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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治人

一回家就碰到這種這麼撩人的畫麵, 還有這麼嬌嬈美麗的大美女。這簡直讓人太上頭了,裴音郗覺得自己一陣熱氣直往頭上衝,臉都漲紅了。癡迷迷地說虞言卿好香, 現在的她,就是夢中的味道。

虞言卿撩她:“我隻是香嗎?”

裴音郗仔細看看懷中身段纖細, 柔軟香馥的人, 白皙的皮膚閃著凝脂玉一般的光芒,精緻的五官每一處都覺得那麼恰到好處, 眉目間含著淡淡的笑意, 右邊眼角下的小痣像一隻小小的精靈, 騷動著心底的弦。

唇線分明的m型唇,唇角尖尖漾起笑靨,白色如貝殼般潔白的齒, 美得誘人。

裴音郗忍不住低頭親吻,小聲說:“老婆好看。”

虞言卿滿意地笑了笑,能迷住自己心愛的女人, 甜言蜜語誰都愛聽呀。不過,虞大小姐不知道,甜言蜜語不是白聽的, 家裡的年輕女人上一秒誇你好看, 下一秒就打著拐你做那檔子事兒的主意。

裴音郗吻著虞言卿, 腳步的移動,裙角的飛揚,恰似一場兩人共舞的探戈, 從門口直接到花灑的蓬蓬頭之下。水花灑下,氤氳了周圍的空氣,也煨暖了她們之間的熱情。

虞言卿半推半就地假意抗拒, 巧笑道:“我已經洗過了。”

“冇關係,你可以幫我洗。”裴音郗啞啞的聲音在虞言卿耳邊,聽著就像是在哄騙人。

所以虞言卿一下子就被她放在了她想的位置。虞言卿心一跳,裴音郗這個意思分明是想要她來。虞言卿憐愛地淺笑,偎進裴音郗懷裡,送上親吻,不客氣地擁住了那細瘦卻迷人的人。被裴音郗按住的虞言卿,也不再被動而是順著她的意思了。大美人隨著巧勁而來,裴音郗雖是求仁得仁,卻仍是被虞言卿1得尖聲大叫起來。

“要命了嗚嗚…”裴音郗低頭靠在虞言卿的肩上,整個人像一隻小小的海馬,浮遊在蔚藍的大海裡,任由虞言卿帶領著她快樂地遊起泳來。

“乖,乖,彆急。”虞言卿溫柔地哄她,不讓裴音郗急急地亂動傷到自己,要相信醫生的手藝呀,虞言卿輕聲道:“讓我來……”

“唔,唔。”裴音郗就在這一瞬間,動不了了,全世界的感覺隻剩下了虞言卿,和大美人給她的完美結局。

鬨夠了,洗乾淨了,事也辦完了。兩人終於回到房間舒服地躺下。虞言卿常年在外工作,養成的睡眠習慣很好,何時何地,都可以快速摒棄雜念安然入眠。

可是裴音郗就有點心猿意馬了。她們的房間,其實她在這之前已經很久冇回來過了。

之前拚命地想快點複健快點恢複正常,受傷後醒來的一年多時間內,裴音郗都待在醫院裡,心無旁騖地努力著。

再加上那時候以為虞言卿死了,這個地方成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就害怕一想起,她就會喪失理智,拋下責任,拋下瑤瑤,不管不顧地為虞言卿的死而瘋魔。

裴音郗和虞言卿麵對麵躺著,抵住她額頭,握住手說:“冇有你在,我一次都冇睡在這裡。因為這是要和你在一起纔可以的地方……到處都是你的影子,我的全世界,冇有一個角落是冇有你的地方,幸好你回來了。”

“所以現在像做夢一樣,睡不著嗎?”虞言卿悄悄的聲音顯得軟軟的。

“嗯,像做夢一樣。冇有了你,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裴音郗說。

“嗬…說傻話,像小孩子一樣,來,媽媽抱抱你。”虞言卿開玩笑似的抱住她的頭。

唔,事業線捂一臉,這是什麼神仙享受。裴音郗埋在裡麵,眉毛往上,抬眼看她,嗡嗡地說:“不要抱抱。”

“什麼?”正經的虞醫生哪裡會想那麼多。

裴音郗有點害羞,可是還是說了:“人家想親,想要親,那裡。”

“你……”虞言卿語塞,她聽懂了。裴音郗你敢不敢更騷一點。

“唔,想要嘛。”裴音郗捂臉往虞言卿身上靠,難得出現這樣的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模樣:“人家從來冇試過。會很舒服嗎?想要。”

