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回到院子裡, 在看京城送來的密信,密信有厚厚一疊, 有朝堂上的事, 有後宮之事,也有幾位阿哥的事。
最先看朝堂上的事,之後看後宮之事。
皇後跟他出來南巡, 後宮交給鈕鈷祿貴妃與榮妃共同打理, 再加上他不在宮裡,宮裡的女人也消停了, 倒是一片風平浪靜。
隻有鈕鈷祿貴妃不夠安分, 藉著掌權的機會在彆處安插釘子。
康熙也隻是一聲嗤笑:“成天搞東搞西的。”
最後看到幾個阿哥的動向, 他早就知道那幾個兒子成天逃課, 安分讀書的隻有一個八阿哥, 另幾個都像脫了韁的野馬, 已經玩瘋了,都給伴讀和哈哈珠子放了假。
安嬪怕他責罰七阿哥,親自跑去阿哥所壓著他抄《孝經》, 每半個月內必須抄三遍, 抄完之後就隨他玩。每半個月, 讓七阿哥將抄好的《孝經》送去慈寧宮, 去太皇太後麵前露個臉。
這樣一來, 康熙還真的不好罰他。
“這個女人還有點腦子, 比其他幾箇中用多了。”
那幾個阿哥無人管, 好歹安嬪還能管管兒子,還會想辦法幫他避免責罰,雖是養母, 倒也算有幾分真心。
康熙盤算著是時候給七阿哥改玉牒了, 三年前給四阿哥改了玉牒。如今,七阿哥也可以充當安嬪的親子。
正在想事,魏珠悄悄地進了門,輕聲道:“皇上,曹家老太太求見,還帶來一盅白玉湯,說是您最愛喝的。”
說這句話時,魏珠心裡也在打鼓。
自兩年前佟庶妃死後,皇上最厭惡有人給他送湯。
宮裡給他送湯之人,冇有一個不失寵的。
果不其然,就見康熙臉上露出幾分嫌惡之色:“不見!”
白玉湯是他幼時愛喝的,若是昨日送來,他雖然不會喝湯,但多少會感動一下,多年過去,乳母還記得他幼時的喜好,也算一片真心。
結果皇後告訴他,孫嬤嬤藉著他乳母的身份在江南一帶地位崇高。他特地派人查了一遍,確認了事情屬實。
康熙對她的印象瞬間跌入穀底。
皇後都冇有那麼大的架子,她一個奴才何德何能?
魏珠立刻出去傳話。
孫嬤嬤走後不久,康熙又吩咐道:“去傳曹寅。”
曹寅來得很快,人是康熙找來的,人來了卻不見他。
魏珠是個機靈的,他立刻會意,“曹大人,皇上還有要事處理,不便見您。勞請曹大人在外邊候著!”
說是外邊,手還指著院子裡的空地,空中又下著雨,康熙並未言明,魏珠早就摸透了康熙的性子,自作主張讓曹寅在院子裡淋雨。
曹寅心裡一突,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往魏珠手裡一塞。
“還請魏公公給點提示!”
昨日皇上見到他還很欣喜,不過一夜,今早就變得很冷淡了。
眼下又罰他淋雨,雨勢不大,卻也意味著皇上對他不滿。
他認真的思索了一下,自己在皇上麵前也冇什麼不該說的話,也冇做什麼不該做的事,至少明麵上如此。
魏珠毫不客氣地收下銀票,笑意盈盈的說:“奉勸曹大人一句,公務重要,家眷也要管好,當心禍從口出!”
這個“禍”出自家眷之口。
是哪個家眷?應該不會母親吧?
曹寅眉心緊蹙,點頭應道:“多謝魏公公提醒。”
魏珠冇有點名,曹寅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目標——自家夫人。
昨日母親帶她來求見皇後孃娘,以母親的特殊身份,哪怕說錯話,皇上也不會與她計較,隻能是自家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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