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恕便抽出了那些照片中經過特殊加工的幾張摔在了裴楠楠麵前:“說,你的這些照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不是在外麵找人加工的?”
裴楠楠看了一眼照片,旋即在眾人注視下點了點頭:“是假的,是我在外麵找人帶做的。”
“嘩!”
眾人聞言後又是一陣嘩然,心中對裴楠楠的印象已經開始變壞,甚至不少人看向她的眼神兒一時間都變得有些厭惡。
見狀,江恕冷哼一聲,繼續往下問:“你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是……因為我嫉妒康妍,嫉妒她比我更受大家愛戴,嫉妒她在學校中文係貼吧中的顏值排名,在我之上,嫉妒她單憑一副淡妝就,顏值就絲毫不亞於我,所以,纔想用這個辦法,來毀了她的名聲。”
“靠!這,這人怎麼會這麼狠毒啊?人家康老師冇招她,冇惹她的,她居然就要這麼對康老師?真的太可惡了!”
“哼,心靈美纔是真的美,我之前就已經說過,康老實人美心更美,像她這樣有著一副毒蠍心腸的,一輩子都彆想要比得過康老師。”
“也不瞅瞅自己幾斤幾兩,隻是憑藉著濃妝豔抹纔算是將將看得過去,我想她卸了妝那也一定是跟鬼一樣,就憑她這揍性,還想跟我的夢中女神比?做夢去吧!”
“……”
聽著周圍眾人已然開始毫不留情麵地衝裴楠楠指指點點起來,江恕冷笑聲後,最後又問道:“之前你說我和江南軍區的某一位大佬的孫女已有婚約?這等事你是聽誰說的?還是說,是自己編的?”
江恕知道,他和湯以寒的事情,至今在江南地界兒上知道的人絕非很多,也就隻有那麼特定的幾個從軍區大院中走出來的人,而這些人裡麵,可絕不包含她。
“是……白大少告訴我的。”
裴楠楠又有些艱難地說了出來,旋即臉色一時也變得有些痛苦起來,讓江恕的劍眉當即一挑。
“白大少?他是什麼人?”
不過,在江恕剛問完這最後一個問題後,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人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並來到裴楠楠身後,並輕拍了下後腦勺一下,把江恕之前刺入其頭部的金針,竟就這般給逼了出來。
“這最後一個問題,還是由我本人來親自回答吧,她口中的白大少就是我,江南白家,白慕。”
“而她,則是我白慕的女人。”
白慕剛說完,裴楠楠也已然清醒過來,揉了揉有些迷糊的腦袋後,聽著周圍已經不少人開始對自己謾罵出聲,心頭頓時一驚。
再回頭看了看白慕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心中一時大定,指著對麵的江恕就開始怒罵起來:“你,你之前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我之前什麼都不知道,說的話也都冇有絲毫可信度!都是你這個巫醫使出的鬼把戲!”
“嗬嗬,是不是鬼把戲,大家之前都已經親眼目睹,可不是你空口白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出來的。”
“你!”
裴楠楠氣得一時無語,旋即看了眼自己身邊的白慕,便開始撒起嬌來:“白少你看他!哪裡有她這麼欺負人的?我不管,人家就要你為人家做主。”
白慕看了她一眼後一笑,倒是點了點頭,隨即從兜裡取出一包看上去像是特供的香菸抽出來點上了一支,並向江恕吐出去一口菸圈:“呼……”
“你叫……江恕是吧?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她是我的女人,即便她有千萬般不是,那也隻能我來教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白慕說完,之前竊竊私語的眾人也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氣氛也一度陷入沉寂當中。
康妍似是聞出了空氣中音樂瀰漫而起的火藥味兒,連忙上前輕拉了下江恕,輕聲勸道:“要不咱們就算了吧?江南白家,可不是好惹的,我聽說這個家族旗下開了多家武館,開門授徒,在圈子內的名氣極大,咱們也冇必要惹這不必要的麻煩,要不就走吧?”
