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身上的香很獨特,是蓮子桂香兩種藥材攪渾而成,非調香師能調製出來的香。
時隔五年,他依然能精準的說出那道香的獨特性。
隻是他尋了五年,再未尋回小樓的母親……
他猛地低下頭,手用力的握住了楚鳳歌的胳膊,將她嬌小的身子微微抬高。
可當看清楚鳳歌的麵目時,墨千寒腦海裡的思緒,瞬間幻滅了。
他真是瘋了。
小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母親。
墨千寒像沾了臟東西一般,伸手推開她。
剛好楚鳳歌也狠狠的推開了墨千寒,一臉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她這個舉動,成功的激怒了墨千寒:“楚鳳歌,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麼真本事,本王這隻手就交給你了,你若是治不好,本王就砍了你的左臂。”
話音落下,墨千寒就轉身,往一旁廂房走去。
楚鳳歌在他身後咬牙切齒。
這天底下,大概是找不到第二個像墨千寒這麼無恥的男人了。
她抬手摸了摸身後那火辣辣痛著的傷口,忍著撕裂般的痛跟了過去。
走入廂房。
墨千寒已經褪下披風,解開左臂的護腕,露出了沾滿血水的綁帶。
楚鳳歌走過去,解開他手上的血紗帶時,看到一條豎式刀口,上麵撒了藥粉,與血水黏稠在一起。
楚鳳歌麵無表情的檢查他的刀傷,隨後就從藥箱裡拿出了一支麻藥。
隻是她又猶豫了一下。
墨千寒這麼惡劣,她乾嘛要浪費一支昂貴的東西,於是,她又把那支麻藥放回藥箱裡,拿起了另一瓶藥水。
這是沖洗傷口的生理鹽水。
楚鳳歌看了他一眼,說道:“王爺傷勢過重,加上冇有得到及時處理,我要先幫王爺把傷口上的殘餘藥物沖洗掉,會有點痛。”
墨千寒彆開臉,麵不改色的說:“少廢話!”
嗯,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氣了。
楚鳳歌沾了醫用棉,用針筒吸取沖洗液,一邊輕輕擦拭他傷口周圍的藥物,一邊沖洗去。
墨千寒不但冇有哼一聲,那張冰冷的俊顏,不曾變過顏色。
沖洗完傷口後,楚鳳歌拿起消毒液道:“我要給王爺消毒了,可能會比剛纔還疼。”
“嗯!”墨千寒未看她一眼,隻從鼻腔裡不鹹不淡的迴應她。
楚鳳歌給他消毒完後,是真的被他的骨氣給折服了。
這麼深的刀口,除非冇有痛覺神經,否則冇有幾個人能麵不改色的挺過去。
可剛纔墨千寒連眼睛都冇眨一下,全程不曾有過半點掙紮和吭聲。
楚鳳歌突然有些過意不去了,她從藥箱裡拿出了麻藥,打在他傷口旁。
可她的針剛紮進他的手臂,墨千寒就轉頭按住了她的手,蹙眉道:“這是什麼?”
“這是麻藥,注射之後縫合傷口時,王爺會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
“不必用麻藥,直接縫。”
楚鳳歌愣住了:“你不疼嗎?”
墨千寒再一次看向她,視線落在楚鳳歌的臉龐。
她白皙的臉頰,泛著兩抹異樣的紅緋,從她身體裡撥出來的氣息,比尋常人炙熱。
他盯著她的眼睛,說:“本王就是要記住這個疼,才能時刻保持警惕。”
是個狠人!!
楚鳳歌冇有再猶豫,她拿出了縫合傷口的針和線,認認真真幫他縫合傷口。
她離的他很近,那抹清淡的蓮花桂香再一次撲鼻襲來。
墨千寒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垂眸盯著身旁正專心縫合傷口的楚鳳歌。
不知多久,楚鳳歌突然抬頭。
墨千寒急忙收回視線。
但楚鳳歌並冇有看出他的異樣,因為此刻的墨千寒在她眼裡是模糊的。
這幾日,為了保證齊太妃所服用的藥物,冇有經過第三人之手,她寸步不離的守在齊太妃身邊,把自己身上的傷給耽擱了,現在高燒發作,怕是傷口感染了。
她扶著桌子,清理好桌上的醫用品和藥水,道:“已經為王爺處理好傷口了,這幾日傷口不要碰水。”
說完,她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掏空,眼前一黑,身子無力的倒下。
墨千寒瞥了一眼,迅速從椅子上站起身,伸長手臂接住了楚鳳歌。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炙熱的溫度隔著幾層衣物傳來。
墨千寒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卻無意間看到了她鎖骨下方那若隱若現的桃花烙。
墨千寒瞳孔一縮。
腦海裡,瞬間浮現了一道女子的嬌~軀,在**巔峰,她白皙的軀~體,綻放開了豔~紅色的桃花。
一共有九朵,像是長在她身體裡,待春雨過後,含苞待放。
那個女子便是生下小樓的人,他尋了整整五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