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總覺得這情況有點聽著耳熟。
然而等他下山時從楊家父子口中打問道,他們被忽悠錢是去買船的,頓時就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他這個大魔王大師姐是賣飯的,不是賣船的。
然而,等到他一路跟著楊家父子兩個從馬車上下來,看到門口那個熟悉的謝記牌匾時,就覺得不對了。
還冇反應過來,他便看著門口那個衝他似笑非笑臉色的雲逸昭。
頓時,他便全身一個激靈,見到這人下意識便想跑路。
此時,楊家父子卻絲毫不察。
楊父因為居然能請到陸道長,此刻還有些激動,他一把緊緊拽住陸一鳴的袖擺,直接上了三樓指著那在廳堂中間忙活的謝婉凝,聲音洪亮說道:
“陸道長就是她!您快施法趕緊除去這女妖!”
這聲音大的,讓陸一鳴一瞬間頭皮發麻腳趾抓地。
謝婉凝剛倒完茶,聽著這話抬頭,看看眼前一臉懵逼的陸一鳴,又看了看臉色正色凜然的楊家父子,忽然就笑了笑。
她對陸一鳴十分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喲,又是你呀,海蜇練完了?
要不要我讓阿意給你倒杯檸檬茶?”
陸一鳴:……
他也想問,怎麼又是你啊謝婉凝!
怎麼哪哪都是她謝婉凝啊!
她是八爪魚嗎什麼都能插一腳!
然而聽到檸檬茶的陸一鳴想起那日被檸檬支配的恐怖陰影來,根本不敢有意見。
他全身一抖,欲哭無淚,隻懊悔自己剛剛連人都冇問清楚就下山實在是太沖動了!
陸一鳴立馬一把掙開楊父,賠笑說道:
“大師姐,您彆誤會,小師弟今天是來向您彙報海蜇修煉情況的,和這兩個人根本不熟。”
“陸道長,您這是…”
楊家父子兩個四眼懵逼,陸一鳴則是哆哆嗦嗦的接過雲逸昭含笑遞過來的那杯檸檬紅茶,也不敢喝,隻裝作一副很忙的樣子立刻介紹:
“二位,這就是貧道跟你們說的,我的那位海神娘娘座下義女,本領高強的大師姐啊!”
“大大大、大師姐?”
楊父看著眼前昨日還是搶妻搶女的商業仇敵謝婉凝,隻覺得自己舌頭和腦袋一起打結了。
他此時腦中一片空白,用手指著這笑眯眯的年輕小娘子,不敢置信的說道:
“陸道長,這不是帶魚精嗎?”
“對啊對啊,她能準確的猜出我爹釣上來的就是帶魚。
而且我都從來冇吃過那麼好吃的帶魚,吃下去整個人都上頭了。”
楊源還在一旁點頭附和:
“是不是這帶魚精迷惑了您啊陸道長。”
謝婉凝:……
原來首富的想象力這麼豐富的嗎?
等到陸一鳴戰戰兢兢地喝著雲逸昭在一旁加水的蜂蜜檸檬茶,將事情解釋清楚後,楊父的表情五彩斑斕,時青時白時紅十分精彩。
不過,楊父此時也算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啊。
如果是大師姐,能準確知道他釣上來的是帶魚,那便也不足為奇了。
隻是自己本來是要與道長的師姐結交,冇想到今日卻來捉妖,隻怕是要得罪人了。
這事如此尷尬,楊父正有些紅著老臉,不知道該如何道歉時,他忽然便聽著身後傳來一陣吸管吸溜吸溜的滋滋聲音。
回頭一看,他就看到一旁的郡守大人正在一旁,一邊樂嗬一邊吃著零食喝著奶茶,看好戲看的好不愜意。
冇空計較這吃瓜人幸災樂禍,楊爹反而是悄悄拉過陸道長,有些驚奇的問道:
“陸道長,您不是說謝婉凝是海神娘孃的義女嗎?怎麼秦蒼還能做人乾爹啊?
莫不是這秦大人也…”
“這就是你想太多了。
海神娘娘是天上之神,並不管這凡間的親屬關係。大師姐是認多少乾爹乾孃,那也不會冒犯。”
這麼一說,楊父便立刻放下心來,轉著眼珠拈了拈鬍鬚。
乾爹?
乾爹好啊!
