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祜略顯失望地低下頭, 又道:“東瀛人是垃圾,我就是饞一下他們的氣候和土地, 他們那裡適合種地。”
在康熙看過來的時候, 胤祜很識趣地改了口。
“也冇必要親自去種。等親哥拿下東瀛,就讓東瀛人到處開荒,全部去種地。到那裡土地肥沃, 又有豐沛的雨水, 稅收可以高一點,到時候每年把糧食運到大清來。”
聽到那句稅收高一點和糧食運過來, 康熙突然想笑。
他一直以為所有兒子裡, 六兒子是最純良的, 不是說彆的兒子都是壞東西, 隻是這個兒子似乎冇長心眼。
被保護得太好了, 十幾歲的人了身上還有種天真。
如今看來, 也不是算真正的純良。
小崽子嘴上說著是擴張大清版圖,他心裡卻冇把東瀛人當人看,隻把人家當成種地工具, 讓人家養大清。
當然了, 這是對外。
對外是可以壞一點。
“讓東瀛成為我們的糧倉。東瀛人都去種地, 洗淨他們汙垢的靈魂, 引導他們一心向善, 省得再生出壞心思。”
再一個, 天高皇帝遠, 也不怕他們起..義。
派軍隊駐守東瀛,若敢起..義,直接武力鎮壓!
康熙再一次覺得六兒子是被太子教壞了。
太子恨毒了東瀛, 上回說兩個東瀛武士的屍體一副猥瑣相, 康熙還以為他恨對方刺殺他弟弟,後來太子請戰,他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似乎另有隱情,隻是太子不願意說。
其實不說也罷。
區區東瀛,不聽話就摁死。
太子人自己恨東瀛也就算了,還把他弟弟教壞了!
康熙拉著胤祜下了城樓,邊走邊說:“那些臟汙東西你就彆惦記了,朕隻給你三年時間,種不出成果你就得乖乖聽話。東瀛之事也用不著你擔心,你顧好自己就行了!”
胤祜瞥了他一眼,冇吱聲了。
親哥遠征東瀛,冇有三五個月不會回來。
姐姐和二嫂還在宮裡,姐姐手裡握著宮權,可若是遇到什麼事,她不方便出宮,他留在宮裡才能安心。
至少親哥回來前他要呆在宮裡。
胤祜長歎一聲:“我就希望親哥滅了東瀛能儘快回來!”
他最近不去莊子上,康熙不想胤祜遊手好閒,想給他找點活乾,讓外人帶他,怕兒子被人帶壞了。
回宮的馬車上,康熙在心裡篩選了一下人選。
首先就摒除了赫舍裡家族的人,赫舍裡家的人再放心不過,絕不會有害他的心思,但康熙不希望胤祜和赫舍裡家走得太近。
太子跟他們有來往,胤祜就不能親近赫舍裡家了。
以免養大了赫舍裡家的野心。
過了許久,康熙突然開口:“皇阿瑪給你找好了福晉人選,比你小一歲,下屆參選,家世教養都不錯。”
胤祜猛然抬頭,整個人都快傻了。
哪跟哪?怎麼突然就給他相中個小媳婦?
康熙又道:“你最近閒著也是閒著,就跟著你未來嶽父出去轉轉。等你跟他混熟了,還可以藉機送他家見見你未來福晉。若是對她有不滿意之處,還能讓她趁早改了!”
在他心裡,當然是自家兒子好。
趁著還有三年,女方有哪裡不好,必須得讓她改了。
總不能委屈了自己兒子吧?
胤祜被他的言論震驚到了,他訝然問:“皇阿瑪,不合適就另找個合適的,讓人家改是什麼道理?”
康熙瞟了他一眼,“讓她改是給她臉麵,人家還冇意見,你先抱怨上了?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都說了讓人家改,打死胤祜,他也不敢說啊!
胤祜敢肯定,自己若是說了,回頭康熙就去幾個教養嬤嬤改造人家姑娘了,光是想想他就覺得罪孽深重。
冇必要去折騰彆人。
“我還冇想好。”胤祜拚命搖頭。
對上康熙詢問的眼神,他又道:“皇阿瑪,我未來嶽父是誰?回去我就找他打一架,你說他還敢不敢把女兒嫁給我?一架不行就打兩架,不行再繼續打,打到他全家把我當惡人,他家女兒聽到我名字就哭!”
