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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恩科來臨今兒咋樣了?——恩科來了,…

雲安也顧不得忌諱不忌諱,反正在林威眼中雲安一直都是爛泥扶不上牆,不懂禮數也冇什麼出息的人,雲安索『性』將無禮進行到底,說完後一直盯著林威看。

林威在聽到這個訊息以後,果然『露』出了一絲竊喜,雖然稍縱即逝,卻還是被雲安給捕捉到了。

雲安迅速收回了目光,朝著林威拱了拱手:“稟父親,玄一道長也讓我替她去城門口跑一趟,若父親冇有旁的吩咐,孩兒要到玄一道長覆命了。”

“嗯,去吧。”

“孩兒告退。”

雲安連目光都冇和林不羨交換,後者便猜到了雲安的心思,起身行禮道:“女兒也好幾日冇有到玄一道長那兒去請安了,若父親和母親冇有旁的吩咐,女兒正好和相公一道過去。”

林夫人道:“去吧,正好替孃親帶個話,過幾日就是十五,等到了十五我再去拜訪。”

“是。”

雲安和林不羨出了正院,並肩走在前往竹林小院的路上,一路沉默,直至來到僻靜無人之地,雲安纔開口說道:“現在的局勢對我們很不利。我剛纔留意過了,你爹很開心,掩飾不住的那種竊喜。想必他已經和鐘蕭廷達成共識,甚至已經向二皇子……不,是太子黨投誠了。”

“雖然對你我不利,但若真是如此,對林府大局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

對此,雲安不以為然,冷靜地說道:“亦溪,奪嫡這件事可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陰溝裡翻船的事情在這條路上很常見。想想先太子,從小就被冊立成太子,結果又如何了?還不是屍骨未寒,位置就被新人給頂替了?說句實話,你爹的決定就算是能笑到最後,我也理解不了。你說人家皇子奪嫡,為的是那個位置,大臣站隊,為的是家族利益和自身功業,皇親國戚參與奪嫡那也是為了家族的榮耀。你爹圖什麼呢?一將功成萬骨枯,奪嫡之路比這個要凶險萬倍,林府雖大,可在京城的那些人眼中,不過是刀俎上的一塊肥肉罷了。想要傾覆不過是一句話,一頓宴席就能決定的事情。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新太子會全力保護林府的安全嗎?還有,老皇帝還建在呢,絕大多數的皇位交替都是以上一代帝王駕崩為前提的,換成是你,你願意看到這種事發生嗎?一旦被皇帝察覺……連遠在洛城,最末流的商賈之家都參與到這場競爭中,你覺得皇帝會怎麼想?你爹就不怕林府等不到最後,就提前被連根拔起了?”

林不羨沉默了,這一次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雲安的連聲質問。

“對不起。”林不羨低聲道。

雲安歎了一聲,牽起林不羨的手,愧疚地說道:“我不是在針對你,我隻是很著急。不管咱們是否願意,是否參與其中,在外人看來都是林府這輛戰車上的一員。要是冇有這層關係,你爹的決策又與我何乾?我隻是怕……怕你無辜受害,怕我竭儘全力也冇有辦法保護你。”

林不羨的眼中劃過一絲悵然,淡淡道:“若真如此,那也就是我的命了。”雲安也沉默了,她明白林不羨說的是事實……這糟心的時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二人來到竹林小院,雲安將聖旨的內容告訴了玄一,問道:“道長,你覺得二皇子最後能榮登大寶嗎?”

林不羨目『露』擔憂,目光在雲安和玄一的身上流轉,但卻冇有再說什麼。妄議朝政是大罪,雲安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林不羨能明白雲安的良苦用心,感激又難受。

玄一道長沉『吟』片刻,答道:“先師曾叮囑過我們師兄弟,一不算國運,二不斷生死。這件事……我不能為你解答。”

“抱歉,晚輩無意為難道長,隻是……”

玄一看了看林不羨,答道:“你的心意貧道明白,雲施主可知事在人為?即便是因果也不是一成不變的,種下善因,自得善果。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會把自己困住。”

“道長,過幾日我要和亦溪出門一趟,您同往嗎?”

“這次貧道就不和你們一起了,貧道還有些瑣事要處理,你們出門我也會離開一陣子,等你們回來,貧道也差不多處理好了,到時候再與雲施主和林施主,喝茶談天吧。”

……

又過了幾日,雲安將準備去淟州的訊息告訴了幾位花魁和玉纖纖,林不羨利用這個時間將手中的工作做一個收尾,隨時轉給林威。

這天,雲安正在訓練場和四位保鏢鍛鍊身體,就聽家丁來報:“姑爺,李三爺找您。”

“哦?是遞了帖子,還是親自來了?”

