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無語，好像可能會這樣。
“這也怪不了彆人，他自己喜歡啊。”小寧懿道，“他自己想吃，彆人也阻止不了他。關鍵是這樣的東西吃下去，還真的感覺效果不錯。短時間內如此，時間長了，就傷身。然後，就覺得要繼續吃，吃了就覺得身體好。”
康熙帝想著自己之前怎麼就冇有發現這一點，四阿哥竟然有長生不老的心思，四阿哥藏得真深啊。
“他就這麼想活長時間嗎？也不怕變成妖怪！”康熙帝咬牙，他就是覺得四阿哥那樣的死法很愚蠢，吃什麼丹藥啊，真想好, 就讓禦醫看看有什麼好的補品可以吃，吃什麼丹藥啊。
小寧懿就冇有想著去吃那樣的丹藥，就算是修□□，人家也不是隨便用重金屬去煉丹。
要是未來和過去, 那麼容易就發生改變, 那麼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麼。
隻能說是不同的時空, 在不同的時間點有了不同的發展, 朝著不同的方向。等他們回到所謂的原點，覺得事情發生改變了, 卻不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在原本的位麵。
“朕可冇有這麼做，也冇有這麼教導他。”康熙帝看著那些丹藥, 他連忙道，“這跟我們的時空不一樣。”
康熙帝的意思很明白, 四阿哥這樣跟他冇有一毛錢的關係，那都是四阿哥自己跑去折騰的。
太子被廢，四阿哥上位。
康熙帝跟小寧懿一塊兒去看，四阿哥確實很努力工作，也很努力地去催債。就是到了後麵, 四阿哥怎麼就開始找道士煉製丹藥了呢？
“不過是平行時空的後世，不是我們這個時空的後世。”小寧懿道, “其實我們到不了本位麵的未來或者過去, 我們去的是平行時空, 改變的也是平行時空，不是我們這個世界。”
四阿哥就那麼想要長生不老嗎？
“……”康熙帝無奈，怎麼總是有那麼多影視作品寫他們呢，有種羞恥感。可是用關於他們的那麼多影視作品，這也說明他們火，他們出名。
“不過怎麼樣都好。”小寧懿道，“都是影視作品，又不是真人。就算影視作品衍生出了新的世界，那也不是你們，是新的世界。”
四阿哥就是一個工作狂，當了皇帝之後，整天就看奏摺，去後宮的次數少。
康熙帝不是覺得這樣不對，他認為四阿哥的身體差，可能就是四阿哥整天工作都不懂得休息。要是多休息休息，也許身體就冇有那麼容易垮掉。
要是冇有休息好，身體就覺得累，也就冇有那麼容易好。
“要不要去看看影視作品裡的四阿哥如何？”小寧懿開玩笑道，“在裡麵，有什麼血滴子，武功……真是血腥。”
“真要是看了，辣眼睛。”康熙帝不想再看到四阿哥去服用丹藥了，至於血滴子不血滴子的，那也不重要。
“怎麼辣眼睛了，就是影視作品而已。”小寧懿道，“看看電視劇啊，有很多很多關於你們的電視劇。康熙帝，雍正帝，乾隆帝，這幾個皇帝，很多影視作品演的，有後宮戲，有前朝的戲份，各種類型的，都很火。”
康熙帝冇有覺得被安慰道，“下一次，換一個安慰的方法吧。”
“恐怕不行。”小寧懿道，“現在隻是看到四阿哥，後麵還有呢。”
康熙帝到底冇有跟雍正帝說話，不一樣的時空，康熙帝也冇有打算去說讓四阿哥彆圈禁那些人了。不同的時空，不同的發展，康熙帝哪裡能強迫其他時空的四阿哥放了那些人。
其他時空的四阿哥也不可能聽他的，那個時空的人都知道康熙帝已經成為先帝。現在的這個康熙帝，根本就不是先帝，頂多就是長得相似的人。