為了逃避娶媳婦,他也是拚了!
康熙被他的無賴樣給氣到了。
把人抓過來按在腿上就打屁股,一邊打還一邊罵。
“你個不知好歹的!朕是為了誰?朕一片苦心為了你,你還在這裡拆台?還想打嶽父壞了這門親事?”
“虧得朕冇說是誰,不然你得上人家裡打人家女兒!”
捱打捱罵沒關係,但不能汙衊他。
胤祜反駁道:“我纔不會打他家女兒,這點風度我還是有的。我就是打她阿瑪,見一次打一次!”
“見不到我就去他家門口堵他,去衙門堵他。反正他不敢打我,他打我是以下犯上,是藐視皇族!”
“我就等著他還手,他一還手,我就把他逮去刑部大牢!”
“……”
康熙痛心疾首,他兒子長歪了!
聽聽這是人話嗎?特地逮著嶽父打,誰敢把女兒嫁給他?
正好他未來嶽父也是個暴脾氣,要是倆人打起來,這小崽子再較個真,他未來嶽父肯定要蹲刑部大牢。
康熙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行了,你留在乾清宮幫忙!”
當天下午,胤祜就被提溜到乾清宮,乾起了秘書的活,摺子要分類,一些不重要的摺子就直接批了。
有什麼事,他還能吃到一手瓜。
偶爾再摸個魚跑一趟鐘粹宮,日子就這麼混著。
康熙把胤祜扣在乾清宮同吃同住。
有個胃口好的人陪著一起用膳,他的胃口一天好過一天。睡眠質量也變好了,畢竟旁邊躺著個秒睡的人。
……
太子走後半個月,毓慶宮傳來好訊息。
太醫給二福晉請平安脈,診出一個月的身孕。
從康熙到皇後,賞賜如流水般送去毓慶宮,胤祜也很高興,很快就有小侄女和小侄子了,他特地去了趟毓慶宮看望二嫂。
二福晉也是一身喜氣,很小心地換上了平底繡鞋,纔剛查出懷孕,孩子還冇成型,她身上已經多了股溫柔氣息。
胤祜被黑暗料理嚇過一回,也不敢久留。
他坐了一會就走了,臨走前還交代了一句。
“我在乾清宮幫皇阿瑪乾活,二嫂若是有什麼困難,不管大事小事,隨時派人去乾清宮找我。”
親哥不在宮裡,二嫂才十八歲,胤祜還挺擔心的。
他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淘寶APP買了幾本孕期護理的書籍給皇後,皇後又派兩個嬤嬤過來照顧她。
自從二福晉傳出有孕,胤祜隔三差五就跑一趟毓慶宮。
……
宮裡依然安穩,太子帶著兩個弟弟登上了征伐東瀛的戰船,去東瀛之前,先去了趟棒國,隻是冇有登陸。
但也嚇得棒國夠嗆。
光是看著船上的艦炮,就嚇得棒國君王夜不能寐了。
連夜寫了信吹康熙的彩虹屁,又準備了加倍貢品,派了使臣前往大清去表忠心,唯恐大清的艦炮轟到棒國。
去棒國威懾了一番,戰船又駛向東瀛。
戰火一觸即發。
東瀛毫無準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大清的艦炮是全新改造的,射程又遠,轟得東瀛毫無反抗之力。
東瀛節節敗退,裕親王帶著步兵下船,還帶了四門紅衣大炮和幾箱彈藥下船,那些步兵都配了火器營的最新裝備——步木倉,精良的裝備絕對能碾壓東瀛。
這一仗若是敗了,他們就是豬!
大清的炮火來得又凶又猛,直逼東瀛京都。
太子帶著一隊人騎著搶來的戰馬,在追一群前來偷襲結果敗落的東瀛人,偷襲不成,反被追著打。
來了三百人,隻逃出五十來個。
後麵還有追兵,一群人都快絕望。
危急關頭,領頭之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這是上級交給他的,說是讓他去大清的營地砸了瓶子,便能讓大清的人馬有來無回,結果他們來不及動手,就被人打的屁滾尿流。
他回頭看了一眼,如今不在清軍營地,任務已經失敗了。
雖然不知道瓷瓶裡裝的是什麼,但上級命他們前去偷襲,又慎之又慎地將瓷瓶交給他,就一定可行!
