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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婚姻大事今兒咋樣了?——周舒小郡主…

原本雲安是想騎馬過,但提著禮物又帶了週六,騎馬話不是很方便,在週六建議下雲安改乘馬車,而且最近雍州天氣反常,有時明明是晴空萬裡,可能個噴嚏功夫便烏雲席捲,暴雨傾盆。

雍州有不少經營牧場百姓,雨水充沛他們自然開心,這意味著棚子裡牲口不缺口糧,還能多割些草料過個好冬天。

可彆業百姓有麼幸運了,比如瓜果農……豐沛雨水帶來不是豐收,而是令原本甘甜瓜果品質下降。

還有些終日在街邊,三步五步能看見一個攤子,賣圍巾販……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衝擊。

週六駕著馬車輕車熟路往寧安王府方向趕,到了王府雲安吩咐週六拉著馬車到後門等,要是自己有什麼事兒請王府人給他傳話。

週六領命了,雲安從正門進。

王府門房護衛認識雲安,一早寧安王也傳令下來,是以雲安未受到任何詢問,直接放了。

進了王府自有下人為雲安引路,下人雲安往正廳帶,路過花園碰到了正在撲蜻蜓春華郡——周舒。

“雲哥哥!”一聲黃鶯般清脆悅耳呼喚傳來,雲安扭看,也『露』出笑顏。

“郡。”

周舒手中還拿著一把特大扇子,一蹦一跳地來到了雲安身邊,周舒一看到雲安便眉開眼笑,漆黑眸子裡彷彿湧動著星辰。

“雲哥哥,我知道你要來,在這兒等你呢!”

雲安拱了拱手,溫和地說道:“多謝郡,郡這是在做什麼?”

“撲蜻蜓,雲哥哥你看……好多蜻蜓。”

雲安仔細一看——可不是麼,大片大片蜻蜓在低空盤旋,又看到花園裡有不少暴雨留下水泡,荷花池水位也升高了不少。

雲安蹙眉道:“這麼快到‘蜻蜓點水’時候了?”

“什麼?”

“哦,是每年仲夏或者秋天,蜻蜓會把卵產在水中,繁衍下一代。郡還是不要撲這個季節蜻蜓了吧?大都是肚子裡帶著卵母蜻蜓,郡把母蜻蜓撲了,它肚子裡蜻蜓再不能見天兒了。”

聽到雲安如是說,周舒發出一聲驚呼,直接手中廣麵圓扇丟到了地上:“還好還好,我一隻蜻蜓都還撲到呢。雲哥哥~”

“嗯?”

“你懂真多呀,比教我先生懂還要多~。”

雲安笑道:“郡過獎了,這些都是師父她老人家教我。”雲安連忙把鍋甩給了玄一道長,不然以這郡不同凡響心『性』,萬一一時興起和自家母親說:想要雲哥哥做我教書先生……可太糟糕了!

“郡是再在這花園裡玩一會兒,還是和我一起到正廳?”

“不玩了,我和雲哥哥一起走。”

說著便自然地挽住了雲安胳膊,不心碰到了雲安拎著糕點,周舒垂一看,驚喜道:“雲哥哥帶了什麼好吃來?”

雲安臉上綻放出幸福笑容,卻還是要違心地說道:“這個啊,是你雲嫂嫂親手做糕點,有桂花糕,綠豆餅,豌豆黃,芙蓉糕,不是什麼起眼東,勝在心意了。”嘴上雖然這麼說,可雲安心裡想卻截然不同,雲安心想:看看,我家娘子這巧手?不過是趁著一個洗澡功夫做出了四樣糕點出來,嘖嘖嘖……隔著油紙包都能聞到這股子新鮮香甜味,真是心靈手巧啊~。

有讀心術周舒自然從得知雲安內心活動,她『舔』了『舔』嘴唇,眼巴巴地看著雲安手中提著四方油紙包,說道:“既然是雲嫂嫂親自做,肯定是……很好吃了。”

“郡,咱們還是先到正廳吧,即便是吃糕點也要找個盤子先裝起來纔好,外麵風大。”

“嗯,我們快走!”

