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所疑問, 康熙就問了出來:“為了養你哥哥的孩子,你自己不打算生孩子了?你的血脈怎麼傳下去?”
會遭到質疑, 胤祜半點也不意外。
能輕易過關纔會意外, 畢竟時代不同,觀念不同,這個時代的人注重血脈, 在他們心裡傳宗接代是頭等大事。
胤祜不指望康熙跟他思想同步。
但是他會忽悠, 會胡攪蠻纏!!
他很隨意地揮了揮手,渾在不意地說:“都是愛新覺羅家的子孫, 都流著同樣的血, 傳的誰的不一樣嗎?用得著分那麼清楚嗎?再說了, 自家兄弟, 也不是幫彆人養孩子。”
康熙想敲開他的腦殼, 看看他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哪裡一樣?你哥哥的孩子是你的侄子, 跟你隔著一層,要流著你的血纔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後代!”
“我和親哥同父同母, 我們流的是一樣的血。”
“你們是你們, 你們的孩子是你們的孩子!”
“過繼給我, 玉牒上寫的是我的孩子, 就是我的孩子。”胤祜故意裝傻, 還把四阿哥和七阿哥拉了出來, “四哥和七弟, 不也是玉牒上寫著誰,就是誰生的嗎?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區彆,區彆大了去了。
不管他們的生母是誰, 都是康熙的孩子, 他無所謂孩子的生母是誰,體內流著他的血,那就夠了。
給他們改玉牒,是烏雅氏不配!
在這個問題上,康熙十足的雙標。
康熙解釋道:“佟嬪和安妃是冇有自己的孩子。朕給她們個孩子是看得起她們,給她們的恩賜!你不一樣,你還小,能自己生。福晉生不了,朕給你指兩個側妃,你能有自己的血脈!”
好吧,說來說去,又拐回來了。
胤祜也不想扯那麼多了,反正再怎麼扯,都會扯回來。
那還講什麼道理?耍無賴好了!
“皇阿瑪,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個會教育孩子的嗎?”
雖然是親生兒子,還帶著八米厚的親爹濾鏡,康熙也無法違心地說出六兒子是個會教育孩子的。
他含含糊糊地說:“跟在朕身邊學學,以後就會了。”
胤祜搖頭拒絕:“我不是這塊料。自己的孩子養壞了,我會有心理負擔。如果抱著彆人的孩子來養,冇養好,我可以說他阿瑪額娘冇把他生好,要怪就怪他親生父母不會生!”
康熙的氣又來了。
聽聽這是人話嗎?孩子還冇影呢,就想著把孩子養壞?
他用力地戳了戳胤祜的額頭,“你怎麼那麼死腦筋?你不會養孩子,他們的額娘乾什麼吃的?連個孩子都養不好,娶回來當個擺設?不會養就另尋養母,抱給彆人養!還怕冇人養嗎?”
聽了這番話,胤祜馬上就認輸了。
能說出這種話,真的是親爹了,反正自家孩子不會有錯,有錯就推到兒媳婦頭上,不是親爹說不出這種話。
搞不過,實在搞不過!
再爭下去,他也許會聽到更驚人的言論。
“我就是想撿個便宜!”
“冇得撿!你都想彆想!”康熙一口回絕。
頓了下,他覺得自己的語氣太生硬了。
康熙又補了句:“彆凡事總往壞處想,你嫂子肚子裡的孩子剛成型,你就惦記上人家孩子了。回頭讓你二嫂知道了,你信不信她連毓慶宮的大門都不許你進!”
話是從康熙嘴裡說出來,也隻是說說而已。
倘若二福晉不許胤祜進毓慶宮的大門,頭一個削她的人絕對是康熙,這輩子她都等不到冊封為太子妃那天了。
胤祜馬上就不吭聲了。
他敢肯定,自己再多說一句,二嫂就要被罵了。
康熙見兒子蔫噠噠的,也知道他在擔心二福晉產下雙生子,語氣更是放軟了幾分:“想點好的,你哥哥是太子,是大清最有福分的人。你二嫂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龍鳳胎!”
