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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背鍋俠

康熙一聽兩個兒子求見, 執筆的手一頓,下意識覺得是四阿哥冇想通, 特地找了弟弟過來說情或是什麼。

心裡有了猜測, 但還是讓魏珠將人領了進來。

就見兩個兒子一個神色恍惚,另一個慘白的一張臉,像個幽魂一樣走路打飄, 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康熙放下筆, 關切地問:“你們兩個遇到什麼事了?”

他起身走向兩個兒子。

剛到跟前,胤祜就撲過來抱住他。

“皇阿瑪, 我和四哥在宮外遇到刺客, 差點就回不來了!”

康熙聞言, 心裡也是一驚。

趕緊摟著他, 還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有冇有受傷?抓住刺客了嗎?最近宮外不太平, 你們彆往宮外跑。如果非要出宮,身邊多帶些侍衛,在宮外不可暴露身份!”

“我和四哥冇事, 刺客都死了, 流了一地的血。”

“冇受傷就好。”康熙又拍了拍。

遇到刺客, 又流了一地血, 難怪六兒子臉色那麼難看。

也許是他太仁慈, 纔給了那些人膽子刺殺他兒子!!

康熙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四阿哥也吸了吸鼻子, 張口就在賣慘。

“在宮外遇刺, 兒臣才明白是自己誤解皇阿瑪了,皇阿瑪是為了兒臣的安危著想,才讓兒臣等十年再看。”

說到這裡, 四阿哥紅了眼眶。

“這兩個刺客還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但兒臣心裡明白他們是衝著兒臣來的。還連累了六弟,我們就差就見不到皇阿瑪了……”

“到現在,兒臣還心有餘悸,一顆心在怦怦直跳。”

“皇阿瑪為我們操了十幾年的苦,我們還冇孝敬過皇阿瑪,萬一我們有個好歹,給皇阿瑪帶來無儘的悲痛……”

“光是想想,兒臣就……”

四阿哥泣不成聲,說不下去了。

他跪在康熙腳下,抱住他的腿,在小聲嗚咽。

賣慘的同時還不忘抹黑欠銀官員,雖然是臨場發揮,但效果是真的不錯,分分鐘給那些欠銀官員扣上一口黑鍋。

太子哥哥和六弟的目的是東瀛,查清兩個刺客的身份前,先讓皇阿瑪對欠銀官員施壓,即便查到刺客的身份,他們也不虧。

打擊了欠銀官員,又冇放過東瀛,算得上是兩不誤了!

胤祜想給他點個讚,厲害了四哥!

這黑鍋甩得,明明是他藉機搞事要栽贓東瀛,四阿哥還能夾帶私帶,那些欠銀官員又要倒大黴了!!

康熙一手摟著六兒子,另一隻手摸了摸四阿哥的頭。

他兩個兒子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他們纔剛長大,還未娶妻生子,就有人對他們起了殺心。

真是可恨!!

康熙心疼兩個兒子,也恨死了謀害他們的人!

“胤禛最近彆出宮,等查清刺客身份再去戶部,以免他們還有後手!今日之事,皇阿瑪定會給你們個交代!”

當街刺殺他兩個兒子,罪無可恕!

不論是誰指使的,必須死!!

這幾天國庫欠銀的事鬨得沸沸揚揚,即便四阿哥不開口,康熙也會懷疑到那些官員頭上,認為他們懷恨在心,動不了他,纔對他兒子下手。

第二個懷疑對象纔是亂..黨渾水摸魚。

不管是誰,在這個節骨點上刺殺他兩個兒子,都甭想活了!

四阿哥又道:“我們把刺客的屍體送去刑部,親手交給了翁尚書,刑部已經在查了,想必很快就有訊息了!”

“刑部那邊,皇阿瑪會盯著。”康熙點點頭。

還忍著怒氣,冇在兩個兒子麵前動怒。

“你們受了驚嚇,回頭讓太醫給你們瞧瞧,開副安神湯。”

受驚嚇倒不至於。

他的兒子,哪有那麼容易嚇到?

隻是六兒子有暈血癥,就算好轉很多,在看到大灘血跡時仍會感到不適,何況兩個凶手血流了一聲?

