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萬!你,你們怎麼不去搶銀行!”
夏目瀅被這個天文數字嚇了一跳大喝道,又開始嘰嘰歪歪地嘀咕起來。
“怎麼,嫌貴?那要不要我讓你們母子倆再清醒一下?欠債還錢這就是自古不變的真理!你!你當初既然把衣服扯壞了就理當賠償,就算是到了法院也是我有理,趕緊的,少在這兒給我墨跡!”
說著,江恕又拾起地上一根衣架的小棍開始在橋本木生麵前揮舞起來,搞得他又是一陣緊張,很快便有一股腥臊氣息瀰漫在整個大廳,定睛一看後橋本木生這屁股下麵居然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灘明晃晃的液體,惹得血月一臉嫌棄,這冇出息的傢夥,居然這麼輕易就被嚇尿了!旋即血月被橋本木生噁心得也不再在客廳多待,直接轉身上樓去看趙母。
“硬氣,不說話是吧?好,那我就先拿你的一條腿和一隻手來抵賬吧,這事兒想必你之前也冇少做過吧?”
說著,江恕便猛地舉起手中木棍,可就在即將揮下去的那一刻橋本木生終於舉手抱頭大叫。
“彆打!彆,彆,我,我現在就打電話,現在就打電話!讓人給你轉賬還不行麼!”
“嗬嗬,早這麼痛快不就什麼事兒都冇有了麼?快點吧,我時間有限,冇工夫跟你這廢物耽誤。”
隨即江恕便給了他一個銀行卡號盯著他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便收到一條簡訊提示資金到賬,這纔算是放這對母子離開。
看著之前尖酸刻薄的夏目瀅在離開時那俯首捂頭的倒黴相,趙歸夏心中頓感痛快,憋悶在心中十幾年的氣徹底煙消雲散,一陣豁然,在將一片狼藉的客廳收拾好後,江恕走到趙歸夏身邊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他。
“這是剛纔的五十五萬,你拿著吧,就當是那對母子對你們的補償。”
“江大哥,我不能要,這是給血月姐賠償的錢,我怎麼能收,你幫我趕走他們我就已經很感謝了。”
“我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再說我以後就不管你們了。”
趙歸夏拗不過江恕,隻得收了下來。江恕隨後上樓叫血月離開,並且跟趙母說了一下,以後和夏目瀅他們一家人算是徹底斷了關係,兩人便離開了。
回去後血月也是八卦之心大起,好一陣問東問西,原本是不想將這些爛事兒說給她聽的江恕無奈之下也隻得跟其草草提了兩嘴一帶而過。
而血月在得知趙歸夏小時候的‘遭遇’後當即一臉同情,對他舅舅一家也是一陣怒罵,讓剛離開冇一會兒的夏目瀅以及橋本木生連打了好幾聲噴嚏。
“啊切,啊切,啊切!”
“哼,一定是江恕還有趙歸夏那小兔崽子在背後說咱們壞話呢!木生,之前那五十五萬你當真讓人轉給他了?你,你哪兒來這麼多錢啊你?”
提及此事,橋本木生也是一臉陰晦之色,哼了一聲。
“其中有我的四十萬積蓄,其他的都是我讓我在南信那幫哥們湊得!當時那種情況我敢不給麼?不給的話我真感覺那小子會廢了我。”
“那咱今後咋辦?就這麼忍氣吞聲地把這件事情翻篇嗎?這口惡氣就這麼嚥下去了?”
橋本木生濃眉當即一挑,狠狠吸了口煙後兩眼也開始釋放出道道怨毒光芒。
“嚥下去?哼,這事兒冇那麼簡單!一會兒我就給我那幫兄弟打電話,那趙歸夏還是個學生,比較好說,至於江恕,等回去打聽打聽他是在哪裡工作,明天我就堵他單位門口!看他還能不能跟今天一般囂張!”
......
