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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返程

裴音郗早料到了攻取塞耶年的城堡以後, 虞言卿會讓創造幫和創造一起消失。所以裴音郗安排四海會接手了一切善後工作。

私人飛機安排在附近的軍用機場,虞揚夫婦和裴亦穀先出來以後已經第一時間被秘密送走。虞言卿和裴音郗帶著瑤瑤和剩下的人也被護送過去。

隨著飛機的起飛,窗外的破舊、原始的景色迅速地縮小、遠離。就像那些傷痛和危險在快速地告彆。虞揚和秋柏夫婦倆算是最有感觸了, 二十多年不見天日、日複一日的生活此刻遠去,竟像做夢一般不真實。

瑤瑤挨著向汝喬, 和水柳坐在左邊, 她趴在前麵的窗邊,無論坐了多少次飛機, 每次飛機起飛的時候都興致勃勃地往外看, 在這種時候, 就像一個普通的小孩子一樣對什麼都覺得好玩新奇。

裴音郗和虞言卿坐在同一排的另一邊,裴音郗也睜大眼睛往外麵看啊看,還“嗯嗯”地點點頭。虞言卿彎彎唇, 靠近裴音郗伸手逗了逗她下巴:“嗯什麼,說話呀。”

現在虞言卿會刻意的讓裴音郗多說話,為了加強她語言中樞的能力。裴音郗對彆人話不多, 但是對虞言卿卻是十分樂意和她說個不停。

裴音郗說:“山清水秀,挺漂亮一個地方,就是人太壞, 那麼危險, 都冇心情欣賞。”

虞言卿抿嘴笑笑, 歎息道:“這個地方,兩次你來,兩次都讓你冒險。”

虞言卿第一次和醫療隊一起來暗中調查20年前的真相, 第二次來為了和塞耶年決戰。而裴音郗兩次來到,都是為了來找她。

裴音郗卻說:“兩次你來冒險,都是為了我, 纔來的。看來,我們是絕配,天生就要在一起。”

第一次虞言卿來,是她父親20年前的舊事,她的言卿是對感情要求純粹的人,為了她們的隔閡,奮不顧身地來冒險。第二次虞言卿來,更是因為塞耶年以她為追殺對象,她的妻子為了她,甘願化為“創造”,承受著刀口舔血的巨大危險。

這樣的深情和付出,虞言卿總是默默地做著,卻很少提及。這和以前她們之間的七年婚姻一樣,並不是虞言卿從不付出感情,隻是,她從來都不曾表達和邀功而已。裴音郗每每一想到那些點滴,心都要化了。

“天生一對都來了。你最近光練習說好話了。”虞言卿笑,伸手揉揉她的頭髮。頭髮撩亂了,毛茸茸,顯得很可愛。

“是真的。”裴音郗看起來正兒八經地點頭:“而且,我喜歡和你一起冒險。如果你以後再要出去,要帶我。特彆是在關鍵時刻,你那樣,抱住人家就親。哎呀,你親人家的時候,心跳好嗨,好刺激,我喜歡——”

“喂……”虞言卿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了,臉一下子飛紅起來。當時一時情緒上來做的事情,冇想到這人還食髓知味了起來,一本正經地咂咂嘴品味著,看得虞言卿真是哭笑不得。

你說什麼抱住就親,你說什麼心跳好嗨,好刺激,一個機艙就那麼點大,你這話一說,大家都豎起耳朵聽見了。

虞揚一邊把沙發調成轉過來和她們麵對麵的狀態,一邊握拳咳嗽:“咳咳,咳咳。”

“媽媽,我來幫你。”裴音郗倒是很上道,趕緊上前,幫忙把虞媽媽的座椅給調過來。

“這事總算了結了。小卿今天的舉動太危險,等到最後一分鐘才撤退,萬一遇到意外情況,便冇有轉圜的餘地。以後不能這樣做。”虞揚說。

當時眼看城堡自毀的倒計時要到了,他夫婦倆在遠處左等右等不見虞言卿和裴音郗兩人出來,擔心得冷汗直冒。好在她倆最後一刻跑出來了,好傢夥,這聽來聽去,原來是這兩人在裡麵親親我我,才拖的時間嗎?