……

來到正廳,隻有寧安王在。也是,以大長公如今身份,雲安一介外男想要再見她隻會比從前更難了。

雲安送上了兩卷字畫和糕點,給寧安王了禮,周舒拉著寧安王袖口,撒嬌道:“懷哥哥,舒兒想吃……”

高懷抬眼掃過雲安,見對方眼觀鼻鼻觀心,垂首不語,『摸』了『摸』周舒,說道:“要驗過才。”

周舒適纔不心漏了芳名,雲安這種外男是有資格知道周舒名字,不過念在周舒心智不全,高懷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雲安端手禮,說道:“王爺,這裡麵糕點都是拙荊親手做,請王爺準許由人試吃。”

“準。”

雲安當著周舒和高懷麵開了油紙包,一陣甜香氣撲了出來,四樣糕點做工精緻,每一塊糕點上都是有花紋。

雲安剛要吃卻留了個心眼,糕點轉向周舒,說道:“郡,請你幫人選吧。”

如此增加了抽樣隨機『性』,更能自證清。

糕點上餘溫尚存,周舒感覺自己口水都快下來了,雲安吃下了周舒遞過來四塊糕點,心滿意足地笑了。

周舒命人糕點裝盤,拿到上吃了起來。

寧安王坐到位上,說道:“對了,玄一天師托本王帶話給你。”

“是。”

“天師說,令妻你四處漂泊,已許久未曾見過宗親眷屬,待到清高氣爽……讓你帶著妻子走走親戚,姐妹間都探望探望,莫要因為嫁給了你,使她們姐妹間疏遠了,你要多體恤妻子纔是。”

乍一聽又感覺是“尾”一句話,而且還是家務事,若是出自旁人口脫不開多管閒事嫌,可這話是玄一道長托寧安王專程帶過來,雲安不敢怠慢。

“是,謹遵師命。”

寧安王喝了一口茶,問雲安:“近期有何算?”

雲安掃了一眼對麵正大快朵頤春華郡,心中琢磨著寧安王這是什麼意思,明知道有外人在他們間有話題不能說,為什麼還要問這個問題呢?

雲安沉『吟』道:“師命莫敢不從,人算過陣子帶拙荊回中原走走親戚,至於旁……隻能等走親訪友回來後再說了。”

“嗯,也好。”寧安王淡淡道。

雲安沉默半晌又從懷中『摸』出一個熟悉鵝絨袋子,起身放到寧安王上,說道:“這個……是殿下吩咐人找東,這次從京城回來路上正好看到了,請殿下過目。”

寧安王拎起鵝絨袋子,放在手心,袋子裡傳出奇特碰撞聲,撐開袋口一看:裡麵果然是兩顆寶石,一顆如海水般碧藍,一顆似流沙般閃耀。

一藍一黃,兩顆品相極佳寶石在鵝絨袋內,寧安王拉上了袋口繩子,淡淡道:“你做不錯。”

後麵事情已不需要細說了,拍賣會事情寧安王早輕車熟路,前賣了好些雲安給東以及一顆黑寶石,這回再加上這兩顆寶石……藏寶圖噱會再提到一個狂『潮』。

林不羨做糕點不多,本來是象征『性』心意,王府哪裡會缺些東呢?被周舒三下五除二吃了個精光,起初她還能礙於高懷麵子在自己位置上端坐,一會兒便坐不住了,身體搖晃,眼神也往窗外飄。

寧安王見狀勾了勾嘴角,說道:“你要是想出,走吧。”

周舒神情一振,卻起身來拉雲安,說道:“雲哥哥,我們走。”

寧安王奈地搖了搖,退步道:“郡叫你,你吧。府裡也有她玩伴,委屈她了。晚上姑姑賜宴,你留下來吧。”

“是。”

寧安王目送周舒扯著雲安衣袖,把人拉走,再次開鵝絨袋子取出裡麵藍寶石,舉到眼前端詳起來。

突然,高懷眼中劃過一絲精光,順勢藍寶石滑到掌心裡牢牢攥著……

周舒帶著雲安一邊談笑一邊走,二人回到了適才花園,周舒指著湖心亭對雲安說道:“雲哥哥,我們邊好不好,讓他們送兩罐魚食來,往這池子裡麵一撒……五顏六『色』魚兒瞬間便彙過來了,繞著亭子遊啊遊~可好看。”

“好啊。”

周舒和雲安往前走,看到一個正在掃地丫鬟,周舒吩咐道:“你,取罐魚食來,送到亭子裡。”

“是。”

……

周舒和雲安來到池邊,眼前是一座拱橋,需得過了橋才能到亭子裡麵,雲安回看了看,花園內竟然有王府人了。

雲安不太想帶春華郡往有危險地方,可對方興致高昂雲安也隻能跟上,二人來到亭子,是一個飛簷式六角亭,亭子內有四根石柱,每根柱子上掛著一方木質匾額,柱子和柱子間長凳相連,還有木質欄杆還算安全。

亭子正中間是一張圓形石桌,對放了一對兒石凳。

周舒用一隻胳膊抱著其中一根石柱子,一邊『摸』著,詫異地說道:“咦?這柱子怎麼了?”

“什麼?”雲安問。

“我記得從前這亭子裡柱子是漆紅,怎麼變了?”

