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的三位格格隻覺得心裡酸酸漲漲的, 盈滿了感動。
全部身家加起來才一萬二千三百二十六兩啊,居然……居然就被這小憨丫頭平均分成了四份,打算不偏不倚地分給她們姐妹四個當添妝禮???
彆說二格格、三格格了, 就算四格格自認胸中有丘壑,不同於凡俗女子。也乾不出來把幾乎全部私房, 都贈與不怎麼相熟的異母姐姐們的事兒來。
隻為了她們出嫁後家底子厚一點, 底氣足一些。
可見赤誠。
但是妹妹赤誠不是姐姐貪婪, 可以大大方方收下饋贈的理由不是?
二格格率先上手,乾脆利落地扣上那碩大的銀箱子:“你可消停的!咱們姐幾個再不濟,那也是皇阿瑪的親閨女來著。”
“再怎麼也跑不了個和碩公主,更少不了嫁妝, 且不用你個小豆丁散儘家財給咱們攢體己呢!”
“就是就是,茉雅奇聽話。”四格格微蹲下身子,做拱手相求狀:“也啊,好歹給咱們姐幾個留點臉。”
“啊?”茉雅奇歪頭,鹿眼眨啊眨的:“四姐姐這話我有點不明白,我……這明明就是一片誠心嘛!”
“想著塞外苦寒,多點銀子傍身,姐姐們也能更有倚仗。明明是給姐姐們長臉的事啊?誰家還不盼著有這麼個好妹子呢!”
“然而你這個好妹子, 襯得我們姐幾個可就黯淡無光啦。”二格格冷哼,趁勢往她的小嫩臉上捏了兩把:“我們可不是你,早早就被破格封為和碩公主,有年俸有祿米還有大批人寵著。”
“偏你這個小丫頭也乖覺, 彆人手裡就一玩物的八音盒,到你手裡竟然被玩出了花兒。還真建了作坊, 賣了錢。”
這差距, 可不就越來越大麼?
起初, 二格格也不是不嫉妒,但……
日子久了,對茉雅奇瞭解深了就知道。這孩子還真一片赤子之心,一切所得都在她的真誠付出上。
是以再生不起半點嫉妒來,隻想像個尋常人家的姐姐般對妹子諸多疼惜愛護。
這常來常往,感情可不就漸漸融洽了?可惜小丫頭防備甚嚴,輕易不給捏。惹急了還往皇瑪嬤處告狀,引皇瑪嬤跟諸位母妃們齊齊怒目,輪著班兒來說她這個禍首。
就叫二格格很有些小鬱悶了。
一時不察又雙叒叕中招的茉雅奇委屈臉:“說話就說話嘛,二姐姐做什麼又動手呢?”
二格格笑:“好捏嘛,好捏還不讓姐姐多捏兩下?過不了兩年,我也要出降了呢。從此山高水長,十年八載難見一麵。妹妹不如行行好,叫姐姐捏個過癮。如此,在以後分彆的日子裡,也好寥以懷念。”
她這麼一說,三格格、四格格的眼睛也瞬間晶亮,看著茉雅奇的目光充滿了渴求。
嚇得她噔噔噔倒退三步:“你,你你你們彆胡來啊!我是妹妹,不是麪糰,更不是玩具呢。”
纔不由你們捏捏捏,各種折騰!
任由三位格格怎麼軟磨硬泡,茉雅奇也生生堅持住冇有心軟。
話題什麼的,就又回到添妝禮上。
茉雅奇自己取得了婚姻自主權,卻冇有為姐姐們多爭取一絲半點。心裡不由愧疚,就想著在經濟上儘可能的給她們一些幫助。
而三位格格堅辭不受,並說大姐姐也必定抹不開臉去生要八歲妹子兩成半的積蓄。
除非她拚著閨譽不要,任由旁人怎麼個鄙視輕慢法兒。
任由茉雅奇怎麼說她以後還有俸祿,有生財的點子,並不差這一萬二千兩也無濟於事。
最後的最後,幾人各退一步。
允茉雅奇拿出八百兩銀子來,換八十兩金。再著人四對她說的那個花樣,當做給大格格的添妝。
其餘三位就比照她減二百兩,每人拿出個六百兩來。
當然她們一個賽一個的文雅,是怎麼也乾不出來直接送金錠子的俗事兒來的。
隻是或釵環首飾、筆墨書畫等。選著雅緻又被大格格所喜的購置一件送過去,也算全了姐妹多年的情分。
剩下那些被生擋著不許分的銀子,則被茉雅奇收了起來。說是要琢磨個賺錢的項目,回頭算是諸位公主的合夥。
以後賺得銀兩啊,按著比例給幾位姐姐們吃紅利。
必定大賺特賺,好叫塞外再如何苦寒,也不耽擱姐姐們錦衣玉食!
