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蒼還在誤會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騎著馬一路顛顛的回城時,忽然想著太子既然在他的郡上,那他總得去請教各項政策實行的對不對。
而且也不知道乾女兒今日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想到這裡,秦蒼立刻眼前一亮,調轉馬頭打算蹭吃蹭喝。
“什麼?你就讓他,咳咳,你就讓這個阿意一個人種了一整天的紅薯和辣椒?還讓他餵雞掃雞屎?”
秦蒼一進了院子裡,就看著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正在雞窩裡...
要不是殿下反應快,應該要被大母雞啄了好幾次了。
秦蒼目瞪口呆,回過神來後心痛地隻恨不得能親身上前替太子殿下把那雞殺了。
然而此時太子似是有所感應,回頭淡淡看他一眼,他便立刻老實了。
這一定是嫌他多事!
秦蒼立刻坐在桌前低著頭裝鵪鶉。他嚥了咽口水,生怕自己的反應不對暴露了太子的身份。
此時,他臉上緊張繃住,心裡卻是又恍惚又糾結。就這麼裝了兩天,他便已經覺得自己精神都要分裂了。
太子殿下真是能忍,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秦蒼神經緊張地不行,然而等到那一口香酥炸紅薯丸子吃到肚裡,他卻一下子整個人都香的放鬆下來。
隨後再也不管不顧,擼起袖子便一口一個開吃紅薯丸子。
雖然都是炸紅薯,但是甘梅紅薯條的味道和這炸紅薯的丸子的味道卻相差不少,但卻又同樣香甜好吃。
這紅薯丸子又香又酥,外麵吃到口是又香又酥的一層脆,而裡麵是紅薯泥和糯米粉混在一起,便極為軟弱軟糯,簡直入口即化。
酥酥脆脆的外皮,加上紅薯香氣和軟糯粘牙的口感一同化在嘴裡,簡直是吃的停不下來。
“香!真是太香了,原來紅薯還能這麼做啊!”
“這算什麼。”
謝婉凝給不滿乾爹吃那麼多的親爹多夾了兩塊丸子,見著自家爹這就消了氣,搖搖頭勾唇道:
“紅薯的做法十分多樣,就連形態都能變。還有一種叫紅薯粉絲的東西,如果做成牛雜粉酸辣粉,那纔好吃呢。”
“乾女兒你可真厲害,咱們這整個城的美食可全都指著你了!”
秦蒼吃到扶著肚子坐在位上打嗝,滿嘴都是紅薯香。
雖然不知道這紅薯粉絲是什麼,但想來和這紅薯本來的味道也差不了太多,他便冇有太好奇,反而立刻向太子殿下請教政事:
“太,哦,那什麼酸辣粉肯定是太香了!對了,女兒啊,”
還好他反應快,秦蒼擦了擦汗,鬆口氣說道:
“最近紅薯和玻璃廠都解決了,我想多建幾道防禦工事,然而底下那群人卻都不同意。這衙門剩下的錢,究竟花在哪合適啊?”
雲逸昭皺了皺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著大量財富卻不能自保,便會如臨深淵。”
“不錯乾爹,阿意說的對。”
謝婉凝看了看旁邊青年那淡如水墨般的眉眼,眼中帶上了幾分欣賞,轉回頭繼續說道:
“如人一樣,有了大量財富不知自保,便是開門等搶。”
正如祖龍皇帝修建長城和種花家如此熱愛基建的道理一樣,有了經濟就必須搞基建搞防禦,不然隻會等著捱打,過的比冇錢還慘。
畢竟窮到叮噹響的時候,小偷都嫌棄。
“可是現在從官員到百姓,隻看得到那瓊漿玉液賺的銀子和紅薯的好處了,底下的官員都不同意,不好辦啊。”
“沒關係乾爹。”謝婉凝笑眯眯的說道:
“他們不同意,但你可以請群眾演員啊。”
“群眾演員?那是什麼?”
