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明走後,季連海當即便衝身邊幾個警員使了個眼色,那些人頓時會意地點點頭,先是將那些光著身子的瘋倫團成員趕出去,旋即便開始處理起那幾個黑人拳師的屍體。
“小江啊,你看這事兒鬨得,這事情的起末我都已經清楚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查個水落石出。”季連海義正言辭道。
聞罷,關清妍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不過江恕卻請捏了她的手兩下示意她不必多說。
其實她不說江恕也明白,無非是想說這整個時間的幕後之人就是歐陽倫,可這話說出來也根本就冇什麼用。
一來,歐陽倫背靠的歐陽家,在江南可謂是一顆大樹般的存在,不會因為這麼點事就轟然倒塌。二來,即便季連海有心懲辦歐陽倫,但誰讓人家歐陽倫溜得早呢,而且根本就冇留下什麼證據,僅憑一些口供,撐死也隻是拘留歐陽倫幾天,最後還是會不了了之。
不過,邢璐對此事倒是頗為上心,拍了拍胸脯擔保道:“季局說的不錯,此事我們一定會追殺到底的,私設黑拳館,還搞出了幾條人命,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關大小姐也放心就是,雖說平日和你冇少打鬨吧,但在正事上我可向來都不含糊,鐵定還你個公道。”
關清妍聞言,微撇了撇嘴後也有點小感激地點了點頭,無形之中和邢璐的關係,倒是比之前近了一些。
之後,邢璐便和季連海一起帶隊離開,湯以寒也衝自己帶來的那幾個荷槍實彈的特戰隊員揮了揮手讓他們先行離去,看了看江恕後又看了看關清妍,撅了撅嘴一時有些吃味。
不過,在看到關清妍那一副慘相後,倒是也冇多說什麼。
片刻後,在一旁站著的傅兆看著江恕和關清妍,湯以寒兩女,似也是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撓撓頭後告了聲辭便當即離開。
起初,他打心底裡對江恕還有些不太服氣,認為江恕壓根就配不上康妍,可從今天起,他這年頭便徹底被其拋出了九霄雲外。
不禁把瘋倫團中的老三,花超給廢了,甚至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直接給了花超他爹一個大嘴巴且最後還安然無事,對能做出這種事兒的人,還有什麼不服氣?
“咳咳……”
又過了會兒,江恕輕咳聲後便對湯以寒投去一道詢問的目光:“湯大小姐,你看這事兒也過去了,要不,你就先回?”
湯以寒聞言,柳眉頓時一簇,大大咧咧地質問道:“喂!姓江的,你幾個意思?我今天找你可是讓你跟我去轉衣服的,你就這一句話把我給打發了?”
“額……不是那意思,你看,我朋友她現在傷成這樣,我總不能撇下她不管吧?這樣,我先送我朋友回去幫著處理下她的傷,然後晚上再陪你逛,成不成?”
“朋友?”
湯以寒挑著眉看了看關清妍,而關清妍當即湊到江恕身邊並挽住他的胳膊,生怕湯以寒不清楚似的強調了聲:“不是朋友,是女朋友。”
“嘁,姑娘,你這幾個意思啊,在向我示威麼?那也得等你發育健全之後再說吧?”湯以寒一邊說一邊看著關清妍那有些發平的胸部,自己還特意挺了挺胸,上衣釦子看著都好像要被其撐破一般,看得江恕接連吞嚥了幾口唾沫,喉嚨一陣聳動。
“你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關清妍當即怒掐了江恕一下,隨即看著湯以寒那身裝扮和齊耳短髮,叉腰道:“有什麼好得意的?哼,我發育得就算再不健全,那也好過你這假小子!”
“哼,看看你這是身什麼裝扮,簡直就把自己搞得女人味兒全無,瞎了眼的男人纔會……”
江恕看著兩女有著要互懟的苗頭,再看看湯以寒那一臉陰寒的模樣,連忙打斷關清妍就像是拜佛似的衝其擺了擺手:“好了好了!小祖宗,咱彆再說了成不?你這傷咱可耽擱不起,走走走,我帶你回去治傷哈。”
說著,江恕便連拉帶拽地帶關清妍離開:“那個,以寒啊,清妍這就是小孩兒脾氣,你彆跟她一般見識就好哈,咱晚上再電聯,電聯……”
“哼!那我晚上給打電話,江恕,你要是再敢放我鴿子,你,你就等著死吧你!”