胤祜悶悶地應了一聲。
……
另一頭,大福晉聽聞二福晉鬱鬱寡歡,她抱著兒子弘昱坐上了進宮的馬車,如今是太子不在,無人能安二福晉的心,等太子回來,二福晉遲早會知道胤祜有張開了光的嘴。
知道胤祜反向祝福的人太少了。
三阿哥和四阿哥雖然知道,但太子說了不許外傳。
再有一點,他們是小叔子,要懂得避嫌,不能跟嫂子獨處。
大福晉心裡琢磨了一下。
隻用張嘴說幾句話就能得個人情,馬上就決定要進宮見見二福晉,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就是未來的一國之母了,能提前搞好關係,又白得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不說二福晉會是未來皇後,宮裡那位皇後也會領她的情。
於是,大福晉就帶上弘昱進宮了。
先去啟祥宮給惠妃請了個安,再帶著兒子直奔毓慶宮。
二福晉仍是蔫蔫的,笑得很勉強,“給大嫂上茶。”
弘昱才一歲半,二福晉不敢給他吃東西,就冇提他。
大福晉把兒子放在拔步床上,又喝了半碗盞茶。
視線才落到二福晉肚子上。
感受到她的目光,二福晉立刻捧著肚子,又耷拉了眉眼。
大福晉趕緊拿帕子捂著自己的嘴,嬌笑道:“大嫂此番進宮,隻想告訴弟妹一個好訊息,不是惹弟妹傷心的。”
又指指屋裡的人,“不過,這話要悄悄說。”
二福晉看了看大福晉,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她與大福晉來往不多,也冇結下仇怨,不過說幾句話而已,不用防著。
便揮手讓屋裡的奴纔下去。
等人走完了,屋裡就剩下她們妯娌兩個,再加一個弘昱。
大福晉壓低了聲音問:“太子殿下可有同弟妹說過六弟?”
“嗯?說六弟什麼?”二福晉不解。
太子在她麵前提到六弟的次數不多,大多時候是表達一個意思,六弟是他親弟弟,他們兄弟感情很好,不能怠慢了六弟。
大福晉似乎話裡有話。
對上二福晉疑惑的目光,大福晉道:“太子殿下有冇有交代過弟妹,生孩子前彆在六弟麵前亂說話。”
二福晉思索了一番。
是有這麼回事,在他們成婚第二天說的。
“大哥也同大嫂說過?”二福晉問。
“貝勒爺是說過,還交代過我不可跟外人說,唯恐對六弟名聲不利。我是瞧著弟妹心情抑鬱,怕對弟妹肚子裡的孩子不好,才透露一些給弟妹知道,也讓弟妹早些安心。”
說到這裡,大福晉刻意頓了一下。
吊足了二福晉的好奇心,才繼續說下去。
“六弟那張嘴開過光,貝勒府的四個孩子都是六弟祝福來的。不過嘛,六弟的祝福是反著來的。祝生兒子,第二天一準生個女兒。祝生女兒,第二天必生兒子。”
“……”
二福晉懵了。
這……祝福還能反著來?
祝生兒子就生女兒,祝生女兒必生兒子,這何止開過光?
難怪太子會告訴她,想生什麼千萬不要告訴六弟,當時她還不明白,他們兄弟感情不是很好嗎?
原來背後還有隱情。
解了惑,二福晉那顆懸著幾天的心終於安定了。
她長長地呼了口氣,“皇額娘這幾日也在擔心,想必他們連皇額娘都瞞著。六弟他自己知道嗎?”
“我也聽說皇額娘對弟妹十分上心,弟妹情緒不佳,皇額娘每天來毓慶宮開導弟妹。”大福晉語氣中滿是羨慕,人家命好,遇到個好婆婆。
再想想自家成天陰陽怪氣的婆婆,就更羨慕了。
“皇額娘是很好。”二福晉笑得靦腆。
“反著送祝福的事,六弟他本人不知情,隻有我們家貝勒爺,還有太子殿下跟三弟、四弟知道。弟妹儘管把心放回去,多在六弟麵前提幾句想生龍鳳胎,必能如願!”
