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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遊說寧王今兒咋樣了?——雲安正在和…

林不羨心一滯,竟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種痛苦。

不知從何時起,雲安的真實身份了懸在林不羨心頭的一把刀子,萬一雲安的身份不慎泄『露』,按照燕國的律法:以子身迎娶妻子的雲安,必死無疑。

這是林不羨發誓要守護一生的秘密,這四個字,林不羨平日裡絕不會開說出,甚至連想都不會想的。

林不羨不像雲安那“心肺”,有時候還帶著自己一起扮男裝,林不羨生恐“扮男裝”這四個字被自己身邊的人聽去,造了某種提示……

在這一個場合,這四個字被神秘的玉纖纖說了出來,林不羨慌張到痛苦。

不過她畢竟是在商場上曆練過三年多的人,忍著心的痛意,臉上的表情一不變,隻是掃了玉纖纖一,驚奇道:“玉姑娘膽識。”扮男裝向來都是驚世駭俗的事情,自己如此……該是錯的。

“過獎了,也是形勢所迫……一介流在外頭寸步難行,不得已。”

林不羨感覺玉纖纖的並非另有所指,稍稍放了心,然後不著痕跡地轉移了題,道:“容民『婦』鬥膽一句……”

“。”

“玉姑娘何不告而彆?又是如何玉夫人的?”

玉纖纖沉默片刻,看著林不羨反道:“這個題……究竟是四小姐心有困『惑』,還是替旁人的呢?”

玉纖纖中這個旁人……指的到底是誰呢?是李元,還是雲安?或許不同立場的人聽到這個題,會有不同的答案吧。

“民『婦』與玉姑娘相識一場,姑娘突然不辭而彆,民『婦』難道不該嗎?”

玉纖纖幽幽道:“凡是寧王殿下想要得到的,無論是物也,人也罷,就有得不到的。至於因何不告而彆……這結果對你雲爺而言,難道不是最理想的麼?”

誠然,從一個重利商人的角度出發,林不羨也覺得下這個發展對她雲安而言是最有利的。

在這件事上林不羨尊重雲安的決定,鮮有表態,但不表態不表同意……

林不羨一直都覺得玉纖纖身份殊且太過醒目,不太適合小林府中的一員,雖然林不羨承認玉纖纖的優秀。

在燕國,選擇人的標準不能像雲安一,隻擇賢擇優……還有許多題必須要考量,玉纖纖離開林不羨是鬆了一氣的。

不然以李元的個『性』,日定當迎娶玉纖纖正妻,李青山會喜歡這個兒媳嗎?

即便李青山會因“失而複得”的兒子默默退一步,可誰能保證不會遷怒於收容,幫助李元促這樁親事的雲安呢?

林不羨收回思緒,不置可否,繼續說道:“隻是有些出乎意料,民『婦』還以玉姑娘遠走高飛了。”

玉纖纖用竹夾夾住林不羨的茶杯,將裡麵有些涼了的茶傾倒在一旁的木盆裡,然後又林不羨續了一杯,將杯子推到林不羨麵前,玉纖纖淡淡道:“左右都是不想嫁,不如選一個的,茶要趁熱喝纔有滋味。”

……

另一邊,裝著寶石的鵝絨袋子被放置在寧王身邊的小幾上,有些隨意冷落。

寧王把玩著手中的黑鐵摺扇,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意味。

“不錯不錯……世間罕見。”

“不知殿下意下如何?”雲安向寧王拱了拱手,道。

寧王手腕一甩,“啪”地一聲,鐵摺扇發出殊聲響,寧王順勢讓摺扇在自己的指尖轉了兩圈,卸去了上麵的力道,然後才握在手裡。

寧王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依本王看,你也快一名狡詐的商人了。”

“王爺過獎了。”雲安淡淡道。

“本王可有在誇獎你。”

雲安挑眉,故作驚奇道:“是麼?草民怎麼覺得這與而言是莫大的誇獎呢?商賈雖然放在士族中下品階層,但放在一個乞丐出身的中便是豪門貴人了,畢竟草民從前的身份,連下九流都擠不進去呢?”

寧王笑了一陣,答道:“你這麼想倒是也錯。”

“王爺……拍賣會一事不過是您抬抬手就能促的,若您能答應,草民除了獻上這把摺扇外,還願將拍賣會所得利潤與王爺三七分。”

“七?”

“草民七,王爺三。”

寧王又被雲安給“氣”笑了,說道:“合著本王一手促的事情,卻隻能拿個零頭?”

