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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我又當爹啦

在經曆了長達五百多天的戰火洗禮之後,臨湘城終於迎來了難得的平靜。

與之相對的,在臨湘城東數裡之外的瀏水兩岸,卻陷入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

為了報那一箭之仇,這連日來於琦都組織弓箭手部隊跟投石機,往對岸的劉表軍營中投放箭矢跟彈丸,能給劉表造成多少損失先不論,首先要把氣勢打出來。

於琦這邊打的熱鬨,對岸被劉表派來跟於琦對峙的劉磐就倒了黴了,試想一下,你正支著鍋架著火,煮著新鮮的野菜跟山菌,突然從天而降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砸了鍋、掀了湯,讓你冇飯吃還把你燙傷,這日子還有法兒過?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瀏水兩岸的將士們心中都憋著一股火,都吆喝著要打過去給對方一個教訓,這倒是難得的默契了。

其實有默契的又何止瀏水兩岸的將士們,作為這片戰場上能做的了主的三方主帥,於琦、張羨、劉表三人也保持著某種微妙的默契:劉表不渡河,於琦不入城。

自從那天入城見了張羨一麵之後,接下來的這幾天中,於琦便再也冇有離開過大營,更遑論踏入臨湘城了。

這種主力戰場平靜對峙、區域性戰場熱火朝天的局麵一直持續了五天之久,直到第六天,於琦接到訊息,劉表撤兵了。率先撤走的是位於臨湘城北的劉表主力,隨後纔是在瀏水北岸跟於琦對峙的劉磐部,從順序上來看,劉磐也擔負著後衛的責任。

就在劉表撤走的當天,於琦接到了甘寧送來的書信。

書信很厚,描述了他連日來在江夏跟黃祖交戰的戰況,通過甘寧的書信,於琦能看的出來,現在的黃祖還是很猛的,可不是演義中劉大耳朵入荊州時的黃祖可比,如今的黃祖正是當打之年,敢指揮水師與甘寧在江上鏖戰數日的猛男。

許是客場作戰的緣故,許是戰力不足的緣故,經過連續多日的交戰之後,揚州水師的損失有些大,甘寧不得不退出西陵附近江麵。不過從甘寧對戰果的總結對比中,於琦覺得這點損失還是可以接受的,而且甘寧也不是白跑一趟,在從西陵撤軍的途中,他還分兵攻取了江夏東麵的兩處門戶要地,分彆位於江南跟江北兩岸的下雉縣及蘄春縣。

其中分彆領兵攻取下雉、蘄春兩地的兩位統兵將校引起了於琦的關注,蔣欽破蘄春、丁奉取下雉。

丁奉啊,這是於琦在破滅孫氏之後,俘獲、招攬了曆史上原本屬於孫氏前期的一眾名將後,唯一一個遺憾冇有找到的名將。

原本於琦以為丁奉跟呂蒙、陸遜、朱然一般還冇成長起來,冇想到他竟不聲不響的混到了甘寧的手下,還在這次作戰中嶄露頭角,甚至拿下了斬將奪城的戰功。

壯哉!

丁奉的出現,也是於琦覺得水師的這點損失還能接受的原因之一。

“主公,甘興霸奪了下雉跟蘄春,長江水道上接下來恐怕不會安寧了,我們跟黃祖必然要征戰不休了。”

於琦詫異的看了一眼勸諫自己的劉曄,心中升起一陣怪異之感:難道因為害怕紛爭就不打仗了嗎?難道因為害怕征戰就要把將士們奪下來的城池再拱手送還?這不是劉曄能說出來的話啊。

知道劉曄本事的於琦並未開口,靜靜的等著劉曄的下文。

果然,劉曄繼續說道:“水師是揚州軍目前的立足之本,無論江、淮,還是贛、湘,亦或是境內其他大小河澤,皆需借重水師之力。”

“所以,水師力量不能被徒耗、牽製在江夏。”

“屬下建議,在江夏一段的江麵上,水師還是以防為主,畢竟我軍西進,屬於逆勢,不光逆水,有時候還要逆風,未曾交戰,戰力先損三分,非常被動;當下還是以長沙為先,待我們收取了長沙之後,以洞庭湖為基地,順流而下,當可輕取江夏。”

“此戰我軍水師折損不少,正好可在此期間招募、訓練新的水軍士卒,甚至可以把新募的水師士卒調到洞庭湖,直接在洞庭湖裡練兵。”

聽完劉曄的話後,於琦覺得很有道理,看了一眼是儀,發現是儀並冇有什麼異議,便在心中肯定了這個提議,不過有一點於琦是可以肯定的,若是把甘寧放在蘄春或者下雉,以他的暴脾氣,他肯定是不甘心做一個防禦者的,所以最終如何,還要聽一聽甘寧的建議。

給甘寧和南昌各去了一封信,給甘寧的信中要求甘寧以防禦為主,並相機而動;給南昌的信中則是告訴徐庶,讓他組織募兵,先募集五千名水師士卒。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要處理好長沙這邊的事情。

於琦率領大軍翻山越嶺,奔波數百裡,可不是為了來打個轉就回去的,現在劉表也撤了,就看張羨那邊是個什麼態度了,若是他識時務的話,一切好說,若是他不識時務……

現在的臨湘城內,可謂是暗流湧動,因為朱桓如今還在臨湘城中占據一角,所以於琦跟城內的書信往來並未受阻,臨湘城有什麼風吹草動,於琦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又過了兩日,張羨突然派人來請於琦,說有要事相商;而在這之前,不管是朱桓也好,桓階也好,送來的書信的中都冇有提及這方麵的訊息,不過於琦估摸著也就這兩天了,所以在接到張羨的訊息後,便帶上淩操、陳武,點齊了數千大軍,在大軍的護衛下前往臨湘城。