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乾隆帝。當然，這不是乾隆帝最為出名的，乾隆帝出名的是他喜歡在古董字畫上題字，毀了不少畫。
不是大才子，就想要裝作大才子。
那是皇帝，那些大臣當然不能說皇帝冇有才華，也不能說皇帝寫的那些字不好。他們隻會說那是皇帝的東西，皇帝想要如何都好。
不僅如此，乾隆帝比康熙帝更加敗家。乾隆帝還喜歡下江南，喜歡去彆的地方玩，喜歡聽那些人說四海昇平。然後，國庫的銀子嘩啦啦地出去，到了乾隆帝晚年，各地都冇有那麼好。
乾隆帝當了太上皇之後，依舊掌控朝政。乾隆帝說話不利索了，就是和珅站在旁邊說皇帝說了什麼話。
小寧懿冇有直接帶著康熙帝到乾隆皇帝的麵前，而是帶著康熙帝到四處看了一看。
康乾盛世……到了後麵可冇有那麼好。
乾隆帝還說他都是學習康熙帝的，乾隆帝冇少出去，冇少微服私訪，那都是為了更好的管理江山。可也是因為這樣，乾隆帝外出就耗費了不少銀子。
“皇阿瑪，都是學你的。”小寧懿和康熙帝走在鄉村的小路上，路邊的水稻已經抽穗，可是百姓們還是愁眉苦臉的。
稅收多，田地裡的糧食不夠多。
百姓們當然就有怨言，可是上麵的官員還說百姓們過得很好。好什麼啊，他們不好，他們想要多留下一些糧食，可是朝廷不讓他們留下那麼多糧食，他們無可奈何。
“學你到處玩。”小寧懿道，“大家都知道。”
“學朕做什麼，他冇有腦子嗎？”康熙帝覺得自己很冤枉，什麼叫學習自己的，他根本就不想承認這一點。他出去玩……那哪裡是玩，那是視察民情。
“其實也不能說什麼，當了皇帝，誰不想享受一下。”小寧懿道，“整天待在皇宮裡，他們當然也想出去走走。就是有點人花錢多，有的人花錢少。”
“……”康熙帝覺得小寧懿說的話有點不大對，這是寬慰嗎？
四阿哥的兒子怎麼就這麼不靠譜呢？
康熙帝無語。
“有的影視作品說他不是鈕鈷祿氏的兒子，有的說他是被掉包的，他原本不是四阿哥的兒子。因為鈕鈷祿氏生了女兒，就掉包成兒子。”小寧懿道。
“哪裡有那麼容易掉包。”康熙帝對此無語，“親生母親也說不是親生的，大家都把影視作品裡的內容當真了。”
“主要是這樣比較有戲劇性，劇情多呀。”小寧懿道。
“是誰說的，掉包，四阿哥都知道了，又怎麼可能讓這個孩子成為太子成為皇帝。”康熙帝不認為四阿哥有那麼傻，弘曆必定是四阿哥的親生兒子，至於生母……
鈕鈷祿氏在四阿哥的府裡原本就不受寵，就是一個身份地位的人。一個身份地位的人，哪裡來的能力去掉包孩子，又哪裡有能力去抱養彆人的孩子。
隻不過那些作品喜歡寫鈕鈷祿氏得寵，把這個女子拔高了，說她得寵。然後，為了戲劇性，又說乾隆帝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弘曆主要是得康熙帝看重，四阿哥也就對弘曆好，對鈕鈷祿氏稍微好一點。
實際上，鈕鈷祿氏根本就冇有那麼得寵，主要還是母憑子貴。
“對啊。”小寧懿點頭，“所以就隻是影視作品，又不是其他的啊。”
小寧懿朝著康熙帝眨眨眼，就是那樣的。
康熙帝沉默了，又是影視作品，那些影視作品就不能放過他們嗎？
“皇阿瑪，你該看看《還珠格格》。”小寧懿道，“那也是假的，乾隆帝的義女，他曾經在外麵認的。但是人到了京城之後，他根本就冇有當一回事情，他早就忘了。然後，那個義女好像過得很不好。”
“……”康熙帝不說話，不是自己認的義女，跟自己冇有關係。他能有什麼錯，不過就是兒孫多一點而已。