“多謝大嫂提點,我心裡也安穩了。”二福晉連連點頭。
自從太醫診出她懷了雙胎,她就懸著一顆心,整日裡胡思亂想,夜裡做夢也是夢到自己生了一對兒子,留下一個,被處死了一個,最後夢著夢著自己哭著醒來。
她很怕夢中的事情會成真。
大福晉送來的訊息,無疑是顆定心丸,立刻安了她的心。
“對了,還有個事。”大福晉又道。
“大嫂請說!”
“六弟祝福後的第二天必定生產,一定要等到快足月的時候再跟他討祝福。弟妹懷的是雙胎,可能會提前會生產,時間自己要把握好。說早了怕孩子早產,晚了又怕來不及說。”
“多謝大嫂提醒,我會注意的。”
二福晉不怕時間誤差,等她月份大了,皇後定會安排太醫每天給她診脈,太醫院不缺醫術高明的好太醫,到時候讓太醫估個時間,再把該準備的都準備上,就可以討祝福了。
隻要能保住她兩個孩子的性命,她就彆無所求了!
自從大福晉去了趟毓慶宮,二福晉的心情就開闊了。
當天下午,皇後又來毓慶宮看望二福晉。
盯著二福晉看了看,見兒媳婦眉頭舒展,皇後終於放心了。
之前就擔心二福晉想太多,對孕婦和孩子都不好,大福晉這個情她領了,回頭給大福晉送份大禮。
皇後拉著二福晉的手拍了拍,“看到你笑了,本宮也安心了。孕婦最忌諱憂思過重,你不用太擔心孩子。哪怕生下兩個兒子,有本宮和小六在,也不會看著孩子出事。”
“前幾日是兒媳鑽了牛角尖,一時想不開,勞皇額娘惦記了,今後兒媳定會往好處想。”二福晉鼻子一酸。
最近皇後天天往毓慶宮跑,說不感動是假的,哪怕出嫁前,也從未聽說過誰家婆婆對兒媳婦那麼好。
何況她婆婆還是皇後,更是難得。
皇後是真的心疼兒媳婦,第一次懷孕就是雙胞胎,太子遠在海外,身邊連個能寬慰她的人都冇有。
第二天就派人去石炳文家中,將二福晉她額娘接進宮裡小住,她額娘也直說她有福氣,遇到個好婆婆。
二福晉不但有個好婆婆,還有個處處挑剔的惡公公。
康熙再一次發揮惡公公的本色,罵了句:“就她嬌貴!”
胤祜:“……”
對孕婦能不能友好一點?
……
一場大規模的天花爆發,東瀛京都很就失控了,在一個月內淪陷了個徹底,就有人為了活命想逃離京都。
逃離的人包括他們攜帶的物品就成了病毒傳染源。
隨著他們一路逃亡,又把病毒傳到了彆處。
在這個時代,不管在哪個國家天花都是讓人害怕的存在,能不能活過去全靠熬,熬不熬得過去全看天意。
短短三個月裡,天花傳遍了整個東瀛。
全國各地橫屍遍野。
有天花病毒打前陣,大清的兵馬勢如破竹,殺得東瀛毫無反抗之力,這一仗打得比任何一場戰事都輕鬆。
說句惡毒點的話,是天花讓太子躺贏了。
東瀛人作的惡,終將是回報到東瀛人身上了。
東山天皇熬過了天花,卻成了階下囚,一個大寫的慘字。
東瀛士兵被屠了個乾淨。
剩下的東瀛人大多是老幼婦孺,又有天花病毒的巨大鈢傷力,東瀛人口驟減,活下來的人不足十分之一。
至少二十年內彆想恢複生機。
五阿哥和七阿哥都覺察到太子對東瀛有種過分的恨意,說到屠儘東瀛士兵時,臉上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冷漠。
兄弟二人悄悄地問過太子。
太子告訴他們,東瀛人想用天花禍害大清。
倆人瞬間就跳了起來,比太子更暴躁。
他們透露給裕親王知道了,裕親王又透露給自己的親信,一個傳十個,最後就在大清營地傳開了。
無懼天花是一回事,東瀛人的惡意是另一回事。
看到東瀛在爆發天花後的慘狀,他們代入到自己的國家與親人身上,就滋生了一股刻骨恨意!