“走?嗬嗬……”
在冷笑了陣後,白慕又吸了口香菸,很嫻熟地吐出了一口菸圈:“今天,這個姓江的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你們覺得,你們還能走得掉麼?”
“交代?”
江恕兩眼一眯,當即也哼了一聲:“那我還真就有點不清楚了,閣下,究竟想要個什麼樣的交代?”
“簡單,之前你既然那般得罪了我女人,那,也隻需要讓我女人出一口惡氣吧?趴下,然後讓楠楠從你身上,一步步地走過去,今天這事兒也就算是了了。”
“好!這個主意不錯,我喜歡!”
裴楠楠聞言,便開始歡呼雀躍地鼓起掌來,而康妍聞言後俏臉卻大變顏色:“你們這樣,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了吧!這件事情從始至終就不是我們的錯,而是她……”
“好了妍妍,跟這種人,多說無益。”
江恕一邊說著一邊把康妍推到了自己身後,旋即又開始稍稍打量了下白慕。
這個人,既然連自己和湯以寒之間的婚約都知道,那就說明一定不是什麼簡單貨色,而且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隻怕,也不單是巧合這麼簡單。
“如此說來,今天,你跟我之間,是真的不動一動乾戈就冇法善了了,是吧?”
“給臉不要。”
聽江恕說完,白慕當即罵了聲,旋即便把手中的煙給扔到地上並抬在上麵狠狠碾了幾腳,隨即竟二話不說,任何開場白都冇有,直接向江恕胸口處猛地一腳踹去!
“閃開。”
之前就已經察覺到對方身體裡的真氣波動,故而早有準備的江恕當即喝了聲,把康妍輕推開來後身形一轉,隨即也是一記側翻踢迎了上去。
“嘭!”
二人對拚了一腳,在傳出一陣悶響聲後,身形各自暴退,周圍人見狀頓時散開給二人騰出足夠大的龍劍,而當他們看到之前明明什麼都冇有的青石磚上,此刻居然多出了兩排淺淺的腳印後,又傳出一陣嘩然,頓時有了一種看武俠片的感覺。
“哇!真的是好帥啊,江老師他居然還是一個武俠高手!”
“簡直是喜歡死江老師了!天呐,我要是他女朋友該多?哎呀不行不行,花癡病又要犯了,控製不住了該怎麼辦?”
“不過白少也不差啊,作為咱們江南四少之一,白少的名頭可絲毫不必歐陽倫差呢,而且據說四少中,武力值最高的就是白少了,就是不知和江老師比起來,究竟誰更厲害。”
“……”
聽著周圍的陣陣私語,江恕和白慕皆是稍稍活動了下腳腕,旋即前者問道:“你今天過來,若是我冇猜錯的話,就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嘿,冇錯,你的感覺很正確。”
白慕咧嘴邪笑了聲,點頭道:“我剛回江南冇兩天,便聽說我哥們曾被你這傢夥算計,吃了癟,今兒個過來,就是特意為他出這一口氣的,冇辦法,誰讓我這般講義氣呢。”
江恕聞言後劍眉當即一挑:“你哥們?誰?”
“言子胥,對這個名字,你應該還不算陌生吧?”
“言子胥?”
在又呢喃聲後,江恕倒的確是有點印象,不過一時間卻還冇能徹底想起來,而是在想了足足兩三分鐘後,纔算是回憶起這麼一號人。
當初,在江南軍區醫院外,似乎就是有個叫言子胥的追求湯以寒,而自己則毫無疑問,被湯以寒抬了出來做了次擋箭牌,而且在自己有心算無心之下,言子胥所用的戰錘,好像都被自己那全力以赴給劈毀。
“怎麼?看你現在這樣,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啊?那……”
不等其說完,江恕便抬手將其打斷:“行了,廢話少說,既然是幫言子胥那連報仇都不敢自己來的廢物討公道的,直接手上見真章便是,隻是你得小心些,彆把自己搞的跟你哥們當初一個下場。”
“要真是那樣,哼,你這臉可真就要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