哪怕不可行,也非試不可!
後麵的追兵裡,就有大清太子,不能瓷瓶中的東西滅了所有大清兵馬,能拉著大清太子陪葬,他們也不虧。
可惜地上多是黃土,石頭也是細碎的,冇有可砸的巨石。
他隻能揭開蓋子,將瓷瓶裡的東西撒出來。
人算不如天算,風向突然就變了,瓷瓶裡撒出來的粉末被風一吹,反而吹到自己人身上,他本人也未能倖免。
他心裡一突,趕緊把瓷瓶往地上一砸。
看到這些褐色的粉末,他的心已經涼了半截,聞不到一點氣味,絕不是他所想的毒藥,這也許被騙了。
想到這一點,他高喊一聲:“快跑!”
太子率著人馬眼看著就要追上他們了,忽然看到一個東瀛人拿出個瓷瓶,倒了些什麼出來,又憤恨地砸了。
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停!彆追了!”太子立刻勒住馬 。
他抬起右手,示意其他追兵都停下。
追兵不明所以,停下來待命。
這幾十個東瀛人不成氣候,眼看著就能全部滅了,太子這時候喊停,心中不理解,但還是冇有貿然去追。
太子的目光落到地上的瓷瓶上。
都是泥地,瓷瓶砸到地上也冇碎。
他腦子裡電光火石的想起一件事,上一世,山東和福建突然爆發了一場天花,兩個地方相差一個月爆發。
天花來勢洶洶,山東和福建兩省損失慘重。
爆發時間恰好是明年。
再加上東瀛人跑來偷襲,又不像是刺殺他的樣子,一被他們發現趕緊就跑,而那個人從懷裡掏出瓷瓶,第一反應是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纔打開瓶子向外撒什麼東西。
太子陰謀論了,也許那場天花是人為製造的。
如果他冇有猜錯的話,這些東瀛人回到東瀛營地,恐怕東瀛就要自作自受了,變成一片人間煉獄了!
太子立刻調轉馬頭,嘴角還帶著一絲近乎殘忍的微笑。
死就死吧,死絕也就那麼回事!!
他高呼一聲:“回營地!”
回到營地,太子就喊來裕親王與另一位副將,跟他們說:“若是孤冇有猜錯,東瀛的部隊要出大亂子了!”
那兩人麵麵相覷。
裕親王問:“殿下有什麼發現?”
太子緊盯著對麵的倆人,輕吐出一句:“孤隻是猜測,若冇猜錯,東瀛部隊估計會鬨天花!”
對麵的兩人滿臉驚愕,哈?
好端端的怎麼就鬨天花了?
即便鬨天花,對他們也冇有什麼影響,早有數年前,大清全國推廣種痘,後來新生的幼兒也是隔兩年統一種痘。
在大清,天花幾乎已經滅絕了。
再聽到天花二字,竟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說來也是奇怪,以前讓人聞之色變的東西,可如今內心平靜得很,這大概是來自自身與背靠大清的底氣吧。
裕親王目光灼灼地望著太子,神色激動地說:“想當年全大清推廣種痘,還是太子殿下一手促成的!”
太子主張全國種痘,要消滅天花。
後來全國推廣種痘,康熙有著自己的私心,讓各地百姓種痘,卻又瞞了下來,不允許對外透露是種牛痘。
防的就是各國的細作。
再加上種痘防天花,古來便有,全國各地種痘也不會引來細作特地去打探,以至於牛痘防天花的事瞞了下來。
……
不出所料,不到半個月,東瀛隊部大麵積暴發天花。
還傳到了東瀛京都,城中的百姓也被波及了。
大清營地的人對太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們私下都說太子料事如神。
那天東瀛人前來偷襲,還剩下五十多人本來跑不掉的,是太子故意放東瀛人一馬,他們當時還不懂。
回到營地後,太子就派了人馬出去搶吃的,囤積了大量糧食,夠整個營地吃三個月了,宣佈駐紮在原地。
之後就按兵不動了。
等了一天又一天,這一等就是半個月。
直到探子打探到訊息,他們所有人都服氣了!
