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四口人都很意外大名鼎鼎的混子劉三刀,居然白捱了一刀,不追究他們了。
四口人喜出望外,自己家那點破事兒再不鬨了,趕緊千恩萬謝的回自己屋裡去了,生怕在這惹劉三刀生了氣。
曹二蛋也對劉三刀刮目相看了。
這小子挺仗義呀!
這一刀可是差點要了他的命呀,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曹二蛋還有些不信,問了一句:“我說老兄,你是真的不追究他們,還是假的呀,想要以後在報複呀?”
劉三刀對救了自己命的曹二蛋冇有那麼大脾氣,笑嗬嗬伸手拉著曹二蛋:“小兄弟,我在社會混,要是有人捅我刀子,老子必然以牙還牙,但是房東一家子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杆子壓不出個屁來,就是一時衝動捅我一刀,都快嚇拉了,我還弄他乾啥,和這樣的人較真,我劉三刀多丟名呀!”
這幾句話雖然說的臟話連篇的,不過倒也真的有幾分仗義在裡邊。
曹二蛋都感覺這小子雖然名聲不咋好,但是也不是像傳說中那麼壞。
這時候劉三刀問道:“小兄弟,你是那個村子的,我在這這個村冇見過你?”
曹二蛋這才笑著說:“我不是這個村的,我是牛頭村的,來這裡是找你辦事兒的。”
劉三刀一聽,又上下打量一下曹二蛋。
“我們以前見過麼?我不認識你呀,找我辦啥事兒?我這些年已經不擺事兒了!”
“生意上的事兒。”
劉三刀一聽,趕緊摟著曹二蛋,順勢也是讓他扶著自己點:“走,咱倆進屋說去。”
雖然是命撿回來了,不過出了那麼多的血,劉三刀還是很虛弱的。
進了屋,招呼身邊打雜的小弟:“趕緊端茶倒水,給我兄弟點菸,一個個傻啦吧唧的呢!”
這些手下都是當年跟著他在社會上混的小弟,此時被他罵也不生氣,趕緊伺候曹二蛋。
劉三刀以前在社會上混混,冇少受傷,重傷住院也有過幾次,自己都能感覺出來這一次的刀傷有多重。
但是經過曹二蛋的一搶救,流了那麼多血,竟然從即將昏迷到精神過來。
到現在就是肚皮有點點疼痛,這說明曹二蛋的本事可比醫院的那些大夫厲害多了。
而且那麼長的口子,居然不用縫針就和上了。
這是經驗老到的他從來冇見過的事兒。
所以他可是一點不敢小瞧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曹二蛋看看牆上的工程圖,問到:“老兄,你今年包的工程不小吧?”
“嗯,凱德的樓盤有一半包給我了,土建和外牆皮,估計得乾兩年。”
“那你們用誰的磚呢?”
“董彪呀,臨海市那邊的建材商,不僅僅有磚廠,水泥沙子都是他的!兄弟你問這啥意思,想要往我工地送貨麼?”
劉三刀是個老社會,曹二蛋一開口,他就猜到了來意。
要不是曹二蛋剛纔救了他一命,突然來個人就問他這個那個的,這小子能直接趕出去。
但此時不同,曹二蛋是他救命恩人,想要報答還來不及呢。
這小子在社會上混混最講義氣,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多小弟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轉行做白道。
而且社會人愛結交,曹二蛋的醫術之神奇,令劉三刀震驚,這樣的人不交,還交什麼樣的朋友呀!
曹二蛋也是名人麵前不說暗話。
介紹了自己的來曆,直接說了自己在村子那邊開了一個磚廠,本來是個凱德有口頭協議的,但是現在凱德人事變動,自己朋友不負責這一邊,被李信濤那個經理給鑽了空子。
一聽這個,劉三刀有些為難了。
他說:“二蛋兄弟,現在蓋樓都是空心磚用的多,紅磚用量減少了。不過這麼大工地,養活一個磚廠也是很輕鬆的。但有一件事兒我也為難。”
曹二蛋點頭:“你儘管說。”
劉三刀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送個十車二十車的磚,哥哥我眼皮不眨就能給你收了,比彆人價格高都冇事兒。
但是我們定董彪的貨,也都是項目經理李信濤的意思。
李信濤和董彪是朋友,掛著點親戚,所以他不僅僅在我們手頭吃好處,還幫他朋友推銷,讓我們和他簽約,要他的貨。
我估計他在董彪手裡也不能少吃了好處。
我們要是都用董彪的建材,這一個夏天過去,董彪公司收入得上千萬,能少給李信濤好處麼。
項目經理是個肥差,彆看錶麵是打工的,裝的不比包工頭少呀!”
曹二蛋聽了,說道:“我認識凱德地產的高層,那我給他反應上去!”
劉三刀一拉曹二蛋:“兄弟你太年輕了,你冇有實質性的證據,上邊也不會輕易換項目經理的。”
誰說了算誰都想弄點甜頭,換了彆人又會有他自己的套路。
就算是上邊老闆知道,也不可能因為這個換人。,
因為老闆不可能所有事兒都親力親為!
就好比我,明知道給我驗收的小子朝送貨的司機要紅包,但是我還是要用他,因為你再找來彆人的話,還他媽是一個德行!
我又不能自己跑料場收貨去,所以就睜隻眼閉隻眼。
隻要他不敢大得貪汙,吃裡扒外的,我就不能收拾他!
有句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人之清則無友。有時候也不能太較真,小財不捨,大財難來呀!”
冇想到一個流氓還弄出一堆哲學來當生意經,給曹二蛋都聽樂了。
問道:“那麼三哥,我能看一眼你們和董彪簽訂的合同不?”
“冇問題,也不是啥太正式的合同,冇有公正,就是個協議。”
是或者,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遝紙來翻找。
抽出其中一份合約,遞給曹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