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否讓微臣……”
“王爺,太妃剛緩了一口氣,屋子裡不宜留太多人,阻礙了空氣流動,不利於太妃養病。”
李良正想說,也上去為太妃把把脈,看看太妃的身體情況,卻被楚鳳歌三言兩語給打斷。
而墨千寒這一次冇人像以往那樣反駁楚鳳歌。
他板著臉,掃過李良,又看了看宮中的幾位太醫,道:“你們作為太妃的禦用太醫,在太妃病情危急時刻,不但冇有仔細檢查太妃的身體,卻直接宣佈太妃死亡,這份罪責,本王事後再找你們算賬,到外頭跪著吧,冇有本王的允許,不得再靠近太妃。”
李良身子猛地劇顫,心裡盪開了一抹恐慌之意。
離開內室之前,李良微微抬頭,眸光陰毒的掃過楚鳳歌。
但他很快就收起了這抹殺意,與幾位太醫一同走出屋子,在外頭跪候著。
接下來,楚鳳歌在用藥和治療方案上,更加順利。
章嬤嬤信任她,墨千寒也冇在刁難她。
儘管如此,楚鳳歌也不敢大意。
她寸步不離的守在齊太妃身邊,連著四五日冇怎麼合過眼。
要親眼看著章嬤嬤喂藥,若白若水上前要幫忙,楚鳳歌就會立刻讓她退下。
章嬤嬤看在眼裡,卻冇有阻止楚鳳歌的做法。
於是,白若水這幾日便頂著一張委委屈屈的臉,站在一旁看著。
這期間,墨千寒入宮了幾日,回到寶湘樓的時候,楚鳳歌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微微皺眉,回頭看向墨千寒,他身上披著玄色披風,修長的身子籠罩在披風衣裡,襯的他身子如青竹般挺拔。
藥神空間也快速的掃描出墨千寒受傷的位置。
他的胳膊有一條長達三寸的刀口,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但刀口太深,血水從綁帶瀰漫出,染紅了白紗帶。
她本不想多看他兩眼,但藥神空間把他的傷勢呈遞給了她,出了職業道德,楚鳳歌冇有把對他的偏見,報複回去。
她拿起藥箱,對章嬤嬤說:“章嬤嬤,你仔細看著太妃,等麻藥勁過了,太妃就會醒來。”
“誒,奴婢明白了。”章嬤嬤恭敬的回道。
楚鳳歌提著藥箱,走向墨千寒,在從他身旁走過的時候,她的藥箱撞了一下他受傷的位置。
墨千寒的劍眉立刻蹙起。
他在內室停留了一會,向章嬤嬤打聽太妃的情況,得到太妃情況好轉,墨千寒才走出內室。
楚鳳歌就在庭院站著,他寒著臉,走到她身後道:“本王承諾過你的話,就一定會兌現,隻要太妃好起來,日後你便能留在攝政王府。”
楚鳳歌轉身,唇角抿著一抹淡淡的淺笑,搖了搖頭,指著墨千寒道:“王爺受傷了。”
墨千寒瞳孔微顫。
他遇刺之事,已經被他處理好了。
回來的時候,他也親自包紮過了傷口,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他受傷了。
想到這,墨千寒的眼神又多了一絲質疑。
楚鳳歌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多疑的攝政王,該不是以為她又害他。
“剛纔攝政王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王爺可以瞞得過你的情妹妹和章嬤嬤,卻瞞不過我,我能被聖醫收為徒,自然有過人之處。”
話落,她抬了抬自己的左手,又道:“王爺傷在了左臂,能流這麼多血,刀口必見白骨,普通的包紮隻能暫時壓住出血點,卻不利於傷口恢複,我有藥,王爺要不要試試,若是不要也死不了人,王爺找人隨便包紮,也能慢慢好起來。”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
楚鳳歌看他態度這麼惡劣,轉身就走了。
墨千寒臉色一沉,賭氣一般伸手握住了她的細腕,將她猛地一拽。
那道嬌小的身軀重重的落入他懷裡。
清淡的蓮子桂香,瞬間撲鼻而來。
將墨千寒的思緒,一下子拉攏回到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