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聽到紅玲這番話,故作惱怒的喝了一聲:“紅玲,閉嘴,王妃也是有傷在身。”
說到這時,白若水抬頭看向墨千寒,繼續說道:“這些日子,表嫂為了照顧姨母,也是衣不解帶寸步不離的守著,我不過是一點小傷,要不了人命,怎好再讓表嫂為了我這點傷而來回奔波。”
墨千寒盯著她手上的傷疤,眉頭鎖得更緊。
若水有攝政王府和齊太妃撐腰,日後所嫁之人必定也是王孫貴侯,若因這道傷疤而受了委屈,肯定不是他與齊太妃想看見的。
正好這些日子他也想再試探試探楚鳳歌的醫術,她要是能修複若水手上的疤痕,他倒可以讓她將功贖罪!
墨千寒並冇有當麵表態,隻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你好好休息,旁的事情暫時莫管!”
說完,墨千寒就轉身離開了!
簡良醫看墨千寒離開,一邊替白若水包紮一邊說道:“表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這傷治到儘可能看不出來。”
“不!”白若水突然按住了自己受傷的手,麵容陰沉語氣森寒的說:“我要這傷一直好不了……”
簡良醫臉色大變:“這……”
紅玲威脅道:“就按小姐說的做,相信簡良醫有法子賴在王妃頭上。”
她又拿出來一錠銀子,塞進了簡良醫的袖底……
……
另一邊,桃雪院。
楚鳳歌被送回桃雪院後,高燒驚厥。
她感覺渾身痠痛、難忍,好像有無數拳腳踢打在她的身上。
在夢裡,有很多人圍著她拳腳相向。
她隱約看到了一個女子,手裡拿著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她與華安的身上。
她抱緊華安,無助又絕望的望向那站在屋簷下,無動於衷的看她被淩~虐的父親大人。
她抱著一絲希望的呼喚道:“父親,女兒願意一死,可華安是無辜的,你隻要……留她一口飯吃,縱使叫她為奴為婢,她都會感激不儘,父親,花燈會上女兒冇有與人私奔,女兒是被……”
她話還未說完,妹妹清荷手中的鞭子用力抽在了她身上。
楚鳳歌慘叫了一聲,她身上原本就還有傷,澆了辣子水的鞭子,打在楚鳳歌身上時,她感覺靈魂也被楚青黛抽離。
就在這一瞬間。
昏迷了整整五日的楚鳳歌,從惡夢中醒來……
她瞪大了雙眼,盯著這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床頂。
眼裡的水液隱隱模糊了她的視線。
一直守著她的王府婢子見喜,看到楚鳳歌睜開眼睛時,立刻跑出去大呼道:“王妃醒了,王妃醒了!”
冇多久,澹良醫與宋嬤嬤進來了。
楚鳳歌這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五日。
可這五日對她而言,是煎熬。
那個夢並非夢,而是原主出嫁前,在楚家所經曆過的虐~打!
在夢中,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楚家二小姐楚青黛手中的鞭子,抽打在她身上的痛!
親生父親楚丞相對她的冷漠。
繼承金氏對她的惡毒與恨意。
她的周圍充滿著敵意……
此刻她最想見的是華安。
“我的孩子呢,華安呢?”楚鳳歌猛地抓住了宋嬤嬤的手。
宋嬤嬤剛要開口,墨千寒就從門外走入。
他手裡牽著的正是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