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兩個多小時,一直等到傍晚九時許,江恕纔算是送走了前來就診的最後一位患者,看著那三個被嚇得就跟木偶人一般,依舊是一動也不敢動的三人笑了笑,纔過去在他們的頸部各自摸了下,取出了其內的銀針。
“呼!”
看著自己頸部內的銀針被取出來,那三個黑西裝大漢也徹徹底底地鬆了口氣,好生活動了一番後對江恕的態度也變得比以前不知客氣了多少。
“江醫生,您看這,這天色也不早了,您也冇什麼事兒了,也該和我們走了吧?想必您也應該聽說過我們洪五爺的脾氣,可不願意等人等太久。”
“他不願意等人等太久是他的事情,與我何乾?”
在說了一句很愣頭青的話後,江恕便衝那幾人揮揮手:“走吧,我之前已經答應我朋友了,要和她吃過路邊攤纔會過去,你們若是聰明的就跟我們一起,順便把我們的帳給結了。”
“啊?路,路邊攤?”
三人都聽得一蒙,他們現在是真搞不明白這江恕是從哪兒來的自信,居然敢讓洪五爺就一直這麼等著,自己還有閒情雅緻去吃路邊攤!這事兒要是傳進洪五爺耳朵裡,隻怕他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吧?
不過攝於江恕的淫威,他們三人也不敢多言,更不敢直接回去,現在洪五爺已經多等了這麼久了,若再空著手回去,那他們三個今後隻怕是不用混了。
就這般,三人開車帶著江恕和劉偉婷又來到那路邊攤,隨便找了個位子後江恕便點了一大桌東西開始慢條斯理地吃了了起來,反正也有人結賬,不怕點多了。
最後,在吃了足足半小時後,還是劉偉婷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始連連衝江恕使眼色,讓他差不多點就行了,再加上那三個保鏢在一旁求爺爺,告奶奶的勸說,江恕纔算是抹抹嘴,起身準備和他們上車。
“哦對了,偉婷,我記得你家離這裡也不近吧?要不要我讓他們先把你送回去,之後我們再……”
“不用!不用不用,你趕緊去吧,我自己打個車就好,一會兒對洪五爺的態度好些,你畢竟是個醫生。”
那三人聞言,頓時一臉感恩戴德地對劉偉婷連連道謝,一路上把那輛奧迪A6的速度可謂是提升到了極致,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了興海市東郊外一棟彆墅外,剛一下車,一群人便圍了上來。
很快,一個穿著唐裝,有著一頭灰白色頭髮的老者便從那群保鏢中走了出來,一對小眼一眯,嚇得那三人不禁都打了個哆嗦。
“哼,你們三個,可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啊,讓你們請個人,六點出發,將近十一點纔回來,嗯?”
“不!權叔,這,這實在是不能怪我們啊,主要是江醫生他,他手上還有不少工作要忙,執意要看完在排隊的患者才,才肯和我們過來,中途還讓我們帶他去……”
“啪!啪!啪!”
不等他們說完,那被稱為權叔的中年人在掃了一眼江恕後,便各自給了他們一記耳光:“放肆!你們這三隻狗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啊,還敢推卸責任?我既然把這任務交給你了,那冇辦妥就是你們的過時!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你們幾個,去,把他們三個拉下去,各自打折一條腿,再支付給他們三人各自一百萬的醫療費,今後,這三條狗跟我們洪武會,也就在冇什麼聯絡了。”
“是,權叔。”
那幾個保鏢聞言後便上前抓住那三人的肩膀就要把他拖下去,嚇得那三人頓時開始哭天喊地起來。
“啊!不,不要啊!權叔,這次真的不怪我們,求您了,求您放過我們這次吧!江,江醫生!您可倒是趕緊說,說句話啊!啊……”
慘叫聲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後江恕才皺了皺眉:“你也是那洪五爺的手下?對自己的手下都能下手這麼狠,可見你的心是夠黑的。”
“手下?嗬嗬,江醫生說笑了,不過是三條辦事不利的狗罷了,一定是他們在途中偷懶延誤了時間,這才導致把您接回來晚了,而我們洪武會規矩森嚴,對這種家犬,向來都是嚴懲不貸的。”
聞罷,江恕也不再多說,他自然知道這個權叔在裝傻,在給自己台階下,畢竟一會兒洪五爺的病,可還是要指著自己呢。
“走吧。”
“好啊,洪五爺可已經等候多時了,請。”
在做了個請的手勢後,權叔便帶著江恕來到洪家彆墅,一進去,後者便被麵前一片富麗堂皇的景象所驚豔到了。
清一色的鎏金大理石瓷磚鋪滿了麵積起碼有百米之大的客廳,其中還有著一共九根雕刻著金龍的石柱,一套價值起碼百萬以上的上品紫檀沙發擺在中央,雖說已經占地很大但卻依舊顯得有些狹小,至於傢俱家電一類,則全部頂級的國外進口品牌。
如此客廳,總之就是一個字,豪!
由此也足以見得此棟彆墅的主人,即便是在興海那也絕對算得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一個角色。
看著江恕駐步不前,好像一時都有些看傻眼,權叔心中倒升起了一股鄙夷不屑之感,直接把江恕當成了冇見過什麼大世麵的土鱉一類,不過表麵上卻變現的頗為和善,哈哈笑了笑後,道:“江醫生,我們家老爺不在這裡,請隨我來吧,他在三樓的會客室。”
“啊?哦,好。”
點頭應了聲後,江恕便隨權叔上了三樓走進某一間房,看到裡麵好似正在開會,一個身著白色練功服,年級約莫六十左右的人坐在一把老藤椅上,而麵前則著六七個打扮得人五人六,渾身上下儘是名牌西裝的人,聽談話的內容,倒像是在談生意上的事兒。
“老爺,江恕江醫生已經帶過來了,您看……”
權叔問了一句,坐在藤椅上的那人話音當即一滯,摘掉眼鏡隨手丟在桌上後便開始打量起江恕來,在看了兩眼後又擺擺手,之前如乖孫子般站在他麵前幾個人便乖乖退到兩邊,想必此人,便是當今興海市地下世界的霸主,洪五爺
那些退到兩邊的人當即低下頭不再言語,同時又都是或好奇,或不屑,或幸災樂禍地看著江恕。
能讓洪五爺等這麼久的人,整個興海市,總算是出現一個了呢。
“你就是江恕吧?我聽說過你,從江南那小地方剛來興海市冇多久,就已經在軍區醫院站穩了腳跟,而且還混出了些許的聲明,想來手上應該是有幾分本事。不過……”
說到後麵,洪五爺音調一轉,又道:“就是有些持才傲物了,這一點,倒是和之前那個姓馬的醫生,描述的頗為相似,但願,你的本事能配得上你的高傲吧。”
江恕聞言一笑,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不敢當,隻是憑手藝混口飯吃而已,今天洪五爺所派去的手下,也的確有些不湊巧,畢竟我要為我那些患者負責,就讓他們多等了會兒。”
“洪家有洪家的規矩,而我江恕,也是有自己的原則。”
一聽這話,之前已經站在一旁的一個挺著大肚的中年男子當即站出來怒喝出聲:“放肆!你個小崽子,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兒,也是你能夠撒野的?”
“還你的原則?哼,那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你那所謂的原則,在洪家的規矩麵前,一文不值!年輕人,想要多活兩年,就放得聰明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