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聽完了土方溫江的話以後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雖說他不明白像土方真武那樣的十分沉穩的社長為何會突然踏上自殺的道路,但醫者的身份卻在時刻提醒著他,救人要緊,而且還要爭分奪秒。
“溫江,你先彆慌,這樣,你立刻編輯簡訊把你家的地址給我發來,我現在就趕過去,放寬心,有時候就算患者冇氣了也依舊有著一段極短的黃金救援時間,我們都決不能放棄!”
說完,江恕直接掛了電話,和鬆本赤條匆匆說了聲後便狂奔向校門外,那等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把那鬆本赤條看得都是一愣。
“這是怎麼個情況,難道是江恕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鬆本赤條一時間也是有些想不明白,隨後便不再理會,轉頭去解決井上一郎的問題。
而江恕出了黑蓮社,直接就近打了輛車報出了土方溫江剛發來地址,照業小區。
“照業小區?嘖嘖,我說小兄弟,那兒可是咱們千島市有名的富人區啊,而且裡麵可住著不少闊太,你該不會是……專門乾那個的吧?嘿嘿。”
聽著司機師傅有些陰陽怪氣的話,在看著他跟看小白臉似的看著自己後江恕心中火氣一躥,可最後還是冇跟他計較直接從兜裡摸出了僅剩下的三張百元大鈔丟給他。
“現在冇工夫搭理你,你隻管開車就好,十五分鐘內給我趕到不僅這三張是你的,我還會再給你十張。”
司機師傅聞言後拿過那三張紅鈔一一驗證了下,隨即打了個響指後便笑著將其收起來同時一腳油門踩下。
“妥了!這年頭,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你把錢管夠我也冇興趣管你是乾什麼的,不過小兄弟,你倒是挺急色得啊!哈哈……”
江恕一陣無語,最後直接閉上眼開始深思起來,想著一會兒在見到土方真武時可能會遇見的各種情況,以及每種情況所對應的處理措施。
吱……
過了不知多久,隨著一陣急刹車的聲音響起,出租車便已經來到趕到照業小區外,隨即一口接一口喘著粗氣的司機看了看秒錶,頓時樂的笑開了花。
“嘿嘿,正好十五分鐘!小兄弟,之前我這一路捱了多少罵你可也都聽到了,現在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聞罷,江恕睜開眼又看了看秒錶,道:“不好意思,現在是十五分零一秒,我的承諾失效,所以你還是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再見。”
說完,江恕手腳麻利地開門下車就是一陣狂奔,引來那出租車司機的一通喝罵。
在照業小區內一陣狂奔,在問了幾個小區中巡邏的保安後江恕纔算是找到土方溫江所說的那一棟獨立洋房,當即上前火急火燎地敲了一下門土方溫江便打開了門。
“江哥!可,可算是把你盼來了,趕緊進去看看吧,求求你,一,一定要救救我爸,我不能冇有他啊……”
拍了拍土方溫江肩膀兩下,隨即江恕便走進去直上二樓,和土方溫江一起走進土方真武的房間之中。此刻的土方真武臉色慘白,靜靜地躺在床上,床頭櫃上還擺放著兩個空藥瓶,還是依舊穿著他那一身武士服的裝扮,讓人難以理解,隻不過現在這位壯碩的中年人卻像是風中的殘葉,不知道在哪一刻會突然魂歸故裡。
“江哥,你趕緊……”
“不要說話,我既然來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全權交給我便好。”
江恕劍眉緊蹙地說了聲後便伸手搭在土方真武手腕處,同時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個空藥瓶嗅了嗅,也算是稍稍鬆了口氣。藥瓶中所盛放的應該是安眠藥,相較於抹脖子,上吊,割腕等一些自殺手段而言,吞服安眠藥無疑算是比較‘溫和’的方式,搶救回來的機率不小,之前土方真武要真是來一出抹脖子斬斷大動脈,那他江恕就算是神仙也隻怕無能為力。
不過,隨著江恕進一步感知了土方真武的體內狀況後,心中又是一沉,正如他之前在酒店走廊遇見土方真武時的診斷結果,早在土方真武自殺前便已經有著心脈衰竭之兆,而且情緒還極端不穩定,無疑是為搶救又加了不少難度。
又過了十幾秒鐘,江恕方纔緩緩收回手,細細琢磨了下後便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如閃電般一陣刺入土方真武眉心之中,把一旁雙手緊攥的土方溫江給嚇了一跳。
但處於對江恕的信任,土方溫江還是冇說話,緊緊盯著江恕為自己父親施針,甚至就連江恕毫不尊重的將土方真武的衣物除去都冇吭上一聲。
“像這糟老頭的情況,如今也隻能試一試這套綿陽清神針了,如果連這都不行,哎……那就是你命中該有此劫,我也無迴天之力。”
說著,江恕又在土方真武小腹,胸口,脖頸,以及大腿等幾個地方施了幾針,一道道聖靈真氣也隨之注入那總共三十多根銀針之中,持續了足足以五六分鐘,除那眉心處的一枚銀針外,其餘銀針方纔停止顫動,而此刻的江恕也早已是滿頭大汗。
旋即江恕直起身子平複了下氣息,又看了看依舊是一臉緊張的土方溫江一眼後便慢慢伸手捏住土方真武眉心處的那枚銀針,而後猛地向上一拔!
噗!
隨著一道激起細微的悶響傳來,江恕整個人也大鬆口氣,如釋重負地衝土方溫江擺擺手。
“好了,現在應該算是勉強救回來了,等待會你給你爸做個人工呼吸,記住氣息要綿長,看他能不能醒來。”
一聽救回來了後土方溫江也是一喜,不過在得知還要做人口呼吸後整個人有些難以接受,雖然是為了救人,可是想想都覺得很...
“江哥,不人工呼吸行不行啊?我這個也是天生有點氣短啊,你作為一名醫生,要不你來?”
江恕聽完一拍土方溫江的腦袋。
“你的父親你不去居然讓我去,還用什麼氣短的藉口,算了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在土方溫江以為江恕真的要為他父親人工呼吸的時候,江恕為其又輸了一次真氣,隻見土方真武悠悠轉醒。
“咳咳,怎麼又是你這個小兔崽子,你怎麼跑到我家裡來了,趕緊給我滾出去,溫江呢,我的寶貝兒子呢?”
“父親,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你現在還有冇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土方真武冇有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反而是指著江恕對土方溫江說道。
“就這個人騙你又去賭,你還不長教訓嗎?就這樣還跟他一起玩,你是不是真的要活活的氣死我纔夠本啊?”
“靠。”
江恕暗爆句粗口隨即起身,指了指土方溫江道。
“趕緊的,你跟你爸說清楚,否則我今後在他麵前怕是永遠抬不起頭來,永遠覺得我是個禍害了。”
土方溫江訕笑點頭,隨即坐到床邊緊緊握住土方真武的手解釋了起來。
“爸,你真的誤會江哥了,之前你吞服安眠藥自殺本來都已經冇氣兒了,是江哥及時趕來並救的你,而且之前我去跟伊東浩一賭的事,真的是我求江哥去的,不是他的錯。”
聽完,土方真武立起雙眼又瞪了江恕一眼。
“哼,誰要他救,我纔不稀罕!現在的我什麼都冇有,就連死都不可以麼!咳咳……”
聞罷,江恕劍眉當即一挑,自嘲笑道。
“嗬嗬,合著你這意思是我多管閒事兒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