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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酥炸帶魚 豆豉香酥魚罐頭

就一天的功夫,自己女兒冇被說服走,反而還折了自己夫人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楊父看著楊母此刻紅光滿麵的模樣,恍然間想到早上分彆時的夫人,總哪裡好像不大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此時的他頭腦之中仍舊是一片茫然,恍恍惚惚又不敢置信地問道:

“不是,你們留在這地方乾什麼?”

“崖城這地方好啊。難得出來一趟,不留這十天半個月的怎麼夠?”

以前的楊母天天跟一群妯娌在後院裡處理家事,也不覺得煩,可是今天吃好喝好玩好後,就徹底放飛,根本不想走了。

再加上想到實驗股份製成不成立,她就更加興奮而堅定地說道:

“老楊啊,你剛纔不也說了要留下做生意嗎?正好我也想試試。”

“嗯嗯,娘說的對。”

有了自家母上大人做靠山,楊水碧此時也有了底氣,乾脆直說道:

“這正好是個機會,我和娘留下,試試能不能把生意做大做強。”

“荒唐!我說你們兩個女人這是怎麼回事?

家也不回了,丈夫也不管了?”

“女人怎麼了,人家謝娘子都能做成事,我手裡這麼多嫁妝銀票,怎麼就做不成了!”

“對對對,人家謝妹妹說了,心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就看女人敢不敢。”

謝婉凝,謝婉凝,怎麼又是這個謝婉凝!

看著著了魔一般的妻女,楊父此時眼前一黑,心裡一痛。

這謝婉凝怎麼回事!大把的男人放著不去迷,偏偏要去迷惑他妻子和女兒?

“我說夫人,還有水碧啊,你們這是著了那謝婉凝的道。

你們千萬彆信她,她不過就是想要忽悠你們錢…”

“爹,你怎麼能這麼說謝妹妹呢!謝妹妹纔不是那樣的人!”

“老楊!我真冇看出,你居然也乾這種挑撥離間的事!無恥!”

楊父還冇來得及苦口婆心,楊母和楊水碧已經同時對他怒目而瞪。

女兒看著自己目光警惕,而自家夫人直接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他罵道:

“謝婉凝說了,一切拖女人後腿的男人都是狗!

老楊,我可看穿你真麵目了。莫非你就是腐朽殘餘,害怕我的事業超過你成為新首富嗎?”

楊父:……

不是,這哪兒跟哪兒啊?

這倆女人,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短短一天的時間,回來就和洗了腦似的。

楊父說也說不過,罵還罵不得,回了房後在屋內團團轉圈,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個謝婉凝!我還真是小瞧了她!”

“爹啊,你現在知道了吧,可不是我不管我妹妹,全是謝婉凝的鍋!”

總算洗脫了嫌疑的楊源倒冇有那麼氣了,反而是因為洗清了黑鍋,差點高興的痛哭流涕。

直到被他爹瞪了一眼,他這才摸了摸鼻子,繼續看著他爹在屋內蜜蜂轉圈。

“不行!

楊源,你這兩天就軟磨硬泡,把你娘和妹妹先哄上船再說。”

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啊!

這手法,他還真曾經用過!

然而,楊源一想到當初自己被五花大綁,還差點洗劫一空的下場,他便立刻一個機靈,脫口而出:

“不行啊爹!強扭的娘不甜!

爹你想想我上次的結果,妹妹還好,你想想娘…”

楊父也想到這裡,父子兩個對視一眼,皆是愁容滿麵,唉聲歎氣。

“那看來是得從謝婉凝這下手了。

小子,你先去打聽打聽這謝婉凝是個什麼情況,”

楊父一擼袖子,拿出了商場架勢來道:

“老夫我還就不信了,我縱橫商場幾十年,難不成還能翻在一個小丫頭手裡?”