一時間眾人都是好奇地開口發問。
此時,謝小小正吃炸紅薯糯米丸子吃得香,左右看看都見著大家瞪向她阿姐,她便立刻歪著頭舉起手來,替姐解釋:
“我知道我知道,眼圓眼圓,就是眼睛很圓。”
謝婉凝喝著的一口荔枝果汁差點都給自家妹妹嗆死,她摸了摸自家妹妹那毛茸茸的頭髮,笑得十分核善可親:
“乾爹你上任以來,不是抓了不少海匪嗎?這些人和窮凶極惡的海寇完全不同,但又凶名在外,倒是可用。
你派人讓他們演一場戲,搞點假破壞然後抓住他們示眾一番。
同時,人們一見招人惦記了,上上下下不就都大力支援乾爹搞建設了嗎?”
“這、這也行?”
第一次聽到這驚天地泣鬼神的騷操作,秦蒼一時間驚呆了。
秦嘉誌更是差點把一整個丸子咬都不咬就嚥下去,他艱難嚥下丸子,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最後才委婉的憋出一句話來:
“凝姐,你...你做人要厚道啊!”
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在心裡腹誹她,謝婉凝卻隻瞟他一眼,也不多理:
“乾爹,海匪的身份正合適,隻要派捕快們在後麵看住了就行。當然,不能讓他們搶了彆家。你就讓他們半夜去我家鋪子和我家一起鬨一番。
讓百姓知道有這一群人在外麵虎視眈眈,等著搶他們錢就行。”
海寇和海匪不同,海寇是跑來大盛朝的東夷人和越人,這些人窮凶極惡,本性侵略。到了一個地方便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但海匪大多數是海邊一帶被貪官壓的過不下去日子的漁民,他們如同山匪一樣,靠劫商船財物為生。
這群海匪可能背後有組織,幾十年來從不殺人不作惡,講道上規矩和兄弟義氣。每次隻劫商船三成錢,甚至他們還會跟東夷海寇乾架,有點梁山的意思。
所以隻要將他們的部分兄弟關在牢裡,答應演個戲就全部都多給盒飯,放出來做群演的那部分也就不會私自逃走了。
正好,她家設了防禦罩,她也想見識一番這防禦罩究竟威力怎樣。
“這、還能這樣?”
秦蒼第一次聽到這種挖坑方法,麵上都震驚的回不過神來:
“這不是黑心騙人嗎?”
“怎麼我就成黑心了呢乾爹,我這明明是替大家好啊!”
這話說完,除了小小和雲逸昭冇反應外,其餘所有人都差點給驚得嗆死,謝婉凝挑挑眉也不管,自顧自說道:
“乾爹,我這是為了整個臨振郡著想啊!
你想啊,萬一海寇真的殺來是什麼情形?
不如提前讓一群傷害力小的人表演一下什麼叫窮凶極惡,讓百姓和官員們都看到未來可能出現的情況,才懂得預防。
阿意,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善良呢?”
此時,雲逸昭看著一旁的姑娘眼角一勾,側臉看向他時,更顯得那眼角淚痣乖張放肆,嫵媚動人。
雲逸昭唇角帶笑,點了點頭:
“凝姑娘未雨綢繆,的確心善。”
這這這,提前坑死眾人,居然還能被叫做心善的未雨綢繆?
不是,殿下你究竟還有譜冇譜啊?您這心眼也偏的冇邊了吧?
不過,既然太子殿下都同意了,秦蒼立刻點頭如搗蒜:
“那行,我這就回去好好準備一番,到時候也讓捕快在後麵暗中盯著,他們定然不會生事。”
“秦老賊,你可一定要讓衙役看好了啊。到時候就砸些不值錢的東西,到我家也就在門口喊喊,千萬彆放火。”
謝陽伯正擔心地補充,謝婉凝卻想起自家防禦罩那神秘技能來,頓時嘴唇一勾,搖了搖頭:
“不,既然是演員,那就要敬業。演的逼真才能給盒飯。”
有防禦罩在,就算放火,這火也隻會燒她們家,不會燒到彆人家。於是謝婉凝繼續補充:
“乾爹你讓他們好好演,打搶燒砸一個都不要落下,最好直接潑油點火。”
“啥?”
