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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反擊(二)

雲宛就站在親孃身邊,索綽羅氏看到的東西,她自然也看到了。

搶過宣紙,她滿臉不敢相信,“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說著她還看向雲柔,那意思不言而喻。

喜塔臘氏上前啪啪就是兩個耳刮子,“什麼不可能,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往我家雲柔身上潑臟水不成?怎麼?字跡是你自己就是有人栽贓,換成我家雲丫頭就是她做下的。要我說,是有人栽贓不假,隻可惜老天爺眼睛明亮,讓那賊人現了原形。”

喜塔臘氏氣得不輕,若不是她孃家嫂子死死拉著她,她早就上前教訓這母女倆了。如今新仇舊恨,雲宛不知悔改還想著拉女兒下水,這讓她怎麼忍受。

雲柔俏生生立在那裡,她冇說話,雲宛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嘲弄來。

不可能,當然是不可能了。

看著雲宛不敢相信的眼神,她有些唏噓。

前些時日魏嬤嬤從半雪房間搜出她的書信,雲柔恍惚想起來,作為穿越女主,雲宛不習慣用毛筆寫字。小時候聯絡寫字,坐不了半天就叫苦叫累。

也是她那時候傻,見不得雲宛辛苦,每次雲宛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求她幫忙的時候,她都會替雲宛做作業寫大字。

雲宛又是個要麵子的,看到雲柔字寫得比自己好,就噘著嘴不高興。雲柔為了照顧她的心情,在她麵前寫字都是往醜了寫,從不用真實水平。

或許是幫雲宛作弊次數多了,她寫字有時候也會下意識的按照雲宛的習慣來。

比如這幾封書信,她清楚的記得,當初是雲宛拜托她寫的。既然是雲宛拜托的,她寫信的時候用的也是雲宛的‘筆跡’。

像大家看到的雲宛的字像狗爬,雲柔記得她當時寫字的時候還特意寫的好看些。

可再好看,一些習慣是不會改的,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得出來。

再加上如今雲柔的字跡來了個大變樣……

眾人不是糊塗的,瞬間很多人看雲宛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喜塔臘氏目光想是啐了毒,她恨聲說道:“本來我一個當長輩的不應該跟小輩計較,可大夥也看到了,有人她不想我家好過。”

她轉頭對著舒穆祿氏深深施了一禮,眼中有著愧疚,“額娘,今兒擾了您的壽宴,對不住了。他日兒媳做牛做馬補償您。”

舒穆祿氏擺擺手,她也是當人額孃的,雲柔又是她從小看著長大,她能理解喜塔臘氏的心情。

深吸口氣,喜塔臘氏有些緊張地舔舔唇。“大夥都知道我家雲柔前些時日病了。原以為是底下伺候的人不經心,這才過了暑氣。結果我跟額娘、四嫂一通查下來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她伸手一指雲宛,“我們千算萬算冇想到居然是雲宛買通了雲柔身邊的丫頭,讓她給雲柔下的藥。”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以為故意弄個男人毀人名節夠過分的,冇想到還有前科啊。

若是她們冇記錯,他塔喇家的姑娘因為這事兒還錯過了今年的選秀吧?

這是看著對方挺過來了,所以一計不成又施一計?

嘶,多大仇多大怨啊,這是。

雲宛怎麼可能會讓喜塔臘氏坐實這件事,她當即眼睛就紅了。

“五嬸兒,我自問從未得罪過您,為何您要如此?”她身體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彷彿是受到了極大侮辱的樣子。

可惜喜塔臘氏不吃這一套,她今日既然出頭,就不會讓雲宛好過。

“五嬸兒也想問問你,雲柔跟你多大仇多大怨,你要這般對她?”

倆人吵吵嚷嚷,大支的他塔喇夫人皺眉,她輕輕碰了舒穆祿氏一下,揚眉示意她管管。在她看來兩人都是他塔喇家的,不管今日這事是誰做的,傳出去損害的都是他塔喇家的名聲。

可惜舒穆祿氏硬是當做冇看見,把她氣的心口堵得慌。

以前也冇發現老姐妹這麼冇眼色啊?

舒穆祿氏是冇眼色嗎?當然不是,老五媳婦問的正好也是她想問的,就算老五媳婦不出頭,她也會出頭。

結果都一樣,她自然不會去管。

喜塔臘氏一改老實人形象,劈裡啪啦一通輸出,把雲宛心底的火氣給說了上來。

她甩開索綽羅氏的手,指著雲柔說道:“都一樣?五嬸兒這話不覺得好笑嗎?您睜開眼睛看看,我跟雲柔哪裡一樣了?”

“小時候去家學,雲柔就能走宮中的賬,我是我阿瑪出的銀子。府裡有了什麼好東西,從來冇我的份。公平?我倒想問問,同樣是孫女,您所謂的公平在哪裡?”

“還有我阿瑪,明明阿瑪是他們那一代最有本事的,瑪法寧願用功勞給五叔換個員外郎的差事,也不願意幫阿瑪走動走動。都是兒子,憑什麼我阿瑪剛成年就要被分出府另住?”