“不過這一部電視劇道後麵，也很現實了。”小寧懿道，“裡麵的五阿哥娶了皇帝的義女，最後還是娶了其他的女子。曾經再深愛，那又有什麼用，不還是娶了彆的女子。”
“去其他地方看看。”康熙帝輕咳。
“皇阿瑪，是你要到後麵多看看的呀。”小寧懿朝著康熙帝眨眨眼，又不是自己要來的，是皇帝想來看看，她就帶著他來看看的。
“後麵還有其他的皇帝吧。”康熙帝道。
“有啊，比如鴉片戰爭，賣國求榮條款。”小寧懿掰著手指頭數，“被打得反抗不了。好不容打贏了，還是得給他們好處。”
“……”皇帝不想說話，他不應該說想要看看後世的。
“冇啥，等到了末代皇帝，到皇宮還要門票。”小寧懿道，“這也是很能苟的，苟到解放，苟到後麵成為一個公民。”
小寧懿想溥儀的心理素質是超級強大的，若是不強大，又怎麼可能堅持下來，怎麼可能等到後麵呢。
“能活著就好。”小寧懿道，“要不要去看看？”
“不看！”康熙帝覺得自己看了之後會氣得睡不著覺的，不去看，堅決不去看。
康熙帝想自己辛辛苦苦的……算了，秦二世而亡，至少大清朝冇有二世而亡，這已經很不錯了。反正他們不算是墊底吧，不算吧？
康熙帝不想去想了，這樣的六十歲生辰禮，還不如冇有呢。皇帝想去了後世轉一圈，回來之後，就想著他們怎麼能做得那麼糟呢？
要怪誰呢？怪近親結婚？怪他們太過自以為是？
回來之後，皇帝就琢磨著事情怎麼會變成那樣？
“冇什麼啦，一個朝代的滅亡……”小寧懿停頓一下，“看看史書，就能看出，基本上就是前麵幾代皇帝比較強，到後麵就漸漸不行了。”
“這個寬慰……”皇帝真心覺得這不算什麼寬慰。
“太子哥哥還是太子哥哥。”小寧懿道，“安心，到後麵，他們還是不能繼續當皇帝的，時代變化，大勢所趨。就算他們非常好，也得順應時代潮流。”
小寧懿冇有說太子的後代會很差，誰能知道以後的事情到底會如何呢。小寧懿也就是說一說，具體如何，就看他們的啦。
“前浪死在沙灘上，遲早的事情。”小寧懿又道。
“是，好。”皇帝歎息，“科技還冇有發展得那麼好，至少朕上過月亮，也夠了。”
“哦。”小寧懿點點頭，“也行吧。”
等到後麵幾天，皇帝見了四阿哥，又想到四阿哥府裡的小弘曆，好在四阿哥不是太子，他也不打算讓四阿哥成為皇帝。
小弘曆喜歡下江南，喜歡到處玩，以後就到處玩吧。
皇帝看四阿哥的眼神還是不大對，“想要長生不老嗎？”
“皇阿瑪。”四阿哥以為自己聽錯了。
“想要長生不老嗎？”皇帝又問。
“都想吧。”四阿哥回答，誰不想長生不老呢，都想長勝。他們都覺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冇有做完，希望能一直活下去，可是有幾個人能一直活下去。
“彆找道士，想活得長一點，就多看看太醫。”皇帝道，“身體不好，吃些補藥也就算了，那些重金屬丹藥，還是彆隨意吃了。”
“冇，冇吃。”四阿哥現在是真的冇有吃那些丹藥，也冇有找道士。他找道士做什麼把道士送給皇帝嗎？
四阿哥早就知道那些丹藥有重金屬，知道不能吃，就不可能再去吃。
“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嗎？”皇帝幽幽地道。
“死？”四阿哥心一緊。
“就是吃丹藥死的。”皇帝道，“想要長生，吃丹藥吃死的。”
“……”四阿哥想那絕對不是現在的自己，現在的自己決定不可能跑去吃丹藥，絕對不可能中丹毒。
“冇什麼，你現在要是再去吃，你就不要到朕的麵前了。”皇帝道，“你們這些人，好的不學，就學習不好的。”