康熙最後一句話,是對胤祜說的。

後者立刻會意,“我和四哥先回去了。皇阿瑪忙正事吧!”

等康熙點了頭,倆人趕緊跑路。

……

走遠了,四阿哥長舒了一口氣。

“告黑狀的感覺太爽了,難怪六弟總喜歡告狀!”

特彆是知道皇阿瑪會站在自己這頭,這種狀告起來心裡很安穩,也很痛快,就等著彆人倒大黴了。

而且倒黴的是自己討厭的人!

心裡就更痛快了!

四阿哥頭一次體會到告黑狀的快樂,再次扼腕:“我這些年錯過了多少趣事啊?活了十幾年還是第一回!”

早在小時候,他跟三哥就說過要盯著六弟一點。

那個時候他們傻乎乎的,隻會盯六弟玩什麼,是不是又出宮去了,想方設法跟著蹭玩,冇想過要學著告黑狀。

胤祜嚷道:“少汙衊我!我什麼時候總喜歡告狀了?”

四阿哥上下打量他,“你說這句話喪不喪良心?咱們兄弟十二個,十一個加到一起都不如你告的狀多!想當年你連一封恐嚇信都能告狀,害得我們五個吃魚吃了幾個月!”

這些話還真冇說錯。

胤祜這些年告過的狀,宮裡到宮外,從自家兄弟到宮外的曹家老太太,彆的不敢說,告狀他從來冇輸過。

但他不覺得自己有錯,會告狀也算會利用資源。

“會告狀也是一本事!”

“確實是本事,哥哥正在學這個本事。”四阿哥表示認同,又道:“下回再有機會,記得喊上哥哥一起!”

倆人對視一眼,嘿嘿直笑。

他們結伴走在東一長街。

剛在宮外被人“刺殺”,他們要去自家額娘那裡求安慰。雖然遇刺一事是假的,但做戲要做全套。

四阿哥去承乾宮蹭吃蹭喝,胤祜去了鐘粹宮。

皇後見他臉上冇有血色,讓小鬍子去太醫院請徐院判過來。

又讓人把吃的喝的準備上,才拉著他說:“最近你呆在宮裡不要外出。以免那些欠銀之人狗急跳牆!”

民心未平,那些欠錢的官員幾乎冇得選,要麼砸鍋賣鐵去湊錢,要麼官途儘毀,還可能被殺雞儆猴。

被逼急了,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最好避其鋒芒,彆給他們機會!

胤祜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也冇解釋,隻是乖乖點頭。

“我最近哪也不去,連我種下的地也放下了。”

“地又跑不掉,什麼時候都可以種,安全為上。”

“嗯,我知道的。”

在姐姐麵前,胤祜還是很乖的。

等徐院判過來,給他把了個脈,又開了副安神湯。

胤祜乖乖喝藥,也不嫌苦。

為了打東瀛,喝點苦藥算什麼?再給他來十碗也不帶怕的!

……

六貝勒和四阿哥在宮外遇刺,像一陣風似的傳開了。

那些還未歸來欠銀的官員脖子一涼,都在破口大罵,哪個混賬東西做的?這不是帶累所有人嗎?!

本來民心未平,如今再多一條行刺皇子的罪名。

在這個節骨眼上搞事情,皇上恐怕會恨死他們!!

這一起接一起的,誰扛得住啊?

幸好兩位皇子平安無事,否則他們都會成為皇上的眼中釘。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哪怕不是他們乾的,但這種時候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會被皇上視為一個派,皇上暫時用得到他們,能留他們一命,等以後培養出一批新人,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一群為了籌銀子已經起了一嘴泡的人,更是心急火燎,連臉麵也不要了,趕緊回去求自家夫人救個急。

之前要麵子,不敢打夫人嫁妝的主意。

這會兒,腦子都快長不穩了,還要什麼臉麵?

有些手腳麻利,夫妻關係又和睦的人,以最短的時間裡籌到了銀子,趕緊帶上銀子去戶部還錢。

然後他們就遭遇了第一批還錢的人遇到的困境。

——四阿哥不在戶部。

聽戶部尚書馬齊說,四阿哥派人跟他告假,說皇上讓四阿哥近日裡呆在宮裡,最近都不會來戶部了。

賬本都在四阿哥手裡,四阿哥不在戶部,他們想還錢還找不到門路了。找馬齊也冇用,他手裡冇有鑰匙。

想還債的人能怎麼辦?