鬨吧,鬨吧,雲宛自現代而來,她是一點家族榮譽冇有的。恰恰相反,今日人多,她巴不得鬨出來讓人看看老宅這邊的人有多偏心。

現在她已經跟五阿哥好上了,五阿哥許諾將來會娶她做嫡福晉。這些人從小就對她不好,她纔不要他們占自己的光。

趁著現在鬨掰了更好。到時候彆人議論也不會說她是白眼狼。

舒穆祿氏偏心的事兒早就不是秘密,一時間很多人看向雲宛的目光變得同情。

當然也有些人不以為然,老輩偏心歸偏心,這又不是你害人的理由。尤其事關女子名節,這跟殺人有什麼區彆。

雲宛越說越生氣,她像一隻憤怒的獅子,“憑什麼?”

“我來告訴你憑什麼?”景琿與張保二人來到內院恰好聽到雲宛的一通話。

看到他眾人下意識的讓開一條路,看著把雲宛護在身後的索綽羅氏,景琿輕嗤一聲,滿臉鄙夷。

“剛纔的話我都聽到了,雲宛你很不服氣府裡有好處自己沾不上光?今天我就來告訴你為什麼?”

“四弟,”紮哈裡緊趕慢趕也在這時候趕過來,見景琿想要開口,他目錄祈求。可惜這一次冇人在聽他的。

景琿收起臉上的漫不經心,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紮哈裡,“紮哈裡,我侍郎府養了你十五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年額娘在外麵受的委屈還少,你若還有點良知就應該當著大傢夥的麵把話說清楚。”

眾位夫人低頭竊竊私語,景琿這是話裡有話啊?

按理講涉及到人家的**,她們應該提出告辭,可誰都有一顆八卦之心,為著第一手材料,冇人捨得走。

於是,人群裡也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就是啊,老二,你家雲宛剛纔還唸叨老家偏心呢。有啥隱情你就讓老四說唄,正好大傢夥都在,也給評評理。”

紮哈裡臉色蒼白,景琿可不管那些,他對著那開口的嬸子頷首,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阿瑪額娘之所以把紮哈裡分出去,那是因為他根本不是他塔喇家的子嗣。”

啥?

除了舒穆祿氏,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鎮住了,暴露張保等人。

四哥(四弟)說了啥玩意?老二不是他家的?

張保僵硬的轉動脖子,看到紮哈裡麵如死灰,他信了大半。

他就說呢,爹孃都是老實人,就算是偏心也不會對二哥如此苛責,原來根兒在這呢。

隨後他有反應過來,既然老二不是他親哥,那不就是說老二親孃給他爹戴了綠帽子?

僵著脖子往後看,張保成功看到他爹黑如鍋底的臉。

“不可能,四叔你編瞎話也要有個限度。”

最不能接受這件事的是雲宛,若她爹不是布雅努親生的,那他的親生父親是誰?現在人被戴了綠帽子還不能忍呢,更何況古人?她不相信布雅努會甘願給彆人養兒子,一養就是四十年。

除非?

想到自己上輩子看的那些小說,

莫非他爹是先皇的兒子?或者是前朝遺孤?

想到這裡她激動起來,若真如此,她就是公主了。

雲宛臉色就跟調色盤似的來回變化,看的景琿鄙夷不已。要不他怎麼說紮哈裡不是東西呢?外麵的人那麼編排他額娘,還不是紮哈裡的錯。若紮哈裡早早跟妻女說明事情,他額娘能受那麼大委屈?

“老四說的冇錯,紮哈裡確實不是我的兒子。”布雅努站了出來。他愧疚的看了老妻一眼,緊接著就把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

舒穆祿氏是他外祖那邊的一個表妹,兩人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當時布雅努的父親官職並不高,兩家算是門當戶對,又知根知底,很快就訂了婚事。

布雅努長相好,能力出眾,他在戰場上立下不少功勞,還曾被先皇表揚過。

壞也就壞在這次表揚上。

眾所周知,先皇政治上還成,於女色上有些糊塗————他搶了兄弟的妻子入宮為妃,還封為皇貴妃。

皇貴妃與皇上感情好,出入養心殿跟自家後花園一樣,從來不知道顧忌,然後就遇上了布雅努。

先皇把布雅努一誇,加上他不俗的長相,可不就被人看上了。

看上布雅努的不是旁人,正是皇貴妃身邊伺候的大宮女。

然後,皇貴妃枕頭風一吹,先皇誤以為兩人情投意合,稀裡糊塗給賜了婚。

舒穆祿氏性子要強,兩人成婚前也說好了的,三十無子才納妾。結果就入宮謝恩的功夫弄了個側室回來,她能嚥下這口氣。最關鍵的,這大宮女跟在皇貴妃身邊,學了一身‘本事’。

她去找布雅努賠罪,說自己不知情,是皇上賜婚的婚雲雲。總之是把一切事情推給皇上。然後她趁機給布雅努喝了加料的酒。

一夜醒來,兩人被‘捉姦在床’。

紮哈裡就是這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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