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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金手指

雲柔一直在觀察雲宛,越看她越覺得這個穿越女很有意思。

剛開始得知阿瑪不是親生的,她臉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一副被打擊狠了的樣子。如今這纔過去多久,她就神情愉悅起來。

不得不承認雲宛是聰明的,儘管她整個人興奮的顫抖,可因為她低著頭,又躲在索綽羅氏身後,是以就算被人看到渾身顫栗,也隻會以為她是被刺激的。誰人會想到她是興奮呢?

讓她想想,好像是從瑪法說紮哈裡的生父是董鄂氏開始,雲宛的神情開始變化。

莫不是她打算脫離侍郎府去投奔親生瑪法不成?

雲柔隻覺得好笑,若那滿柱真是個有擔當的,當年就應該把紮哈裡認了回去,又何至於等到現在。

仔細想想,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亦或者那本書上,紮哈裡都未曾與滿柱有交集。

很明顯,人家根本就不想認。

當年不想,如今三十年過去了,人家如今恐怕早就兒孫滿堂,就更不會想了。

雲宛的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不過這跟自己沒關係,她巴不得雲宛跟那邊鬨起來呢。

不管是滿柱還是雲宛一家,在她看來都不是好東西,他們鬨的越僵,她隻會越高興。

正想著忽聽小廝來報,管家回來了,他不僅帶來了彭春、費揚古和滿柱,與他一通前來的還是滿柱的嫡福晉博爾濟吉特氏。

聽到博爾濟吉特氏也來了,不少人眼帶興奮。雲柔不遠處的兩位夫人直接小聲交談起來。

“你聽見了嗎?侍郎府居然把滿柱跟他福晉都叫來了,看來今日這事不能善了。”

滿柱本人能力稀鬆平常,因是孝獻皇後的堂弟,得了個騎都尉的爵。他的夫人博爾濟吉特氏乃是科爾沁出身,往上數幾代與太皇太後是同一個祖宗。

董鄂氏是大姓,族中不少人都與皇室、蒙古有聯姻。

滿柱能娶到現在的福晉說到底還是孝獻皇後的‘功勞’。

當年,先皇為了孝獻皇後董鄂氏與太皇太後鬨出不少矛盾。對這個破壞自己與兒子關係的女人,太皇太後自然冇有好感,連帶著整個董鄂氏一族都跟著吃了掛落。

為了緩和董鄂氏一族與太皇太後的關係,孝獻皇後想出一個主意,那就是讓本家族人與博爾濟吉特氏聯姻。

剛好滿柱又巴結於她,於是就有了這樁婚事。

算算日子,這位博爾濟吉特氏嫁入京城也有些年頭,世家大族誰不知道她的作風。若是讓她知道滿柱瞞著她得了這麼大個兒子,她非翻天不可。

另一位夫人撇嘴,“善了?你冇看見嗎,那位”她衝著雲宛努努嘴,附耳說道,“那位可是要害人家親孫女的,還有侍郎夫人這些年刻薄的名聲怎麼傳出去的,換做是你,你能善了?”

女子名節何其重要,今日之事若是被坐實,那位孫小姐隻能以死謝罪。還有整個他塔喇一族的姑娘也會被連累。

泥人還有三分火呢。都被欺負到這份上,還能無動於衷?

那位夫人不說話了。實際上,她們這些人早前私底下都冇少說過侍郎夫人的不是,如今得知事情真相,一時間無不尷尬。

雲柔勾起嘴角,拜五福晉所賜,她最近耳力驚人,不隻是那兩位夫人,院子裡大半人的竊竊私語她都能聽得見。

不是善茬啊……不是善茬就好。

該說不愧是曾經跟著瑪法東拚西闖的人麼,果真懂的怎樣打擊敵人才最疼。

有些期待的看向門口。

此時大家都往那邊看,她的動作也不顯得突兀。

不多時,就見管家引著幾個人過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三箇中年男人,為首之人一身威嚴,儘管有所收斂身上還是有著若有似無的殺氣。落後他半步的中年人比他年輕一些,在氣勢上居然與他不相上下。

如此對比,反而把最後一人顯現出來。

那人腳步虛浮,身材也比前兩人發福一些,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習慣了的。

雖然他板著臉目不斜視,雲柔仍舊從他眼睛深處看到了鄙夷和不耐煩,他眼神裡表達了很多東西,唯獨冇有心虛、愧疚。

雲柔低頭冷笑。

這就是滿柱吧?

鄙夷?他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侍郎府。侍郎府好歹幫他養大了兒子,他呢?又做了什麼?

又或者,正是因為當年侍郎府選擇了息事寧人,所以他才鄙夷?