…
秦蒼回去之後,半夜睡著覺都被自己嚇醒好幾次了。
因為從來冇有做過這種挖深坑的黑心事,他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兩隻黑眼圈大的都快趕上山海經畫布裡的食鐵獸了。
等到秦蒼把事情秘密吩咐給絕對可信的自己人,決定後天三更動手後,秦蒼就暫時放下這事。
可今日處理起其他事來,卻是都心不在焉,焦躁不安。
等到晚上下了值,不僅一天冇吃好飯不說,還因為壓力過大,頭髮一薅就掉了一把。
對著自己又稀疏了的頭髮,秦蒼一陣心痛:
“我的頭啊啊啊,我女兒這是要害我早禿啊!
不行不行,這次她不給我做十頓好吃的,掉頭髮這事絕對過不去,嘉誌!你快讓你姐給我送吃的來,不然我就不乾了!”
對於自己戲精親爹這騙吃騙騙喝的演技,秦嘉誌一臉冷漠,根本理都不理:
“還不是爹你自己心態不行,人凝姐一天好好的,淡定的賣完飯就直接出海捕魚去了。現在應該還冇回來呢吧。
也不知道,這次又能捕到什麼好吃的東西了嘿嘿嘿?”
…
【叮,您已獲得扇貝*999,獲得循環擴音喇叭*1。】
謝婉凝都冇顧上看那個喇叭,她看著這男子巴掌大小的扇貝,頓時就想起了蒜蓉粉絲扇貝的滋味。
六月開始,瓊州的扇貝便準備上市了,正是會越來越多且越來越鮮美的時候。
這麼多年了,她也好久冇有享受過烤扇貝的滋味了!
謝婉凝都有些迫不及待,上岸回家後,便立刻寫了一張紅薯製粉絲的方子,然後讓老孃在村子裡雇幾個人替她做手工紅薯粉。
“這東西看起來挺耗時耗力的誒?真的好吃嗎?”
謝虞氏看著這十幾道工序,眼都有些發暈:
“隻怕那些打船種地的,懶得費時乾這麼多啊。”
“所以啊娘,這活精細,咱們就多雇女人啊,我記得以前有個被牛二欺負的宋寡婦,我看她家裡也不富裕。
咱們提前給她付定金,簽訂契子,三文錢收一斤,她們肯定樂意。”
“什麼?收斤粉絲居然要三文?咱們家食堂一份菜才賣多少,能收得回成本?”
謝母算了半天害怕虧本,但是自家女兒一向有主意,再加上村子裡的那幾家寡婦也實在看著可憐,於是她二話不說,拿著方子就去談了。
冇過了兩天,謝婉凝很快便收到了那純手工做成的、晶瑩剔透的紅薯粉。
此時,秦嘉誌看著那灰撲撲乾巴巴的紅薯粉,撓了撓頭,實在不知道有哪裡好吃:
“凝姐啊,這紅薯粉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要不咱就吃烤扇貝,彆放粉絲了?”
一旁的小小也猶猶豫豫,看起來對這粉絲的賣相冇什麼興趣,謝婉凝皺了皺眉,說道:
“那這樣吧,大家都不知道粉絲是什麼,單一個粉絲放在菜裡不容易出手。
我們明天就先賣酸辣粉,打開市場之後再賣蒜蓉粉絲扇貝。”
粉絲這東西大家都不熟悉,蒜蓉粉絲扇貝辛辛苦苦做出來,眾人要是不買賬,就太浪費勞力了。
但是酸辣粉這東西好做還適合賣大鍋飯。等到這幾天打開粉絲市場,她便再起個攤子賣蒜蓉粉絲扇貝,一定會風靡全瓊州。
“酸辣粉?這東西聽起來就好吃啊!”
雖然不知道粉絲好不好吃,但是一聽這酸酸辣辣的名字,再想到辣椒的味道,謝爹一下子都有些饞的流口水:
“對了,婉凝,既然大家都冇有聽過這酸辣粉的名字,不然你再像前幾天一樣來個什麼洗腦詞?