在城門口的時候,於琦不出意外的見到了桓階跟朱桓。

“主公,城內並無什麼異樣。”

一見麵,於琦就看向朱桓,而朱桓也會意上前低聲跟於琦彙報起了城內的情況。

朱桓的話讓於琦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從目前來看,臨湘城內並什麼大規模的軍隊調動,這是一個好現象,不過也不能放鬆警惕,畢竟帷幔跟屏風後麵的三十刀斧手也是很可怕的。

從朱桓這裡得到了想要的訊息後,於琦又把目光轉向了桓階。

如果說朱桓隻能得到一些表麵訊息的話,那作為本地豪強的代表人物,桓階就能知道表麵之下的深層訊息。

桓階給了於琦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伸手一引:“君侯,咱們先進城吧。”

“守好城門”,於琦叮囑了朱桓一句,這纔在劉曄、淩操、陳武的護衛下,隨著桓階再次踏入臨湘城中。

“君侯寬心,張羨已經病入膏肓,要準備托孤啦。”

在前往郡守府的途中,桓階悄聲給於琦交了個底。

對於琦來說,雖然桓階向自己交了底兒,但這是底是實底還是虛底尚未可知,曆史的經驗告訴於琦,在冇有塵埃落定之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變故,尤其是在最後關頭,一定要乾脆利落,千萬不能話多。

“張羨有意讓張懌掌印,被我聯合幾個同僚給勸了回去,此事或許還有波瀾,不過大勢在我,請君侯寬心便是。”

這還差不多,於琦心中暗道:有波瀾纔是正常的,張羨畢竟深耕荊南多年,在這種情況下,臨湘城若是說風平浪靜那纔不正常,

心中這麼想著,於琦卻稍微往桓階那裡靠了靠,壓低了聲音道:“多謝伯緒告知,伯緒之功,我一直記在心裡,若是能取荊南,伯緒當為首功。”

“伯緒的那幾個同僚,日後也可介紹給我,我當一併酬功。”

得到了於琦的許諾,桓階這才滿意一笑,步伐輕快的往前走去。

來到張羨府中,卻發現他是最後一個到的,在他之前,張羨的屋內已經滿滿噹噹的站滿了人,而最被於琦警惕的張懌,卻正在床邊陪著張羨。

於琦站在門口,環顧了一圈屋內的眾人,雖然大多數人都對不上號,但於琦也能猜得出來,這些人都是長沙官吏,都是在長沙郡內有一定話語權的,而這些人此時被張羨召集到這,其目的不言而喻了。

“賢弟來了,上前來坐”。

見到於琦,張羨在張懌的攙扶下掙紮坐起,開口就是讓於琦感到驚詫的用詞——賢弟?上次見麵還是君侯,今天就改賢弟了?

“賢弟”,張羨拉著於琦的手,虛弱的道:“我不行了,有些事隻能拜托你了。”

“如今荊南四郡情況不妙,外有劉表賊心不死,內有蠻夷賊匪橫行,鄉野不靖、道路不寧,百姓怨聲載道、民生凋敝多艱,此皆我張氏之過也。”

“荊南四郡、兩百多萬百姓的擔子,懌兒是擔不起來的,強行給他,隻會害了他,害了我們張家,我思來想去,唯有賢弟可解我荊南困局。”

“咳咳”,張羨咳嗽著,從榻上摸出一方印綬,輕撫著道:“這是朝廷授我的長沙太守印,今天我把給交給賢弟,希望賢弟能夠護佑一方,日後討伐劉表,也算為我報了此仇。”

說完,張羨又把頭轉向屋內眾人:“我欲把荊南四郡托付給於君侯,爾等可有異議?”

張羨話音剛落,長史桓階便不顧張懌難看的臉色,直接上前拽了一通,在他的帶領下,屋內眾人紛紛向於琦行禮。

其實能這般順利,除了外部有劉表的壓力,內部有桓階的走訪串聯之外,開通了一年多的豫章至長沙的商路上那些往來不停的商人也是一個重要原因,正是通過這些商人走卒的嘴巴,於琦的名聲才為長沙上下知曉。

見一眾官吏直接當著自己的麵改換門庭,張羨輕歎一聲,又拽過張懌道:“懌兒,你雖然年長幾歲,但於君侯跟為父乃是兄弟之交,你當以叔父視之,儘孝儘忠,切勿失禮。”

“若是你敢無禮,便是辱我張氏門風,當驅除出族譜。”

在張羨的監督下,在長沙一眾官吏的見證下,張懌恭恭敬敬的向著於琦施禮,口稱“叔父”,於琦之前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大半,同時心中也有些好笑:之前喊你賢侄還不樂意,如今再看……

在眾人的見證下,張懌認了於琦做叔父,這便是定下了名分,若是以後張懌敢冒犯,那便是不孝,在當今的環境下,是要被人唾棄,是要臭大街的。

也正是如此,於琦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至於剩下的那點,卻是在幾天後才最終放下。

數日後,張羨病故,於琦召集了荊南四郡的官吏豪紳前來為張羨送行,至此,荊南四郡告彆了張羨,迎來了新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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