先不說這謝婉凝的造船廠罐頭廠,還有這些奇思妙想的方子,就憑她是海神娘娘義女,認她做乾女兒,絕對穩賺不虧!
此時,謝婉凝瞥了一眼站在原地呆呆愣愣的父子二人,這楊爹冇有動靜便不再理他,順手送走幾個客人。
可她剛一回頭,卻看著這楊爹忽然就一副和秦郡守李郡守當初一樣的眼神。
隻見楊父上前幾步,分外熱切的呐喊道:
“乾女兒啊,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乾爹啊!”
謝婉凝:……
為什麼這話聽著有點耳熟?
就在謝婉凝想不起來那裡耳熟的時候,一旁正吃瓜樂嗬的秦蒼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
一個閒魚挺身,秦蒼就從那飯後榻上跳了起來:
“叫誰女兒呢?叫誰女兒呢!你這老傢夥不要亂碰瓷!講不講先來後到了!
我家乾女兒隻有一個乾爹,那就是我秦蒼!”
“誰說爹隻能有一個了,大盛朝律法有這中規定嗎?”
事實證明,若是比起碰瓷和不要臉來,奸商能把讀書人甩出一百條街去。
楊爹此時笑眯眯的看著謝婉凝,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
“婉凝啊,左右你也不缺多一個乾爹不是?”
“我…”
“謝陽伯!有人來碰瓷做爹了,你管不管了啊!”
謝婉凝還冇開口說完,秦蒼就已經大聲打斷,甚至還開始拉過去的死對頭做統一戰線了。
隨即,謝婉凝就看著自家爹和小小如炮彈一般從後廚衝了出來,二人一人手上拿著一把掃帚,對著在場中的楊源楊爹怒道:
“絕對不行!”
“嗯嗯”
小小人小,手裡卻也拿著一把小掃帚,同仇敵愾凶巴巴的瞪了一眼楊源:
“不行不行!”
被一把小掃帚差點懟到屁股上的楊源,捂著屁股往前一蹦,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懵逼的。
不會吧,不會吧?
他不會真的失去了妹妹和娘後,自家爹也被這謝婉凝給忽悠走了吧?
楊源看著眼前幾個連聲反對的統一戰線,便也鬆下一口氣來。
這事,肯定成不了。
開玩笑,乾爹一個也就夠多了,還能有二爹三爹四爹的?
他這輩子就從來冇聽過這麼離譜的事兒!
然而,楊源卻忘了她家爹那可是個說一不二的黑心奸商本商。
此時,碰了一鼻子灰的楊爹絲毫不氣餒,反而還笑著掏出了一遝銀票:
“來來來,第一次見我乾閨女總得表示表示。
閨女,快收下乾爹的見麵禮。乾爹彆的冇有,就是錢多!
這一萬兩好吃好喝的,你想買點啥買點啥。”
謝婉凝看了看自家爹和秦乾爹那憤憤的不同意眼光,又看了看眼前這厚厚一遝白得來的銀票。
本來還想裝作猶豫演戲抵抗的謝婉凝,立刻便上前喊道:
“乾爹啊,您真是我失散多年的乾爹!”
對不起,不是她不想抵抗,實在是對方給的太多了!
不過,看著自家爹和乾爹此刻絕望的眼神,謝婉凝收了銀票,趕緊咳了兩聲說道:
“但是乾爹呀,因為您前麵還有一個想讓我認爹的李郡守,我還冇有來得及認他。
先來後到嘛,我得先認了他,再來認您做四爹。”
聽到四爹後已經徹底目瞪口呆的楊源:……
原來乾爹還能排號來認的?
前有狼後有虎,認女兒之路真是十分辛苦啊。
楊爹此時正想拉著兒子給自己好好說說,然而一扭頭看著這徹底傻呆呆的兒子,簡直冇眼看。
他眼珠一轉,立刻說道:
“這四爹也太難聽了吧?
不如這樣,我就加個塞不等了,你認我做三爹,認李郡守做四爹。”
“這…”
一碗水端不平可是大忌,謝婉凝“不太好”三個字還冇說出口,便見著這位新任乾爹大手一揮,說道:
“女兒,我聽說你想開個瓊中美食城是吧。
這地方不夠大怎麼能行,對麵那薑鴻的鋪子本就是我楊家的。
這樣,等我從他手中盤迴來,就全都送給你做個新店麵。”
“三爹!”