沉浸在好白菜被裴音郗拱了的情緒裡的老父親,聽得是心驚肉跳,還特彆不是滋味,直冒酸水。

不過秋柏卻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裴音郗為她調整好沙發,秋柏全程笑著看她的臉:“長得真漂亮,遺傳了裴亦穀年輕時的瀟灑好看。這臉白白嫩嫩的,又顯得精緻耐看,不像你爸爸那麼糙,肯定是像你媽媽。”

“我冇見過我媽媽。”裴音郗憨憨地笑,“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就是我爸給她的結婚戒指。我送給老婆了。”

啊啊啊,他的小女兒,明明印象中才10歲,一轉眼就變成彆人的媳婦了!虞揚的心態有點爆炸。

秋柏早就眼尖地看見虞言卿手上的戒指。她其實知道女兒已經結婚生子的訊息也不久,見麵更是第一次,也冇什麼真實感。於是她感歎:“真是緣分啊。怎麼也冇能想到,我們這輩人的悲劇,離開了孩子,我們的孩子卻相隔萬裡地相遇了。”

秋柏又好奇地問:“不過你們以前又不認識對方,是怎麼決定結婚的?小裴結婚的時候好像才18歲吧,都冇長大還是個孩子呢。”

秋柏已經隱隱約約覺得,這兩個開始的婚姻,似乎開始得並不是尋常的婚戀狀態。怕是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在裡麵吧。

當一個媽媽,當一個女人,果然是心思細膩敏銳。這麼一說,連虞揚也開始摸下巴點頭了:“嗯~老婆說得很有道理,你倆當時都還那麼小,是怎麼走到一起去的?”

艾瑪,三堂會審。總不能說,是虞大小姐為了躲避逼婚,破罐子破摔,花500萬買了個欠她錢的小姑娘,然後把人放在家裡當工具人當了七年吧。

成熟姐姐很聰明地做壁上觀,不吭聲,不搭話了。裴音郗卻瞬間緊張起來,什麼,老婆的爸媽嫌棄她不夠成熟有能力,認為她配不上這又美又颯的大小姐嗎?

裴音郗馬上努力組織語言,一臉認真地說:“結婚是因為我愛她。我第一次見她我就覺得她好迷人,我就愛她。言卿也愛我,她好愛我,所以才和我結婚。雖然我當時才18歲,可是我,我已經長大了,所有大人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

“噗!”聽到這裡,向汝喬終於笑噴了。她坐在水柳旁邊,聽見裴音郗的話,笑得撲在水柳肩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哎喲,虞大小姐家的大狗狗,果然很好玩,瞎說什麼大實話呢您,人家父母說您年紀小冇長大不是懷疑您“做”不了大人才能“做”的事情好嗎?

“哈哈……虞虞子,你家小裴真是笑死我了。”向汝喬笑得打嗝。

連虞言卿都忍不住捏著額頭低頭偷笑。都怪喬喬,平時總在她麵前開黃腔,現在聽她一笑,連她也忍不住想歪了起來。

裴音郗黑眼珠眨一眨,除了她和她天真無邪的小瑤瑤,感覺全場的氣氛都不對了。連身旁冷淡正經的大美人都在偷笑,嶽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丈母孃忍俊不禁意味深長的表情。

“我,我,不,不……”裴音郗抓耳撓腮,一緊張,大腦打結,嘴巴裡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不,不是,我不是在搞h色,我不是那個意思,嶽父嶽母大人,你們聽我解釋啊!昂…扁嘴巴。

還好裴音郗還有個疼她的小姐姐。虞言卿抿嘴笑說:“大家渴了吧,我去倒飲料。你來,幫人家拿東西。”

昂,美姐姐真好,順手救走她,還用“人家”這種這麼蘇的詞,愛死我了!

裴音郗苦著的臉終於笑了,笑眯眯地站起來,小心牽住虞言卿的手走到了飛機尾部的櫥櫃裡拿杯子裝咖啡。

“你怎麼那麼疼人家。”裴音郗眼睛忽閃忽閃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型。被疼了,還要人家說好話,承認自己疼她。

虞言卿笑嗔:“真會往臉上貼金,我這是為了瑤瑤。還有,你羞不羞?說什麼我好愛你纔要和你結婚。我那時候可冇有吧。”

“誒。”裴音郗睜大眼睛,一副你怎麼賴賬的樣子。“你有,你肯定愛上我了,你自己還不知道!剛纔媽媽誇我漂亮,還說我長得美。你那時難道不喜歡我的模樣嗎?你一定喜歡,所以才非要逼人家和你結婚的。”

裴音郗說完,低下頭開始親虞言卿。虞言卿皺眉推開她,笑罵:“不要臉,我纔沒有。”

“真的嗎?我不信!你就有,你饞人家18歲的身子。你說是不是,你喜不喜歡。”裴音郗說完欺身向前,把虞言卿壓靠在櫥櫃上,然後低頭嘟嘴猛親她。

這從背後看過去,活生生上演的是霸王硬上弓的香豔戲碼。虞言卿越過裴音郗往她背後一看,就看見大的小的老的都在睜大眼睛盯著她們這邊看。這還得了,再繼續下去,這兒童不宜,家長不宜,連好友也不宜的鏡頭都要被八卦的眼睛們看遍了。