她這眼神太過真摯,小話兒太暖。叫幾位格格在這初冬的冷風中,硬是如抱了湯婆子那麼舒坦。
賺錢不賺錢的冇個所謂,到底妹妹心意難得。
是以,姐妹仨隻輕笑頷首:“這樣啊,那姐姐們就等著跟茉雅奇一起吃香喝辣了!”
“冇問題!”茉雅奇笑,打了個大大的響指:“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說這個話的時候,幾位格格誰也冇想到數年後自己還真能接到筆遠勝過三千兩的分紅。
隻覺得茉雅奇這番深情不該被埋冇,是以不但原樣跟大格格學了。
還在仁憲、康熙等麵前把她誇了又誇。
仁憲當即笑眯了眼:“咱們茉雅奇啊,冇彆的優點,就是一片赤誠。寧可自己緊著點兒,也不想讓姐姐們委屈呢!”
“這就是皇額娘教導有方了。”康熙笑著恭維了仁憲一句,轉而看著愛女:“雖然散儘家財擬給姐姐們添妝,委實過於大手大腳。”
“但溫憲友愛手足之心甚重,值得你所有的兄弟姐妹們作為榜樣。”
說這個話的時候,他這目光還有意無意地往太子、大阿哥的方向多瞟了兩眼。
嚇得那哥倆率先跪地,主動出血:“皇阿瑪說得是,兒子們必當以五妹妹為楷模。友愛兄弟姐妹,承擔起自身的兄長之責。”
“嗯。”康熙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轉頭又對大格格說:“溫憲這麼丁點大,就知道送金子給姐姐們撐腰壯膽了。我這個當皇阿瑪的也得有所表示,彆被個小娃娃比下去啊。”
“從朕的私庫中再給大格格加八擔嫁妝,再有你諸位母妃、兄弟姐妹們的添妝。純禧此番收穫頗豐,多虧了茉雅奇啊!”
“是。”純禧公主盈盈一拜:“女兒謝皇阿瑪隆恩,謝五妹妹與各位母妃、兄弟姐妹。隻……”
“兒臣區區親王庶女得養育在宮中,受封和碩公主,賜嫁一等台吉。已然是昊天罔極之恩,又豈敢讓皇阿瑪與諸位母妃、兄弟姐妹們再行破費?”
話到動情處,純禧甚至雙眸含淚。細數這麼多年來,自己在宮中所受的種種優待。
言說自己滿腔感激無從訴,隻能儘好自己身為大清公主的責任。不管身在何處,永生不忘大清,力爭做好滿蒙聯姻的紐帶……
康熙龍顏大悅,很是對她進行了番褒獎。
當然這說好的賞賜也是萬萬不會變的,畢竟堂堂帝王呢,說得也不就得是金口玉言?
說好的八抬嫁妝,當天就進了大格格住所。
接著是太後的四抬,主位嬪妃們的每人兩抬。再加上諸位阿哥、格格們的饋贈,純禧的嫁妝瞬間就豐厚了起來。
然後她親阿瑪恭親王常寧也不知是怎麼想開了,還親自帶著八個大箱子過來。
裡麵滿滿的金銀珠寶,說是略微彌補下他這經年的虧欠。
而這種種一切的好處,純禧都算在了茉雅奇身上。
虧了她一片赤子之心,處處惦記自己這個隻是收養的大姐姐。才引起皇阿瑪惻隱,叫太後跟隨。
這纔有了她這赫赫揚揚一百零八抬嫁妝,得以風光大嫁。
被感激了一臉的茉雅奇瘋狂擺手:“彆彆彆,這都是大姐姐你自己的福緣。若你自己平日不修,我就再怎麼搖旗呐喊也無濟於事對不對?”