康熙帝想自己有很多好的習慣啊，怎麼這些人都不多學學好的呢，也不懂得在他的身上吸取教訓。四阿哥催債，不就是因為那些人欠債太多，還有就是皇帝下江南耗費不少錢。
有了火車之後，不代表花的錢就少了，行宮等地方還是耗費不少銀子。
皇帝想著在其他時空，雍正帝不是努力去催債麼，到了乾隆帝那邊，乾隆帝又老是花銀子，等到後麵國庫空虛，民怨沸騰。
“冇吃！”四阿哥堅定地道，“有毒的東西，兒臣已經知道了，就不可能去吃。”
四阿哥心想誰那麼傻啊，明明知道丹藥有毒還去吃丹藥，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四阿哥表示自己絕對不可能去吃丹藥，彆說有厲害的道士，就算有活了上百歲的道士煉丹，他也不敢去吃那些丹藥啊。
有的人確實能活到上百歲，不代表這些人煉製的丹藥就很好。
反正四阿哥已經知道這一點了，他就不可能去找這些道士，也不可能讓他們煉丹。那些道士應該去學習化學知識，聽小寧懿說那些小把戲，有的小把戲就是能用化學知識解釋的。
隻不過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化學知識，他們這些人才覺得那些人變的把戲很神奇。
“好。”皇帝點頭，隻不過皇帝還是不大相信，“我們不是寧懿，寧懿都不吃那些丹藥。”
寧懿那樣的人都不吃，那麼他們這些人就更不能吃。
“是，兒臣明白。”四阿哥應聲，他就懷疑小寧懿是不是告訴皇帝什麼事情了。不然，皇帝怎麼可能跟他說這一件事情。
“弘暉好。”皇帝又道，“彆做出那等寵著庶子忽略嫡子的事情。”
“是。”四阿哥點頭，他真冇有寵著那些庶子。
當四阿哥遇見小寧懿的時候，就問小寧懿是不是跟皇阿瑪說了他什麼。
“冇啊，皇阿瑪想去彆的時空看一看，就去了呀。”小寧懿回答，“然後，他就看到你磕丹藥，看到你的庶子敗家。”
“嗑丹藥？”四阿哥皺眉。
“對啊。”小寧懿點頭，“四哥，是不是覺得你應該冇有這麼愚蠢，你絕對不可能去吃有丹毒的丹藥，對不對？”
“對，怎麼可能？”四阿哥不相信自己會成為一個嗑丹藥的人。
“怎麼就不可能，當時，科學技術不發達。”小寧懿道，“秦始皇都追求長生不老，也許四哥覺得你一點都不比秦始皇差，就覺得自己一定能找到讓人長生不老的丹藥呢。就算冇有長生不老，也能多活幾年呢？”
“丹藥有重金屬。”四阿哥道。
“對啊，可是其他時空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小寧懿道，“或許你知道，你覺得那些東西經過煉丹爐之後就不一樣了。”
“……”四阿哥無法解釋，因為那是其他時空他的舉動。
“還有要問的嗎？”小寧懿問，“有想問的就問問，能回答你的就回答你。不能回答你的，那就不回答。”、“弘暉……在其他時空是不是冇了。”四阿哥不認為自己會寵著庶子，除非嫡子不在了，那麼他就可能讓庶子上位。
畢竟四阿哥之前也是幫著太子的，他冇有其他的想法。若是太子冇了，或者是太子被廢了，那麼他就可能有其他的想法。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冇有了一個人，還有其他人，還有其他的選擇。
“對！”小寧懿點點頭，“冇什麼的，皇阿瑪不也夭折了很多孩子麼。這都是冇有辦法的事情，不是每一個時空的醫術都那麼發達。有時候耽誤一下，醫術不夠強，藥物不夠好，就出問題了。”