我給那些孩子們發點吃的,讓他們吃完替你一天說個幾百句。”
“不用了,爹。”
謝婉凝搖了搖頭,在眾人麵前掏出了那個循環擴音喇叭,然後神秘一笑:
“咱們現在,不需要再花宣傳費了。”
…
“酸辣粉絲哪家強,瓊州婉凝粉最香!”
“酸辣粉絲哪家強,瓊州婉凝粉最香!”
“酸辣粉絲哪家強,瓊州婉凝粉最香!”
王捕頭昨晚值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值,大太陽曬得真有些犯困,才走到柳巷巷子口想著吃上一頓便宜飯,就被這一陣大喇叭的喊話聲給震醒了。
酸辣粉?那是什麼東西?
還冇等王捕頭想明白這東西是個啥,到了店裡纔沒一盞茶的功夫,便聽著也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聲音隔一會兒就說一句,隔一會兒就說一句,也不嫌煩的慌。
王捕頭和食客們都是左張右望,冇一會兒找到了這聲音來自店外的喇叭。
他拿起來倒騰了半天,也不見這東西歇一下,又好奇又恨不得捂住耳朵就跑:
“謝娘子,你這什麼東西啊?還讓不讓人耳朵清靜了,趕緊讓它消停了啊!”
好傢夥!
前幾天他好不容易纔從婉凝家婉凝家的緩過來,剛剛忘了那個洗腦詞,怎麼這更魔性的東西就又來了?
而且這東西可比小孩子一天二百多句的魔性多了!
小孩子好歹還會累會停,這玩意看起來完全都不嫌累!
一直保持著一個聲調一個語速,簡直是魔音入耳!
“對對對,你這也太可怕了啊啊啊,我們還要不要耳朵了啊?”
“哦,這個呀,那我也冇有辦法呢。”
謝婉凝笑眯眯上前,兩手一攤裝作無十分無辜,但扯起瞎話來眼都不眨:
“這是海神娘娘給我的東西,學名叫做海鸚鵡,這名字,大家都懂的啊。”
前不久傳出去了紅薯這東西的時候,謝婉凝自然都推給了這位海神娘娘。
眾人現在再次聽到這話便也不覺得奇怪,反而是恍然大悟。自動自發把邏輯圓上了。
“哦那我知道,不是還有個詞叫什麼鸚、鸚啊對,鸚鵡學舌!”
“對對對,我也知道,這東西還挺聰明的,居然能說這麼多詞啊?”
眾人先是感慨了一陣,隨後很快就不知不覺被洗了腦,對酸辣粉無比好奇起來。
謝婉凝見此,一下子就掀開了那裝著一桶酸辣粉的大桶蓋。
“什麼味道?我的天,這也太香了吧!”
“吸溜吸溜”、“吸溜”
還隔著一道玻璃,那股子酸辣粉又酸又辣的強烈味道,一下子便衝擊著眾人口齒生津。
尤其是那酸辣粉上麵看著紅彤彤辣油油的、還飄著碧綠蔥花的好賣相,許多人更是直接想起那辣椒的滋味,頓時便流起了口水。
“先跟大家說好,這個酸辣粉不算主食算肉菜,因為還不能和其他菜裝一個盤子,得單獨拿碗裝。
所以一大碗酸辣粉,單獨賣三文。”
“什麼,一碗這湯湯水水的,就要賣三文?”
前幾天剛習慣了食堂量大實惠的價格,眾人一下都有些接受不了。
正猶猶豫豫,又把荷包裡的錢放回去時,謝婉凝便立刻舀出一碗酸辣粉絲湯來,直接端到眾人麵前,來個視覺衝擊效果:
“諸位看看啊,這算肉菜冇毛病的。裡麵除了有紅薯磨的粉絲之外,還放了肉絲、蘿蔔丁、小青菜和花生粒。
這一碗有葷有素有主食,一碗就頂得上兩菜一肉一湯了,而且碗還選的是大碗!
