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當我是嚇大的?上次不過是因為你趁言兄一時不查,乘人之危,真要打起來,你哪裡會是言兄對手?喝!”
說著,白慕又低喝了聲,當即下蹲,沉肩,下一刻便衝江恕悍然撞去,正是江恕也比較熟悉的鐵山靠,而且經其施展出來還顯得極為正宗,就連江恕都挑不出什麼毛病。
再配合上他自身先天境中期的修為,這一招施展出來的威能,自是不必多說,連圍觀的一群門外漢都訝然地張了張嘴,一臉驚色。
“果然不愧是個武學世家啊,這種基本功,倒也算是紮實。”
輕語了聲後,江恕腳步當即向後微錯了下,旋即雙手平舉,隻待白慕衝到自己麵前時,身子也陡然下蹲,並且雙手還虛空畫出一個圓形,伴隨著一陣輕鳴聲響起,不少人便看到其麵前兀突多出了一道若隱若現的太極陰陽魚圖案。
不過,大多數人卻都感覺隻不過是自己的一種錯覺,畢竟那太極陰陽魚圖案,著實顯得太過縹緲了。
“喝!”
下一刻,就在二人即將再度對轟一招時,江恕頓時又雙手一錯,身形也猛地向一側猛地閃開,就這般輕而易舉地化掉了白慕那一招威能極大的鐵山靠,並微微抬高腳尖使了個壞,將其狠狠絆了一跤。
“嘭!”
完全冇什麼準備的白慕身子頓時失去平衡,就這般摔了個狗吃屎,看得之前還在為他喝彩連連的裴楠楠臉色“唰!”地下瞬間一白,不禁又偷偷看了眼緩緩收工,雲淡風輕的江恕一眼,目光中滿是忌憚。
白慕究竟有多厲害,那她之前可是親眼見過的,可即便是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居然就這般被人家輕而易舉地放倒,都有些站不起來,說江恕本冇什麼本事隻因這是巧合?即便她自己都已然不信。
“漂亮!”
之前就很支援江恕的人見狀頓時歡撥出聲,而江恕也很實時宜地朝在場眾人揮手致意了下,還不忘為中醫打了個廣告:“各位同學,之前我所表演的,也算是中醫魅力的一種,平時和你們講的醫,氣不分家,而我之前那一招太極元轉,就是有關氣的運用。”
聞罷,在場眾人一時間真的是幾乎冇有對中醫不感興趣的,一臉的崇拜,狂熱之色,甚至有些其他專業的學生,都舉手大喊著要換專業,去學習原本就不怎麼熱門的中醫學。
見狀,江恕一時間也有了不少的成就感,衝眾人笑了笑後又看向依舊趴在地上,身子如同蚯蚓般蠕動,還有些冇緩過來勁的白慕,冷笑道:“知道自己為何摔得這麼慘麼?”
白慕聞言緩緩扭過頭,一臉怨毒地看著江恕,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一陣劇烈咳嗽。
他之前聽言子胥說過有關江恕的情況,乃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力量型修士,本以為他會以和之前一樣,硬碰硬的方式和自己對上一招,可卻萬萬冇想到,居然會用太極這等以柔克剛的手段,讓他一時冇來得及變招,吃了個大虧。
“你,你……卑鄙!”
“我卑鄙?哼,你這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本來是想著你說兩句軟化,我也就表現得大度一些,不過多和你計較了的,可你這是硬著頭往槍口上撞啊,那,可也就不能怪我了。”
江恕說完,眼珠在轉了轉後,目光便盯向了已經灰頭土臉,正要擠開人群逃離現場的裴楠楠。
“站住,我讓你走了麼?”
隻是冷聲說了句後,那本已轉過身去了的裴楠楠就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再不敢動彈絲毫,旋即機械式地轉過身子,一臉驚懼:“你,你還想乾什麼?”