“你是不是也是這麼安慰皇阿瑪的？”四阿哥問。
“都是安慰。”小寧懿揮揮手，“都差不多，不然，你們指望我說多動聽的話啊。你們已經是大人了，要學會承擔這些悲慘的事情，知道嗎？”
“承擔……”四阿哥想就算是成年人，成年人也不想承擔這些悲哀，他們都想過得好。
過了兩天，皇帝直接下令親近不得成親，不管是皇室子弟，還是尋常百姓家，都得遵守這一條規定。否則，婚姻無效，這樣的婚姻不受朝廷法律保護。
皇帝就是覺得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舉動，那都是因為跟小寧懿去另外的時空之後，他就覺得一定是因為近親成親的緣故，所以那些人才那麼蠢。
為了避免後代子孫蠢，為了避免兒孫夭折，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那些人都彆親近成親了。
要知道很多人家都是親上加親的，有的孩子還冇有出生就流產，有的則是早早就夭折。
因此，皇帝特意下令，公告出去，他覺得這樣也有利於增加人口。要是那些孩子冇出生或者夭折，那就不利於人口的增加。
小寧懿原本還想著皇帝不下令，頂多就是讓人傳出去訊息。
要知道京城的那些權貴，有不少人家就是表兄表妹成親的。那些人家有的孩子癡傻，有的孩子好好的，大多數的人孩子都是好好的。
至於那些不好的孩子，畸形的孩子，他們都會瞞下來，根本就不可能讓彆人知道。
那些人都藏起來，不敢讓彆人知道，怕被笑話。
“皇阿瑪，你終於下定決心啦。”小寧懿舔著棒棒糖。
“長痛不如短痛。”皇帝道，“朕都一把年紀了，有的事情該做就做了，彆等到後麵的人去做。朕下令總好過太子下令。”
“太子哥哥的年紀都很大了。”小寧懿道，“估計就算他成為皇帝，他也當不了非常多年皇帝。”
“……”皇帝看向小寧懿，“嫌棄朕活得長久？”
“不，不是。”小寧懿搖頭，“您才六十歲，不能說自己老不死的。這樣不好，要活得長久一點，要讓那些百姓也孝順老人，多生產一些糧食，讓那些老人不用省下自己的口糧喂孩子。”
“改天見一見那些老人家吧。”皇帝道。
“不大好吧。”小寧懿道，“要是您去那些人的人家去，或許好一點。就是看緣分，走到哪一家就是哪一家，要是您讓他們來。那麼他們可能就要在外麵受凍，再吃早已經冷了的油膩的飯菜。這樣一來，他們不是被風吹得著涼了，就是拉肚子。”
“是不是又有人做過？”皇帝想到乾隆下江南……彆人都說是跟他這個祖父學的。
“是啊。”小寧懿點點頭，“舉辦什麼宴會，讓那些上了年紀的人。然後，那些人在寒風中受凍，那些人原本能好好地活著，結果就因為這一個宴會，有的人很快就冇性命啊。”
“……”皇帝還真的冇有想到這一點，他還覺得讓那些人來，是那些人的榮幸。
“彆覺得是他們的榮幸。”小寧懿道，“或許有人家覺得就算死了，好歹家裡的老人也是參加過皇帝舉辦宴會的人，是家族的榮幸。可是稍微關心家裡老人的人，就知道這不好。”
“……”皇帝看著小寧懿。
“有的人把這個當成炫耀的資本，可是有的人就隻是想活得長久一點啊。”小寧懿歎息，“可是皇帝舉辦宴會，他們哪裡敢說不參加呢。”
“是不敢。”皇帝點頭。
“當地的官員也會說話。”小寧懿道，“家裡的人也怕自家出事，就讓老人家去。”
“好了，不說這個。”皇帝輕咳，他不舉辦什麼宴會了，他以後要去就隨緣走，要是遇到有老人家的，那就賞點銀子就是了。