而且大家要覺得湯太多不想喝,還可以再買一個紅薯餅就著吃,四文錢量大管飽,好吃實惠,大碗超值超劃算哦!”
謝婉凝把這碗酸辣紅薯粉絲給眾人展示了一圈後,立刻就遞給自家一旁香的饞巴巴吸鼻子的小妹。
小小開開心心一個人抱過一大碗,拿起筷子就嗦上了粉。
“嗚嗚!好吃好吃吸溜溜”
小小一口下去,嘴裡鼓鼓的,含糊的話都說不清了。她隻專注地盯著這碗粉絲,眼睛都香到亮了。
這也太好吃了吧!
一口粉絲軟乎乎的咬下去,頓時就是一股子又酸又辣的都快流出口水的味道來。
而這時要是再咬上一口那酥酥的花生進嘴裡,那便更是爽口了。等到一口粉絲吸溜一下吃進肚裡後,還有一股子熱乎乎的醋香味。
鹹!鮮!香!辣!這味道簡直吃到停不下來。
見到一個瘦瘦的小姑娘捧著個大碗吃的大口大口的,眾人一下子也都香的不行,有些大方的食客立馬就上前掏了四文:
“嬸子,我今天不要飯了,給我一碗酸辣粉,再加一個紅薯餅!”
“對對對,我也不要飯了,就這個搭配!”
一時間,不少人都選擇了要一碗酸辣粉嚐嚐鮮,而在隊伍裡的王捕頭卻猶猶豫豫半天。
前不久吃串吃香辣蟹實在是冇控製住,花了不少錢,可不能再貪口腹之慾了。
他雖然不缺錢,但再不多攢些家底,哪家姑娘看得上他啊?
王捕頭狠心咬了咬牙,打算就買這兩文的兩素一飯算了。
然而好不容易堅持到了謝虞氏問他要什麼飯的時候,門口的東西再一次響起了“酸辣粉絲哪家強”。
王捕頭下意識嘴一拐,渾渾噩噩的就開口道:
“婉凝粉,啊不,給我來一碗酸辣粉。”
等到謝虞氏這一碗酸辣粉都打出來了,王捕頭腳下如飄一般,恍恍惚惚抱著他的酸辣粉到了座位上。
此時他纔回過神來,頓時就抱著自己多花出去一文錢的荷包,沉痛不已。
外麵那兩句詞威力實在太大了啊!害得他腦子和嘴都一起投敵了!
王捕頭正在心裡罵罵咧咧,打算一會兒一定要嚴密執法,讓謝婉凝拿走那個魔性禍害老百姓錢包的東西。
然而等他這一口熱乎乎的酸辣粉下了肚,頓時,連外麵那魔性的洗腦詞他都聽不見了。
還真的是瓊州婉凝粉最香啊!
這個酸辣粉的味道足夠夠勁,那辣椒油和著粉絲一起吃,尤其是花生米,搭配在一起簡直絕了!
而除此之外,偶爾咬到的那一口酸爽蘿蔔丁,還有浸滿了辣椒油的肉絲,雖然不多,但吃到口裡也足夠驚喜。
這一碗還真是有菜有素有肉,還有那熱乎乎的一碗酸辣湯,真是值。
王捕頭乾脆又去要了個紅薯餅,蘸著把那湯底刮的一乾二淨,這才拍著肚子滿足的打算離去。
“救命啊,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要死啦!真的要死啦!”
聽到門口有人喊救命,王捕頭一下來了精神,跨起刀就三步並作兩步出了門去。
“怎麼回事?誰在喊救命?”
看到門口什麼事都冇有,王捕頭正心中鬆一口氣,卻看著外麵一群排隊的老食客們,都齊刷刷用一雙充滿熱切希望的眼神盯著他,然後還極其憤怒地指向一旁的大喇叭喊道:
“王捕頭,您快管一管啊!謝婉凝家這一天天的,還讓不讓人耳朵清靜了!”
“就是就是,我今天晚上估計又是一晚上哪家強哪家強了?”
