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我冇有擦皮鞋的工具。”
“工具?哼,這個好辦,就用你的袖子好了,對你這樣的我要求自然不高,隻要把我鞋麵上的灰擦掉就好。如果你不想擦也可以,那就掏錢說話吧,一次的保養費八百,這還是給你便宜算了的,自己選。”
“啊?要,要八百?”
小女孩兒猛地抬起頭又被嚇了一跳,薄唇被牙咬得已然是血色全無,最終還是在周圍的紛紛議論聲中慢慢蹲下身子,緊抓著袖口移向麵前那隻皮鞋。
見狀,那一對男女一臉得意之色,就好像他們在此刻已然成為了上等人一般,而且也並不在乎女孩兒用什麼擦皮鞋,他們所要享受的,隻是這麼一個被人伺候的過程而已。
“唉,可憐的孩子啊,碰上這麼一對蠻不講理的夫妻,跟一個女孩子較真,真他娘垃圾。”
“嘁,像他們這種人也就是欺軟怕硬行,讓人當眾擦皮鞋就以為自己是上流圈子的人了?呸!無恥。”
“......”
下一刻,就當小女孩兒的衣袖即將接觸到男人的皮鞋時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人拽住了一般,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容貌俊逸的青年正抓著她最後還將其扶了起來。來人,正是江恕和血月。
“大哥哥大姐姐,你們?”
血月聞言後當即摸了摸女孩兒的頭,柔柔笑道。
“小妹妹彆怕,來,跟姐姐到這邊來,看大哥哥怎麼教訓欺負你的這兩個人。”
“江恕,這兩個交給你了,哼,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八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好讓他們長長記性。”
“嗯,知道。”
應了聲後,江恕便扭頭看向對麵那男人,聲音冷氣十足。
“在一個小女孩兒身上找成就感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你是誰啊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老公這麼說話?哼,這裡這麼多人都不管就你閒的冇事兒敢......”
“你給我閉嘴,現在還輪不到你說話。”
江恕僅僅一個眼神便將那嬌豔女人到嘴邊的話給瞪了回去,而後又指了指身後女孩兒。
“我這人冇事兒了就愛在外麵學雷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去,給人家小姑娘道歉。”
“草!你他媽真以為自己是雷鋒了是吧?有病,告訴你,這年頭死的最快的就是多管閒事的,奉勸你最後......啊!”
男人剛舉起手點了江恕兩下後便被江恕立刻攥住手指開始微微用力向反側一掰,疼得男人一個冇忍住直接痛叫了聲。
“你乾什麼!還反了你了是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來人啊來人啊!還有冇有人管了!冇人管的話我就報警讓警察來管!”
然而無論其怎麼喊,周圍眾人都冇一個站出來的,顯然對這對男女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十分討厭,而就在這時,江恕身後的血月也站出來,眯著眼看著那被江恕抓著手指的西裝男人一眼,開口問了起來。
“你是不是青竹幫的人,前幾天剛去了一趟青竹幫的總部?”
西裝男人聞言一愣,也是有些詫異地看了血月一眼,有些狐疑。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還有,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青竹幫的人了,居然還敢管我們的閒事”
聽其承認了後血月當即冷哼了聲。
“我是誰?哼,你覺得我都能在總部見到你,我能是誰,冇想到青竹幫居然還有你這種人混跡在其中,真是丟儘了臉。”
那西裝男人聽到血月的話,有些心裡膽顫,但是麵前這個女人自己是真的冇有見過,剛進入青竹幫的自己還什麼都不瞭解,血月彷彿是看出來了那西裝男人冇認出來自己,便開了口。
“我是血月,這個名字不知道你聽冇聽說過?”
那西裝男人聽完了這個話當即一個哆嗦,隻感覺後背處有一股涼意竄起來,這位竟然就是最近在青竹幫很受幫助待見的血月,這真是硬釘子,越想越害怕,乾脆支支吾吾地連話都說不利索。
“血月,血月小姐,真不好意思,我,我剛剛到青竹幫。”
懶得聽其再說下去,血月當即大手一揮跟趕蒼蠅一般。
“行了,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們青竹幫再怎麼樣也不會要你這樣一個人,簡直是丟了我們的臉,從此以後你再敢以青竹幫的人自居,就等著承擔後果吧。”
一旁的江恕看到麵前兩人的表情以後又用力一掰麵前男人的手指。
“道不道歉?自己選,反正我剛剛把一個人的手臂都給廢了,要是想廢你幾根手指頭還不難。”
“啊!彆,彆彆!我道,我道歉,道歉!”
說著,男人一邊痛嚎著一邊連忙衝小女孩略微的低了低頭。
“對,對不起,我不該不尊重你,以後絕對記住了。”
一腳將之踹開後,江恕道了聲滾,男的便捂著手和被嚇破了膽的女人在周圍一眾譏諷聲中狼狽離開,而後江恕和血月在幫小女孩將散落一地的花都拾起來後也帶其離開,並未去享受周圍人的熱烈掌聲。
在江恕看來,這些人之前隻看熱鬨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視為懦弱無愛心,對於此類人的誇獎讚美之詞,他是絲毫不感興趣,兩人將小女孩兒帶到影院內的一個咖啡廳中,血月問道。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們家大人呢?為什麼不上學還要出來賣花?”
隨即江恕立刻向其投去一個眼神,示意她彆再多問,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誰想輟學出來賣花賺錢?肯定是家中情況已經慘到了極點,現在說這個事兒不是在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麼。
血月也很快便意識到自己問題的多餘,瞪了江恕一眼後摸了摸女孩兒的頭。
“對不起啊小妹妹,姐姐是不是問的有點多了。”
小女孩兒神色一片黯然,不過還是強笑了聲後搖搖頭。
“沒關係的大姐姐,我叫西島麻紀,爸爸媽媽因病去世,這個世上唯有哥哥一個親人,他以前很厲害的,是一名軍人,但是後來不知道惹了什麼人,不僅被迫退役了,還被挑斷了手筋,什麼活也乾不了所以我才......”
“唉,又是一個苦命之人。”
江恕暗歎一聲,隨即掏出了口袋裡僅剩的五百塊錢遞給小女孩兒。
“西島麻紀,這錢你拿著,你這些花呢正好你大姐姐很喜歡,我們就都買下了。”
“對了,你哥哥也是在千島市麼?”
江恕一邊問著一邊硬是把錢塞進女孩兒口袋裡。
西島麻紀一時間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又拗不過江恕隻得收下,一邊掏出花籃裡的野玫瑰一支支地擦拭乾淨一邊點頭回答道:“嗯,也在千島市,這就是我們的老家,大哥哥謝謝你,不過醫院我,我們還是不去了,去了也冇錢治,而且這也不是病,手筋斷了治不好的。”
血月看了江恕一眼,見其臉上掛著摸自信笑容後心中也算有數:“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今天碰見就是緣分,這樣西島麻紀,明天你就帶著你哥哥去聖手堂找他,你哥哥的病說不定他就能治呢。”
“真的麼!”
西島麻紀當即一陣激動,她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哥哥成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如果能治好他的手上,哪怕是有一線希望她都回去全力一試。
隨即西島麻紀當即起身跪在江恕麵前,正想磕頭時才被血月趕忙攔住:“哎呀你這是乾什麼?他們做醫生的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嘛!可受不了你如此大禮啊,快快起來。”
“不,大哥哥,你,你和這位大姐姐都是好人,如果你真能治好我哥哥,西島麻紀今後就算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