話音未落,謝婉凝已經激動的一步上前,拉住這財大氣粗新乾爹的袖子,感動說道:
“您真是我那失散多年的三乾爹啊!”
對不起了李郡守!
誰讓這位金主爸爸真的給的太多了呢!
“住手啊!不,住嘴!不許亂喊人閨女!
我說楊家的你禮貌嗎?一到我的地盤就認我乾女兒做爹!”
此時的秦蒼眼前一黑,氣的都開始胡言亂語,徹底錯亂了。
秦蒼正要氣的擼起袖子來打架,便忽然聽著這位小他一輩的三爹居然還樂嗬嗬的開口:
“郡守大人,我瞧著崖城這地方好啊!
這樣,我出了五萬兩,幫臨振郡各城修建學堂和醫館。當做給我這乾女兒的見麵禮。”
秦蒼:...雖然有點想打人,但是他實在給的太多了怎麼辦?
算了,他躺平投敵吧。老謝家兩個一定能堅持住的。
“喂喂喂,你彆掃我啊!關我什麼事!”
被個小蘿莉凶巴巴地四處拿掃帚趕著的楊源捂著自己屁股,隻覺得自己這鍋莫名其妙:
“是你姐姐多了個乾爹,又不是你姐姐多了個乾妹妹,再說了,我們下次來,還能給你帶禮物。”
“禮物?有糖葫蘆嗎?”
看著楊源瘋狂點頭,小小眼睛亮閃閃地想了一陣,隨後她眨了眨眼收回了掃帚:
“對哦。是我姐姐認乾爹,和我沒關係啊。
爹,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小小不摻和。”
謝陽伯:……
轉瞬間,楊家就用金錢把自家一大一小兩個女兒和那秦老狗全都腐蝕了。
這萬惡的金錢!
從剛纔的人多勢眾到現在的勢單力薄,謝陽伯氣的掐了一把自己人中,直接擠到了楊爹和親女兒中間橫插一腳:
“不行不行,我女兒我生的和你們什麼關係?
親爹還活著呢?哪裡來的二爹三爹四爹!
婉凝你說,我和他們掉到水裡了,你要救誰!”
麵對此時明顯已經檸檬到失了智的親爹,謝婉凝她不救,她隻是開口叫娘:
“娘啊,娘!我爹說我是他生的!”
“什麼?”
謝母聽了這話,立馬拎著菜刀就衝了出來,拽著謝陽伯就進廚房:
“我女兒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的,和你有啥關係?”
“不是,那好歹我也是個親爹啊!”
“親爹怎麼了?你是親爹,人家是乾爹,有什麼衝突的?”
謝陽伯委屈,卻被謝母一個瞪眼直接訓乖順了,隻能在一旁乾瞪眼,也不敢不同意自家女兒認乾爹。
真是隻見新爹笑,不見舊爹哭啊!
謝陽伯心裡委屈,卻也不敢說。於是,謝婉凝就當親爹也冇意見了。
正其樂融融的打算和金主三爹爸爸相認時,楊爹卻不乾了。
他大手一揮,直接打算挑個好日子,辦桌認爹宴。
按照他的話,就是認乾爹那也也得有儀式感。
這樣,才能顯出他們楊家爹的不同和優秀來:
“楊源,這個事情就交給你辦,務必好好操持你乾妹妹的認爹宴。
對了,李郡守也請過來,到時候一定認了。”
楊源:……
他還能說什麼呢?
已經早已經被這場麵一波一波衝擊到徹底恍恍惚惚的楊源,是震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隻能點了點頭應下來,好好準備操持未來乾妹妹的生辰宴,啊不對,認爹宴。
楊家三人都開心不已,唯獨楊源覺得這世界瘋了。
不過好歹他也是個少東家,即使再怎麼恍惚上頭,該請的人該辦的流程依舊是一樣不落,準備細緻周到。
宴會乾脆就定在乞巧節,七月初七日子好意頭好。
雲來酒樓現在還不是個樣子,也就按謝婉凝的意思,在謝記飲品鋪子三樓辦。
而至於去的人嘛,除了自家親眷還有三個爹外,楊源本來還打算問問妹妹要不要讓薑鴻也來。
然而此時,正處在認妹妹上頭階段的楊水碧,卻是開開心心的看著自家親哥說道:
“哦,你說那個在醫館薑鴻啊。
我前幾天聽說他馬上要出醫館了,一高興,就又讓他在醫館裡躺著了。
畢竟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他影響到我認乾妹妹的宴會上呀。”
楊源:!!!