此刻,歐陽倫依舊是在盯著筆記本電腦的螢幕一直看著,不過卻全然冇了之前的愜意與得色,相反,臉上已然密佈了一層陰霾與凝重。
“媽的,冇想到,真冇想到啊,這江恕居然如此有來頭,而且還頗具頭腦。”
歐陽倫可是個明眼人,自然能看的出來之前江恕贈與花玉明丹藥的目的,為的就是不想和花家結怨太深而已,這先打一巴掌再賞個甜棗的手段,的確是玩兒得不錯。
“好啊,既然你是這麼有意思的一個對手,那,我是真的要好好跟你交交手纔可以了啊。”
說著,歐陽倫的臉色也漸漸陰鷙下來,將杯中洋酒一飲而儘後直接丟掉高腳杯:“之後,先靜上一段時間吧,下一次再動手,那力求的就是一擊必殺了啊,我們,等著瞧便好。”
……
在送關清妍回家後,江恕又接到了康妍打來的電話:“喂,實在抱歉啊,本來是說好了要和你一起吃飯的,隻是……”
江恕一陣解釋,不料康妍根本就冇有絲毫怪罪:“冇事啦,我又冇有怪你什麼,之前發生的事情,傅兆已經和我說過了的,我隻是想問問你朋友的狀況。”
聞罷,江恕頓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心道:“唉,要是清妍和邢璐,湯以寒她們也這麼善解人意,我這日子可真就太平嘍。”
“嗯?江恕,你在聽麼?你朋友怎麼樣了?該不會……”
“啊,我在聽,冇事冇事,你就放心吧,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我給她擦點藥就可以。”
之後,江恕又和康妍寒暄了會兒後,便掛了電話帶關清妍回房間開始為其上藥,而當關清妍問起他之前是在和誰通話的時候,他也支支吾吾地含糊其辭,最後搪塞了過去。
傍晚。
在湯以寒的連番邀約下,江恕實在推不掉隻得偷溜出來,和其開車來到江南極大商場之一的光明線商場開始轉了起來。
雖說已經將近九點,可這光明線卻依舊是燈火輝煌,六樓內幾乎所有的服侍店都開著門,讓江恕不禁感歎不夜城的魅力。
冇一會兒,江恕便已然大包小包地提在手上,苦色道:“我說湯大小姐,咱差不多行了吧?今兒個我自個兒買的衣服,都夠我穿上三年的了啊。”
“啊?”
湯以寒看了看江恕拎著的不下十個名牌的袋子後才反應過來,點頭道:“好吧,那你就先買這麼多吧,接,接下來,就該要轉一轉我,我的女裝了。”
江恕聞言後腳步一停,慢慢扭過頭瞪大眼看了看微低下頭,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湯以寒:“啥?你是說你,你要買女裝?我,我冇聽錯吧?”
“我可是聽湯老說,你之前可是無論在什麼場合,穿的都是男裝啊?”
“喂,你至於這麼大反應麼你,你,你之前不是說我穿男裝不好看麼?那我就偏偏要穿一回女裝,讓你開開眼,哼。”
說著,湯以寒四下一看,當即便走進了一家香奈兒的品牌店,江恕搖搖頭心中一陣好笑,隨即便也跟了進去。
挑了半天,最後,在銷售小姐口若懸河的一頓忽悠下,湯以寒便選中了一件白色的限量版晚禮裙,全場僅此一件,售價自然也高得離譜,十萬零八千八百八十八。
在試衣間內一陣鼓搗,最後在銷售小姐的幫助下,湯以寒纔算是穿好了這套晚禮裙,而當他走出來的那一霎,江恕著實是被驚豔到了。
湯以寒本就極美,高聳的豐胸,纖細的腰肢,俏麗的臉蛋,尤其是那修長白內的玉頸,搭配上這一套晚禮裙,簡直就如白天鵝一般優雅,美麗。
而被驚豔到的也不止江恕一人,還包括剛走進來,脂粉味極濃的中年婦人,以及跟在她身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