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的銀牙已經快要被她咬碎,但她卻隻能往肚子裡咽,看來是她小瞧了這個女人的殺傷力,她依舊在那兒淺淺唱著:
“我對你付出的青春這麼多年,換來了一句,謝謝你的成全,成全了你的瀟灑與冒險,成全了我的碧海藍天。”
“她許你的海誓山盟蜜語甜言,我隻有一句,不後悔的成全,成全了你的今天與明天,成全了我的下個夏天…….”
清夏感受到來自薛瑤憤恨的視線,不由得嘲諷地彎起了嘴角。其實,今晚她也是第一次失控,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唱歌。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就唱了劉若英的這首《成全》,擺明瞭赤/裸/裸的諷刺著某兩個人。罷了罷了,就讓她放縱這一次吧!
一曲完畢,季宸灝率先起身鼓掌,
“哎呀小百合,我說你有冇有簽約宸極的打算啊,我早就說了你不進娛樂圈太可惜了!”
清夏放下話筒調皮地衝他笑道,
“等哪天我找不到工作實在混不下去了,你可一定要收留我啊!”
她的一番話惹得季宸灝他們幾個哈哈大笑起來,她被他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薛瑤早已氣得跑到禦修離身邊,顧墨辰還有季宸灝他們幾個,每次看到她都皮笑肉不笑的,可是對著這個女人,一個個都那麼親熱外加隱隱的尊重。
薛瑤,你知道她陪著他一起經曆過什麼嗎?在他們幾個人心中,能夠為他們老大當下一槍的女人,能夠陪他們老大一起度過鬼門關的女人,是誰也無法代替的。
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清夏,明顯地感受到來自對麵那道灼熱的注視,她輕輕彎著唇角坐在那裡全程視而不見,想必剛剛那首歌要把他氣瘋了吧。
舒燦總算端著酒杯回來了,她趕緊地起身將舒燦拉到一邊,
“學姐,我明天還要趕飛機,要先走了!”
舒燦已經有些酒意,拉著她依依不捨,但是也冇有辦法,
“好吧!清夏,我剛剛聽到你唱歌了,唱得真好真過癮!嗬嗬!”
清夏有些赧然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對眾人說,
“不好意思我明天還要趕飛機,就先告辭了,希望大家玩得愉快!”
然後抓起自己的包就打算離開,身旁的端木逸一把拉住她,
“我送你!”
他喝了點酒有些微醺,這樣一扯清夏,結果把自己弄得步伐踉蹌,就這樣倒在了清夏的身上,清夏有些尷尬的扶著他,
“端木逸,你都醉成這樣了,到底是我送你還是你送我啊!”
“我有司機嘛!”
端木逸藉著酒勁就這樣大咧咧地摟著她出了包廂,任憑清夏怎麼推都推不開他,她隻好作罷。
端木逸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他的司機開著車來接他們。她說先送他回家,他非堅持要送她會酒店,都說喝醉的人無法溝通,她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到了她住的酒店,她轉身打算下車,他忽然一把拉住她,火熱的唇帶著薄薄的酒氣就這樣覆上了她的,然後狂熱的親吻著她,完全不顧前麵還有司機。
清夏拚命掙紮著,好不容易推開了他,她氣得揚起手掌就揮向了他,
“端木逸,你發什麼瘋?”
他竟然冇有躲閃,所以她的巴掌就這樣硬生生貼向了他俊逸的臉上。
掌心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讓她有些微愣,就見他忽然閉著眼靠在後座上喃喃說道,
“清夏,還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嗎?”
“我當時也是吻了你,我是做好了被你掌摑的準備了,可是冇想到,你隻是冷冷地嘲諷了我一頓。”
端木逸勾起嘴角自嘲地笑著。
“如果你掌摑了我,或許不會引起我的興趣,可是你明明那麼生氣,卻冇有出手,是為什麼呢?”
他驀地睜開眼,一雙桃花眼裡滿是濃情,
“而最可笑的是,我竟然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一閉眼就是你美好的味道還有晶亮的眼神,甚至到了困擾到我睡眠的地步。於是我就開始調查你,跟蹤你,然後一點點讓自己陷入今天這般萬劫不複的地步!”
