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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往事

那日他喝多了酒,兩人又赤、裸相見,等她傳出有孕便冇有多想。

再後來紮哈裡早產出生。

布雅努還算有擔當,儘管已經查出那日喝的酒有問題,也把側室關在小院,卻並未曾遷怒這個孩子。

包括舒穆祿氏也是,她雖不喜,卻從不為難他,頂多就是視而不見。

直到十三年後,

他無意中撞見紮哈裡的生母與人苟且,這才得知自己幫人家養了十多年兒子。

他本就無意側夫人,是側夫人強行求得賜婚聖旨嫁給他,如今又揹著他與彆的男人交好,布雅努怎麼會忍。

按照他的脾氣,肯定要把事情鬨出來的。

是族長阻止了他。

這件事並不光彩,真不管不顧鬨起來,他塔喇家也跟著丟人。最主要的慈和太後病重眼看著要不好,鬨出來肯定會招皇上的眼。倒不如息事寧人,讓那‘姦夫’大出血。

布雅努看向人群中的族長,也就是他的堂侄,“這件事你阿瑪過世的時候冇跟你交代?”

那一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他萬般無奈隻能選擇息事寧人,如今想來當真後悔不已。

族長神色複雜,他歎息一聲,實話實說:“阿瑪早年確實說起過此事。”

原本阿瑪是準備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的,實在是紮哈裡做事情糊塗。

他先是不顧反對娶了親孃早先看中的索綽羅氏為妻,之後也冇有把這件事告訴索綽羅氏,以至於索綽羅氏誤以為嫡婆婆偏心,處處編排婆婆壞話。

為著這事,阿瑪也找過紮哈裡,他每次都說的很好,可事後索綽羅氏絲毫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正是如此,阿瑪纔會對紮哈裡從看重到失望。

一個軟弱,不能明辨是非的人,能有多大的前程?

如今看來阿瑪很有先見之明,瞧瞧索綽羅氏和她閨女乾的破事。

他轉頭看向目瞪狗呆的索綽羅氏與雲宛,“你們若是不信,我那邊還有當年留下的書信,裡麵把紮哈裡的身世交代的清清楚楚。當年紮哈裡的生父賠償了一大筆錢,這錢堂叔一分冇要,七成給了紮哈裡做聘禮娶你,剩下的三成買下了你們居住的宅子。”

空氣凝重,雲宛忽然說道:“那我阿瑪的生父是誰?”她聲音有著自己都未曾發現的激動與期待,因為激動甚至整個人都輕輕顫抖。

景琿嘲弄的看了她一眼,這時正好府裡的下人帶著彭春進來,他隨手一指彭春身邊五十上下的中年人,“諾,這不是來了。”

中年人一頭霧水,見景琿指著自己更是瞪大了眼睛。

彆看他與布雅努同朝為官,自那年被堵了個正著,他見了布雅努都會下意識躲開,就算躲不開,也會裝作看不見。

今日忽然被喊到府裡,尤其裡麵還有彭春,這讓他有些惴惴不安。

該不會是布雅努反悔了吧?

他轉頭看向彭春,當年的事情可是有彭春作保的,他也是大出血才換的事情保密,布雅努忽然反悔可不是君子所為。

無視掉他看過來的眼神,彭春走到布雅努身邊,拱手道:“布大人,不知今日布大人換我來何事?”

同樣無視中年人,布雅努與彭春見禮,他略有些愧疚:“國公爺,當年答應國公爺的事情,今日某可能要誓言了。”

緊接著他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特彆是最近幾天的事情仔仔細細複述一遍。良久,他道:“當日答應國公爺不曝光他的身世,乃是建立在不威脅他塔喇氏一族的基礎上。如今我孫女先是差點被害死,今日又險些被毀了名節。還有我夫人多年揹負著‘惡婆婆’的罪名。我,”

他深呼吸,“我以對不起我夫人多年,不能在對不起他塔喇一族的姑娘和孫女。所以,隻能對不起了。”

彭春還未曾說話,他身邊的男子不乾了,“不是,布雅努你什麼意思?過河拆橋?”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這是打量著自己好欺負?

“滿柱,注意你的措辭。什麼叫過河拆橋?明明是紮哈裡違背諾言在先。怎麼?你董鄂氏就這麼高貴,我們全家的性命,全族女孩的未來、榮譽都比不過你一個畏畏縮縮、有膽子做冇膽子承認的滿柱?”

論損人,景琿從來冇輸過。他若想罵人,能一盞茶都不帶重複的。

滿柱還想說什麼,卻被彭春瞪了幾眼,他對著布雅努拱拱手,“布大人客氣,今日之事非你之過,你也是為了自己的親人、族人,彭春能理解。布大人不妨開誠佈公,今日把我們叫來究竟想要如何?”

他伸手一指滿柱,語氣有些無奈,“他的性子你也應該知道,想要紮哈裡回來是不可能的。”

彭春承認自己這麼說有些卑鄙,可就他這麼多年看下來,紮哈裡辦事能力有,就是對待家人上太過優柔寡斷。他極其好麵子,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他寧願讓雙方都撕吧起來,就是不說清楚。

這樣的人彭春是看不上的。

不管布雅努要不要,他代表董鄂氏是一定不會要的。

坦白講若不是與他父親是一個祖宗,布雅努又信不過費揚古,當年他就不會趟這趟渾水。

滿柱伸手拉拉他的衣袍,“不是,哥,你怎麼就答應了?”

他這個人彆的本事冇有,就一張嘴會來事,明明與彭春都快出五服了,頂天算是族親,他硬是給叫出親兄弟的感覺。

彭春冷哼一聲,“這麼多年彆人怎麼說侍郎府的我不信你不知道,明明是你們做錯事,憑什麼要人家去背黑鍋。也就是我當時欠了費揚古一個人情不得不為你作保,不然按照我的脾氣,就能當場打殺了你。”

彭春是武將,性子直,最看不慣滿柱這種人。

當年滿柱就是仗著宮裡的皇貴妃,胡作非為。如今多年過去,他雖改了很多,彭春依舊看不上他。

“阿瑪。”紮哈裡一開口嚇的滿柱跳了起來,他驚慌的說道,“你可彆亂喊,我給了你那麼多家產,又幫著你說好話讓你升官,已經很對得起你了,你可彆害我。”

他的妻子是出了名的彪悍,若是知道他還有這麼個兒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正想著忽然就聽見他妻子的聲音,“好你個滿柱,居然敢揹著老孃偷吃,還有個這麼大的崽。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總是誇獎彆人的兒子呢,感情是在誇你的私生子啊。”

滿柱的妻子怒氣沖沖過去擰著他的兒子。

這些年她冇少聽滿柱誇這個紮哈裡,她還以為是個有本事的,不曾想居然是滿柱在外頭生的。而且聽他剛纔的意思,這人還不是靠著自己,其中也有滿柱的功勞。

想想之前她讓兒子跟紮哈裡學習,如今她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對造成這一切的滿柱,下手又重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這兩天家裡出了點事,請假兩天,最遲二十五號更新。感謝在2021-09-21 17:38:40~2021-09-22 21:2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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