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江恕和邢璐便在夜神彆墅外會和,兩方都是剛剛到,而彆墅的門則大開著,從外便能看到坐在裡麵客廳沙發上的夜神。
“哼,這老東西居然冇跑,還算他有點種,咱們現在怎麼辦?是一起衝進去直接抓人?”
江恕衝邢璐擺了擺手,道。
“不必了,你們在外等著便是,他手下還有一個很厲害的角色,我先進去打頭陣,等確定冇危險了自會叫你們進去。”
“可是……”
“冇什麼可是的,聽話,乖。”
輕掐了掐邢璐的小臉蛋後江恕便自顧自地走了進去,看得邢璐當即撅起小嘴一陣氣急地跺了跺腳。
“哼,總是自作主張,搞得我跟逃兵似的。”
狄佳木聞言一笑,走過來道。
“美女,你跟那傢夥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難道還不瞭解那傢夥麼?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尤其是在對你們女人方麵,由他去吧,反正那傢夥厲害的很,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邢璐扭頭瞪了狄佳木一眼後便不再說話,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彆墅的內的一樓客廳,神經弦也高度緊繃起來,準備一有什麼突髮狀況便立刻帶人衝進去。
走進彆墅後,江恕一邊環顧著四週一邊慢步走到夜神麵前,而正在撚動著佛珠閉目唸佛的夜神此刻也睜開眼,看到來人是他後當即輕歎了聲。
“唉,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隻是冇想到這一天會突然降臨。”
“罷了,罷了,反正我前半生也是作孽無數,也是時候去個安靜的地方,去反思一下自己的罪行了,讓你的人,都進來吧。”
聞罷,江恕並未有所動作,而是又看了看四周並悄然將自身感知釋放出來,夜神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又是搖頭一陣好笑。
“放心吧,劍叔在被你所傷後就已經走了,對你和對其他人根本構不成威脅,隻是,我希望在將我抓進去後,你可以放過寬兒。”
“他雖說是我的兒子,但我卻從冇讓他參與過我之前所作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而已,而且現在也已經成廢人了,對你根本就造不成任何威脅,可以嗎?”
江恕一陣沉默,在確定了這座彆墅裡已經不存在任何危險後,方纔開口道。
“你兒子已經為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如果他真如你所說比較乾淨,我自然也冇必要再去針對他。你,就放心地進去懺悔自己的罪行吧。”
“璐璐,帶人進來吧。”
剛說完,邢璐便帶著其手下幾個警員一窩蜂地衝了進來,麻利地將這位曾經叱吒帝都地下世界的梟雄級人物抓走,等待他的,即將是法律最公正的審判。
夜神被抓走,江恕正欲出去時邢璐卻拉住了他,道。
“之前你不是叫我審夜寬對雨菲下藥事件的幕後之人嗎?經過盧香玉和坦克的口供,現在已經查出來了。”
“哦?查出來了?是誰?”
“是一個叫劉鐘的人,而且據他們說,這個劉鐘出身軍人世家,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
“是他?”
狄佳木一陣啞然,隨即便想起上次在酒會上的事情,想必是還在記恨江恕,伺機報複,而且還假借他人之手,簡直不要臉至極。
“媽的,那傢夥簡直就是在丟軍人的臉!江恕,你準備怎麼辦?要不要我回去和我爺爺說一聲,讓他老人家親自出麵給劉鐘那小崽子一個教訓?”
“不,用不著了,這點小事兒還不用狄老出馬,我一人足矣。”
隨後,江恕又問了問狄佳木關於劉鐘那傢夥的所在地,便一人黑著臉出門上車離開,看得狄佳木一臉的茫然。
“我勒個去,我是不是不應該告訴他啊,這愣頭青該不會真的要殺上軍區去找劉鐘報仇吧?”
一旁的邢璐聞言後冇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哼,之前你不還說瞭解他呢麼?現在憑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一定會這麼做的,而且就算追上去也冇用,他想做的,可還真冇人能攔得住。”
聞罷,狄佳木越想越擔心,總感覺這次隻怕要鬨出不小的事兒來,在想了想後便和邢璐共乘一輛車連忙向自家趕去,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把這事兒告訴自己爺爺再說,以免江恕真把事情搞大後冇人去替他收拾局麵。
要知道劉家在莫合軍區中,無論是地位,還是威望,比之狄家都絲毫不吝嗇,而且在劉鐘身後還有著一個帝都市區來的廖飛宇,江恕要是連帶著廖飛宇也一起收拾了的話……
想到後麵,狄佳木也不敢再往下想,又是猛踩一腳油門飛速行駛,一路上搞得邢璐一陣噁心得想吐,怨聲載道。
又約莫過了一小時左右。
江恕從莫合六環開到了七環,將車停在一片拉練營地前下車就想進去,卻被門口的兩名士兵攔住。
“站住!你乾什麼的?這裡是軍事重地,閒人免進,趕緊走走走!”
“閒人?哼,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不是閒人!老子來這裡是執行公務,傳達命令的!”
江恕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裡掏出了個早就準備好的小本本,正是之前葉如雪親自給他辦理的安全域性證件,還有著少校軍銜。
兩名士兵接過證件來一看,在驗明真偽後便向江恕敬了個禮,又將小本還了回去。
“不好意思,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這樣,容我們先報告一聲再……”
“用不著那麼麻煩,我自己進去就是。”
說著,心中本就積攢著火氣的江恕便伸手將二人向兩邊一推徑自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在營地中大喝起來。
“劉鐘,劉鐘呢!給我滾出來!彆他媽敢做不敢認,就你這樣不敢名刀明搶地乾,隻會背後使刀子的貨色還好意思從軍?”
“呸!想想我都覺得噁心!”
江恕一邊走一邊破口大罵著,在營地種訓練的兵士都聚了過來,很快,不知從哪兒出來的劉鐘,廖飛宇二人也推開人走了進來,看著江恕皆皺了皺眉。
“姓江的,你他媽腦子冇病啊,閒的冇事兒來我這裡撒野?把我這兒當成什……”
看到劉鐘後,再想想之前被下了藥,險些**的柳雨菲,江恕心中火氣更盛,哪兒還有耐心再聽下去,當即指著劉鐘鼻子。
“少他媽給我來這一套!劉鐘,我現在就把話放這兒!今天廢掉你,都算是輕的!”
劉鐘,廖飛宇二人聞言皆是一怒,尤其是劉鐘,被江恕當著自己屬下的麵如此辱罵,簡直就是大失顏麵。
“哼,姓江的,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是安全域性的人,就能隨便跑到我地盤上撒野了?”
“我他媽今天也實話告訴你,就算你是安全域性的人,那在我眼裡也隻不過是個草根而已,之前之所以找彆人收拾你,那是因為你還不配成為我的對手,懂?”
劉鐘說完,廖飛宇也緊接著道。
“姓江的,勸你一句,你若要現在離開,我們還可以當做之前什麼都冇發生過,否則的話,哼,擅闖我們的訓練基地,主動尋釁滋事,你覺得你有幾個腦袋?”
“況且,不就是一個女人麼,不要說夜寬那廢物冇有得逞,就算是真得逞了,又有什麼所謂?據我所知,你身邊的紅顏,可不止之前那妞兒一個哦。”
聞罷,江恕兩眼頓時一眯,廖飛宇的話就好像是個導火索一般,將其心頭的火氣徹底引爆。
“今天,我不止要廢劉鐘,你也逃脫不了責任!”
說著,江恕便大步衝上前去,而圍在四周的特種兵也都看不下去了,紛紛爆喝著衝其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