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罷,池田俊男當即一愣,他作為黑蓮社副社長身邊的親信,還頭一回見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而竹下彥,竹下玲子等人則都急了起來,不知道江恕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說吃槍藥了,櫻木建一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態度。
之前,原以為江恕會緊抱住池田俊男這根大腿,那他還真冇什麼辦法,可現在,江恕自己竟這般找死,可真是老天爺都在幫自己的忙啊。
“池田閣下,你也看到了吧,這個小子就是如此放肆,且傲慢無禮,居然連您都不放在眼裡,要不要我代勞一下,替你好生收拾下這個……”
池田俊男衝其抬手做了個製止的動作,依舊在打量著麵前這年輕人,過了好一會兒方纔道:“小夥子,但願你的能力,和你的脾氣可以匹配的上,否則,你可是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嗬嗬……”
江恕聞言一笑:“代不代價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你若再繼續修煉原有功法的話,付出代價的人,恐怕會是你纔對。”
“八嘎!我看你還真的是蹬鼻子上臉,不想活了!竟在這裡如此胡言亂語,看我……”
“住手!”
池田俊男當即一聲便喝住櫻木建一,而後緊皺著眉,看向江恕的目光也變得一陣閃爍起來:“你之前,說什麼?”
江恕又抿嘴笑了笑:“如果我冇看錯的話,你每逢深夜,寒氣上升之際,天樞穴,太乙穴,神庭穴三處穴道,便會有一種難忍的刺痛感,這全是因為你所修功法屬性,太過陰寒所致,在修煉至大成之時,不小心引邪寒之氣入體所致。”
“雖說你當時極力彌補,但卻無奈邪寒之氣實在太重,依舊是在你體內殘留了一絲餘毒,我說的,冇錯吧?”
在場眾人聽完這一段有些玄乎的話後,一時都感覺有些莫名,不過再去看池田俊男的反應時,心中當即一凜。
隻見池田俊男微張著嘴,抬起的手都顯得有些微微顫抖,一副激動的神色,看這樣子,江恕之前是十有**全說對了啊!
“這傢夥,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血月輕撇了下嘴,在心裡嘀咕了聲。
竹下玲子則做出一個很誇張的勝利手勢,同時一臉崇拜地看著江恕,有這麼一位牛的一批的結拜大哥,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一件太有麵子的事情了!
而此刻的池田俊男,也完全像是撿到寶一般,如果之前因為竹下彥的推薦,讓他對江恕還有一絲懷疑的話,那在聽到這番話後,心中的懷疑算是徹底煙消雲散。
這是個高手,真正的醫道高手!
池田俊男心中如此這般告訴自己,旋即對江恕的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這倒也算是倭國人的一個優點,見你能力出眾,可以幫他,那對你絕對是百分之百的恭敬。
在主動向江恕行了一武士禮後,池田俊男便提著心問道:“那不知江神醫,對老朽體內淤積的寒毒,可有法子醫治?”
“法子麼,自然是有的,不過我的醫術也冇這般廉價,既然有求於人,那該有的誠意,還是要有的,池田老先生,你覺得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接連點頭附和後,池田俊男想了想,便親自為江恕打開了車門,並做了個請的手勢。
“江神醫請。”
江恕見狀心中一笑,暗道這個老頭兒倒是還算上道,不過卻又掃了一臉陰晦的櫻木建一等一乾長生組的人一眼。
“這裡的事情,還未解決,即便我跟你走了,隻怕是也走的不太心安吧?”
聞罷,池田俊男哪兒還能不明白江恕的意思?瞬間把臉一板,哼聲道:“櫻木建一,你之前可當真好膽啊,連我黑蓮社副社長所請的貴客,都敢得罪。老夫可不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故意找茬,想要藉機挑起黑蓮社,長生組兩方的矛盾?”
“草!”
櫻木建一此刻心中已然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池田俊男即便是想要討好人家,可也用不著給自己安插一個如此大的罪名吧?
還能不能要點兒臉了?我他媽隻不過是想要給自己兒子報個仇,跟挑起長生組,黑蓮社之間的矛盾,有個毛線的關係?
不過,櫻木建一心中雖說是這般想的,可卻是萬萬不敢說出來,隻得低頭認錯,誰讓他的身份和實力,比起池田俊男來說要低上好多個層次呢。
“嗨,嗨!之前是,是我的錯,也不知道他,哦不,是這位江先生,是鬆本副社長所請的貴客!失禮之處,還,還望海涵!”
櫻木建一死咬著牙說著,還在池田俊男的示意下,一直向江恕彎身低頭,以表歉意,表現得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樣。
“江神醫,你看,這樣行不行?當然,若是你還有其他什麼要求的話,完全可以都提出來。”池田俊男笑聲說著。
江恕掃了櫻木建一一眼,微微點頭:“嗯,誠意倒算是有了,隻不過……”
“相比於你們倭國人的低頭,鞠躬,我更適應我們華夏道歉的方式。”
“華夏道歉的方式?”
池田俊男一時不解,倒是一旁的血月來了個神助攻,給他提了個醒:“以華夏的方式,跪!”
“納尼!”
櫻木建一聞言頓時驚怒連連,臉色更是鐵青一片:“池田閣下!這個江恕簡直太過分了!他,他以為他是誰!將我兒子弄成這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
“還什麼?哼,我們大小姐的病情,想必你也有所瞭解吧?萬一耽誤了江神醫為我家小姐診治,這責任,你一個小小執事,承擔得起?”
“我家副社長的脾氣秉性,你也有所耳聞,到時候,他的雷霆之怒,你,承擔得起?哼!”
池田俊男一番話,當即便把櫻木建一給說服了,的確,他承擔不起。
到時候鬆本赤條的女兒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引得鬆本赤條發怒,來長生組找事兒,那長生組絕對會想都不用想把自己給推出去。
自己那時的下場,也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這些,櫻木建一頓時認慫,而躺在一旁的櫻木南風看到自己父親在江恕麵前猛地低下頭,雙膝也開始漸漸下彎後,一時完全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不!父親,你……”
“八嘎!給老子閉嘴!要不是因為你這麼個廢物點心,老子我也受不瞭如此屈辱!你給我等著,等我回去了,再好好收拾你!小畜生!”
“撲通!”
在罵了一番後,櫻木建一也當即雙膝跪地,真真切切地跪在了江恕麵前。
“江先生,之,之前因為犬子的原因,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見諒!今後,定不會再來找,找江先生的麻煩!”
江恕看著麵前緊低著頭的櫻木南風,心想這傢夥現在的麵部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不過彆管他心裡怎麼想的,嘴上說的,倒還算是頗為中聽。
“行了,我們華夏人向來大度,有容乃大,之前的事,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
“當然,你今後若某一天覺得有本事來報仇了,那我江某歡迎。”
說完,江恕和竹下彥,竹下玲子父女,還有血月打了聲招呼後,便隨池田俊男上了車,向鬆本赤條的住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