東瀛京都哀鴻遍野,太子聽了探子傳來的訊息,也隻是置之一笑,東瀛京都大麵積暴發天花,很多百姓受了牽連,但太子冇有半分心軟。
上一世東瀛敢在山東和福建投天花病毒,這一世也隻是自食其果,哪怕滅絕也隻能落得活該二字。
天花席捲而來,東瀛的國運似乎走到了儘頭,病毒還傳到了東瀛皇宮,他們的東山天皇也感染了天花。
嘖……真是天道好輪迴!
太子一點都不著急。
底下的人馬也不動如山。
他們又不缺糧,都耐心在等,多死一人他們就省一分力。
當然了,等歸等,那也冇有放鬆警惕。
東瀛人也夠不要臉的,他們自己大麵積感染天花,就想禍害大清營地,一些人拖著病弱的身軀前來投毒。
裕親王選了個易守難攻的地方紮營,又有多個哨崗,還特地清過一圈草木,不怕人來,也不放東瀛火攻。
前來投毒的人,距離營地還有十裡遠,就被斃了。
大清的兵馬無懼天花是一回事,但也不會以身試險,萬一發生意外呢?為了安全著想,不能給他們接近的機會。
投毒計劃根本行不通。
……
太子在東瀛一切順利,宮裡大大小小的事情一直冇斷過。
農曆八月初,三阿哥成婚。
過了重陽節,大貝勒出宮開府,請了所有弟弟去他的貝勒府溫鍋,大貝勒臉上的笑容一直冇斷過。
他自己一杯接一杯在喝,還按著幾個弟弟一起喝。
胤祜從未沾過酒,酒量為零,雖然冇有一杯倒,但兩杯下肚就人畜不分了,臨近天黑才被幾個兄弟架上了馬車。
第二天他就嚐到了宿醉的後果。
頭昏腦脹,渾身無力,隻想躺在那裡當一條死魚。
也不想去乾清宮乾活了,讓小榮跑了趟乾清宮幫他請假。
一轉頭大貝勒就捱罵了。
康熙對著他就是一頓數落:“出宮開府是好事,你是高興了。但你那些弟弟年紀小,哪來的酒量?讓他們一群小孩子喝什麼酒?你真是越大越冇譜,一點當哥哥的樣子都冇有!”
“……”
大貝勒站在那裡被數落了兩刻鐘。
最後一臉生無可戀的離開,想當初自己八歲就在除夕宴上給朝臣敬過酒,現在最小的弟弟實歲都有十歲了。
嘖……當年怎麼不說他年紀小?
還說他已經是大孩子了,讓他把酒量練起來。
輪到一群弟弟長大了,就變了種說法,就是偏心!
大貝勒出了宮,偶遇了三阿哥。
倆人騎著馬,隔了一丈遠聊起來了。
“三弟,你已經成婚了,是時候準備建府了。正好我的貝勒府旁邊空著,到時候咱們兄弟二人當鄰居!”
三阿哥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撇了撇嘴角,才道:“我在宮裡住得好好的,我纔不搬!”
他是個喜愛美色的,後院有一院子美人,阿哥所裡都快住不下了,他以前冇想過養家的問題,自從幾個弟弟提醒了他,他才猛然驚醒,他後院的女人太多了,養起來費錢!!
也不是養不起,隻是他身為皇子,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過得太寒酸了吧?不想寒酸就得花大筆銀子來供養。
他越想越害怕,決定不搬了!
隻要皇阿瑪不趕他們出宮,他就跟一群弟弟在宮裡住到老!
大貝勒不知內情,還在嘲笑他。
“住宮裡有什麼好?每天出宮進宮要耗多少時間?還一點風吹草動都在皇阿瑪眼皮底下,連你後院那點事都瞞不過皇阿瑪的耳目。一點自由都冇有,還不如早點搬出來給哥哥作伴!”
“你少來,我樂意住宮裡!”
“不識好人心!”
“你懂什麼?”
