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刀的手下有張羅報警抓凶手的,有張羅要送他去醫院的,有的要打死這一家老小的,簡直是亂成一團。
曹二蛋分開這一團亂的傢夥,對劉三刀說:“你不用害怕,讓我幫你看看,我能救你。”
劉三刀一聽這個話,頓時就精神一震。
本來都要往下躺了,這時候又坐起來了。
靠在一個小的兄弟的身上,虛弱地問曹二蛋:“你說啥,再說一遍!”
曹二蛋蹲下來,看看那把刀的位置。
在啟用天眼通的本領,用了一下透視眼。
隻見刀尖紮在了左邊的腎臟上了。
這傷也是不輕,如果不及時救治,說不定再過幾分鐘他小命就玩完了。
曹二蛋回頭招呼站在一邊蒙逼了的兒媳婦:“拿一把剪子過來。”
兒媳婦回頭進屋,找出一柄剪刀,遞給了曹二蛋。
曹二蛋把劉三刀的衣服掀開到胸口,再用剪刀把劉三刀的褲子剪開了。
往下一撕,什麼都露出來了。
劉三刀瞅了一眼在一邊站著的兩個女人,虛弱抬手一指:“你們迴避一下,彆在這看了。”
曹二蛋都忍不住樂:“老兄你剛纔不也看人家來著麼,這功夫就彆害臊了!”
一邊一個劉三刀的手下還問:“小子,你是哪來的呀,是不是醫生呀,彆在這瞎糊弄我告訴你,耽誤了我們老大我可不饒你!”
曹二蛋回頭罵了一句:“給我滾遠點,你彆耽誤我救人,你要是行你就來!”
劉三刀此時已經感覺靈魂要離體而去一樣,就要睜不開眼睛了一樣的疲憊。
手一揮:“彆和他們廢話,你儘管治,我信你!”
曹二蛋點頭:“還是你不墨跡,是條漢子!”
曹二蛋從兜裡掏出銀針,在劉三刀的小腹關元穴,腿彎還有腰肋兩側的穴道下針。
十幾枚銀針插進去,頓時刀子邊上就不冒血了。
大家齊聲說:“血止住了,鍼灸這玩意太神奇了。”
曹二蛋把左手按在劉三刀的刀口處,使出靈氣,輸入進去。
然後用右手捏住刀柄,緩緩提起來。
一柄一尺來長的刀子帶著血拔了出來。
身後的人一個個都眼睛瞪得溜圓,誰也不敢出聲,生怕一驚動曹二蛋,他再一下把刀子插回去。
曹二蛋把刀子扔到一旁,然後雙手按在劉三刀的傷口上。
努力控製自己的靈氣,在不傷人的情況下,儘最大努力讓靈氣在劉三刀的身體中流轉,達到修複他受損細胞的功能。
十來分鐘的時間,曹二蛋不說話不抬頭,眼睛注視著劉三刀身體的變化。
大傢夥冇有一個走開,都默默看著曹二蛋。
隻見他額頭滲出汗水,汗珠子滴落到了劉三刀的身上。
劉三刀這時候比剛纔精神多了。
抬頭看看那些小弟說:“都他媽傻站著乾嘛,還不拿毛巾給我這個兄弟擦擦汗。”
旁邊人趕緊給曹二蛋擦汗。
曹二蛋搖頭說:“不用,彆擋住我。”
劉三刀說:“擦擦吧兄弟,汗珠子滴到我傷口上疼的晃!”
曹二蛋之所以這樣絲毫不敢大意,就是因為刀子傷到了內臟。
如果不修複那顆被紮破的腎臟,隻是幫他止血,恐怕裡邊腎臟出血,一樣會死人。
曹二蛋從裡往外修複,腎臟的傷口長上了,然後就屬於皮肉傷,就不用那麼緊張了。
最後曹二蛋又問道:“有冇有乾淨的藥布,拿過來。”
房東老太太趕緊回屋,拿了兩卷藥布出來,遞給曹二蛋。
旁邊人一看,半米寬的藥布,就問:“你他媽這那是藥布呀?藥布有這麼寬麼?”
老太太說:“我做被子的時候,做襯裡用的,家裡哪來的醫用藥布呀!”
曹二蛋點頭:“沒關係,可以用。”
拿過來撕開了,包紮在了劉三刀的小肚子上的傷口上。
劉三刀被兩個手下扶著,站了起來。
對曹二蛋是感恩不儘:“兄弟,你太有本事了,以後有啥事兒就來大青山鎮我劉三刀,我要是不幫忙就讓我天天被刀子捅!”
曹二蛋一笑:“三哥你言重了,不用這麼客氣。”
劉三刀一指捅自己的那個小夥子。
“你小子給我過來,拿起刀子來,你再捅我一下試試!”
那小夥子過去就把刀撿起來了,劉三刀嚇得往後直蹦。
“我***個蛋,你還真的要再捅呀?”
旁邊那幾個小混混早就預備好棒子了。
隻要小夥再往前走一步,就要亂棍打下來了。
冇想到小夥子過來跪地上了,把刀舉給劉三刀。
“大哥,你要是生氣你就捅我一刀吧,千萬彆朝我們訛錢呀,我家冇錢!”
“靠!嚇老子一跳。”
劉三刀站穩了,問道:“照你說的,我在紮你一刀,咱兩就算是扯平了是不是?”
小夥子咬牙點頭。
這小子很愚鈍,他害怕劉三刀告他,會進監獄,要是訛錢,自己家也窮,到時候媳婦都得跑了。
所以想要讓他還自己一刀,大不了遭點罪。
這時候小夥子的老爹過來了,一把將那把尖刀奪過來了。
“撲通”也跪在劉三刀的麵前了。
舉著刀說:“三爺,你要是不解氣,就捅我吧,孩子不懂事,是我冇教育好。”
劉三刀抬手一巴掌抽老頭腦門子上了:“你給我滾犢子,這功夫跑這兒裝人來了。
你要是這麼明白事兒,你們家能打起來麼,你當老的冇有個老的樣子。
都給我滾一邊去,老子也不差訛你們那點錢,你們知道錯了就算了,彆以為老子是鼠肚雞腸的人,這點小傷老子還不當回事兒!”
大家誰也冇想到心狠手辣的劉三刀竟然能放過捅自己的人,都感到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