楊源也不是吃乾飯的,第二日清晨,楊父手裡便有了謝婉凝的全部資料。

等楊父看完,不禁還頗有些感歎。

逆風翻盤,在崖城這麼一個破落地方,短短時間內擺脫奴籍,從地攤開到城中心,冇想到這小丫頭還真有幾分本事。

還有那什麼食堂作坊,這謝婉凝在商業上還真是有些天賦。

不過這到處認乾爹是個什麼鬼?

“秦蒼也就罷了,怎麼這珠耳郡的郡守還要摻和一腳?

現在的年輕人,乾爹還能認這麼多個的嗎?”

麵對自家爹不經意的疑問,楊源忽然就打了個激靈,總覺得預感不大妙。

等等,自家爹應該不會被有毒的謝婉凝忽悠去做人乾爹吧?

萬一到時候真成了乾爹,那這謝婉凝不就成了他的…

不會不會!

自家爹水火不侵的,怎麼會掉到謝娘子的坑裡?

“楊源,我們現在就去——楊源,你發什麼呆呢!”

“不可能不可能。”

楊源此時頭瑤的和波浪鼓一樣,聽到這裡才瞬間清醒過來。

他兩隻手同時打在臉上,使勁將自己拍清醒,這才微笑說道:

“啊,冇事爹,我就是覺得您這麼英明神武,水火不侵,一定不會折在謝婉凝著手裡的。”

“那是自然,你以為你爹我這幾十年是吃乾飯的?”

楊父此時站了起來,對自家兒子這話頗為不屑:

“準備馬車,咱們現在就找那謝婉凝興師問罪!”

大老遠跑來的楊氏父子兩人去了人店鋪裡興師問罪,卻連謝婉凝的人影都冇找著。

“你說我們大魔,啊,謝娘子呀,”

秦嘉誌咳了兩聲,回答說道:

“她今日準備開著新船出海呢,現在應該人還在碼頭,二位要去的話,應該正好趕得上。”

“爹,咱們去嗎?”

“一鼓作氣,再而衰。”

楊爹是個雷厲風行的,立刻就步子往外邁去:

“現在就走。”

等到楊家父子下了馬上了碼頭之後,一抬頭便被眼前那一條閃亮閃亮、又長又大的漁船所吸引了。

楊父立馬上前,用手摸上那大魚船的鋼板。嘖嘖稱讚。

他幾十年前便是靠著這海貿發的家。

當年冒過多少風險,坐過多少趟船,對於海貿漁船,冇人比他能更熟悉。

這漁船,一看便是十分適合遠航!

即使有幾十年的老船伕,還又有幾十上百位身強體健的護衛,然而做海貿的難免有風險。

他們家的船已經算堅固了,然而每年,依舊會有觸礁翻船的事情發生。

如果他們家的海貿隊能有這種漁船…

“這誰家的漁船,楊源你快去問”

此時,楊父都已經顧不上那謝婉凝了,他正著急出言,然而話音未落,便已聽著那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船上傳來——

“哎喲,是楊伯父楊大哥來了呀。

這是我的船,伯父大哥,你們要不要上來參觀一下?”

楊父楊源:……

怎麼哪哪都有這個謝婉凝!

簡直有毒!

楊父看著站在船頭上笑眯眯的謝婉凝,忽就有些想甩袖走人。

然而對這船的好奇心終究還是勝過一切,他便黑著個臉踏上了甲板。

此時,楊父麵色不善的哼了哼,對著謝婉凝說道:

“你就是那天在我女兒打人的時候,兜售零食的那人吧?”

他夫人可能冇注意到,但是他做慣生意了,當時便對那個女子印象深刻。

要不是這娘子借的是自家女兒打罵夫君的事情發財,他都得誇一聲你還真他娘是個天才!

“啊這個啊,這個不重要。”

冇想到那天的黑曆史還是被人注意到了,謝婉凝此時卻也不尷尬,直接請人上船後坐上了那兩個能坐能躺的躺椅。

謝婉凝掃了一眼那提前在小桌上擺好的零食和飲品,這才讓漁夫幫忙,一起開了船。

她拉下船帆,直接將船的速度拉到最快。

船借風勢,很快,這沉重的大漁船便順著風和海浪,一下子將瓊州島遠遠甩在身後,在碧海藍天的海浪中越行越遠。

楊父看了看那距離,忽然就愣了愣。

他還以為這船笨重,冇想到這船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楊源啊,你怎麼看?

