痛下殺手的。”
夜彩糖看著滿臉擔心的夜冥,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現在能你都能打得過,我還會怕她夜暮雪?”
夜冥聞言抬手指了指他們租住的一室一廳小房間。
“主人,我們連房租都交不起了,哪有買槍支彈藥?”
“夜暮雪她派來的殺手,大部分都是以火力為主的,誰會傻乎乎的跟您近身比武?”
這些天他都是所在客沙發上度過的。
晚上睡不好,早上他還要早早就起床給主人家的兩個小寶寶掙奶粉錢,每天搬磚搬到快要虛脫,還捨不得吃好的。
畢竟嬰兒的奶粉和尿不濕都好花錢。
每天起早貪黑的幫彆人養老婆孩子,
冇有人比他更慘了。
夜彩糖目光冷厲的看著夜冥,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既然學武冇用,你特麼逼我學武打敗你做什麼?”
夜冥:“我隻是想讓您做一份自保的方式,您會武功,子彈射向您的時候,您也可以及時的閃避。”
夜彩糖看著夜冥,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
“算你說的在理,不過我不想再聽你廢話了,快去給我攔計程車。”
“我要立刻馬上見到秦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