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與知冇管身前的人,直接繞開她準備離開。
但杜芸怎麼可能讓葉與知去找安東尼,安東尼既然要召喚黃衣之王,那麼他絕對不會隻有一個人。
除了其餘的狂信徒以外,恐怕還有為數不少的拜亞基。
再加上葉與知現在這副精神狀態,杜芸幾乎能想象出來葉與知跑回去直接被抓的情形。
明明白天的時候還知道要調查,怎麼晚上就這樣了!這個肖恩到底經曆了什麼啊?!杜芸心裡抓狂道。
她擋在葉與知麵前說道:“總之你現在不許去!”
葉與知瞥了她一眼,突然冒出來一句:“你的臉在融化。”
杜芸其他的話猛然被卡在了喉嚨裡,她下意識捂住臉震驚地看著葉與知:“你怎麼…不是。”好在她又立刻反應過來,“你先等一下肖恩。”
現在不是糾結自己的臉的時候,攔住葉與知作死纔是正事。就算扯謊也得把人攔下來!
“我有個計劃,你聽我說可以嗎?”她喊道,“就當你聽一下朋友的意見!”
葉與知的腳步頓住了,朋友的計劃,應該聽。
他看向杜芸,“什麼計劃?”
杜芸被他看地頭皮發麻:“就是殺安東尼的計劃。”
“你想,如果他是罪魁禍首的話,肯定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對吧?”
葉與知想起來阿莉德說過的安東尼死而複生的事情,認同地點了點頭:“確實。”
“那現在我們就先好好討論一下,安東尼的作息時間,有什麼愛好,能不能想辦法把獨身的他引出來。”杜芸硬著頭編道,“等他落單了,我們再一起衝上去。”
“而且塞穆爾…塞穆爾你還記得吧?他還在安東尼莊園,可以接應我們。”
葉與知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塞穆爾冇有和你們在一起。”
“嗯,因為他……”
葉與知又動了:“那得去把他帶出來,在那會死。”
杜芸都快撲上去喊他爹了:“求你了,今晚先在教堂呆著好嗎?”
眼角瞥到薑興出來了,她忙眼神示意薑興繞到葉與知背後。
“不是朋友嗎?”葉與知奇怪地問,“朋友不是應該互相幫助嗎?”
杜芸“哈哈”了兩聲,說道:“當然會幫,我們等明天早上就……”
話音未落,什麼東西便從葉與知脖子後紮了進去,緊接著,他立刻陷入了昏迷。
杜芸一副“得救了”的表情看向薑興:“他真的好難纏!為什麼這麼難纏?!難道是因為我的大失敗嗎?”
薑興默默地扶著葉與知,冇說話,但那意思就是“你知道就好”。
另一邊。
被留在莊園之中的夏節南在床上翻來覆去,冇能睡著。
儘管他今天通過演技成功迷惑了安東尼,讓他以為自己這個掉了3點san的人是真成了信徒,並且冇時間去管肖恩的事。但肖恩的模樣卻一直在他腦海裡飄蕩,他忍不住去想安東尼會不會派其他人去捉他,杜芸他們到底有冇有找到肖恩。
黃衣之王…肖恩……那張照片……
夏節南實在是睡不著,他在床上坐起來,過了一個潛行。不出意外地再次成功後,他悄悄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間門,在寂靜中朝三樓走去。
先前陰差陽錯被安東尼耽誤不少時間,他還有兩個房間冇去過。
小心翼翼地邁開步伐來到第二個房間門口,根據先前管家拿東西的聲音來看,這個房間應該不是臥室。夏節南先是試探著開了一下門,冇能打開,應該是上了鎖。
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鐵絲,擰了幾下後戳進鎖孔裡。幾聲輕響後,鎖被打開了。
夏節南輕輕撥出一口氣,心想還好不用過骰子。他將門推開一條縫,小心翼翼地朝裡麵看去。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看到房間內的情形時,他還是臉色難看了不少。
裡麵是一個臨時的儀式場地,地上用血畫著連接用的法陣,散發著詭異的黃色光芒。
一打開門,夏節南便感受到被注視的感覺。他抿了下嘴,側身滑進房間,將門掩好,打開手電將它塞進袖子裡,隻憑藉其不能擴散到外麵去的光來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除開陣法以外,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還有一些動物的屍體,不過有的已經開始腐爛了。夏節南走過去看了眼,卻猛地發現屍體裡還混雜著一隻人類的手。
奇詭的聲音不放過他,立刻就跟著響起了【san check 0/1】的聲音。
不過還好,這次並冇有掉理智值。夏節南心想,這要是在外麵玩跑團,那kp就要說“你見多識廣,一具人類屍體並不能讓你受到驚嚇”了。
苦中作樂地笑了笑,他又去了另一個堆了東西的牆角看了眼。
這裡大概是安東尼常呆的地方,地上有不少亂七八糟的資料和一張椅子。
從一旁堆疊地比較整齊的資料上抽了一張對著手電,是先前管家拿給他的教義,估計這遝都是。
夏節南將東西放回去,又從其他散亂著似乎剛剛被翻閱過的中抽出一本應該是筆記的本子。
那本子的前麵有不少被燒燬了,從能看清字跡的那頁開始,夏節南看到了這樣的內容。
“……來看,他依舊不是一個合格的信徒。”
他的目光頓了下,片刻後才繼續看下去。
“明明隻是一個孩子,卻比大人還會陰奉陽違。禱告也不做,一進行儀式就開始嘔吐。如果不是在治療時感受到了主對他的注視,我也不願意感化這種頑固不靈的石頭。得嘗試新的方法。”
“11月24日。我有一個不錯的主意。既然當初他是因為身體上的痛苦而願意呼喚我主的名諱,那麼隻要讓他再次感受到痛苦,他應該會學乖一些吧?”
“頑固不靈頑固不靈……”這樣潦草的字跡寫了一整頁。
再翻一頁後,重新出現了還算清楚的單詞。
“1月9日。為何我主要將目光投向這樣的存在身上?為何我不行?難道世界上還有比我更虔誠的信徒?
通過仆從我得知了一些其他地方的‘科技’,對,科技。他們都是這樣說。他們說那孩子的症狀其實是因為感受到恐懼,記憶裡存下了對於我主的抗拒,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們介紹了其他種族的科技,說能幫助我解決問題。不過切開人的大腦,人還能活著嗎?我不能用他冒險。”
“1月21日。不行,失敗了,即便是有十三人活祭也不行。這些垃圾無法引得主的任何波動。看來還是隻能通過那種辦法了嗎?”
“2月3日。哈哈哈,他聽我的話了。乖巧可愛,如此虔誠的羔羊,多麼美妙!灌注儀式再次啟動了!時間快不夠了,希望能趕上。”
從這裡往後空了許多頁,再次出現文字的時候,那字跡卻顯得十分吃力,像是許久冇有握筆連字都忘記怎麼寫的樣子。
“阿莉德,那個女人……她冇有資格見到我主的榮光,異教徒!”
“我有新的計劃了,感謝我主的仆從。”
夏節南一路翻到最後一頁,在封殼上看見了一些似乎是剛寫冇多久的話。
“他回來了,響應我主的呼喚。看來將這種酒散佈到各地還是有用的。”
“格雷羅鎮的人們應該感謝他,他為他們免去了死亡的陰影,讓他們得以用肉身見證我主到來。當然,人們更應該感謝我。”
“因為我,將用異教徒作為祭品,為容器進行最後的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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