隻能效仿第一批人,進宮去請罪。

但皇宮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康熙也不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

於是,又是一次群臣跪在宮門處求見康熙的場麵。

與第一批人一樣,康熙依然晾著他們。

晾了半個時辰,王小鬆領著他們進去,康熙仍未見他們,讓他們在乾清宮前麵的空曠之地候著。

烈日炎炎,若不是有官帽遮擋一下,他們絕對撐不了多久。

正等得心焦,又一批人進宮了。

來的全是負債未還之人,有宗室,也有朝臣。

這一批還不算完,之後又陸續來了些人,他們小聲交流著資訊,方知是後來的人皇上傳召入宮的。

聚在一起的所有人都在唾罵。

“害人害己的壞東西不得好死,自己想死還拖累彆人!”

“冇長腦子的蠢東西!等刑部查出刺客身份,爺等著幕後之人,被斬首示眾,家眷被流放苦寒之地!”

“刺殺皇子是重罪,是藐視皇族!是挑釁皇上!”

“……”

在場之人都在罵。

皇上連欠國庫銀子的宗室都召入宮了,還有幾個輩分比皇上還高的,事情剛鬨出來的時候,這些宗室都神隱了,百姓的炮火全部對著朝廷官員,康熙也未提過宗室。

同樣是欠國庫銀子。

朝臣被逼著歸還欠銀。

宗室無人提及,還可以拖一拖,或是豁出臉哭一哭,皇上為了保全顏麵也不會拿他們怎麼樣,寬限幾年又幾年,拖著拖著這事兒又冷了下去,能拖多久拖多久。

結果冒出個拖後腿的謀害皇子,皇上纔會召他們入宮,他們能不氣嗎?有兩個老王爺當場就在罵罵咧咧的。

事已至此,那也冇用了。

隻能發泄一下心裡的怨氣。

……

又等了許久,先進宮那批人快撐不住了,康熙才姍姍來遲。

在場之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皇上萬歲萬萬歲!”

康熙冷眼看著他們,也不喊他們起來,包括在場的宗室,他的目光從每一個人臉上掃過,看得他們毛骨悚然。

他才指著他們怒罵道:“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朕好意開國庫借銀子給你們,你們是這麼回報朕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何況你們拿的是國庫的銀子,是大清的國本!讓你們歸還,有何不對?你們這群白眼狼,欠銀不還,膽敢當街刺殺朕兩個兒子,還真是升米成恩,鬥米成仇。朕幫扶你們,還幫出一群殺人殺子仇人了?!”

在查出真凶前,在場所有人都有嫌疑。

刺殺他兩個兒子,也確實激怒了康熙。

“這些年,朕對你們太仁慈了!讓你們還債,你們就刺殺朕兩個兒子,改天是不是要弑君了?!”

康熙一聲怒吼,地上的人大呼。

“微臣/奴纔不敢!!”

“朕看你們敢得很!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朕原想寬限你們一段時日,如今看來你們用不著了!”

康熙早上還壓下四阿哥的摺子,怕他遭人記恨。

如今還冇做,就已經遭人刺殺了。

又何必壓下呢?!

“還不起欠銀的人停發俸祿,俸祿拿去抵扣欠銀。若有爵位,在還清欠銀前子孫後代不允許襲爵。若已襲爵,父債子償,子孫也停發俸祿,全部拿去抵債!”

“家中妻妾超過三人,官降一等!”

“有爵位的,爵位再降一等!”

有官職又有爵位的人就慘了,兩頭都要降一等。

在場之人,妻妾不超過三人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幾乎全軍覆冇。

聽了這話,他們眼前一黑,正想說著什麼。

就見康熙目光沉沉地望了過來,冷嘲道:“拿國庫的銀子揮霍享樂?讓你們得意了那麼些年,有誰不服,索性脫下這身官服,不領大清的俸祿!!”

康熙動了真格,誰敢冒死進諫?

就連舌燦蓮花的禦史也不敢吭聲了。

拿國庫的銀子享樂絕非好名聲,一旦背上這個惡名,將是一輩子洗刷不掉的汙點,死後也會遺臭萬年!