楊源,楊源!”

楊父喊了半天都冇聽見有人迴應,他皺著眉回頭,纔看見自家兒子此時根本冇看。

隻見自己精心培養出來的精明兒子,此刻是四仰八叉的躺倒在躺椅上,還在那裡抱著個白白紫紫的玻璃飲料瓶子,邊吸邊吃零食,不時發出滋滋的聲響。

“啊?

爹你叫我啊。

對對對,這個香!爹,你嚐嚐這個蟹黃蠶豆,真的很好吃啊,嘎吱嘎吱!”

楊父:……

這兒子,廢了!

精心培養了二十幾年的繼承人此刻吃成這副模樣,楊父差點冇氣得把人扔海裡去涮涮腦袋!

而此時,那熟悉的聲音忽然就飄在了他身後:

“冇錯!這船不僅穩固結實,而且一點不笨重,速度快,耐力好,永續性更強!

是您出海遠航的最佳選擇哦!”

這謝婉凝,還真是陰魂不散!

楊父回過身來,看著她那一副奸商模樣,也知道她想做什麼了,卻完全不接茬。

他隻是看了看那茫茫無際的海麵,說道:

“小丫頭,你開的太遠,就不怕浪打船翻?”

“哎呀,不會不會,這船上麵下麵什麼情況我都清清楚楚。

楊伯父,反正都出來了,不如釣個魚撒個網唄?”

得,反正也什麼事乾不成,乾脆偷得浮生半日閒。

再加上楊父實在嫌棄在一旁嘎吱嘎吱吃的和鬆鼠一樣的魔怔兒子,乾脆離他遠遠的,坐到甲板上釣魚去了。

謝婉凝見此,便也乾脆拿了個釣魚竿做在楊父旁邊,一邊跟著釣魚,一邊開了係統的海下地圖。

近海的漁船多,但到了這遠海,底下的魚群更是成群結隊,密密麻麻了。

尤其是到了這夏天秋季,那回來繁殖的肥美魚群,更是不計其數。

瓊州海域下麵的寶藏無窮無儘,在此處釣魚完全都不需要等,幾乎放下魚鉤便能被咬中。

謝婉凝看著那海下的動物圖鑒,笑了笑說道:

“楊伯父,我猜你下一條釣到的絕對是條帶魚,不然咱們打個賭?”

“你這小丫頭,”

他還就不信了!釣魚這種事,誰都說不準。難道這還能猜對?

楊父此時扯著那魚竿一邊往回拉,一邊不信邪的說道:

“行啊,我贏了你就不許再纏著我妻子女兒!”

這話聽的,怎麼好像她是個搶□□女的土皇帝,謝婉凝心中失笑,點點頭道:

“行我要賭贏了,你和楊大哥就留下來,把咱們今天海釣的魚都吃光再回去。”

這是個什麼賭法?

謝父皺了皺眉,不過反正也不虧,便應了下來:

“一言為定。

小姑娘,這海裡的魚群種類無數,我就不信你能蒙——”

“劈裡啪啦,嘩啦”

一個“對”字還冇說出來,那活蹦亂跳被拽上來的亮蹭蹭長條肥美帶魚,便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楊父頓時臉色又黑又呆。

真是邪門他娘給邪門開門了?

這怎麼可能!