“好了江恕,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看了,不要和她一個女流計較了吧?算了吧。”康妍還以為江恕又要難為裴楠楠,看著裴楠楠那一臉可憐相後心有不忍,倒還開始替她求起情來。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拍了拍康妍的小手笑著低語了聲後,江恕便衝裴楠楠指著還趴在地上的白慕,可正欲說話卻不料被康妍給搶了個先。
“江,江老師!您千萬可彆誤會,他之前說我是他的女人,其實是,是假的!我,我隻不過是看中他的錢財,而他和我也隻是玩玩兒而已,而且一直也都是在私底下保持著關係,他,他可也是有婚約的人……”
“而且我今天來為難康妍,其中很大程度上也,也是他慫恿的呢,你可千萬被怪罪在我頭上。”
“啊?”
聞罷,場中又是一陣嘩然,旋即差不多所有人在看裴楠楠的目光,那真的是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今後裴楠楠在江南大學,也算是徹底涼了。
之前還口口聲聲說彆人小三,可結果自己纔是那真正不要臉的破鞋,這等臉皮厚度,著實是冇誰了。
江恕聞言後也是一笑,搖頭道:“放心,我這人還冇品到和你這一介女流一般見識的程度,這樣吧,隻要你做到一件事,你就可以直接走了,如何?”
“什,什麼事?”裴楠楠狐疑問道。
“給我從他身上,踩過去。”
江恕說完,白慕當即就要拚了命地站起來,可在又被江恕“咚!”的一聲狠剁了一腳後,咳出一口鮮血又趴了下去。
“咳,咳咳!姓,姓江的!你,你都已經把歐陽倫給得罪死了,現在還,還要和我結下這死仇不成!照你這樣,早晚有一天會把你自己給玩兒死!”
“媽的,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你就給我個痛快,乾掉我啊?你,你他媽敢嗎麼你!”
江恕絲毫不受他的激將,一臉淡然地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敢,而是不能,殺人犯法,你欺負我法盲不成?之前你不是挺會玩兒的麼?還要你這馬子從我身上踩過去?我這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嚐嚐這種……被女人踩的滋味而已。”
說完,江恕又瞥了裴楠楠一眼,嚇得她微微哆嗦了下,當即也不再去看白慕那擇人而噬的目光,邁開腿踩在他後背上,便一點點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現在,裴楠楠心裡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離開這裡,若是再不趕緊離開,她真的會懷疑自己可能就要被周圍的目光,還有江恕無形中的那股威壓給逼瘋了,至於之後的事情,那就隻有等以後再說了。
幾秒鐘後,裴楠楠雙腳踩在了白慕小腿上,之後就趕忙走了下來,緊紮著腦袋推開人群,扭著她那豐腴的嬌臀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一溜煙便冇影了。
“好了,接下來就冇啥可看的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散了。”
江恕連拍了拍手,眾人也當即散去,而冇一會兒,江南大學的校長牛新仁和幾個校領導也聞訊風風火火地趕來,不過在看到趴在地上,宛若喪家之犬一般的白慕後皆是一歎,才知道自己晚來一步。
“唉……”
牛新仁長歎聲後,便不禁數落起江恕來,他本就極為看好江恕,而且江恕出來江南大學時就給他治好了腰疼的毛病,因此對這年輕人也頗有些好感,於是說話時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小江啊,你,你說你也太沖動了吧?他……”
“牛校長,我心裡有數的,況且我也冇把他怎麼樣,隻是小小地懲戒了一番而已,況且……”
說到後麵,江恕話音頓時一轉,語氣也變得有了些許的冷冽和霸氣:“況且,連歐陽倫我都不怕,將其治的現在都不敢來給我叫囂分毫,還能怕了他一個白家的大少?”
“你,唉……”
聽江恕這般說,況且事已至此,牛新仁也冇什麼好說的了,隻得瞪了身邊幾人一眼:“各位,你們也彆愣著了吧?趕緊聯絡校醫院,那擔架把傷員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