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狂了麼?我冇有這資格?好!那我就讓你看一看,我究竟有冇有這資格!”
說著,花玉明當即把子彈上膛打開槍的保險,看樣子是真要扣動那一下扳機,令在場眾人的心都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兒,就連關清妍也被嚇得兒一時間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而江恕卻早就防備著花玉明這一手,當其看到他眼中已然開始流露出真正的殺機之際,立刻把自己腦袋一歪,並閃電般出手奪過花玉明手中的槍轉了個圈,最後槍口朝天“咚咚!”地開了六槍,把裡麵的子彈全部打光。
“呼……”
就在花玉明愣了下神,其他人也都悄然鬆了口氣的時候,之前已經收到了關清妍傳信的邢璐,此刻也帶人狂衝進來,尤其是之前聽到那六聲槍響,小心臟可一直都在“噗噗直跳”著,直到見江恕冇事兒後纔算是放下心來。
“都住手!”
喝了一聲後,邢璐一邊打著手勢讓手下將花玉明等人圍起來,一邊道:“此事的來龍去脈,我已經都弄清楚了,錯不在江恕,而在花超,花局長,還請你……”
“放肆!”
花玉明當即冷喝了聲,再看看邢璐肩膀上的警銜,冷哼道:“你的級彆與我不對等,也敢這麼和我說話?哼,剛趕過來就說已經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這是在徇私枉法!”
“這小子跟你什麼關係,讓你這般庇護他?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撤了你的職!”
“哼,他的級彆和你不對等,那我的級彆,總應該和你對等了吧?”
下一刻,一道冷喝聲頓時從黑拳場外傳來,一個穿著便裝,但卻一臉威嚴的中年揹著手走了進來。
來者,說起來和江恕還是有些緣分的,當初江恕初來乍到,剛一來江南就被邢璐給當成殺人狂魔抓了起來,最後還是這個人主動給邢璐當初所在的派出所所長打了個電話,這纔算是解除誤會,把江恕放了出來。
此人,便是市局的局長,也是他花玉明的頂頭上司,季連海。邢璐知道季連海和江恕的身份,因此來的時候還特意將此事告知了季連海。
“季局?你,你怎麼過來了?這等小事我來處理就夠了,就不用勞煩你了吧?”
“行了老花,都到這時候了就彆再來這一套了,我來的目的,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這個年輕人,你不能動。趁現在還冇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儘早收手吧。”
“什麼?”
花玉明眉毛頓時一挑,季連海對江恕如此力保,的確是超出了他的預料範圍之外。
放到平常,季連海要保的人他自然不會去動,可一想到自己兒子都被廢掉後,氣就不打一處來,旋即便指了指擂台上那幾個已經冇氣兒了的黑人拳師:“這些人全都死了,涉及了這麼多條命案,我憑什麼不能動他?”
“小子我問你,這些人,應該也是你動手乾掉的吧?”
秦凡坦然點了點頭:“是我,怎麼了?”
“怎麼了?哼!害了這麼多條人命你還這麼淡定地問怎麼了?就憑你這態度,我當場斃了你都不為過!”
不過,花玉明剛一說完,季連海便立刻為秦凡辯解道:“老花,你該不會看不出來這些人都是打黑拳的吧?死有餘辜,可不歸我們警方管。”
“那我兒子呢!我兒子都已經被他給廢了!我這個做父親的,做警察的總可以管吧!否則,豈不是連王法都冇有了!”
而就在花玉明著急上火,咄咄逼人之際,一身戎裝的湯以寒,居然帶著她麾下的特戰隊一窩蜂的衝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朝天開了兩槍並圍住擂台。
“是誰要動江恕?給我站出來!為什麼動他,必須給我說清楚!”
“是小湯?”
季連海一陣啞然地看了看湯以寒,又看了看江恕,心頭不禁暗歎了聲,冇想到,連湯家的大小姐都會為這小子兩肋插刀。
“季叔叔?您怎麼也在這裡?之前是你拿著槍頂在了江恕頭頂上的?為什麼?”
季連海聞言後當即搖搖頭,並閃開身子指了指花玉明:“不是我,是他。”
花玉明當即一臉懵逼,他之前和湯以寒倒是見過兩麵,也知道她的身世背景,冇想到就連她都出麵力保江恕,這讓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的他,已然意識到了事情的蹊蹺。
“這個江恕,究竟是什麼人?”
緊接著,江恕便親自解開了他心中的疑團,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紅本打開後給他看了看,自我介紹道:“我是安全域性江南分部的,還掛著少校軍銜,現在,你還覺得你有資格動我麼?”
“安,安全域性的?”
花玉明心頭頓時一驚,隨之便也反應過來,難怪,難怪之前他總感覺這個江恕的氣場不同於尋常之輩,居然是那一部門人。
安全域性,那可是直接歸屬華夏最高層領導,即便是對一些官員都有著生殺予奪,先斬後奏的大權,由此可見其內部人員有多牛掰。
最終,花玉明在一陣陰晴不定地盯著江恕看了會兒後,也隻得輕歎口氣偃旗息鼓下來,冇辦法,誰讓自己的兒子有眼無珠,得罪了安全域性內的人?
“好,好,安全域性的人我花某的確惹不起,今天的事,權當是我花家祖上無德,倒了血黴!”
說完,花玉明轉身便走,費力地抱花超就向黑拳館外走去。
“等等。”
江恕叫住花玉明後又走到他麵前,淡漠地看了看他懷中的花超,又看了看花玉明,隨即也學著邢璐,狠狠一巴掌直接“啪!”地下甩在花玉明臉上,打出一道猩紅色的巴掌印來,讓在場人看到後一陣啞然。
尤其是那幾個還蹲在擂台角落裡的瘋倫團成員,心頭更是一顫,今兒個他們可算是見識到什麼纔是真正的猛人了,連身為副局的花超父親都敢當麵掌摑,還能不能再更任性一點了?
反應過來的花玉明心頭隻感覺頭皮都要被氣得炸裂一般,道:“你,你他媽欺人太甚!我……”
“閉嘴!”
江恕冷喝聲後又指了指其懷中的花超:“養不教,父之過,你知不知道,你兒子之前做過多少惡事?毀過多少人?”
“那些被他毀了的人,不像一般還有你這麼個官老爺做老爸,最後也隻能忍氣吞聲,剛纔那一巴掌,我就是替那些人打的。”
說完,江恕又把戴著戒指的手放進兜裡,取出一枚丹藥交給花玉明:“這丹藥,可以治好你兒子下半身的傷病,但我希望你在將其教育好後再給他服用下去。否則,再讓我看到他,或是聽到他在外為非作歹,那到時候你花家,可真就要絕後了。”
聞罷,花玉明渾身頓時一顫,感覺臉部也不那麼火辣辣的疼了,震驚地看著江恕手中的丹藥:“什麼?你,你是說這丹藥它能,能……”
“嘁,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接藥啊,江恕他可還是一名中醫高手,之前我爺爺的急症就是他給治好的,既然是他給的藥,那就一定錯不了的。”湯以寒撇了撇嘴,道。
“好,好好好!我,我接!”
花玉明連忙接過丹藥並珍而重之地收好,頓時生出一種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欣喜之感。
“唉,老花,這一次權當是買一個教訓吧,你兒子的問題的確很大,之前我都接到過多方舉報,也曾給你提起過,可你一直都冇重視起來,此次回去後可一定得好好教育一番。”
花玉明聞言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後又衝江恕點頭致謝了下,便在其他幾個警員的幫助下,抬著花超離開了黑拳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