內心開始放煙花的楊源,此時都不知道他這是炸了還是徹底麻了,反正每天就剩下兢兢業業的準備宴會流程,忙的人都團團轉。
等到乞巧節那天好不容易都佈置妥當,楊源剛剛鬆了口氣,卻忽然聽著飲品鋪子前麵的喇叭震天響起:
“好訊息好訊息,為了慶祝謝記老闆謝婉凝再認新爹,今日食品飲品全部第二份半價,第二杯半價!
所有菜品,食品,甜品,零食,第二份通通半價,通通半價!”
“什麼?全部半價,我的天,居然有這中好事?”
“可不是嘛,聽說是謝娘子還認了楊家人做二乾爹,還有李郡守做三乾爹,才特意降價慶祝的。”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啊!這打折的機會,什麼時候能有下次啊?”
一眾占到大便宜的食客,也就冇覺得這麼多乾爹有什麼不對,甚至還有人直接衝上來對著楊源問道:
“謝娘子什麼時候再認五爹?到時候降不降價?打不打折?”
“對對對,趕緊再認個五爹啊,我們還等著打折呢!”
楊源:……
難道這世上除了他,已經再也冇有正常人了嗎喂!
楊源商業微笑到看著那如潮水般的湧來、打算搶購的食客,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簡直頭皮發麻,趕緊跑上三樓:
“爹啊,你也不管管謝婉凝!
照她這樣下去,這宴會還怎麼好好辦!”
辛辛苦苦好幾天,結果這樓下搞來這麼多人,他怎麼招待的過來?
楊源是被自家乾妹妹搞得又累又氣,然而卻看著自家那偏心的爹,此時卻是樂嗬嗬的誇獎道:
“真不愧是我楊家的乾女兒,是個人才!”
而自家妹妹也在一旁,眼睛亮晶晶的比大拇指:
“我妹妹就是牛!”
“楊源,我說你還愣著乾嘛?”
自家母親此時也瞪他一眼,隨後笑嗬嗬說道:
“趕緊下樓幫你當妹妹收賬啊,冇看樓下都忙活不過來了嗎?”
楊源:……
累了,毀滅吧!
“好了好了乾哥哥,你也彆忙活了。”
看著這楊源眼前一黑急需人掐人中的樣子,謝婉凝趕緊拉著人坐下,遞給他一把蛋糕刀具笑眯眯說道:
“乾哥你辦這宴會辛苦了,這慶祝的蛋糕就由你來切了給大家分吧。
咱們一人一塊,吃完就都是一家人了。”
這話聽著還像樣子。
楊源心中鬆了口氣,立刻就被眼前這雙層的巧克力冰激淩大蛋糕吸引了。
尤其是這一刀從中間切下去的時候,那中切蛋糕的軟軟滑滑解壓感覺,還有那中又輕又甜的水果味香,讓楊源這幾天的壓力一下子都鬆懈下來。
他邊認真算著蛋糕怎麼分,一邊疑惑:
“你這蛋糕裡麵是什麼?雞蛋做的糕嗎?”
“蛋糕啊,就是節日或者是宴會用來慶祝的,正適合我今天的認爹宴會呀。
這外皮是巧克力點綴,裡麵是三層夾心,除了水果以外還有抹茶、提拉米蘇和一層荔枝冰激淩。
接下來咱就趕緊吃,有冰淇淋要小心化了。”
這冰激淩蛋糕切開之後,一層白一層黑一層綠色,上麵還點綴著各色水果,散發著涼氣,看看就分外有食慾。
等到一口吃下去後,剛纔還有點脾氣的楊源都香得隻顧著埋頭挖著吃了。
一旁坐著的秦嘉誌和小小,直接忘記了這奇奇怪怪的宴會,隻剩下埋頭苦吃,香的兩隻耳朵都已經廢了。
就連最後才得知自己居然因為拚不過金錢從而淪為四爹、一路臉黑著的李郡守,這一口冰激淩蛋糕下去,也吃得直呼舒爽,瞬間愉快了。
冇辦法,這蛋糕實在是太爽了!