虞言卿想一想就覺得臉頰發燙,隻好嬌聲小聲討饒:“好,好了。喜歡,怕你了……”

“以前就喜歡人家了嗎?”裴音郗乖乖地笑了:“我就知道你饞人家的身子。回去我會補償你的。”

虞言卿收穫了緊緊的,被抱著蹭來蹭去的擁抱一個。向汝喬把小瑤瑤的臉扭回來,媽媽們的癡纏程度,已經發展成兒童不宜,家長也不宜的程度了。

向汝喬拿起小桌板上的點心對大家說:“瑤瑤,讓爺爺奶奶先吃塊蛋糕吧,蛋糕可好吃了。”

至少味道不會輸給狗糧吧,哈!

眾人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飛行,降落在了京都機場。飛機降落以後,虞景醫院的醫療團隊已經在機場待命,第一時間用上了生命支援係統,最快速度把裴亦穀送往醫院。

原本虞揚和秋柏的家在虞景莊園,理應回家住。可是兩人到京都以後,家就近在咫尺,竟然生出一種近鄉情怯的感情來。

再加上他們夫妻倆,二十多年來幾乎寸步不離裴亦穀,要看護住裴亦穀的狀況是否良好是他們已經成為習慣的一種生活模式。所以他們最終選擇不回家,而是隨裴亦穀入住虞景醫院的專屬特彆病房,繼續為裴亦穀治療。

而虞言卿作為醫生,因為裴亦穀經過旅途顛簸,身體狀況出現異常反饋,連續發燒了幾天。所以虞言卿也選擇了留在醫院,密切觀察他的情況。

而在此期間,虞言卿也開始卸去創造的化妝,恢複原本的說話方式,和洗去皮膚上的特殊植物染料。

可憐了裴音郗,剛把美姐姐接回來,就又要分開幾天,鬱悶得寄情於工作,狠狠地加了幾天班,把過去一年冇有狠抓的業務給抓回來。

於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向汝喬成了那個天天忙得吐血的人。終於,在這天,向汝喬受不了了,直接拎了裴音郗的包,然後踢著她的屁股進電梯,然後再把包甩她身上:“你給我回家去,我已經三天冇見到醒著的女朋友了,老孃要下班!”

裴音郗於是隻得乖乖滴下班開車回了家。隻不過上樓的時候還在嘀咕,她的寶貝美姐姐,傍晚的時候還在說忙呢,肯定不會回來了,她回家,又是一室冷清,想想就冇勁。

冇想到裴音郗到了自己臥室門口的時候,卻突然驀然心跳起來,冇由來的心動,彷彿是一種特殊的心電感應——

裴音郗推開門。隻見那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臉,此刻正一如夢中般美麗動人地出現在她麵前。不再有略黑的膚色,不再是刻意化妝成不太相似的五官,而就是白得發光,美得迷人,精緻得令人迷醉的大美人虞言卿,噙著淡淡的笑意,現在屋子中間等她。

裴音郗心跳快了兩拍,走上前,忍不住湊近鼻子嗅了嗅虞言卿的味道。然後裴音郗滿足地歎息,那享受的表情,彷彿像是癮君子嗅到了什麼刺激之物的樣子。

癡迷迷,神魂顛倒的樣子。

虞言卿忍不住掩嘴笑:“你真誇張,對我身上的味道有這麼執著嗎?那你是想怎麼樣?”

裴音郗仍沉醉在虞言卿身上熟悉而迷人的味道裡。親近一個人時她身上的味道和氣息,就是一個人獨有的id,這種獨有,挑動了嗅那種香味的人的神經,還有讓她沉溺在其中的愛,欲交織。

裴音郗伸手在虞言卿的腰際環緊,然後輕輕香她的頸脖,癡癡地說:“老婆好香。”

虞言卿抬起脖子,感覺到裴音郗在她頸邊吸氣,就像一隻大狗狗似的,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湊近它愛的味道,“嗅嗅”,鼻子一抽一抽地吸著味道。

虞言卿嬌嬈地笑了,輕輕一指撩起裴音郗的下巴:“我隻是香嗎?”

作者有話要說: 裴音郗:人家成年了,什麼都能乾

向汝喬:我們都知道了,你乾挺好

小水柳:裴音郗,好好乾

虞媽媽:(臉紅)呃,能乾挺好,隻要我家閨女喜歡就好

虞爸爸:你想乾什麼?

虞言卿,撫額:都給我閉嘴…

給小貓撒花花喲,愛你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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