雲安湊近,仔細一瞧石柱上還有很新劃痕……雲安稍加思索明瞭:這大概是從一字王到二字王所產生“變化”吧。

雲安思考過這個問題,燕國這裡一字王,二字王,大概是一字王屬於親王待遇,二字王降為郡王類了……高懷從寧王變成了寧安王,在她這種不懂規矩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字差,但內裡差遠了。

不過即便雲安想通了其中關節,也辦法給春華郡解答。

正好掃地丫鬟送魚食罐子來了,雲安接過罐子,遞給周舒一個:“郡,來。”

周舒拿過罐子,一步登上亭邊長凳,差點把雲安魂兒都給嚇了,她也一個箭步上了長凳,單手抓著周舒胳膊,說道:“郡,心些。”

春華郡轉,看著雲安笑。

背後是湖光瀲灩,眼前是笑顏如花……這一刻雲安覺得“春華”這個封號真很適合周舒。

春華秋實,春華……是蓬勃生命,是絢爛活,像眼前這個女孩兒一樣,或許她一生都隻能停留在這個年紀,驚豔中夾雜著惋惜。

“郡我們還是下喂吧。”

“站在這裡喂,看更清楚。”說著周舒撒了一把魚食下,瞬間水麵如沸,大片大片魚兒湧出水麵。

周舒“咯咯”笑著,手中魚食儘數傾倒在湖裡,魚食空了,魚兒不再頻繁躍出水麵,而是有序地圍著湖心亭遊了起來,離水麵很近……

“雲哥哥,你快看~美嗎?”

“嗯。”雲安自己魚食罐子也給了周舒。

“雲哥哥不喂嗎?”周舒問。

“你來吧。”雲安把周舒當成了妹妹,她很喜歡看周舒這般開心樣子。

……

周舒餵魚,雲安立在她身邊,拉著她一條胳膊,注視著水麵。

這回周舒撒魚食時候,不再“大手大腳”,捏著一點一點兒往湖裡丟。

“郡這回算在雍州待多久?”

“……這回我也不知道了。”

“怎麼了呢?”

“我爹和我娘在回來路上大吵一架,一連吵了好日。一天早上爹突然自己走了,說有軍務要處理。讓王參帶人保護我們等懷哥哥來和我們會合,一起回。我偷偷聽到懷哥哥安慰我娘,我娘說:‘大不了在雍州住下了,她是大燕國大長公,在哪裡安家不成?’”周舒對雲安有絲毫防備,雲安不過隨口一問,她便如此辛秘事儘數告訴了雲安……說話間,春華郡美麗臉上湧出憂愁『色』。

雲安心跳『亂』了半拍,她再次回看了一眼,花園裡靜悄悄連掃地丫鬟都不見了……

宮廷秘事,近在耳邊。

雲安吸了一口氣,吐出。

平靜問道:“怎麼呢?”

周舒竟然發出了一聲歎息,手腕一轉瓷罐子裡魚食傾倒在湖裡,轉身跳了下來,坐到亭子中間石凳上。

雲安一撩衣襟下襬坐到了周舒對麵位置上,對雲安來說這個位置很好……她正背對著湖光麵朝拱橋,但凡有一人或經過,或上橋,雲安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郡?”

周舒躊躇片刻,雙手托著臉頰苦惱地看著雲安,問道:“雲哥哥,成親有趣嗎?”

雲安明瞭些什麼……她看著周舒,看著雙童貞眼眸裡透出信賴和苦惱,雲安覺得這個問題答案自己不能含糊。

周舒雖然已經及笄,在燕國律法上被認定為成年。可她心智有缺,以雲安立場來看:非具備全完為能,即便是出身於尊貴皇族……雲安也不認為周舒適合成親。

除非兩情相悅,對方人品優秀,品『性』善良……

可在這種封建製度下,男女大防猛如虎,周舒根本不可能遇到這樣男子,如果周舒是自己女兒,雲安不會讓她結婚。

雲安鄭重地答道:“成親……成親對於郡來說,我覺得……應該建立在兩情相悅基礎上,請殿下和軍把關,這個人可以有多出『色』,但他必須是一個善良,敦厚正人君子才,最最要是……這個人要真心實意喜歡郡,郡最好也喜歡他。”

周舒似懂非懂,嘟了嘟嘴,繼續道:“太後孃娘想讓我嫁給楚王哥哥,說什麼親上加親,太後孃娘還問我:想不想每日都和楚王哥哥一塊玩兒。”

雲安大驚,問道:“郡怎麼回答?”

“還等我回答呢,孃親說,她身子不好,年紀又大了想多留我年,太後孃娘讓楚王哥哥帶我出玩兒了,再後來……爹和娘帶我出城回家了,我偷聽到:爹說他和娘辦法陪我一輩子,把我嫁給楚王哥哥做正妃什麼不好,孃親和父親吵……”

雲安聽完周舒話,冷汗都冒出來了——這太後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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