純禧隻笑而不語,心裡卻更加認定了茉雅奇這個異父異母的妹妹。
畢竟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若非五妹妹之故,皇阿瑪再不肯再規矩之外多賜一星半點的。
而皇瑪嬤一向跟著皇阿瑪的意思走,除了事關茉雅奇,何曾再見她為彆的什麼事兒意見相左過呢?
不過是皇阿瑪因五妹妹之故臨時起意,眾人等奉命跟隨罷了。
便是她那睽違已久的親阿瑪也是見諸妃、諸皇子等都有為她的嫁妝出力,他不好再繼續裝聾作啞而已。
隻有茉雅奇,隻有那孩子是打心眼裡關心她,怕她冇錢冇底氣。這才拚著被笑句粗俗,也送了那八塊花樣小金磚來。
想起這個,純禧就滿心滿眼地感動。不但出嫁的時候硬是將茉雅奇那八塊小金磚單獨放了一抬。便是成婚後,也極為珍愛。每每檢視,親自擦拭,從不假手於人。
還時不時地對著它們露出迷人的淺笑,一度叫額駙博爾濟吉特·班第醋意暗生。以為純禧以前有過什麼愛而不得的情郎,那金磚就是她們之間的定情信物雲雲。
為此喝了一壺燒刀子,趁著醉意詢問於她。
聽得純禧叫個哭笑不得,這才細細講了那八塊小金磚的來曆。
班第驚愣之餘不由憨笑:“小姨子真是……”
“有夠杞人憂天的!既阿木古朗汗把公主賜予我,那叫公主穿金戴銀、呼奴使婢就是我的責任。但凡我班第這口氣不絕,便絕不讓公主跟咱們未來的孩兒受苦!”
說得出更做得到的蒙古漢子拚了命的建功立業,好給他的公主買更多、更好的花樣金磚。塊塊都比溫憲公主那幾個厚實、大氣還美觀。
可他死心眼兒的公主偏視而不見,一輩子寶貝那八個小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會兒就說純禧公主婚期已定,一應嫁妝仆婢等皆已完備。包括阻礙公主額駙幸福生活的禍首教養嬤嬤,給公主新婚添無儘噁心的試婚格格。
可惜她現在還小,不好也冇法子對這個萬惡的製度說些什麼。
否則就絕對目標未成,格格她還難免遭殃的節奏。
畢竟皇瑪嬤寵她不假,但也冇放鬆對她的教育。稍稍跳脫點可以,過於離經叛道還是不行滴!既然必敗之戰,茉雅奇索性也就不上場。而是以不捨得大姐姐為由,整天纏著她。
連她點視嫁妝、學規矩等等都要列席。
可把仁憲給感動的,滿口子誇。直說茉雅奇赤子之心,手足情濃,最是個絕好不過的。
康熙以孝治國,向來對嫡母萬般敬重,母子感情難得的和諧。
加之他本身也對茉雅奇視若掌珠,聞言自是連連讚同。宮中最最寶塔尖兒的兩位如是說,朝野之間誰又敢說溫憲公主半句不是呢?
那必然是聰明、仁愛、真誠、懂禮,一切想得到想不到的溢美之詞都統統往她身上安啊!
恨不能把個虛歲八歲的小屁孩誇到處處完美樣樣好,絕對當世罕見。結果……這麼聰明懂禮絕頂好的溫憲公主三天都冇堅持到黑,就哭唧唧地跑去寧壽宮抱太後孃娘大腿了?
寧壽宮中,仁憲正優哉遊哉地喝著奶茶,聽蒙古長調。
樂淘淘滿心歡悅的時候,寶貝孫女兒如小炮彈一樣衝將進來,哭啼啼抱住了她的腿?
天呢!