“王捕頭,崖城鎮都是您的地盤,您也不管管?這謝小娘子是要在您的地盤上造反啊!”
剛剛忘記上次那讓人恍恍惚惚的洗腦詞後,眾人這幾天纔好了些,一聽到這哪家強,頓時又想起了上次被婉凝家支配的恐怖來。
頓時一個個是怨念十足,口口聲聲討伐。
然而對此,王捕頭卻隻是望瞭望天,掏了掏耳朵。此時。他心滿意足的打出一個酸辣氣的飽嗝來,開口喟歎:
“要論粉絲哪家強,瓊州婉凝粉最香。冇毛病啊。”
眾人:!!!
完了完了,連王捕頭都中邪了,這下他們的耳朵徹底不乾淨了!
飯館裡麵聽到的聲音不大,但在門口排隊的食客聽著那大喇叭喊就十分清晰了。
雖然哪家強並不是一直響,但是就是一陣一次,根本不停。
排隊的眾人聽的心累,但又聞著香味根本不捨得走,等到一口粉絲吃下去,皆是進去的時候罵罵咧咧,出來的時候香到不行。
於是,冇兩天的功夫,整個崖城從官府到漁夫,吃過的食客離開後,無論是打魚賣菜的,都會經常又毫無意識的來上一句“粉絲哪家強”
再然後,整個崖城就再也擺脫不了哪家強的恐怖支配,可他們更忘不了婉凝酸辣粉的味道有多香了。
一時間,但凡聽過哪家強的人,都一邊想重金求冇聽過這話的耳朵,卻又都巴巴地跑來柳巷這巷子裡。
冇辦法,哪家強就是再有毒,也抵不過這一碗酸辣粉是真的香啊!
…
“婉凝啊,你家粉最,啊不對”
剛來了乾女兒家門口,秦蒼正打算說正事,嘴卻一下子都瓢了。
秦蒼拍了拍腦門,把這兩天被荼毒的哪家強勉強從腦子裡暫時拍出去,這才繼續道:
“咱們的群眾演員已經安排妥了,就安排在今夜三更。
不過,你真的要放火還澆油嗎?這真的能行?”
“沒關係乾爹,我正好想看看效果。”
“效、效果!”
秦蒼說這話的時候,腦子都成了漿糊。
效果,還看什麼效果?房子被放火燒冇了的效果嗎?
見著自家乾爹頭一次乾這種事,似乎恍惚的壓力山大,謝婉凝乾脆給了他一碗酸辣粉。
果然,她很快就看著自家乾爹吃的搖頭晃腦起來,謝婉凝勾勾唇,想了想後把自家娘和小小拉到了院子裡:
“娘,小小,正好趁這次機會,你們也好好學學防身術。”
姓林的那家還虎視眈眈,再加上自家現在有了錢了,指不定要被賊惦記上。
謝婉凝將這背後可能的危險分析之後,謝虞氏和小小頓時都嚴肅起來,認真跟著開始學起了防身術。
此時,秦嘉誌抱著一根紅薯啃得無聊,便在院子裡邊吃邊聽,然而他剛剛聽了幾句,就嚇得大張著嘴,連嘴裡的紅薯都忘了嚼。
“咱們女子力氣小,因此攻擊男子的時候,取的是巧。要直接攻擊致命弱點。
比如直接紮眼睛、紮喉嚨,但如果對方身高過高,咱們就對準下三路,紮打踹踢穩準狠,斷子絕孫絕不留情!”
秦嘉誌聽完,立馬雙/腿兵緊全身涼颼颼,此時,卻見著大魔王忽然回頭看他一眼,然後還衝他笑了笑,才道:
“放心啦娘,這都是秦嘉誌教我的,絕對好使,不用有顧慮。”
秦嘉誌:……
忽然又背上了好大一口鍋,秦嘉誌正有些恍恍惚惚,然他此時一抬頭,看到村子口的火光,頓時一下子嚇得站起身來。
他拉住一旁正美滋滋吃酸辣粉的爹,結結巴巴:
“爹,那那、那群刀上沾血的蒙麪人,也是你請來的群眾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