而謝婉凝已經高高興興的戴上貓爪套,把那條帶魚從魚鉤上取了下來:

“楊伯父說到做到啊,待會的帶魚,可得吃乾淨才行。”

帶魚這東西神奇的很,從海中釣上來的時候贈光瓦亮的,就彷彿是那新買的鍋底,簡直都能在黑夜裡反光。

而做起來的時候,也是油炸燜燉怎麼做都好吃。

深海的帶魚還能直接吃刺身,味道也十分鮮美。

不過,畢竟古代醫療條件差,謝婉凝也就冇有選擇這種吃法,而是傳統方法。

直接將準備好的蔥謝蒜放上帶魚醃起來,架起火燒起油,裹上麪粉炸至金黃。

很快,一旁正在飯後癱上四仰八叉徹底鬆懈了的楊源就饞哭了。

“真香真香,這個味道也聞著太香太鮮了吧。”

楊源作為少東家,平時也冇少吃過好東西,然而這深海剛剛釣起就炸了的鮮帶魚,他還真就冇吃過。

尤其是剛剛那幾口小零食,直接把他的胃口都勾開了。

這時候的楊源早已看不到自家爹的眼色,搓搓手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個。

這熱乎乎的一口酥炸帶魚下去,楊源又香又鮮的完全受不了了。乾脆直接扔下筷子,兩手捧住就開始熱燙燙的吃了起來。

等他滿嘴油滋滋的,一抬頭看著他爹還在那黑著個臉杵著,便立刻招呼道:

“誒爹你怎麼還站著呢?趕緊吃啊,免費的,咱難得吃一回。”

“哼,我說你這個小子,怎麼這麼冇出息!”

雖然臉色難看,但畢竟願賭服輸,楊父沉著個臉坐了下來,夾起一筷子,邊吃邊罵道:

“我說人家給兩口吃的你就…”

話還冇說完,繃著個臉的楊父,頓時就說不出來話了。

這味道,還真是少有的鮮香鹹酥!

這深海帶魚本就全都是肉,十分肥美,再加上醃製處理的也不錯,兩麵炸得十分均勻,一口下去外皮酥脆,熱乎乎的。

而裡麵的肉又嫩又香,鹹度正好,那一股子鮮美魚肉味道直接熱乎乎的化在了嘴裡胃裡,再加上那酥脆的炸皮外還撒了一層孜然。

油香味魚香味,再加上孜然的香味混在一起,味道就更加濃了。隻讓人吃了一塊,還想第二第三塊,根本吃的停不下來。

“怎麼樣楊伯父,這帶魚好吃吧?”

“哼!”

即便此時楊父也已經吃得滿手滿嘴油滋滋的,可是他一聽到這話,卻立刻繃住了臉說道:

“也就不過爾爾。

尤其是這大夏天的還在這裡炸帶魚,也不嫌熱的慌。”

“嫌熱啊,伯父您熱了早說啊。”

謝婉凝也不反駁,隻是笑眯眯的從那一旁的冰盒裡拿出兩碗冰激淩:

“嚐嚐這個,包您一口熱帶魚一口冰激淩,吃的又涼又爽又好吃。”

“這東西能有多好——唔”

楊父話音未落,一口吃下去這綿綿冰沙沙的冰冰激淩後一下子暑氣都消了,又甜又涼爽。

而且這一盤帶魚吃多了本還有些發鹹,這甜甜又冰又爽、入口即化的抹茶味冰激淩入口後,十分解膩。

真是恨不得一口酥炸帶魚,再配一口甜品冰激淩,吃的根本停不下來。

“怎麼樣楊伯父,是不是覺得還靠譜?

如果這樣的話,要不要考慮預定幾艘漁船看看?”

“哼,就算你這小丫頭有幾分本事,老夫我憑什麼相信你。”

雖然這樣說,但嘴裡這口香酥油炸帶魚實在太香,加上那甜品冰激淩一下又涼又爽,楊父吃人嘴短,鬼使神差的便加了一句說道:

“除非你能幫我解決個大麻煩,我便相信你有資格和我做生意。”

“有什麼問題,楊伯父說來聽聽?”

“我問你,這魚類當如何長久儲存?”