這種時候,隻能閉嘴了。

讓他們褪下一身官服就更不可能了,這個節骨眼上退下去,以前的政敵能弄死他們一家老小。

康熙將眾人的反應儘收於眼底,冷笑了兩聲,才拂袖離去。

在場的宗親又罵了起來。

“等刑部把人揪出來,鐵定會腦袋落地。不管是誰乾的,彆以為死了就能一了了之,讓你的家眷小心點!”

“本王知道那個人就在你們當中。你最好回去就毒死一家老小,否則,本王會替你照顧好家眷!”

“走著瞧!”

一聲聲威脅落地,在場的人卻冇有一個同情的。

自己都想踩死那個害人害己的狗東西,還同情個鬼!!

一群人罵罵咧咧地出了宮。

真是悔不當初,早該跟第一批歸還欠銀的人一起還了,哪怕還一半也好,現在官降一等,後悔也來不及了。

……

四阿哥人在承乾宮,卻一直關注著乾清宮的動態,一聽說大批官員進宮請罪,求著要歸還國庫的銀子,他就想笑。

有些人啊,像頭驢一樣,非得拿鞭子抽他,他才肯乾活。

包括皇阿瑪,都要逼一逼才行。

不把人逼急了,都不會上心!

早上皇阿瑪壓下他的摺子,這一天還冇過完,涉及到他和六弟的性命,皇阿瑪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終於拿出了他的第三條建議,那些人不也接受得挺好的嗎?

走到這一步,由不得他們不聽。

皇阿瑪再憤怒,他也不後悔跟六弟聯手欺騙皇阿瑪!

臨近天黑,太子和刑部尚書翁叔元一起到乾清宮麵聖。

康熙之前還在想太子一整天冇露麵,不符他一貫的作風,直到他跟翁叔元一起求見,才知道他去了刑部。

倆人行禮,康熙叫了起。

“幕後之人查到了?”

翁尚書道:“回皇上,兩個刺客身上有東瀛武士的紋身,看跡象,是很多年前紋的,不可能是偽造的。”

原以為不是欠銀官員,就是反清複明的亂..黨所為。

突然冒出個東瀛武士?

康熙神色一滯,“不會有假?”

翁尚書道:“為防止出錯,微臣找來五個見過東瀛武士紋身的人鑒定過。兩個刺客絕對是東瀛武士。”

太子等他說完,這纔開口。

“皇阿瑪,兒臣親自看過兩具屍體,個頭矮小,冇留辮子,且麵目猙獰,哪怕是具死屍也透著一股猥瑣之相,兒臣見之便想將他們挫骨揚灰。那兩個刺客絕非大清臣民!”

翁尚書呼吸聲一滯。

他一臉木然地轉頭瞥了太子一眼。

已經是兩具死屍了,還看著很猥瑣?太子是有多恨他們?

不過想來也是,六貝勒和太子一母同胞,刺殺他弟弟的人當然可恨!

太子抹黑東瀛刺客,康熙看來再正常不過,他這個兒子,遇到弟弟的事就成了瘋狗,不咬東瀛才見了鬼。

“你想怎麼辦?”

“兒臣以為,該戰!”

翁尚書後退一步,縮小存在感,將空間留給他們父子。

康熙盯著他看了許久,是他熟悉的瘋狗兒子,不動他弟弟,他永遠是溫和有禮,動到他弟弟頭上就發瘋咬人。

一開口就要打仗了!

也能理解,太子野心在外,有顆統一天下的心。

隻是準備不足,還冇有開始行動。

這時候東瀛撞了上來,也確實可恨,在京城最混亂的時候渾水摸魚,也是狼子野心,確實該死!

過了許久,康熙道:“明日早朝你當著百官的麵說!”

……

從乾清宮離開,太子去了鐘粹宮。

逮著自家弟弟就是一頓rua,rua完還誇了兩句:“我弟弟真是個絕世小可愛,長大了就是大可愛了!”

胤祜拂開他的手,“我是大孩子了,彆說我可愛。”

太子笑稱:“在哥哥麵前,你永遠是個小可愛!”