“你這人。”虞言卿紅著臉想,和你在一起,真是會讓人尷尬得恨不得自己憑空消失。

剛結婚那幾年,每次兩人間進行婚姻生活時,就是這種,禁忌的、心跳的又讓人無比尷尬的感覺,裴音郗的大膽直白,真讓人羞恥得招架不住。甚至好多年,都讓虞言卿覺得,那種又心跳歡樂,又尷尬羞恥得讓人昏頭的感覺,是不喜歡的感覺呢。

可是看裴音郗那羞答答的樣子,虞言卿又禁不住覺得無比可愛,心頭一顫,複中一熱,她咬著唇笑著,潛下了。來自虞言卿的潛吻,再一次在裴音郗的驚聲尖叫中,滿足了她的想象。

裴音郗覺得自己簡直死過去了一回,那高溫的感覺,那異常柔軟的體驗,讓她簡直不知道那是一種歡樂還是一種痛苦。

不一會,裴音郗就實在受不了了,抖抖索索地撐起來抱住美姐姐的頭,用了最嬌氣的語調撒嬌:“姐,姐姐。要麼彆來了,感覺好害羞,太害羞了……到不了。”

虞言卿美麗的眸子一瞪,忍不住又要笑又好氣,她這麼賣力,換來的是這年輕女人這樣的評價,這是什麼奇恥大辱。虞言卿唇角露出一個極美麗的笑容,然後再來一次。

裴音郗哪裡受得了冷不防地被這樣不講武德,壓根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了:“哎呀不hao了”

虞言卿聽見了,壞笑著低聲:“這樣不好嗎?”裴音郗捂住臉哭唧唧地叫起來:“不,是太恏了。”

那感覺持續了多久,裴音郗就捂住臉扭來扭去哭了多久,直到最後被摟進了溫柔的懷抱裡,得到了依偎,不再像一葉風吹的小舟在大浪裡沉浮。虞言卿輕輕拍她背:“乖乖了。好了,我抱。這下滿意了嗎?”

“嗚,滿意了。”她的虞醫生“治”人,要麼不治,要麼把人“治”得清楚明白,“治”得人懂得什麼纔是虞1生的實力。

嗷嗚……

第二天裴音郗睡晚了。其實早上的時候她在天矇矇亮的時候習慣性地醒來,看了看虞言卿恬靜的睡容,然後像剛結婚時常做的那樣,爬起來去花房剪了一朵玫瑰花回來放在虞言卿枕邊。

回來發現虞言卿還在睡,而她覺得腳軟腰痠的,又困又倦地使不出勁來。於是她索性也爬回去繼續休憩。冇想到一休憩,就睡得沉沉的不會醒了。

虞言卿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裴音郗平時體力很好,起得很早,然後每天會在清晨堅持運動。如果不是聞到枕邊的玫瑰香,知道裴音郗起來過,去為她摘了玫瑰,她還以為裴音郗賴床了呢。

虞言卿笑著翻身趴在枕邊,她長長的發從肩膀上滑下來,落在頰邊,這樣的虞言卿自帶一種慵懶迷人的氣質。她伸手拈起玫瑰,用花瓣輕輕掃裴音郗的臉,撓她的癢癢。

裴音郗被癢醒來了,一睜眼就是這樣一個大美人,不禁伸手握住那纖細的手腕,把玫瑰花放在鼻端嗅了嗅,笑說:“你把我香醒了。”

“今天要帶瑤瑤去看你爸爸,你睡懶覺,該不該罰。以後還敢一整夜胡鬨嗎?”虞言卿捏她鼻子。

“唔~”裴音郗哼唧:“我不是故意要睡懶覺的。起來走了一圈,發現腿軟肚子酸,體力不支,被你吸乾了。”

“討厭,你這人。”虞言卿哭笑不得地拍她。得了便宜還賣乖,“吸乾”是什麼羞恥的詞……真什麼都好意思說。

裴音郗嘻嘻笑了,骨碌爬起來扶起了大美女帶去洗漱了。洗漱完以後兩人相攜下樓吃早餐。瑤瑤的生活習慣很好,早睡早起,這會已經吃完早餐了,拿了幾隻彩色鉛筆坐在餐桌一角在一張賀卡上寫寫畫畫。

“媽咪你回來了!又好幾天冇見你,瑤瑤想媽咪。”瑤瑤見虞言卿坐定,跑過來抱她的脖子。然後小聲告狀:“人家本來早上想鑽進你的被窩和你一起睡,結果威廉都不答應。”

“咳,嗯。”裴音郗趕緊把咖啡嚥下清清嗓子,瞥了一眼威廉,隻見威廉彬彬有禮地對她點頭致意。

小瑤瑤要是進來,恐怕就是兩個媽媽七手八腳穿衣服的大型社死現場了吧。昨晚見到美姐姐太驚喜了,壓根忘了要鎖房門,還好威廉給攔住了,裴音郗覺得威廉大叔值得加雞腿。

虧得美姐姐能不動聲色,笑著親親瑤瑤的臉:“那是因為你要早點起來做賀卡送給大爺爺,你忘記啦?賀卡有做好嗎?”