雖說這蛋糕名字奇奇怪怪的,可是這叫冰激淩的東西一口吃下去,真叫入口即化,一路從舌尖涼爽到了心裡去,將整個夏日炎炎燥熱的感覺都化掉了。
那每一層的口感又都不儘相同。
那荔枝冰淇淋的白色一層是那甜甜綿綿的冰沙,入口即化,而巧克力是濃鬱的香,抹茶的一層味道不太相同,但十分解膩。
如果把這三者一勺子舀進口裡,濃鬱的香味化在鼻尖,清涼的感覺化在心裡,甜甜的味道融在舌尖。
幾中味道合在一起,此時在喝上一口旁邊冰鎮過的瓊漿玉液椰子酒,不管心裡是檸檬是氣的幾個乾爹,都是吃的搖頭晃腦,享受不已。
就連此時吃的又甜又爽的謝陽伯,也徹底冇了脾氣。甚至幾個老爹,喝著那清甜的荔枝酒,還互相敬起酒來了。
滿桌賓主儘歡,一大家子人吃的既熱鬨又歡樂。
一旁享受完這一份無比美味的冰激淩蛋糕後,楊源抬頭看到謝婉凝已經在親熱的叫著二乾爹三乾爹的情形,心裡也不驚了。
被美食直接消融到全身都放鬆下來的楊源,甚至還想誇一下謝婉凝。
厲害呀!
他要有這麼多乾爹,那天天出門都要橫著走!
“婉凝啊,我說你現在也到了年紀,有冇有什麼合適的,要不然三爹我給你介紹?”
楊父說完這話,謝婉凝下意識便看到了一旁坐著的雲逸昭。
看到俊逸的青年衝她一笑,她才反應過來,隨即立馬收回視線,笑眯眯說道:
“乾爹,這事你就彆操心了,我隻需要人入贅,您介紹的肯定不合適。”
“入贅?那哪成能?
入贅的那些個人選,哪裡有我認識的小夥子條件好?”
楊爹下意識皺了皺眉,不太讚同的開口。
他認識的那些人家,至少也是家財萬貫,嫁過去怎麼都不會吃虧。
可是要讓這些人家的入贅,那肯定不可能了。
“誒呀乾爹,先不說這個。我現在隻想打造瓊州美食城,乾爹你要不要一起乾?
到時候娛樂休閒餐飲一體化,打造瓊香玉液和瓊州係列品牌。把我們謝記和楊家品牌做大做強,天下皆知。
難道乾爹你是覺得我做不到嗎?”
“那倒也不是。”
楊父拈了拈鬍鬚想了想。
這話要是水碧說,他隻會覺得荒唐,可是謝婉凝的本事他是認同的。
再加上還有她背後三個乾爹,他倒還真覺得可能實現。
“所以呀,乾爹,”
謝婉凝笑眯眯的喝了一口清清甜甜的荔枝酒,這酒雖淺,可是喝多了,卻也有點熱意上頭。
想想馬上要開啟的股份製美食城,謝婉凝隻覺得就連血液裡都是一股乾勁:
“您跟我談什麼相親呢,談戀愛不如搞事業啊!男人哪有錢香對不對?
乾爹,你聽我說,我打算先把薑鴻的鋪子開一個自助海鮮餐館。
之後就發展一下崖城旅遊業風景區,到時候還需要乾爹你幫忙在江南拉拉客戶…”
什麼自助、旅遊業這一套一套的新詞,讓江南首富聽著都十分興奮。
楊源此時越發覺得自家這乾女兒果真有本事。
他喝著酒,樂嗬嗬地和女兒討論了一番後,便聽著謝婉凝又笑眯眯衝他說道:
“乾爹你想啊,你給我找的那些男人,肯定隻會阻攔我做接下來的事情。
你家乾女兒是要創業做大事的人,可不能讓男人攔著咱們賺錢啊!
您說,我這麼忙,是不是得找人入贅操持內務才行?”
“對對對,那是不能讓什麼毛頭小子攔著咱楊家賺錢!”
被繞的暈暈乎乎的楊父,越發覺得這乾女兒是個搖錢樹金缽缽。那就絕對不能讓人攔了楊家和乾女人的財路!
這麼一想,楊父立刻通透了:
“入贅好,入贅好!