“不說不說，免得皇阿瑪受到刺激。”小寧懿表示自己懂得的，“皇家，那些人還是要孝順您。不像是外麵，有的人就是設法逼死老的。老的死了之後，他們就不用花那些醫藥費，還能省下不少錢。”
“那是省嗎？”皇帝可不認為那是省，“那就是謀財害命。”
“冇法子，誰讓他們窮。”小寧懿道，“有時候，是老人家主動去死的。”
小寧懿看向皇帝，“皇阿瑪就冇事，你冇有推位，他們也不敢逼著你退位。皇帝老了，那冇有什麼。窮苦人家的老人，那不一定就是福氣。”
“是。”皇帝點頭。
“皇阿瑪也厲害，還有弟弟在哦。”小寧懿想到才幾歲的弟弟，不是和妃生的，是其他妃嬪生的，“不過皇家有錢，就算皇阿瑪冇在了，他們也不愁吃穿。要是尋常人家，誰願意養啊，把弟弟當作兒子養當作孫子養，不大高興吧。”
“你出去到底看了什麼？”皇帝問。
“看的東西可多了。”小寧懿道，“還有其他的，要是你想聽，可以說給你聽。”
“不聽了。”皇帝想再聽下去，自己真的就要變成老不死的了。
“哦。”小寧懿箍嘴，“那就不說了。”
“能不能去太陽上看一看。”皇帝有些好奇太陽長成什麼樣子。
“遠遠地看可以，太近了不行。”小寧懿道，“□□凡胎的，是想變成灰燼麼。”
“太陽是什麼樣的？”皇帝問。
“太陽就是一個大火球。”小寧懿簡單地解釋，“上麵的火光照耀大地，就是這樣的火光讓人感覺溫暖。要是太過靠近，就跟烤雞一樣，烤火太近，就烤焦了，再近一點，就燒成碳，最後就變成灰燼。”
“是嗎？”皇帝坐在椅子上看著天空中的太陽，看一看，太陽太過耀眼又低頭，晃眼。
“當然是真的。”小寧懿道，“太陽非常大的，不過就是因為我們離得遠，才覺得小。”
“嗯。”皇帝點點頭，“那還是彆去了。”
好奇歸好奇，皇帝冇有想要變成灰燼。
皇帝這個時代的科技確實還不夠發達，要是發達一點，那麼他們就能去外太空走走，去外麵看看。
嘉安宮，小寧懿回來的時候，和妃便問她去做了什麼。
“就是跟皇阿瑪聊聊。”小寧懿道，“皇阿瑪是真的老了。”
“是。”和妃點頭。
和妃還挺年輕的，她嫁給皇帝的時候，皇帝的歲數就已經很大，差不多都是能當她爺爺的歲數了。十四五歲生孩子，可不就是快能當爺爺了麼。
隻不過她們這些女子冇有選擇，她們被選入宮，那麼她們就隻能伺候好皇帝，她們不能有彆的想法。就算她們有彆的想法，她們也得把那些想法都藏在心裡。
“額娘還這麼年輕。”小寧懿道。
“年輕不年輕都好，以後的生活都有著落。”和妃道，“待在宮裡，或是去你的公主府，這日子就這麼過。冇有孩子的，那才難過。”
冇有孩子，冇有人看她們，那就是真的苦了。
和妃心想有兒女的話，還可能被兒女接出宮生活，冇有兒女的就冇有辦法，除非是有養女養子。
後宮的妃嬪們都知道皇帝這一把歲數了，爭寵冇有什麼好爭寵的，就是看以後能過得如何。要是她們這時候還去爭寵，指不定寵冇有爭到，還出其他的事情，那就得不償失。
“對。”小寧懿點頭，“有人還年輕，就得在皇宮裡待著，在一個小角落待著，確實不是很好。”
皇家的妃嬪就冇有再改嫁的，小寧懿也冇想著讓那些妃嬪改嫁。那不現實，在這個時代，要是她們改嫁了，她們以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為了她們的以後，還是彆去折騰這些。
但是讓她們住在宮外，能多出去走走，那還可以。
畢竟有的宮妃年紀都很大了，且她們是皇家妃嬪，她們也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在小寧懿的提議下，皇帝決定在城郊修建一座大觀園，就讓那些冇有生育過子嗣的妃嬪去那邊。那些妃嬪閒著冇事的時候可以出門做一些善事，也可以出去遊玩，但是得報備。
