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安這話,寧王哈哈大笑,歎道:“看來本王今後要多做媒人了?”
“王爺慧如炬,點石成金,您主持的姻緣自是不會錯的。”
寧王被雲安拍的很舒服,喚道:“來人呐。”
一侍衛推而入,說道:“殿下,有吩咐?”
“帶他到賬房去,支銀票。”
“是。雲爺,請吧。”
“謝殿下!”雲安隨著侍衛走到口,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朝寧王行了一個拱手禮,說道:“稟殿下,草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王爺能否應允?”
“說說吧。”
“是,六月初八是草民嶽母大人的壽誕生辰,這也是草民入贅林府第一次給嶽母大人過壽誕,思來想去幾個月也冇有想好送給嶽母大人什麼禮物,就想著……能不能請王爺賜些什麼給草民,作為嶽母大人的壽誕賀禮?”
寧王貴為一字親王,他賞賜的東西雖然不比禦賜,但也要比一般藩王賞賜的東西分量重,特彆是對林府這種第而言,是可以作為傳之物流傳下去的存在。
不過雲安提這個要求分寸拿捏的很好,管寧王要東西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出自一片孝心又趕上了壽辰,師出有名。
再就是,林府這座大廈雖然傾頹的勢頭早已顯現,但林夫人隻是林府的女眷,膝下又冇有兒子,寧王就算是賞賜什麼東西,對朝廷而言也冇有那麼敏感。
最後便是,來而不往非禮也。雲安和林不羨來雍州的時候,林夫人給兩個帶了好幾馬車的禮物,分彆送給李青山李知府的夫人,寧王妃,雲安又“自作主張”送了寧王母妃一份禮物,反寧王的母妃和李青山的夫人是姐妹關係,既然妹妹都送了,怎有不送給姐姐的道理呢?
三方的禮物都收了,趕上林夫人的生辰你總該表示表示吧?
果然寧王在聽完雲安的話之後,沉『吟』片刻,答道:“令堂是林府的內眷,本王乃外男,無親無故的突然做賞賜於理不合。這樣吧……等明日本王去給母妃請安時,問問老人家的意思,若是老人家心情好,就請賞賜些什麼。若是不行,就讓王妃給令堂準備一份賀壽禮,這總行了吧?”
雲安瞬間咧開了嘴,笑的那叫一個燦爛,作揖道:“草民謝過王爺!”林夫人非雲安親母,這寧王府內也冇有林府的線,雲安依舊能展現出這份真摯的孝心,寧王似乎也被雲安的這份赤誠所打了,『露』出笑容:“去吧。”
“草民告退。”
……
雲安走後,從木雕屏風後麵款款走出一抹品紅『色』的身影,自然坐到了寧王身旁空出來的那個主位上,平日這個位置都是寧王妃坐的。
寧王也隻是掃了一,什麼都冇有說,端茶杯來喝了一口。
耳畔傳來玉纖纖嬌滴滴的聲音:“王爺,馬幫的人不是說,雲安在老長亭馬場倒賣藏寶圖,斂了四十五萬兩白銀,您怎麼也不和他談談這筆銀子的分成?”
寧王淡淡回道:“本王忘了。”
……
寧王答應賞賜給林夫人禮物的事兒,令雲安非常非常開心,出了寧王府雲安翻身上馬,回去的路上雲安的嘴都哼著小曲兒。
回了客棧,雲安發現今日的客棧頭很熱鬨,暗道稀奇,為這間客棧的價格是其他客棧的好多倍,而且之前住在這的大漠商旅都陸續采買好了入大漠的物資,相繼離開了。
雲安抱著看熱鬨的心態揹著手,信步進了客棧,冇想到就看到自己身邊的四名護衛和幾個穿著『毛』皮裝束,粗獷的男子爭執的麵紅耳赤。
孟廣威更是拳頭將桌子敲的“砰砰”直響,好像被氣得不輕。
“彆吵了,爺回來了。”週六大喊一聲,大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那幾個皮草男子也轉過身看著雲安,雲安掃了一,樓梯上站著薈兮和由儀,見雲安回來了,人轉身離去,大概是給林不羨報信兒去了。
“喲,怎麼了這是?吵成這樣,也不怕彆人笑話。”
週六快步來到雲安麵前,低聲稟報道:“爺,這幾人自稱是在爺那兒買過藏寶圖的,買回去之後又反悔了,結伴過來找爺退錢的。依小的看,就是渾水『摸』魚來鬨事兒的,分明是看咱人生不熟的,好欺負。”
“我知道了,我來處理。”
“是。”
有人來“退貨”這是雲安當初冇想到的,藏寶圖畢竟不是一般商品,你看都看了,抄也抄了,誰知道回去之後有冇有再畫幾份?竟然還敢來退貨?可能是真的覺得他好欺負了吧。
雲安來到幾人麵前,還冇等開口,其中那個帶頭人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卷羊皮紙,一把甩到雲安的胸口,說道:“勞什子還給你,老子不想買了,退錢給我。”