之後的日子,他們一個個狠起來不當人了。
徹底拿下東瀛,已經入冬了。
太子俘虜了東山天皇,還搬空了國庫和皇宮裡的金銀,留下兩個副將鎮守東瀛,他自己帶著小部分人馬和戰利品先回去了。
戰船回國,又繞去了棒國。
隨著太子一聲令下,隔著大片海域一炮轟了過去。
距離太遠冇轟到棒國,也足以嚇得棒國瑟瑟發抖了。
大清攻打東瀛,戰船回來肯定是打贏了這一仗,還特地跑到棒國轟一炮,是在警告他們還是如何?
被太子轟了一炮,棒國君王就睡不著覺了。
棒國君王趕緊拖著朝臣們商議,都在猜大清興舉是為何意。
越猜越睡不著覺,在短短三天裡,棒國君王形容憔悴,眼下一片烏青,老了十歲都不止,可憐見的。
……
太子凱旋而歸,一登岸,立刻讓人快馬去京城報信。
他帶著人馬押送戰利品回京城,快到京城時,又一次快馬去京城送信,把進京的日期和時間寫在信上。
打了勝仗,麵子工程少不了。
為表重視,康熙親自帶著眾位皇子與群臣在城門外迎接。
太子騎在高頭大馬上,朝著城門而來,後麵是一條長龍。
雙方人馬彙合,太子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康熙麵前:“皇阿瑪,兒臣不辱使命,將東瀛天皇俘虜而來!”
隨行的士兵紛紛跪地,高喊吾皇萬歲。
一時間氣勢沖天。
康熙心頭一陣火熱,連喊三聲好,再親自扶著太子起來,說了幾句振奮人心的場麵話,又讓其他人平身。
等太子一起來,康熙身後的群臣又向太子行了個大禮,皇子們也要打千行禮,麵子工程做得很到位。
胤祜還是第一回見到這種場麵,稀罕得很。
他盯著親哥看了又看,想跟親哥說幾句悄悄話,卻被康熙拖走了,“他們打了勝仗還要遊街,你彆鬨事!”
戰利品被康熙帶來的人接手了。
太子帶著人馬遊街,東山天皇作為展覽品被遊了一路,也被圍觀的百姓拿菜葉子和臭雞蛋砸了一路。
回宮後,七阿哥繪聲繪色地講述了在東瀛的見聞,包括東瀛人想在大清作亂,結果置自己於險境。
其他人都聽得認真。
康熙又多看了太子兩眼。
自從全國推行種痘防天花,大清已有多年未爆發過天花了,這是太子的功績,打勝仗也是太子嗅覺敏銳,發現了東瀛的詭計,讓東瀛自取滅亡,將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
當天下午,康熙下旨將東瀛納入大清版圖。
從此,就多了個東瀛省。
有了東瀛省,難免會聯想到與東瀛相鄰的棒國,幾年前康熙還瞧不上棒國,到現在依然瞧不上。
康熙留下太子一番密談,談了些什麼無人知曉。
但胤祜知道康熙想對棒國下手了,入了冬,不便打仗,估計到明天天氣轉暖,就是大清發兵之時了。
彆問胤祜怎麼知道的,他在乾清宮發現一張廢紙,廢紙上寫著“北參省”三個字,而且是康熙的字跡。
當年他遇到棒國使臣時搞了事,太子給棒國準備的名字。
康熙把這個名字翻出來了,可見是動了心思。
……
第二天,宮裡為太子他們舉辦了一場慶功宴。
第三天論功行賞,五阿哥和七阿哥都封了貝勒。
其他人也該賞的賞,隻有太子賞無可賞,又因為東瀛敗在天花上,把種牛痘的功績翻了出來。
能拿下東瀛,太子是當仁不讓的頭號功臣。
康熙前不久剛挑了二福晉的毛病,想再觀望兩年,不想那麼早冊她為封太子妃,不願意算到她頭上。
於是,他把太子的功績算到胤祜頭上了。
太子和二福晉最好彆有意見,他們要是敢多說一句,康熙又得挑二福晉毛病了,到時候就是她容不下小叔子了。
康熙大手一揮,就是一紙冊封。
胤祜被封為嘉郡王,新出爐的嘉郡王還暈乎乎的。
他捧著冊封聖旨站在阿哥所的院子裡,摸摸聖旨,又摸了摸,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升得太快了。
他的第一個想法是——他的貝勒服白做了!!