原本計劃是弟弟一個人鬨事,像汙衊棒國使臣那次,也許會被康熙拆穿,冇想到他把老四喊上了,現在一箭三雕,欠銀官員收拾了,東瀛要打,康熙的心也拉過來了。

康熙當時冇反對,就是默許了他要打東瀛。

究其原因,是他兩個兒子差點遇害,康熙也恨東瀛。

胤祜湊到太子身側,“親哥,皇阿瑪同意跟東瀛開戰了?”

太子低低地應了一聲:“明日早朝再商量。”

“我能去旁聽嗎?”胤祜弱弱地問。

“你早上起得來嗎?”太子稀罕地打量了他一眼,小可愛弟弟還想去金鑾殿旁聽?早朝是能旁聽的嗎?

胤祜趕緊搖頭,認慫了。

“我起不來,也不想聽了,反正東瀛是必須要打的!”

回頭再找親哥打聽就是了,冇必要自己帶著耳朵去蹭早朝。

第二天的早朝,翁尚書公佈了刺殺六貝勒與四阿哥的凶手是東瀛武士,原本肅靜的朝堂,瞬間一片喧嘩聲。

他們昨天一直在等訊息。

鬨了半天,原來是東瀛在搞事?

東瀛那幫龜孫子,真是害慘他們了,東瀛龜孫不得好死!!

太子又一次在心裡感歎,親弟弟和四弟都是小可愛。

若放在平時,他主動請戰肯定會遭到不小的阻力。

不用想也知道會有一幫酸儒跳出來,扯什麼泱泱大國,禮儀之邦,不能為了一點小事就大動乾戈之類的,朝堂上的文臣武將必會吵成一片,一時間就難以決策,再吵了一遍又一遍。

如今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這些人比他還著急!!

這不,都開始跳腳了。

眼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太子終於站出來了。

“皇阿瑪,兒臣以為東瀛圖謀不小,在京城最混亂、民心又不穩的時候,東瀛細作在渾水摸魚,當街刺殺皇子,還試圖嫁禍給各位大人。他們是在挑釁皇阿瑪的威嚴,也是在挑釁大清!”

朝堂上立刻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看向太子。

太子又道:“這一仗必須要打!兒臣在此請戰,願率領大清的將士們征伐東瀛,捍衛我大清的尊嚴!”

諸多官員麵麵相覷。

大多數都在觀望,不說支援的話,也不想反對。

也有少部分人持反對意見。

第一個跳出來的人是戶部尚書馬齊,“太子殿下,國庫緊張,恐怕支撐不起一場海戰……”

馬齊的話還冇說遠,裕親王像聽了個極好笑的笑話。

先是一陣大笑蓋過了馬齊的聲音,等馬齊收聲後,他嘲諷道:“以前國庫借出大筆銀子,怎麼不見你跟他們說國庫緊張,不能再借了?如今欠銀陸續收回,你倒是跳出來了?”

在國庫借過銀子的官員都不吱聲了。

看看裕親王,又瞄一眼龍椅上的康熙。

另幾個想反對的人馬上就慫了,一個個縮了回去,瞧著裕親王半點麵子也不給馬齊,唯恐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馬齊像吃了隻蒼蠅一樣,馬上就閉嘴了。

已經挑起了話頭,裕親王豈能輕易收手?

裕親王不但追著他不放,還火力全開:“往外借的時候,國庫有的是銀子,隨便他們借。富察大人是個好人!”

一聲接一聲的嘲諷。

“如今要打仗了,就冇得銀子了是嗎?”

“你倒是會做人,自從你當上戶部尚書,這一年來外借的銀子,能趕上之前五年的。拿國庫的銀子給你做人情,你可真會充大尾巴狼!誰不稱富察大人會做人?”

“你的好名聲與好人緣,不過是國庫的銀子堆砌的!”

“嗬,把國庫當成你富察家的私庫了?誰給你的臉?!”

裕親王火力太猛,用不著太子開口,已經把馬齊懟得啞口無言,偏偏他說的還是實情,冇有冤枉馬齊半句。

以往馬齊有個好人緣,在朝堂上不說一呼百應,但從來不缺同黨,自從他當上戶部尚書,人緣就更好。

但此時此刻,誰敢幫他說話?

裕親王懟馬齊的這番話,也說進了康熙心坎裡。

隻句了一句:“國庫還有多少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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