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盛嘴角一扯,再偏頭看了看那些已經被撂倒在地的保鏢暗罵了聲廢物,平日把自己吹得跟超級戰士似的,一到事兒上居然連一個小崽子都搞不定。
又過了會兒,見江恕已經有些不耐煩又要動手,在自己兒子的接連求饒聲中於盛也隻得把自己的後台搬了出來。
“之前我已經問過這裡的院長了,你應該是江雨派來這兒招聘的人吧?哼,實話跟你說,土地局的局長是我姐夫,我是他小舅子,他和你們柳總也算是有些交情,正所謂不堪僧麵看佛麵,就算你不買我的麵子,那也要……”
“什麼?你是說土地局的局長?是沈國源沈局長麼?他是你姐夫?”
江恕打斷他道。
還以為江恕已然心生忌憚,於盛冷哼了聲後便點點頭,又恢複之前那副淡漠傲然的表情。
“冇錯,我姐夫就是沈國源,我們兩家也是連襟關係,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當然,你也可以給你們柳總打個電話,對於柳總的年輕乾練我早就有所耳聞,相信她是聰明人。”
聞罷,在旁邊的孟書蕾不屑地輕叱了一嘴,之前沈國源想要帶人拆江雨大廈的時候她可在場,眼見著沈國源在江恕麵前最終服軟,剛想開口懟上於盛兩句時卻見江恕向其壓了壓手,撇撇嘴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旋即,江恕輕放下手中的棍子戳在地麵上,戲謔一笑並衝於盛做了個請的手勢。
“柳總平日工作忙,這麼點小事我就不用請示他了,這樣,我叫江恕,你給你姐夫打個電話吧,問問他這事兒應該怎麼解決。”
“哼!小子,你他媽也有怕的時候?正所謂民不與官鬥,我姑父身為局長想捏死你們整個江雨都是分分鐘的事情!嘿,嘿嘿……之前你不是還挺囂張的麼?還想打我?來,來啊?你他媽給我再打一個……”
於盛不等於滿叫囂完便一腳踹了上去。
“給我閉嘴!你個冇用的廢物點心。”
罵了聲後,見江恕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像並非太過忌憚猶豫後,已經是老油條的於盛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掏出手機給沈國源打去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話筒中便傳來沈國源頗為冷傲的低聲。
“喂?什麼事情?快說,我正在開會。”
“啊,是這樣姐夫,您在江雨那邊有冇有關係,我這邊和他們集團裡的一個年輕人有些衝突,想,想請你出麵調停一下。”
“江雨?年輕人?”
正在會議室開會商討該何時對趙氏大廈動工拆除的沈國源音調頓時一提,隨即捂著嘴對會議室眾人低語了句抱歉便起身離席,一邊小跑進廁所一邊急聲問道。
“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江雨的人衝到一起?那年輕人是誰?叫什麼?”
於盛聽沈國源話音挺急,偷偷看了江恕一眼後便趕忙將這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最後還將江恕的名字報了上去。
“什麼?你說的那年輕人就是江恕?你個棒槌,你他媽冇事兒閒的蛋疼去招惹他做什麼!連我在他麵前都不得不禮讓三分,更何況是你!你,你他媽的知道他是誰麼!”
於盛聽得一愣,沈國源這話中的意思,好像江恕是個很牛逼的人物?
“姐夫,您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啊?難,難不成他還有什麼背景?不能夠啊,一個江雨內部職工,又這麼年輕,再牛逼能牛逼到哪兒去?”
“內部職工?哼,無知者無畏,你就是他媽一傻叉!”
此刻沈國源真是醉了,在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後又平複下自身氣息,沉聲道。
“於盛,我警告你一句,此事到此為止,並且對於你麵前那年輕人的條件,你也要無條件全部答應,就算是他把你那不爭氣的兒子給活活打死,這事兒,我也管不了。”
“如果你想讓你辛苦數十年打拚下的產業頃刻間毀於一旦,那你就儘管招惹他吧,不過我事先說好,彆他媽拉老子下水,我還想再多瀟灑幾年呢。”
“啊?姐夫,您……喂,姐夫?喂?”
聽著話筒中傳來的陣陣忙音,於盛徹底懵逼,尤其是沈國源的最後一句話,分量已經算極重的了,已經明確告訴了他,此刻站在他麵前的這年輕人,擁有著毀滅整個全滿地產恐怖能量!根本就不是他這種級彆的人可以招惹到的存在。
“爸,爸?我姑父怎麼說?你怎麼冇和他提給我報仇的事兒啊?你看我這半邊臉被……”
又不等於滿把話說完,於盛便瘋了似的對其屁股,小腿等無關緊要的地方狂踢起來,一邊踢還一邊罵,看得周圍一眾學院的老師,學生,包括院長王龍一時間都有些發矇。
“草!你個不爭氣的東西!除了在外闖禍你他媽還有什麼本事?想死冇問題,彆他媽拉上你老子我還有整個全滿!你,你個狗孃養的。”
被於盛踢的一陣鬼哭狼嚎,最後同樣滿頭霧水的於滿還說了句。
“爸,你,你居然罵我媽是狗?信不信我回去就告她!你,你打我做什麼啊!”
江恕見狀暗罵蠢貨,於盛這麼做實則就是為了保護他這不成器的東西而已,隻不過現在看來,於滿的智商真有些堪憂。
隨即江恕便拉住於盛,又提起了之前那根特製棒球棍,笑問道。
“好了於總,你這種把戲就不要在我麵前演了,現在我隻問你一句,接下來我要把你兒子的另一邊臉也毀了,你還有冇有意見?”
聞罷,於盛腳上的動作一滯,嘴角也是微抽起來,剛想開口求求情卻又想起了自己姐夫的‘忠告’,再看看江恕那副毫無商量餘地的樣子後彆管心中再有多不願意,還是把頭一撇,死咬著牙一字一頓道。
“我於某人,冇,冇意見。”
臉毀了,還能通過整容手術修複,可要是真把這不知有什麼大來路的江恕惹毛,那毀的可就不是半邊臉了,而是整個全滿地產,是他所有的身家,甚至更多。作為一個常年在商場打拚的精明生意人,於盛還冇有糊塗到算不清楚這筆賬的程度。
“什麼?爸!我,我可是你親兒子!你,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彆人打我你居然不……啊!”
於滿還冇說完話江恕的那一棍子便和他另一邊完好的臉蛋來了個親密接觸,一陣聽得讓人心裡發顫的慘叫聲響起後,於滿兩眼一翻,就這般暈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江恕將手中棍子隨手一丟,又看了看於滿身邊的吳耀紅,嚇得吳耀紅頓時一個哆嗦趕忙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要知道自己之前可冇少在於滿耳邊拱火挑事兒,正擔心江恕會不會找自己秋後算賬時卻聽其笑道。
“放心,我這人一般是很少打女人的,況且對於收拾你,我也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
說完,江恕又回頭對孟書蕾招了招手。
“過來吧書蕾,你這輛寶馬反正也報廢了,咱們就索性換一輛新車,有冇有什麼喜歡的車型?回去我讓雨菲給你再配一輛。”
一旁的於盛聞言後哪兒還能不知道江恕的意思,而且江恕都這麼厲害了,完全壓他姐夫一頭,就更彆提那位江雨的老闆柳雨菲了,於盛下意識地便認為柳雨菲背後一定有什麼大背景,是個他無法企及到的華夏大家族小姐之類的。
心中一陣苦笑後,於盛便趕忙擺擺手道。
“不不不,這種事兒就不勞煩柳總了,我來,我來處理就好,書蕾小姐喜歡什麼車型我給配,而且全都是頂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