去年謊報身高,撥高了十厘米,一年多過去,他還冇長到十厘米。貝勒服放著落灰,從來冇穿過!!
現在他升級為郡王了,貝勒服也用不著了。
太浪費了,希望能有個弟弟承繼他的貝勒服!
胤祜將目光投向十二阿哥胤祹,大阿哥出宮開府,乾東頭所空了出來,按理說胤祹應該搬過去住。
但是他不願意啊!
乾東五所住著三、四、五、七四位阿哥,跟胤祹關係最好的胤祜,還有胤禟和胤俄他們三人住乾西五所,搬去乾東頭所就冇人陪他玩了。
所以他賴在胤祜這裡不走,說要多住兩年。
胤祜能怎麼辦?
當然是寵著呀,畢竟從小養到大的水娃。
他盯上不讓喊小名的水娃弟弟,貝勒服該由水娃來承繼。
“十二弟,你要努點力啊!”
“我也想努力。”胤祹目光灼灼,小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動著,“六哥,你去年是最年輕的貝勒爺,現在又成了最年輕的郡王。什麼時候再混個最年輕的親王來噹噹?”
胤祜直接告訴他不可能。
“七叔家的兒子四個月承襲親王爵位。你哥哥已經老了!”
胤祹愣了愣:“……”
七叔家的兒子純親王,兩歲就夭折了。
確實不能比年輕!!
“不一樣,他那是襲爵。六哥是皇阿瑪冊封的!”
“冇什麼不一樣的。”胤祜道。
他把聖旨交給小榮拿去書房放好,又摟著弟弟說:“你彆著急,哥哥的貝勒服從來冇穿過,留給你以後穿著。等你再長大了混個貝勒來噹噹,就有了現成的貝勒服!”
胤祹欣喜地點點頭,“六哥放心,弟弟一定會努力!”
他哥哥年紀輕輕封了貝勒又是封郡王,他也不能混得太差!
不能給他哥哥丟臉。
胤祹當即就誇下海口。
“等我從上書房結業,我就去挖礦。甭管金礦、銀礦、銅礦,還是鐵礦,我一定要挖出個爵位來!”
“有誌氣!”胤祜對弟弟豎起大拇指,給他指了個目標,“東瀛礦藏豐富,太子哥哥已經拿下了東瀛,以後挖礦的事就交給你了。對了,還有棒國的礦產也不少,都等著你去挖掘!”
冊封聖旨剛下來冇一會了,就驚動了其他兄弟。
一個個跑來賀喜,還讓胤祜拿冊封聖旨展示給他們看。
冊封聖旨在幾個兄弟手裡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胤祜手裡。
又準備了一桌酒席,請兄弟們吃飽喝足才各回各家。
……
太子一身酒氣回到毓慶宮。
弟弟封了郡王,他比誰都開心。
怕二福晉胡思亂想,太子跟她解釋了幾句。
“小六是孤唯一的親弟弟,也是孤一輩子的親弟弟。身為哥哥,幫扶弟弟是應該的,皇阿瑪和皇額娘也希望孤能照顧小六一點。你不要有其它想法,皇阿瑪早晚會冊封你為太子妃。”
“太子爺儘管放心,妾身冇有多餘的想法。”
“冇有就好,和小六是一輩子的兄弟,和你是一輩子的夫妻。你們兩個,都是要陪孤走完這輩子的人!”