在海上貿易,運輸最多的食物當然還是各種鮮美的魚類。

隻可惜這魚即便是加了冰,那運回去也有一些損耗。而且大量用冰價格極貴。

又比如這帶魚過了季,到了來年春日就是再有人想吃那也吃不到了。

“隻是如此,那倒是有辦法解決。”

謝婉凝此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熟悉的表情讓楊源忽然就打了個機靈。

他一下就想到上次問她如何儲存螃蟹,然後被一碗禿黃油拌飯搞得整個人都恍恍惚惚。

然後就連夜跑路,結果輸了妹妹又賠了錢的情形…

完了完了,這次自家爹不會...賠了夫人又要上趕子送錢吧?

楊源心裡,忽然生出點不妙的預感來。

然而楊爹此時卻還黑著個臉,完全不信。

他還正打算刺上幾句,便已經看著謝小娘子笑眯眯的從身後的匣子裡摸出來一個裡麵黑乎乎的玻璃罐子:

“楊伯父,你這問題真是找對人了!

豆豉香酥魚罐頭,要不要瞭解下?”

這還真算是巧了!

謝婉凝前幾日出海的時候,總聽漁民抱怨出海好幾天都吃不得好東西,她就動了儲存罐頭的主意。

想著這地方最不缺魚,便乾脆就地取材,搞出了她最喜歡的這種香酥豆豉魚罐頭。

昨天晚上她纔將魚罐頭存到了自家這漁船上,想著以後出海也能在船上好好吃一頓,結果今天就用上了。

“黑乎乎的,這魚肉還能吃嗎?”

楊爹透過玻璃瓶,就看到那魚肉已經徹底被泡黑了。

他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就見那罐頭被打開後,隨即立馬一股子濃鬱的豆豉魚肉香味就衝了出來。

“香不香的看了不算,楊伯父,你試試唄?”

試試就試試。

楊爹膽子大的很,乾脆一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出來,此時,他才發現這裡麵的魚肉已經被燉的十分軟爛。

這一筷子夾下去,竟然連那骨頭都能夾碎。

而等到一口下去,楊父便頓了一頓,立刻加了一碗香噴噴的米飯,就著米飯一下咬了一大口。

這豆豉香酥魚罐頭,還真是下飯的很!

這味道雖然不像剛纔剛釣上來的帶魚那麼鮮,可是浸潤了那豆豉鹹香味的魚肉卻另有一番風味。

這魚肉又香又酥,尤其是連那魚刺都浸透了調料的味道,一口咬下去連魚刺都不需要挑,魚肉連著魚刺就都碎在嘴裡,又香又酥。

而且那魚罐頭裡麵還有油,此時那帶著碎魚肉的鹹鮮香豆豉油將米飯都徹底浸潤透了。

這一罐頭豆豉魚香酥魚就著米飯吃下去,直接乾上兩大碗都不嫌膩。

“所以啊楊伯父,有了這魚罐頭再加上這玻璃瓶子,至少能儲存三五個月。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魚罐頭隻挑做法不挑魚啊!

無論是帶魚黃花魚,當天拿上來當天做,當場便能保鮮。

我打算開個魚罐頭廠,到時候來海貿的商人便可以不用帶太多冰了。

直接帶魚罐頭走,能節省不少運輸成本。伯父你覺得可以不?”

謝婉凝看著楊爹這魚罐頭吃的香噴噴的直點頭,她便立刻再接再厲,笑眯眯說道:

“楊伯父,您今天趕巧了,正好可以做魚罐頭第一個客戶。

隻要您購買一千桶魚罐頭再加十艘漁船,今天一律打九折!打九折哦!”

看著楊爹馬上要開口,謝婉凝立刻搶在前頭說道:

“魚罐頭看魚的種類,從五百文到五兩不等,船的話六千兩一條,需要先預付三千兩定金。”

楊父聽完後,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發現這話都被謝婉凝給說冇了。

他便沉默的閉上了嘴,心裡立刻算了筆賬。

六千兩一條的船要是打九折的話,那買十條就能便宜出一條新魚船來!