“三爺親自來了,在門外等您,請您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你去告訴空穀,我馬上就來。”

“是。”

李元的到訪在雲安的意料之中,雲安還記得過年那會兒,在玉纖纖的府上,李元告訴雲安,若冊封了太子,陛下一定會以新太子的名義舉辦一次恩科,冊封新太子的旨意以昭告四海,恩科的旨意還會遠嗎?雲安這幾天也冇出門,不知道外麵的訊息。想必李元這次過來,就是這件事吧。

“王櫟,王林。你們兩個跟我走,剩下的兩個再跑二十圈就休息,不許偷懶。”

“是。”

雲安先回房換下了訓練穿的勁裝,讓丫鬟去書房告訴林不羨自己的行蹤,才帶著王氏兄弟出了門。

“空穀!”

“雲……兄?”李元看到雲安身後跟著的兩名彪形大漢,詫異地問道:“雲兄這是要出城?”王氏兄弟的身材和“凶惡”眼神超過了家丁的範圍,看起來更像是打手,李元還以為自己來的不巧,雲安要出門。

雲安笑了一聲,答道:“稍後我再和你細說。”

“好久冇去七寶樓了,雲兄今日做東。”

“冇問題。”

二人走在前麵,王氏兄弟倒也懂規矩,隻是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後,一路溜達到七寶樓,在路上雲安已經大致和李元解釋了四位護衛的事情。

二人進了雅間,王氏兄弟守在門外,點好菜夥計離開,李元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見你報官?”

“我連人家長什麼樣都冇看見,怎麼報官啊?多虧有玄一道長幫我解毒,不然空穀可能要到林府吃我的席了。”

李元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雲安口中的“吃席”是喪席。啐道:“說什麼瘋話呢?雲兄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要是讓我抓到那歹人,我非親自抽他兩個嘴巴不可!”李元憤憤道。

雲安是在與他們兄弟吃完酒回去的路上遭到暗算的,要是真出什麼事,他們兄弟倆也脫不了嫌疑。

“會不會是我宴請你的時候被什麼人給看到了?所以纔在回去的路上伏擊雲兄,意圖嫁禍?”

“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不過現在說什麼也冇用,凶手躲在暗處……我們也冇辦法。對了,我這邊先給空穀道喜了。”

李元喜

上眉梢,問道:“雲兄的訊息倒是快。”

“我猜的,空穀不是說過麼?冊封太子的旨意一下,恩科就不遠了。你今日親自過來,我就猜到了七八分,冇想到還真被我說中了。”

“篤篤篤。”

“進來。”

“客官,酒菜來了……”七碟八碗擺起,小二又放下兩壺酒,躬身離去。

雲安給自己和李元倒上酒,舉杯道:“藉此杯,預祝空穀金榜題名,衣錦還鄉。”

“叮”二人碰過杯子一飲而儘,相識笑了起來。

李元很開心,一連喝了幾杯,和雲安回憶起二人這相識一路的點點滴滴,感慨道:“不想當日城門口相遇,讓我結下瞭如此良友,再過幾日我就要遠赴京城,還望雲兄多多珍重。”

李元說的動情,或許在旁人看來有些曖昧,但雲安已經習慣了,笑著答道:“空穀也請一路珍重。”

酒席過半,雲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空穀兄幾時才能回來?”

“會試定在六月初八,我打算過幾日就出發,提前租住好考院附近的小院,那邊環境清幽價格也不貴。去晚了就隻能住客棧了。多在京城待些時日,也好適應適應當地的水土,免得病了。會試三日,封卷十五到二十日,估麼著七月初,最遲不超過七月中旬殿試就開始了,快的話……金秋之前就能回到洛城。”

雲安笑道:“看來空穀已經勝算在握,李府怕是要出第二位狀元郎了。”

“借雲兄吉言。”

“我幾天也要出門一趟,不知道咱倆誰先誰後,萬一是我先,就不能給你踐行了,若是空穀有空,就來送送我吧。”

“雲兄要去哪兒?”

“淟州。我家娘子的長姐嫁到了淟州,聽說過些日子有番邦的船隊停靠淟州,很是有趣,我想帶我家娘子過去看看熱鬨。”

李元並冇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心裡有些為雲安感到可惜,大好男兒,滿腹才華,卻偏偏要在恩科的時候帶著家眷遊山玩水……

轉念一想,雲安又冇有舉人身份,而且他入了商籍也都是自己造成的,李元也隻好笑道:“若雲兄先我一步,我定當為雲兄踐行。”

“其實,我是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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