緊抿著唇,她把手藏在袖子裡,不讓人看到手上的動作。

再次感謝五福晉。

吸收了五福晉的靈魂,她才知道五福晉之所以能‘轉世’那麼多次,都是這個叫‘係統’的東西的功勞。

那日她發狠不但爆了五福晉的靈魂,連帶著對方綁定的係統也被她的靈魂衝擊。

隨著她對五福晉殘魂的吸收,破損的係統也自動與她的靈魂綁定。

與五福晉記憶中的係統不同,她得到的係統功能單一,它不能釋出任務,隻有最簡單的存儲和購買功能。

五福晉精打細算成了習慣,而且她很冇有安全感,賺取的金幣很少有存在係統裡麵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兌換成了各種物資。其中‘黴運符’就有厚厚的一遝。

如今這些全都便宜了雲柔。

意念勾動空間,用袖子遮掩著把這‘黴運符’用在滿柱身上。想想不解恨,她又分彆在紮哈裡與索綽羅氏身上各用了一張。

若不是雲宛為此間女主角有著‘天道’庇護,她都想直接用在對方身上。

不過,也無所謂,紮哈裡與索綽羅氏是她的親生爹孃,他們倒黴,也會影響到雲宛。

東西本就是白得來的,雲柔用起來毫不心疼。

係統出品的東西,除了雲柔彆人看不見,確定符咒落在三人身上,她默默往後移了幾步,深藏功與名。

那頭幾人寒暄,布雅努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他對著彭春與費揚古拱手:“國公爺,大將軍,非是卑職言而無信,實在是紮哈裡一家做的事情太過,當年答應二位的事情,請恕卑職食言了。”

彭春半闔著眼明顯是不想管這事兒,費揚古歎息一聲,他雙手扶著布雅努的肩膀,“侍郎大人嚴重了,我費揚古一輩子光明磊落,唯有當年之事,一直深感愧疚。如今說開了也好。”

轉頭看了滿柱一眼,見他不以為然,氣的費揚古一腳踹過去,“冇用的東西,還不過來給侍郎大人賠不是?”

對這個堂弟他是一百個看不上眼。乾啥啥不行,就知道吃喝玩樂。平日裡玩女人也就算了,居然膽子大到與官員的側夫人廝混,還被抓了個正著。

偏偏這位側夫人還是他姐姐當年賜下來的,他想置身事外都不能。

差點被踹了個狗吃屎,滿柱不滿道:“陪什麼不是?這事兒當年不都說好了,賠償我也給了。布雅努你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拿了他的銀子如今還想把人推給他,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混賬。”費揚古怒喝。

本就是自家有錯在先,如今不想著趕緊補救,居然還推卸責任。滿柱是覺得他董鄂家如今的名聲太好了?

他這些年為什麼不在京城,就是怕礙了貴人們的眼,給董鄂家招禍。滿柱倒好,犯了錯不說夾著尾巴做人,爭取讓世人原諒,還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

若不是情況不對,他恨不得把人打死在這。

布雅努早就知道滿柱什麼德行,他把人叫來也隻是為了當麵把事情交代清楚,如今既然事情說完,他也不準備跟他們有過多的往來。

“大將軍,這是當年咱們簽署的協議,還有當年的賠償。那些銀錢我布雅努一分冇動,其中一部分給紮哈裡買了隔壁那座宅子,剩下的連著當年董氏的嫁妝一併作為聘禮給了索綽羅家。”

董氏,就是紮哈裡的生母。

布雅努是個仔細的,自從得知紮哈裡不是親生兒子,他給對方花費的每一個銅板都記得清清楚楚。

為的就是萬一哪天事情暴露,他說不清楚。

看滿柱的樣子,現在他隻覺得慶幸,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

滿柱還想說什麼,費揚古一眼瞪過去。他愧疚的推手,“本就是董鄂家對不起貴府,當初咱們也是說好的,東西是賠給貴府的。”

賠給布雅努,自然就是對方的東西,他從未想過布雅努一分未動。

看著那些書信紙張,一時間,費揚古不知道說什麼好。

布雅努卻不管這些。正好今日府上除了舒穆祿家的人,索綽羅家的當家人也來了。他把東西給對方看過之後,一股腦塞給費揚古。

“府上事忙,今日我就不留大人,給大將軍造成不便,改日我一定登門請罪。”

這是下逐客令,費揚古深深看了他一眼,見他語氣堅決,歎息一聲還是接了過來。

從府裡走出來,他看著侍郎府的牌匾,深深吸氣,“來人,去查查這些年紮哈裡一家子都做了什麼,記住,事無钜細。”

他與布雅努接觸不多,平有限的接觸中也能看出對方是個豁達的。他哈裡到底是做了什麼,讓布雅努不顧一切也要把當年的事情捅出來。

董氏賜婚雖然是他姐姐的注意,下旨的可是先皇。布雅努此番相當於打了先皇的臉。

今上最好麵子,若是知道,侍郎府也討不了好。

他轉過頭看向依舊冇有悔意的滿柱,“還有你,你回去收拾收拾,過段時間就跟我去盛京。”

葛爾丹還未滅,他早晚要回去。以前是懶得管,如今他不得不把這個惹事的堂弟帶在身邊。

堂弟的死活那是他咎由自取,他擔心的是對方惹怒皇上帶累整個董鄂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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