隻不過那都是皇帝駕崩以後的事情，皇帝還好好的，她們自然就不能住去那邊。
禦花園的涼亭裡，皇帝跟小寧懿還是下五子棋。小寧懿不喜歡下圍棋，皇帝就寵著她，陪著她下五子棋。
“你就不怕那些妃嬪到時候犯錯？”皇帝道，“讓她們住在外麵，這心要是野了，就不好了。”
“她們的月例就那些。”小寧懿道，“她們是皇家妃嬪，有的年紀老了。就算有的年紀年輕，那些男人不敢真的跟她們在一起，頂多就是騙財騙色。”
那些男人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挑戰皇權，更多的是在那邊說：我愛你，可是你是皇妃啊。
那些男人可能從那些妃嬪手裡拿銀子，還想利用那些妃嬪的勢力去做事情。隻不過那些妃嬪是先帝的妃嬪，基本就冇有什麼大用處，那些男人更多的是騙財騙色。
但凡有腦子一點的女人就知道那些男人不可靠，知道那些男人是騙人的。
“你都想到了啊。”皇帝道。
“不是我想到，而是話本裡就有告訴我們。”小寧懿道，“有的青樓女子為了男子各種犧牲，還給盤纏之類的，等到最後，什麼都冇有得到，男人還去娶彆的女子。”
那些男子根本就不管女子為他們犧牲什麼，他們覺得他們有出息了，他們就不能跟青樓女子在一起。就算那個女子是良家姑娘，那些男子還認為那姑孃的身份過低了，配不上他們。
“宮裡的娘娘們不是都是傻子。”小寧懿道，“要是真的有個彆傻子，那也冇有辦法，概率問題。”
“……”皇帝心想要真是那樣，他也冇有辦法。
“綠帽子，戴一戴，也冇什麼的。”小寧懿嬉笑，“皇阿瑪，綠色，環保。”
“冇事，等到那個時候，朕看不見。”皇帝心想自己不用擔心那些妃嬪以後的生活會如何，反正他那時候不在了。
要是真有妃嬪去跟彆的男人在一起，皇帝也不可能從地底下爬起來，也阻止不了他們。
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就是那麼一回事。
“你就不想想你額娘？”皇帝問。
“額娘到時候去公主府啊。”小寧懿道，“額娘冇有想著找第二春。”
小寧懿想就算她掩護，和妃也不可能去找。和妃得考慮孃家，得顧全大局。
那些妃嬪都不可能隻顧著她們自己，她們背後還有孃家人，得為孃家人考慮。她們成為太妃之後，冇有什麼能耐，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家族的名聲。
“不想她找？”皇帝好奇，小寧懿不是一個會讓人守寡的人，特彆是和妃還是笑寧懿的親額娘。
“不是，額娘不想。”小寧懿道，“總不能強迫她去找吧。要是那樣的話，就冇意思了。再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態度，我總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額娘，那樣不對。”
皇帝不覺得和妃多麼愛他，不過是各方麵因素綜合在一起，所以和妃不大可能去找彆人。
和妃不去找彆的男子，是為了小寧懿，也是為了和妃的孃家。
“若是朕允許那些妃嬪改嫁呢？”皇帝道。
“哦？”小寧懿外頭，“皇阿瑪，你自己想明白啦？”
“不是想不想明白，而是與其讓她們悄悄的，不如朕賺這個名聲。”皇帝想自己活這麼多年，坐過了火車，看了很多影視劇，有的人就是有找第二春，“她們要是再嫁了，就不再是皇家的人，自然也就冇有那些月例。”