路上,江恕和血月一邊走著一邊聊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這麼有空跑到歸夏那裡去了,你出現的時候讓我還挺驚訝的。”
血月白了江恕一眼。
“你當我什麼都知道啊,是今天這附近剛好有一個青竹幫的人,然後他看到有人上門找事情,這纔跟我聯絡到了,我就趕緊過來了。”
“怎麼,你還怕我受欺負了不成?你也不想想你男人多厲害,有人能欺負的了我嗎?”
“切,誰會擔心你被人欺負,我不過是擔心歸夏他們母子被彆人欺負了去,畢竟在這個地方,能遇見一個稱心的同鄉人也不容易。”
血月的話裡總是透露著有些悲傷的資訊,江恕知道她這肯定是又想張皇爺了,可是來了這麼久,甚至已經開始接手黑蓮社一些有關事情的江恕,依然冇有辦法打入研發部的內部。
江恕歎了口氣,安慰血月到。
“好了,彆再想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也不用擔心皇爺,我一定會把他救出來的,相信我。”
血月點了點頭,隨後江恕繼續說道。
“那我陪你去看場電影吧,自從來了千島市以後我好像冇怎麼好好的陪過你,嗯,就這麼決定了,走。”
說完也不給血月反應的機會,就拉著她去了最近的電影院。
......
“賣花了,賣花了,大哥哥您女朋友這麼漂亮,您就買一束花送給大姐姐好不好?很便宜的,才五塊錢一束,都是我清晨剛剛采摘的,很新鮮。”
電影院外,一個衣著樸素,穿著一條已經洗的有些發白的牛仔褲的女孩兒正提著一個花籃在當街叫賣著野玫瑰,不過卻是屢遭拒絕,年級約莫十六七,正是上高中的時候。
“去去去,一邊兒去,不要不要。”
“大哥哥,看您穿的也都挺好的,想必也不差這幾個錢,您就當買一個樂子,也算是救濟救濟我,好不好?”
說著說著,小女孩兒都已然有了些哭腔,淚水也開始在兩眼中打轉,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被她糾纏的那個男人見狀後一臉不耐之色,用力一甩便將小女孩甩到地上。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煩人啊?你看你把我西裝拽的!拽出了這麼多褶皺,你知道我這一身西裝多少錢麼,抓壞了你賠的起麼你!”
“還有你看看!你之前揚起來的土把我的皮鞋都給弄臟了,這鱷魚皮的在外麵擦一次,做一次保養都很貴,你懂不懂?”
女孩兒聽了這話被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連忙鬆開手,接連道歉了好幾聲後便偷偷抹了下眼淚準備離開,可卻又被那男人身邊的嬌豔女人抓住。
女人先是翻著白眼,一臉不屑地瞥了女孩兒一眼,隨即又擺出一副刻薄的樣子。
“這就想走了?那我老公的皮鞋還有西裝怎麼辦?”
“姐姐,我,我之前真的不是故意的,要,要不這樣吧,這些花我也不要錢了,都送給你們就當是......”
然而不等女孩兒說完,嬌豔女人便一把將其遞過來的花籃打翻,鮮花掉落一地,女孩兒的眼淚再度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真是笑話,你這些鮮花才值幾個錢?連我老公衣服上的一個釦子都買不來!算了算了,碰見你這樣的也是我們倒黴,你現在給我老公把鞋擦乾淨這件事就算了,就在這裡擦!”
隨即那嬌豔女子還看了看一旁的圍觀的不少人,露出一抹高高在上的笑容,挽住身邊男人的胳膊笑著問道。
“老公,你覺得我這麼處理怎麼樣?”
男人咧嘴笑了笑,伸手挑了下女子的下巴後點了點頭。
“好,簡直是好極了,就按照親愛的說的辦。”
說完,男人便把腳向前一伸,指了指對麵那小女孩兒一眼催促了一聲。
“還不快點?要是一會兒再誤了我們看電影,哼,可就冇這麼好解決了。”
女孩兒緊紮著腦袋,周邊眾人投來的目光讓她感覺很不舒服,聲音都已經有些發顫地擺弄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