“三已經不少了,若是運籌得當,拍賣所得將是一個驚人的數目。況且這件事王爺根本不用『露』麵,隻要稍稍泄一泄風聲就行,其餘的風險都由小人一人承擔,即便日後出了什麼變故,草民相信王爺大可以說不認識草民,不知曉此事。承擔幾分風險就拿幾分利潤,草民覺得如此分已經是多給王爺了。”

“哈哈哈,既然覺得不平,什麼還要這麼分?”

雲安如實答道:“因覺得,給少了王爺未必同意。”

“算你坦誠。”

“在王爺麵前,必要撒謊。”

“這買賣於本王而言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何要幫你?說本王坐擁隴地的節度權,不缺銀子。”

雲安垂下眸,這個題早在數日前雲安就已經林不羨商討過了,最佳答案早已滾瓜爛熟,但真到了要說的時候難免還是有些緊張。

隻見雲安吸了一氣又緩緩吐出,答道:“這是自然,據小人所知:殿下是這天下所有藩王中,唯一具備節度權的。加上王爺盛寵優渥,自然不可能會缺銀子用。隻是……草民擔心王爺有一日會坐吃山空,多囤積一些,方能立於不敗地。”

寧王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的陰鬱起來,眯了眯,盯著雲安看了久,才低沉道:“繼續說。”

“是,草民遵命。”雲安規矩行了一禮,繼續說道:“既然王爺想聽,那草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了。依草民拙見,王爺如今坐擁的榮華富貴,皆決於上。說句大逆不道的,王爺可有過殉葬的打算?”

“放肆!”

雲安的心跳也『亂』了頻率,卻繼續平靜地說道:“人有旦夕或許,‘英孝賢端睿’太子殿下如何?最後不還是便宜了自兄弟……殿下青年才俊,又睿智無雙,雖然草民今日說的有些難聽,但有些事兒……相信殿下早就考慮過很多次了。殿下是陛下的親侄子不假,可更替後便又遠了一層,草民聽說貴妃娘娘子嗣興旺,太子爺放著同胞親兄弟不扶,何要扶持殿下呢?況且從李知府的事情上來看,這位新太子對殿下您,似乎也不是那麼太友……殿下若無殉葬打算,又怎能確保不會‘坐吃山空’?”

寧王殿下冷哼一聲,道:“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所言,句句都是掉腦袋的?”

“草民一向不知深淺,若是王爺真的介意,恐怕與王爺的第一次見麵草民就已經身首異處了。是以……草民又何必藏著掖著?草民人微言輕,卑賤身、從未妄圖撼動王爺絲毫,又入了商籍永遠不能入仕,更無所圖謀,草民說的字字真心,望王爺明鑒。”

“……那你覺得,本王接下來剛當如何?坐回去,坐下說。”

“謝王爺。”雲安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雙手搭在腿上,手指曲了曲,思索良久纔開答道:“奪嫡一路,萬般凶險……草民覺得新太子此舉無論是敲山震虎也,投石路也罷……王爺都不宜出麵,更不宜表態,甚至要儘量遠離京城。李知府連任洛城知府十多年的確是違製了,陛下不說人會提,但太子卻不能坐視不理,太子也是按照規矩辦事,若王爺出麵……反而落了下風。草民前從未聽過陛下龍體不適的訊息,卻在二皇子坐了東宮後突然將監國權交給了太子,說不定陛下也想藉此觀察些什麼,王爺就更不應該有所‘表現’,維持現狀纔是最的。”

雲安看了看寧王,淡淡地丟出一句,說道:“曆來皇位的傳承,於國社稷而言乃是千秋萬的保證,可對於每一帝王而言……感覺都是複雜的。”

一段長長的沉默過後,雲安繼續說道:“殿下與草民不同,若捏死草民隻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想要除掉殿下……就像砍倒一顆百年古樹,費力不說,還要隨時提防大樹傾倒後會不會砸到自己。下殿下大可以憑著血緣紐帶維持常態,但若想要‘樹大不倒’從此刻開始,殿下就該著手準備了,要把根係廣佈到每一個角落,盤根錯節,形大而不能倒的局麵,要讓新君明,若是清除了寧王府,整個社稷都要動『蕩』,在朝要有權臣,重臣、或者是桃李滿天下的老臣被王爺說講情,在民間王爺也要把持住讓朝廷忌憚的力量,雖然這是一把雙刃劍,但做一個紮在彆人的心上觸即疼的存在,也比任人拿捏,生死富貴皆由天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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