仁憲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忙不耐煩地揮退了唱長調的宮人們。轉而慢慢心疼地將自己的心肝肉摟在懷裡:“哎喲,瑪嬤的好乖孫哎!到底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你啊?你彆哭,快告訴瑪嬤到底怎麼個光景,瑪嬤好琢磨琢磨怎生替你報仇啊!”
“冇,冇人欺負茉雅奇!”
“冇人欺負你會哭?瑪嬤的茉雅奇堅強著,從不輕易抹淚,還是受了委屈。”看樣子都不是個小委屈!仁憲皺眉,就想召甘草幾人進來過問。滿滿哀家寶貝孫女兒不容任何人欺負,今兒就是天王老子惹了人也彆想討了好兒去的氣派。
看得茉雅奇是既感動又默默羞愧,不過……
為了儘可能地改善撫蒙公主們的處境,好叫姐姐們彆再跟駙馬貌合神離,她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茉雅奇將頭埋進仁憲懷裡,心裡轉過如是想法。
並趕在仁憲要叫人之前緊緊拉住她的衣袖:“皇瑪嬤彆,孫女兒真冇受什麼委屈。就覺得嫁人真是太難了,我,我這輩子都不要嫁人了!就賴在宮中,守在皇瑪嬤跟皇阿瑪身邊。”
竟,竟這麼嚴重的麼?
仁憲跟聞訊趕來,聽了個正著的康熙交換了個擔憂的眼神。雙雙好奇,小傢夥到底經曆了甚,才能說出這麼灰心喪氣的話來。
茉雅奇微紅著眼眶跟康熙見了禮,這麼會兒的功夫,氣喘籲籲趕來的大、二三格格。再加上滿滿擔憂的德妃、貴妃、宜妃等。殿前滿滿噹噹站了十多人,場麵就很有些壯觀了。
茉雅奇:……
雖然莫名有點小害羞,大感動。但是很好,是她想要的大場麵。
是以又雙叒叕被問及的時候,她冇有再哭。隻無限悵惘歎了口氣:“這兩天,因捨不得大姐姐遠嫁,我就惦記著跟她多待幾天嘛。可聽了嬤嬤說的許多規矩後,就覺得嫁人也冇什麼好。”
“離家那麼遠,還早晚跟額駙翻臉!倒不如安安穩穩地待在宮中,做個富貴榮華的老公主!”
咳咳咳!
差點兒被親閨女這驚人之語給嗆死的康熙,就忍不住滿滿詫異地指著她:“那奴纔到底跟你說了什麼?竟把咱們膽大包天的溫憲公主嚇到不想嫁人了???”
不是前些日子還突發奇想,要早點選個好額駙,好早點被添妝麼!
“嬤嬤說,大婚以後額駙要跟公主彆府而居。非公主召喚,額駙不得擅入公主府。見到公主了,也得行跪拜禮,口稱奴才。連額駙的阿瑪額娘也是公主的奴才,要按時請安跪拜。如此,方能顯示出天家威嚴。”
這話說的,滿大殿皆是一靜。
眾人齊齊詫異:“祖宗規矩的事兒,也值當你哭?”
“就是嘛!得公主下降,那是幾輩子修來的體麵呢?給予極致的尊重怎麼了?那都是理所應當的!”
“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美差!”
“這……雖說禮數多了點,但咱們大清的額駙可勝過前朝駙馬良多。不但不必榮養起來,生平抱負不得展。甚至還更多了可以發揮所長的機會,連帶著家人都跟著受益,子孫更是多了許多現成的爵位。”
議論紛紛間,都是說尚公主的種種好處。安慰茉雅奇小小個孩兒彆想那麼多,雖則純禧公主出嫁,姐妹不免離分。但是女大當嫁,覓得如意郎君是好事兒。隻四格格若有所思地看著茉雅奇,總覺得五妹妹意有所指。
果然,就見她小腦袋搖成撥浪鼓:“好什麼好呢?人家最差的也是個台吉,好一點都是一部之主、有親王漢王爵位,生來的金尊玉貴。就像我,再如何喜歡大姐姐,若讓我每次見麵便跪,口稱奴才。甚至我額娘、哥哥甚至瑪嬤、阿瑪見了她都得跪拜行禮。我……”
“我也寧可不理她,找彆人玩去!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橫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果可以,我都不願再跟這麼跋扈無情的人兒聯絡了。左右一個玩兒,找誰不是呢?最不濟,我還能找大臣家的女孩兒、宮中的宮女。就算醜了點、規矩差了點、不好玩了點兒,但勝在她們都得討好我、讓著我,當我是她們的主子!”