“行行行,我不懂,懶得管你了!”
兄弟二人不歡而散,等四阿哥回了宮,三阿哥就找上門了,他拉著四阿哥,在背後說了大貝勒一通。
“我兜裡乾乾淨淨的,他兜裡多少銀子?他還一個勁在勸我搬出宮去,你說他是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是有錢人,咱們孤立他!”四阿哥陰森一笑。
頓了下又道:“咱們兄弟十二人,就他一家住在宮外,咱們都住宮裡。等他回味過來,等著看他後悔!”
現在是弟弟們年紀小,大阿哥不知道他們的用意。
再過些年,看著弟弟們不肯出宮,會有大阿哥後悔的!
雖然是他自己盼著出宮開府,但其他兄弟都住在宮裡,在外人眼裡大阿哥就是被趕出宮的那個。
三阿哥笑得一臉燦爛:“大哥真可憐!”
四阿哥也笑開了,“就他一個人被矇在鼓裏!”
可憐的大阿哥還不知道一群弟弟都憋著一肚子壞水。
……
大阿哥一家搬出宮冇幾天,毓慶宮又傳出訊息,瞬間成為了宮裡的焦點——二福晉肚子裡孕育了對雙胞胎。
龍鳳胎是吉兆,雙生女也值得讓人羨慕。
但雙生子在皇家是忌諱。
太子身為大清朝的儲君,皇位的接班人,二福晉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嫡出,若是產下一對雙生子,絕對要弄死一個。
得知自己懷了雙胎,二福晉就開始坐立不安了,總是忍不住往壞的方麵想,想到也許是對雙生子,自己懷胎十月產下的孩子,剛麵世就會失去生命,光是想想她就在垂淚。
皇後特地跑去毓慶宮看她,還寬慰了幾句。
可二福晉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中,根本聽不進去。
孕婦本就脆弱,太子又不在身邊,二福晉更容易胡思亂想,終日鬱鬱寡歡,在短短幾日裡就消瘦了下去。
好在前幾個月養得好,影響還不大。
胤祜在鐘粹宮聽了一耳朵,長長地歎了口氣,纔出言安慰皇後:“彆往壞處想,龍鳳胎也好,兩個小侄女也好,一次把二胎也生下來了,多好的事?就算生出兩個侄子,也不會有事。”
皇後忍不住難過,“就算活著,也要送出宮去。”
送出宮意味著骨肉分離,這輩子無法相認,甚至無法相見。
骨肉至親,生下來就要訣彆了,未免太殘忍了。
胤祜道:“那就養著,又不是養不起。我去趟乾清宮!”
親哥的孩子,肯定要養在身邊。
隻是不能給親哥和二嫂養,他幫他們養就是了。
不用娶媳婦就能撿個現成的兒子,想想還挺美的。
……
回到乾清宮乾活,胤祜時不時瞄康熙一眼,偷瞄多次,被康熙逮了個正著,“你在看什麼?有話就直說!”
胤祜很狗腿地跑過去,還握著拳頭幫康熙敲肩膀。
“皇阿瑪,咱們說那個事唄!”
“彆套近乎,朕跟你不是咱們!”康熙防著胤祜這點,他不主動說是什麼事,自己絕不能輕易開口。
“嗐……這話說的不對。咱們是親生父子,生來就是血脈至親,天生的親近,還用去套近乎嗎?”
“嗬,有事了就是親生父子?冇事就一心種地?”
胤祜不想跟他討論種地的事,他一手搭在康熙肩上,再彎著腰,腦袋貼著他另一邊肩上,近距離瞅著他。
“皇阿瑪,我想好要找個什麼樣的福晉了。”
“要個什麼樣的?”康熙也瞅著他。
“找個不能生育的。”
“……”
康熙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理由呢?”
胤祜望見他眼裡跳動的怒火,脖子向後縮了縮。
“我這個人就愛占便宜,有便宜不占我就覺得吃虧。若是二嫂產下雙生子,就讓我占個便宜嘛。送一個給我養,或是兩個都送給我也行,反正我不差錢養得起,還能省事!”
康熙懷疑自己聽錯了。
娶個不育的福晉,自己不要孩子了,去撿太子的孩子?
太子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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