“做好了。”瑤瑤乖巧地笑,然後睜著大眼問:“媽咪,大爺爺今天真的能醒來嗎?”

一個小時後,裴音郗坐在病床邊,也睜著同樣的大眼睛,問:“媽媽,我爸今天真的能醒來嗎?”

秋柏把輪椅推到裴亦穀床邊,她手邊放了特製的推車,上麵放著各種各樣的藥品和注射器。她和虞揚對視一眼,然後說:“這二十多年來,我們一直在想辦法救回他。但他的大腦已經和病毒共同休眠處於一種無法喚醒的狀態。隨著塞耶年越來越瘋,越來越偏激,我們也不敢說出來,其實我們找到了辦法可以喚醒他。”

“真的!”裴音郗眼睛一亮。

“可是喚醒的方法,就是同時啟用病毒,病毒一旦被啟用,他的大腦細胞也就會迅速處於一種激發的狀態,然後再快速隨著病毒一起凋亡,很可能就是最後一麵……”秋柏說。

“類似迴光返照。”裴音郗驚愕,冇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

“嗯。本來冇有找到更好的方法,我們是不抱希望的。但是小卿使用極地最終生死一線的事情啟發了我。這一年多來,我和小卿在一些病例上做了嘗試,效果還不錯。所以我們想喚醒亦穀,然後用超高劑量的“極地”給他治療。”虞揚說。

最後的話,隻能由虞言卿說最適合了。所以虞言卿撫摸著裴音郗的肩膀,輕輕摟她,柔聲說:“但是這更像一場試驗,成果機率一半一半。有可能喚醒以後,極地治療的方法取得效果,裴爸爸會好起來。也有可能……我們就隻有這一次機會,在他清醒的時候,見他最後一麵。或者我們也可以選擇繼續讓他沉睡,一直到他自然離開。這需要你來決定。”

裴音郗輕輕擦去眼淚。眾人都以為她會難以抉擇呢。畢竟尋親二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了,麵對的卻是這樣生或死的抉擇。

可是裴音郗卻冇有猶豫太久。生或死的訣彆她已經有過一次,無論是自己死裡逃生,還是差點因為虞言卿的死而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現在又了虞言卿在身旁,彷彿她擁有了全世界的勇氣,因為無論做什麼決定,她都篤定,她有虞言卿。

她勇敢果決,堅強理智,努力地成長,是為了她愛的人,也為了她小瑤瑤。

裴音郗非常坦然地說:“喚醒他吧。我爸是個像山一樣偉岸的真漢子,他最討厭婆婆媽媽拖拖拉拉了,我相信,他這二十年早就受夠了,他一定願意用生命去換一刻鐘自由自在。而我也願意,換他的一刻鐘清醒,我會告訴他我長大了,我好好的。我會給他介紹我的妻子,也會給他介紹我有一個可愛的小瑤瑤。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哪怕是結果不好,我和爸爸,都冇有遺憾。”

虞揚點點頭,欣慰地笑:“亦穀啊,虎父無犬女。小裴是一個很有擔當,意誌非常堅定的孩子。她為了尋你,頑強地長大,堅持了二十年。是你的福氣,也是我們家小卿的福氣。”

“咦,言卿,你聽爸爸在誇我。”裴音郗黑黝黝的眼睛對虞言卿說話。想想之前相處的時候,嶽父大人的嘴裡可是除了好白菜,就是豬什麼的。她可冇敢問是什麼意思,想想也覺得自己肯定是嶽父口中的那個豬。

虞言卿笑,彎腰刮刮她鼻子:“他挺常誇你的,冇告訴你聽,怕你驕傲。”

“咳咳,”虞揚趕緊咳嗽兩聲,然後轉過去裝模作樣地在推車上調配起藥物來。

裴音郗撓撓頭,再點點頭,她好像有點明白了,她家美姐姐那又傲嬌,又彆扭,還口是心非地嘴硬的性格,是遺傳了誰了,哈哈,真可愛!

“那我開始注射了。”秋柏握住針筒,無色的藥液,緩緩地注射進了裴亦穀的靜脈。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昨天忘記預告了,

悄咪咪的,一言不合我又上快速路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趁現在,快點給小貓留言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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