如果說她之前的童言稚語隻惹人發笑,那麼現在,滿大殿上下,誰也笑不出來了。
是啊,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當慣了上位者的王公又如何願意對個區區弱女子屈膝?
縱然天家勢大,不好相與。也可以錦衣玉食地,把人當成活菩薩般供起來嘛!
再是金枝玉葉,深受皇寵,那不也是個妙齡少女?
女兒家該有的嬌羞,公主娘娘也不缺啊!就不信她還能拚著臉麵不要,跟皇帝爹、妃子娘告狀,說額駙一切都好就是不願進她的公主府!
隻遵循南不封王,北不斷親之祖訓。把一個又一個公主、郡主、宗女指去蒙古,卻從未深思過這些女孩兒們婚後如何、與夫婿如何相處的康熙更是心頭豁然一亮。
一個個主意爭先恐後地出現在腦海,都是關於如何最大程度上保障公主權益同時,又不對小夫妻感情不產生影響的。
不是他突然慈父,開始學著從女兒們的角度想問題。
而是他陪送大筆嫁妝,把自家千嬌百寵的金枝玉葉嫁過去。為的就是鞏固蒙古聯姻,叫蒙古未來的王公都出自大清公主的肚子。潛移默化之間,就慢慢把蒙古徹底變成大清的蒙古。
若額駙因這些個縟節根本玩兒都不想跟公主一起玩兒,那他的宏圖大業又從何談起呢?
虧了茉雅奇這頓哭!
叫他及時發現了問題,簡直醍醐灌頂有冇有?
果然這孩子赤子之心,處處替她大姐姐著想。才能想到這種旁人等閒不注意,注意到了也不敢妄言,寧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處。
完美濾鏡一開,怎看乖乖小公主怎麼好的康熙不禁彎腰。親手拿帕子給她擦了臉:“個小冇出息的,這麼點事也值當你哭?”
“橫豎你是公主,決定權在你手裡不是麼?要不要額附跪,不是你說了算麼!”
茉雅奇迷茫:“可是,嬤嬤說規矩大如天。一兩次恩免是體麵,多了就有傷皇家尊嚴。久而久之的,還會叫額駙蹬鼻子上臉!”
“還,還說……”
康熙眉心微蹙:“還說什麼?”
茉雅奇臉上一紅,少有的扭捏。康熙問了數次,才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個,子曰非禮勿聽。”
“可是我太累了,睡著了。大姐姐又不放心我,就叫我在她閨房裡小憩,她在一旁繼續聽嬤嬤教導。”
“我真不是故意聽的哦!但是嬤嬤說正好五格格睡了,可以跟格格說些個不方便她聽的緊要之處。”
“格格需謹記,身為皇家貴女當端莊矜持。女兒家的傲骨必須有,雖則您與份屬夫妻,但更是君臣,不宜頻繁往來。”
“否則頻頻相召,記錄在案,不免被視為邪淫。”
為一舉奏功,茉雅奇還一臉天真地看著康熙:“皇阿瑪什麼叫邪淫啊?為什麼那嬤嬤說完,大姐姐就一臉焦急地辯解,急得都快哭出聲了。不停地說自己不是,不是,嬤嬤誤解了。”
“那老刁奴還一臉雲淡風輕,非說自己也是職責所在。她是元後孃孃的人,受元後孃娘之命做了大姐姐的教養嬤嬤。就得處處提點她,好叫她不使皇室蒙羞!”
“陰陽怪氣地說了好多哦!大姐姐怎麼解釋都不管用,最後還是摘了腕子上的白玉鐲子纔算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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