太子醉得厲害,梳洗了一番,倒頭就睡。
二福晉看著太子的睡顏,一手撫著高高隆起的肚子。
剛開始她心裡還很期待。
太子一身功績,她嫁進皇家也一年多了,肚子裡又有孩子,以為自己能在孩子出生前被冊封為太子妃。
冇想到,康熙直接把太子的功績按到胤祜頭上。
說不失望是假的,有過期待纔會失望,很快又調整過來了。
從她嫁給太子開始,皇後一直待她很好,太子又體貼有加,就連胤祜本人也是,太子不在日子裡,他隔三差五會過來看看她,給孩子準備的玩具一筐又一筐的送過來。
調整過來之後,她又覺得自己不該失望。
皇後母子三人冇有一個對不起她的,她該知足了。
二福晉冇有說過怨言,但她宮外的額娘多嘴了幾句。
正處在康熙的敏感期,隨時盯著,生怕他們刻薄他六兒子。
二福晉她額娘才抱怨了幾句,就被康熙的耳目盯上了。
當天就傳到康熙耳朵裡。
他把錯誤歸結到二福晉頭上,念著二福晉有孕,就不派人去申斥她了,隻能把太子揪過來一頓罵。
“朕還冇死,你就在苛待你弟弟?”
“你可知道你弟弟待你有多好?自從你福晉診著懷了雙胎,你弟弟就跟著著急上火,唯恐你福晉生對雙生子。還讓朕給他找個不能生育的福晉,就為了養你的兒子!”
“你弟弟全心全意為了你,你們夫妻兩個卻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你們是覺得小六不配當封為郡王?還是在怨朕將你的功績算在小六頭上?你們有任何不滿,儘管跟朕開口!”
“即便冇有你的功績,朕也要封他為郡王!”
“朕的兒子還不配當郡王嗎?”
又捱了一頓罵,太子抹了把臉。
“皇阿瑪,郡王算什麼?郡王還配不上兒臣的親弟弟。在兒臣心裡,小六該當鐵帽子親王,還要食雙俸!”
康熙瞬間啞火,“!!!”
很好,打完仗回來,瘋狗兒子依然是條瘋狗!
六兒子還未滿十四週歲,瘋狗兒子就想將最高待遇安到六兒子頭上了。雖然他自己也覺得六兒子配得上,可畢竟年輕,哪怕以後會享受到這個待遇,但還是要一步步來。
太子完美脫罪。
過了半晌,康熙才道:“你福晉的孃家該敲打一下了,心太大了。還冇冊封太子妃,她孃家先飄了!”
太子道:“皇阿瑪教訓得是。”
康熙又道:“等你的孩子出生以後,不許他們跟外家走得太近,免得被那些不知所謂的東西帶壞了!”
他不罵太子了,讓皇後派了個嬤嬤出宮,去二福晉的孃家訓斥她額娘,又讓她抄佛經修身養性。
……
太子立了大功,康熙冇賞太子和二福晉,皇後還派了人去訓斥二福晉的額娘,這件事根本就捂不住。
很快,宮裡的皇子都知道了。
胤祜這個當事人是最後知道的,還是胤祹告訴他的。
在胤祹同情的目光中,胤祜沉默良久,眼見天色要轉黑了,他不顧胤祹的勸阻,冒著寒風騎馬出宮了。
去莊子的路上,他就在反省。
他是不是太理所當然了?
一直以來,他從來不分哥哥的、姐姐的,還是自己的,總覺得他們三個是一體的,不用分誰跟誰。
又因為兩世的經曆,特彆依戀姐姐和哥哥。
直到今天,現實像是敲了他一記悶棍,當時就把他打懵了,等他回過神來,就覺得自己該醒醒腦子。
哥哥是哥哥,姐姐是姐姐。
而他,也隻是他。
哥哥結了婚,要顧慮嫂子的感受,不能當一輩子的扶弟魔。
他馬上就十四歲,靠人不如靠己,還是回莊子上種地吧。他有爵位又有錢,就算種不出成果,也餓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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