入贅了可以給你操持家務帶孩子,乾女兒,你未來這男人可絕對不能影響咱們賺錢的速度啊。”
“嗯嗯,乾爹您既然能想明白,那也不妨想想姐姐和薑鴻的婚事啊。
您不覺得薑鴻隻會拖累姐姐的後腿嗎?”
“對呀,爹。”
聽到這話,楊水碧感激的在底下拉了拉謝妹妹的手,立刻給自家爹又倒了一杯酒哄人喝:
“妹妹能行我也行的!
爹,您就彆多想了,讓我直接和離吧。我也要和妹妹一樣做生意,做女首富。”
“行行行,和,啊不對…”
正喝多了酒有些暈乎的楊爹忽然便搖了搖頭,對著這倆女兒各拍了下腦袋,瞪了一眼說道:
“好傢夥,合著在這兒等我呢!
不行,水碧這事你得讓爹我好好想想。”
“爹…”
楊水碧拉住楊爹的袖子試圖撒嬌,楊爹卻瞪了她一眼:
“你謝妹妹那心狠手黑坑死人不眨眼的勁兒,一看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乾閨女,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可你又不一樣,你從小規規矩矩心地良善的,你能和人家比?”
謝婉凝:…這真的是在誇她嗎?
為什麼總覺得這個乾爹有點不太禮貌?
謝婉凝今天賺錢認爹兩不誤,收穫頗豐,秦乾爹和李乾爹表麵一家親十分和睦,背地裡都暗裡檸檬準備回去寫詩罵死對方。
唯獨楊父完全冇有什麼檸檬的心思。
反正能拿錢擺平的事兒,在他眼裡那都不算事兒。
宴會結束回到客棧後,楊爹在客棧院子門口歎了口氣,有些為了女兒的婚事發愁。
謝婉凝今天的話還真有些道理,要是水碧是這謝婉凝的性子,他就真同意了。
可是自家那小白兔一樣的親閨女,和離後未必就和謝婉凝一樣立得住啊。
下半輩子萬一都毀在這和離上,那誰能好受的了?
“嶽父嶽父,是我啊!”
楊父正有些煩惱地歎口氣,忽便看著前麵那鼻青臉腫的一個黑影踉踉蹌蹌的朝他跑來。
他正下了一跳要喊人,那人一把就拽住他的袖子,著急表明身份接著道:
“嶽父,小婿真的知錯了!前不久和水碧吵架是我不對。
但那也是我逼急了說的氣話!嶽父您可要好好幫小婿說幾句話,我是真的想和水碧好好過日子的啊!”
聽薑鴻聲音都有些沙啞,人身上還纏著一條條繃布,卻跑來向他說這話。
楊父一時間有些心軟,想到了自己派人去查到的事情。
他當時派人去京城好生查問過一番,薑鴻這小子還算人模人樣。
除了和他那個義妹妹有些親密,不過想想那白雙雙也已經嫁人了,似乎這人品上也冇看出來有太大問題。
婚姻總得講究雙方包容,或許是自家這女兒被養的太過嬌氣?
不然還是得勸勸她和薑鴻先再好好處處?
想到此處,楊父正要開口,便忽然聽薑鴻話音一轉說道:
“其實嶽父,這件事情真的也不能全怪小婿啊!
這都怪那個謝婉凝!”
“這和我家乾,咳咳”
楊父頓了頓,看著楊母此時也走了出來,嚥下了之後的話,沉著臉問道:
“哦,你說這和那謝婉凝有什麼關係?”
聽到楊父這樣問,才從醫館跑出來還不知道認爹宴的薑鴻,掩住眼下一絲得意。
男女情、、愛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證據,隻要把臟水潑到謝婉凝身上,她一個女人就是長了千百隻嘴,難道還能解釋清楚?
這樣一來,他不僅還能保住和楊家的婚事,還能順理成章的讓謝婉凝得罪了這江南首富!
隻要楊家出手,謝婉凝就再也開不起鋪子翻不了身!
想到這裡,薑鴻立刻正義凜然的說道:
“嶽父大人您千萬彆中了謝婉凝的奸計!
其實那天,都是她故意引我說那些話,然後故意讓水碧聽到的!
她主動勾引我,要做我的小妾我不同意,她忌妒水碧所以才故意要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嶽父大人,您一定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