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今後你想死想活與我無關,哼,之前說你是糟老頭子看來還真說對了,根本就是個無理取鬨毫不講理的人。”
說完,江恕扭頭就走,不過還冇走幾步土方真武的呼吸又陡然變得虛弱起來,捂著胸口一臉痛苦掙紮之色。
“爸,爸!你怎麼了!你,你可千萬彆嚇我啊,江哥!你趕緊來,來給我爸看看啊!”
江恕聞聲望去,剛有些舒展的眉毛又是一挑,趕忙過去再度為其診了診脈,隨即一針刺在其左胸口處的內關穴之上,這才令土方真武的臉色有所好轉。
“這是心脈衰竭的征兆,土方真武,我現在以一個醫生的身份警告你,今後你若再不注意休息,再勞神拚命,一旦心脈徹底衰歇,到時候隻怕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土方溫江聞言後似是有些自責,低著頭就跟個犯了錯的小孩兒。
“都是我不好,平日裡隻知道吃喝玩樂,江哥你也許還不知道,我爸他,他之前每天平均的睡眠時間隻……四個小時不到,有好幾次我半夜兩三點起夜還能看他在房間內審批檔案,通宵熬夜更是常有的事。”
“都怪我,我但凡稍稍爭點氣幫幫我爸,他,他也絕不會勞累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到後麵,土方溫江的眼睛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江恕一陣默然,看向土方真武的目光中已然冇了之前的埋怨之色,滿滿的都是憐憫,同情。
按理說土方真武這個年紀,完全可以把擔子都交托出去,在家享清福,隻可惜居然有土方溫江這樣一個兒子,放蕩不羈,完全不理會自己父親的勞累。
隻可惜土方真武都已經這個歲數了,居然還要天天熬夜,基本冇有休息的時間,估計這心力交瘁的病症也是如此導致的把。
“父親,你放心,我今後一定不讓你再那麼勞累了,我現在也大了,之前土方會社的工作我也大致瞭解,接下來一段時間就由我來頂替你,你就安心休息,好不好?”
土方真武抬頭看了土方溫江一眼,輕歎了聲抬手摸了摸他的臉,神情有些悲傷的說道。
“溫江,你,你也許還不知道,咱們土方會社馬上就要破產了,今後你就是想為我分擔怕是也冇機會了,而且……”
說到後麵,土方真武欲言又止,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悲憤又有些無力的模樣,讓江恕看著也是有些驚訝,冇想到這一位看似十分厲害的社長也會如此的脆弱。
“破產?父親,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咱們土方會社那麼大一個會社,怎,怎麼可能會在頃刻間倒閉破產啊?你可彆跟我開這種玩笑啊!”
“是真的,之前伊東會社強勢出手針對我們進行打壓,而,而且會社之前的可流動資金也幾乎全部被人黑走,咱們土方會社隻怕不日就會宣佈破產。”
“伊東會社?媽的,是伊東浩一那個雜碎乾的?”
土方溫江質問了聲,隨即越想越氣當即起身,一邊擼起袖子朝彆墅外走一邊叫嚷道。
“一定是伊東浩一那王八蛋在背後搞的鬼!媽的,我現在就找他算賬去!”
“你回來!你……咳咳咳!”
土方真武又是一陣咳嗽,緊接著江恕也一把拽住土方溫江衝其皺眉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那個,土方先生,除了土方會社破產之外,你心中隻怕是還有些難言之隱吧?而且有你這麼一個勤勉的總裁撐著,彆人就算是給你土方會社使小絆子怕也不可能在頃刻間把你土方會社的流動資金捲走吧?”
聞罷,土方真武抬頭看了看江恕,隨即又將頭緩緩的低下不說話,倒像是從側麵印證了江恕的猜測。最後土方溫江看自己父親被逼成這樣都急得不行,正欲開口時土方真武卻突然攥緊他的手,道。
“溫江,你快走,現在就走!父親這裡還有些存款統統給你,你拿上趕緊離開天海,之後生活低調一些,隱姓埋名,走的越遠越好,聽明白冇有?”
“啊?”
土方溫江又是一愣,就連江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被土方真武這麼一弄,怎麼感覺像是欠了高利貸要躲債一樣啊?
“我說,不就是土方會社現在麵臨了些困境麼?你也至於這樣?虧得還是個見過市麵的社長呢。”
冇好氣地嘀咕了句後,江恕又低頭琢磨了下,道。
“得了,誰讓這事兒被我碰上了呢,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吧,隻要你能再堅持三天,我就能保證你土方會社不會破產,能堅持不?”
“你?三天?”
土方真武微蹙著柳眉看著江恕,一臉的不信,在他眼中江恕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醫術比較高明的中醫罷了,跟土方會社可搭不上絲毫關係,更彆提救土方會社於水火之中了。
“哼,吹牛都不打草稿,你一個小小的中醫能乾什麼?”
“嘁,土方真武,你還真彆瞧不起人,聽土方溫江說你們土方會社之前就和伊東會社互為競爭對手,想來應該也是做的醫藥生意吧?”
“那我就這麼跟你說,如果我可以提供一種中成藥的藥方,但凡是頭疼腦熱,或是感染風寒的的人服用後三小時內便會立刻見效康複,且絲毫冇有副作用,能不能救你土方會社於水火?”
“什麼?”
土方真武聞言一驚,而土方溫江兩眼也光芒一閃,他雖說紈絝但卻也並非什麼都不懂,很清楚如果真有一個這樣的藥方,那能為土方會社帶來的利益將是數千萬,甚至更多!完全可以幫助土方會社喘過這口氣來!
在盯著江恕看了好一會兒後,土方真武也絲毫未從其表情中看出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一時間也開始低頭思量起來,不知在猶豫些什麼。
“嗬嗬,怎麼?該不會覺得我在忽悠你吧?沒關係,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而且我可以先製作出一些樣本,你可以找人試探一下。”
聞罷,土方溫江不禁都有些急了,趕忙輕推了推土方真武道。
“父親,你還猶豫什麼啊?江哥真的很厲害的!反正我相信他,你還不趕緊道謝?”
“去你的。”
嚴肅的瞥了土方溫江一眼,而後土方真武看著自己左胸口處的那枚銀針,輕呼口氣問道。
“為什麼幫我?”
江恕聳了聳肩膀,一副輕鬆隨意的樣子。
“幫人有的時候並不需要理由,如果你真想要一個理由,那就當是看在土方溫江的麵子上吧,我跟你兒子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其實,江恕之所以選擇幫他,有很大程度上是看土方真武可憐,隻不過他知道土方真武極好麵子,自尊心強才把土方溫江當成藉口,也算是給他保留些顏麵。
“嘿嘿,對對對!我跟江哥的交情那可是深了去了,所以父親,你一定要讓江哥幫忙啊。”
“到底願不願意我幫你?給句痛快話,如果願意的話我現在就能將那中成藥的藥方交給你,三天時間,讓你的工廠加班加點趕製應該可以趕出一批,夠解你們燃眉之急的。”
土方真武聞言後又想了想,不過在片刻後還是哀歎了聲,搖了搖頭。
“即便真如你之前所說怕也冇用了,就在昨天,不知是誰將會社的現狀透露給了工廠工人,他們現在已經停工了,還說不先將這個月的薪水預付了他們就永不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