清夏像在聽故事似的,小臉上滿是驚愕,他這算是深情告白嗎?她知道他對她有意思,她一直以為那是出於一種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心態,卻冇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番淵源。
她忽然覺得心情很亂,為什麼大家總是愛不到對的人?
“端木逸,你喝醉了!”
她轉身匆匆打開車門打算下車。
端木逸再次用力將她拽回,這一次她直接跌倒在了他懷裡,她揚起小臉驚恐地看著他驀地冷冽下來的神色,就聽他堅定地開口,
“阮清夏,是不是我一直以守護的身份守在你身邊你永遠都不會看到我?所以,我也要開始掠奪!”
守護者本來就不是他的角色,作為與禦修離齊名的男子,他一樣嗜血。
清夏像見了鬼似地一把推開他,跳下車就衝進酒店。該死地她今天真是太倒黴了,遇到的全是一群極品。
好吧好吧,就當做那是端木逸喝醉後的瘋言瘋語好了,她這樣安慰著自己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洗了個澡她就睡了,本來以為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她晚上會輾轉難眠,冇想到一沾到枕頭她就睡了過去,大腦一片空白,裡麵什麼都冇有,下意識的想要將今天一切的不愉快都擯除。
半夜的時候她忽然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拿過一看,竟然是他打來的!她捏著手機抱著被子坐在那裡,熊熊的睡意頓時全無。
她愣了好久才僵硬著手指按下接聽鍵,就聽他氣憤地聲音傳入耳中,
“你在哪兒?”
記不清到底有多久兩人冇有打過電話了,現在聽起來,他的聲音忽然有那麼一些陌生。原來,時間和距離真的是最好的良藥,可以讓最熟悉的人漸漸變得陌生,甚至遙遠。
她收起莫名的傷感淡淡回答道,
“酒店!”
“為什麼不住公寓?”
他的聲音裡已然有了怒意,在寂靜的夜空裡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繼續淡然應對,
“酒店離機場近,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
那端是一陣沉默,然後就聽他冷冷笑著說,
“我看不是這個理由吧?”
語氣驀地一轉,他的話語裡帶著濃濃的嘲諷,
“不會是在那裡跟端木逸幽會吧?”
她捏著手機怔怔坐在那裡,心底很痛很痛,她卻忽然很想笑。
“你怎麼這麼瞭解我!”
語氣涼涼說完,她便掛了電話,然後關機。
然後她貼在酒店的牆壁上倒立一晚上,流/產之後她跟慕子學了瑜伽,最愛的一個動作便是這個,因為,可以將淚水倒流迴心底。
禦修離,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要這麼狠心地來傷害我?離契約結束還有一年零兩個月,放過我好不好?
淩晨兩點。大學城清夏的小公寓裡。
禦修離在剛剛她冷冷掛斷電話,第N次撥打她的電話依然提示關機之後,不由得狠狠將手中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他狠狠將自己丟進沙發,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冷峻地容顏上染上了絲絲焦躁。宴會結束後,他送薛瑤回了公館便找了個理由出來,來到這裡卻發現她竟然不在!
心裡說不出的恐慌讓他的心緊緊揪起,下午他也在這裡等過她,她也冇回來,他以為她是有彆的事情,可是現在都半夜了她依舊冇有回來。
他猶豫了許久終於撥通了她的電話,聽著電話裡她冷淡平靜的聲音,他所有的理智都被擊潰,然後口無遮攔地冷冷嘲諷。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惹怒他。
她竟然寧可選擇住酒店也不回這裡來?該死的她到底以為自己是誰?那種正漸漸失去她的痛楚,一點點啃噬著他的心。
可是不管她到底以為自己是誰,他現在就是找不到她了,她住的酒店,除了送她回去的端木逸冇有人知道,而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問端木逸的。
於是這一次,他們就這樣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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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想象中那麼脆弱,分開後形容也冇消瘦,一起踏過了幾座春秋,領悟了愛不是追逐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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