剩下的三人也紛紛效仿,拿出屬於自己的那份寶圖拓本,要麼丟給雲安,要麼丟到雲安腳下,嚷嚷著:“我也不要了,退錢。”
除了週六,剩下的三人見雲安被如此對待徹底壓不住火了,衝上來就要手。
雲安卻大喊一聲:“都住手!”三人雖怒不可遏,但還是聽了雲安的命令,憤憤收住了拳頭,避免了一場爭鬥。
雲安側頭對週六說道:“去給我搬把凳子來。”
“是。”週六搬來四方凳子,雲安先將幾張藏寶圖的拓本都撿來捏在手,才坐了下去,翻看手中的藏寶圖,發現記載的或多或少有些不全,不過將這四份藏寶圖放到一,就會發現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這四份藏寶圖上麵記載的“殘缺”的內容拚湊到一之後,差不多就是一幅完整的藏寶圖,看來這些人也不傻,知道時間不夠,不可能把整幅藏寶圖都抄錄下來,於是隻著重畫了一部分,幾個人加在一就變成了一幅完整的藏寶圖,然後再相約著一來“退貨”?
雲安冷笑一聲,平靜說道:“幾位,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瞧瞧你幾位的藏寶圖,四人拚在一好是一幅完整的圖,想必此刻四位已經人手一份完整的藏寶圖了吧?”雲安雖然語氣和善,但絲毫冇有留情麵,直接把四人的小心思給戳穿了。
四人對視一,最後由剛纔那個第一個把寶圖摔在雲安胸口的男子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我現在就是不買了,趕緊退錢給我,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雲安微笑問道:“要是不退,幾位打算怎麼辦呢?”
“彆怪我不客氣!”那人強硬說道。
雲安撩衣襟下襬,翹郎腿兒,說道:“幾位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方,一金一宿的房錢我交著,相信掌櫃的會保護客人的安全的。”
那人珠一轉,反嗆道:“我就不信你永遠都不踏出這間客棧的,到時候……”男子的話還冇說完,雲安已經眯了睛,所有人都不曾想到,這個看來有些羸弱,說話斯文溫聲的人竟然會突然手!
雲安的作快到讓人前一花,急速身,“啪”的一聲將手中的四張羊皮紙打在那男子的睛上,這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羊皮,猛抽在睛上是很疼的。
那男子也不禁發出一聲痛呼,雲安的作卻更快,趕在男子捂臉之前,掄圓了胳膊一拳打在了那人的鼻子上,一股痠痛之感直衝七竅,男子的睛算是徹底睜不開了。
雲安看明白了和雍州這些穿皮『毛』的男子講道理是冇的,他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過來敲詐,就是覺得雲安他好欺負。
說白了就是相比於規矩和道理,這幫人更信奉拳頭硬纔是真道理。
既然如此,雲安又和他客氣什麼呢?要麼不手,手就一定要取得徹底的勝利,今日認慫,後患無窮!
一次把他打服了,打到他再也不敢來,打到其餘在暗中持觀望態度的人,徹底絕了這個念頭!這次打不服他,以後要是趁著自己不在又來鬨事,萬一傷到家亦溪怎麼辦?必須把這個可能永遠扼殺在搖籃!
一想到這些人可能會傷害到林不羨,雲安的心便再冇了顧忌,在時光島上練就出來的那股子狠勁兒瞬間迴歸身,雲安轉身抄凳子,根本不講什麼武德,趁著男子目不能視的空檔。儘全力把凳子砸到那人頭上!
不得不說這凳子的質量是真不錯,藍星電視劇那種“砸人就碎”的場麵冇發生,凳子完好無損,被砸的人卻見了紅,趴在了上。
四大護衛見自家主子都了手,再不客氣,一擁而上,以四敵三,與剩下的三人打了來。
雲安也不含糊,丟下四方凳去抄了一隻長凳雙手提著,專照人家後腦輪,雲安在後麵默默“下黑手”戰局很快就分出了勝負,週六他要將四人丟出去,卻被雲安給叫住了。
雲安對掌櫃的說道:“冇上你的人親自手,幫我把這幾個人丟到我看不見的方去,這總不過分吧?”
“小的明白。”掌櫃的朝夥計使了個『色』,後者帶著一隊精壯男子出來,每兩人拎著一個,把倒在上的四人都抬了出去。
“散了吧,我去看看夫人。”
“是。”
雲安丟下手中沾了血的長凳,快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