隻不過這價格…

謝婉凝正全神貫注觀察著楊父的微表情,看著他那和周掌櫃如出一轍的表情和手勢,謝婉凝就歎了口氣。

終於知道,周掌櫃習慣壓價是從誰那裡學出來的了。

於是,不等人壓價她立刻壓話:

“九折售賣,隻此一次,謝絕還價。

不過我可以和楊伯父林簽訂半年保價協議。”

“半年保價協議?”

“就是說,我賣給您的這個價格是半年內的最低成交價,冇有人能比您買的價格更低。

要是您發現了我賣的價格更低,我就將差價三倍賠償給您。

所以啊,楊伯父,您還等什麼呢!今日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買十條相當於送一條!”

這熟悉的對話熟悉的場景,讓楊源忽然就很想逃。

可是這四麵大海茫茫,他想逃卻怎麼也逃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家親爹忽然眼睛都亮了,一副喝醉酒的上頭模樣。

楊父早就想買船,此時聽完,就正是心動不已:

“行,那我就先跟你簽了這保價協議,不過先說好,到時候要是質量出了問題——”

“放心,客戶就是我衣食父母啊!絕對保質保量。

父母,您看看您這漁船要不要私人定製來個船體刻字?

到時候寫上楊家天霸漁船,十條船往海上橫著走,多威風凜凜啊!”

楊父一想想那情形,頓時擼了把鬍鬚,整個人都有點樂飄了。

到時候,那些長安的魯地的海貿商,看到他楊家天霸船隊,那還不得嚇到繞著走?

謝婉凝一路又說又哄,又送了不少附贈的小零食和雪糕,將父母們一路送下漁船後,看著自己到手的三萬零五十兩定金,頓時也忍不住了。

瓊州美食城,就快來了!

一想到這裡,謝婉凝興奮地學著秦嘉誌的模樣,將鼓囊囊的銀票往臉上一拍。

啊,金錢的俗氣味道啊,可真是太香了!

天色近晚,楊家兩人下了漁船。

買完貨剁完手還覺得自己賺大了的楊父樂嗬嗬的騎著馬回到客棧,一算自己還有三萬多尾款,一下子整個人就清醒了。

不對啊,他今天是去興師問罪的,怎麼到最後花出去這麼多錢?

“楊源!你也不攔著點我!”

莫名被罵的楊源摸了摸鼻子,又背了個鍋:

“爹我能攔住你?

你當時那上頭的樣子,九個娘都拉不回來!”

想了想自己剛纔那股興奮勁,楊父此時都還有些醉酒後的上頭感,隻覺得自己輕飄飄暈乎乎回不過勁兒來。

於是,一想到這謝婉凝,他頓時也打了個寒戰:

“不對,肯定是這謝婉凝有問題!你說,她怎麼就能知道我釣的是帶魚?還說什麼船上麵下麵的情況她都知道?”

這麼一說,楊源也立刻抖了一抖:

“對對對,女人去了就被她迷倒,男人去了就被她掏空荷包,這謝婉凝真是邪了大門!”

楊家父子越回想,越覺得謝婉凝不對勁。

能不邪門嗎?

一個姑孃家家的,好端端想不開乾嘛專門去迷女人?

說不定這謝婉凝就是個什麼帶魚精!

於是,楊家父子合計了下,打算第二天跟陸一鳴道長講講。

左右也不耽誤事。如果這謝婉凝真的有問題,那也好將這邪魔歪道的帶魚精捉了去,免得再禍害自家妻女和荷包!

...

楊家作為最近香火錢貢獻榜的第一人,陸一鳴親自接待了兩位香火錢大戶。

本來,他聽著二人說這山下有女妖精專哄女人,還心中好笑。

然而,等到聽到這女人居然還忽悠他道館兩位大客戶的錢,還一下就忽悠了六萬兩銀票出去,便坐不住了。

“豈有此理!這崖城境內居然有妖孽,我豈能坐視她猖狂?”

女人騙女人可忍,但騙到他們道館的香火錢上,絕對不能忍。

仙風道骨的陸道長立馬一拂拂塵,立刻要跟人下山:

“我這就和二位,會會那騙人錢財的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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