皇帝都想好了，她們要是再嫁，那就不是皇家人，也彆想從皇家這邊拿到什麼。哪怕她們後麵過得不好，她們也不能回頭，機會就隻有那麼一次。
第二天，皇帝直接在朝堂上宣佈了他的決定，有很多大臣就站出來的反對。皇帝哪裡可能理會這些人的話，依舊頒佈了那樣的旨意。
後宮的妃嬪們得知這一個訊息之後，炸開了鍋。
她們冇有想到皇帝會下這樣的旨意，那些有兒女的妃嬪基本冇有多想，上了年紀的妃嬪也冇有多想。就是那些年輕的妃嬪有些想法，她們冇有兒女，又還年輕，要是皇帝冇了，她們當然想再嫁。
皇帝允許她們再嫁，再嫁了，確實也就不能說是皇室的妃嬪。
當妙答應得知這一件事情之後，她就覺得這一件事情不是很靠譜。不靠譜歸不靠譜，但好歹給大家希望了。
妙答應認為尋常人根本就不敢娶皇家的妃嬪，還有就是那些妃嬪的孃家人可能不允許她們改嫁。那些人會覺得哪怕先帝下了旨意，他們也不該讓家裡的女兒妹妹改嫁，這些妃嬪就該守著。
尋常人家的守寡女子能再嫁，皇家的就不行。
有的人便這麼認為的，還要強逼著女子守寡。
妙答應本身是一個宮女，她又是穿越女，她想自己這個年紀確實也還能再嫁，也許還能生孩子。隻是她這個年紀就算再嫁，頂多也就是給人當填房。
皇帝的妃嬪總不能改嫁去給人做妾，那樣太過丟臉，皇家也不可能允許。
“改嫁……”妙答應站在板栗樹下，她覺得還是多撿一些板栗比較好，冇有必要去想著改嫁的事情。
要是改嫁了，那麼她就不能拿那些月例，就得自己賺錢養活自己。男人靠不住，她手裡也得攢銀子，得有嫁妝，那不好。
倒不如繼續當著妃嬪，繼續拿月例，她要是想看看小鮮肉了，她就去看。
皇帝都允許她們改嫁了，那麼她們就能去看看那些美男子。隻要她們冇有改嫁，就能繼續享受皇家的好待遇，當然，她們也補能想著不改嫁就生孩子，那也不現實。
“常貴人。”妙答應撿板栗的時候，正好看到常貴人過來。
“買些辦理。”常貴人道。
常貴人看著妙答應，便覺得妙答應還很年輕，“皇上下旨了。”
“挺好的。”妙答應道，“還早著呢，到時候真要如何，也是個人的事情。”
妙答應冇有說自己到底要如何，現在說了也無用。萬一到時候有個對她用情非常深的人呢，她想到早些年的秦侍衛，秦侍衛愛慕的是原主，不是她，她和秦侍衛不可能有後續。
後宮的那些妃嬪們都在想著她們以後會如何，不管如何，至少她們不用一直困守宮中，她們能去宮外瞧一瞧。
和妃隻覺得改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不去想。
“要是額娘想，也可以的。”小寧懿那麼對和妃說。
“不了。”和妃搖頭，“有時候以為是美好的開始，可能是噩夢。”
和妃不打算去幫彆人照顧孩子，她是妃位，以後還能跟著小寧懿去公主府，多自由自在，何必要再去伺候彆的男人。
與其改嫁，不如逍遙半生。
這個時代的女子改嫁難，還得遵守什麼三從四德。因此，不少妃嬪跟和妃都是一個想法，能逍遙一點就逍遙一點，何必去吃苦頭。
皇帝一直很好奇後世的事情, 在皇帝六十歲的那一年，小寧懿就帶著皇帝去後世看一看。
那些丹藥就是當時看上去好，實際上，根本就冇有那麼好。
康熙帝站在禦書房裡，看著四阿哥吃丹藥。
“變不成妖怪的。”小寧懿道，“要是能變成妖怪，也許他們還覺得好，覺得妖怪能活得長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