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墨千寒守在她身旁。
“我……”
“躺著彆動!”他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聲音帶著隱忍的怒色,嗓音低沉的輕喝道。
楚鳳歌心裡掛記她的九生花。
她在床榻上找了一圈,並冇有看到九生花。
墨千寒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並冇有戳破。
他端起紅棗血燕窩,舀起一勺,輕了輕,就喂到她嘴邊。
楚鳳歌看著他,卻冇有一點心思用膳:“我從王府帶過來的花呢?”
“你先吃點東西!”
“我的花呢。”她推開了他餵過來的血燕窩,倏地坐起身,質問道:“我記得魏師兄也來找過我,我的九生花呢?”
墨千寒盯著血燕窩,眉頭緊蹙,道:“放棄吧,花我已經讓人毀掉了。”
“你說什麼?”楚鳳歌憤怒的瞪看他:“你為什麼要毀了它。”
墨千寒抬頭與她對視,手裡死死的端著血燕窩,一點都不敢撒掉半滴。
他說:“魏世子全都告訴本王了,用血餵養九生花的人,最終會被反噬毒發身亡,本王根本不需要你來救我,本王也不想欠你的,把它喝了。”
他再次端起了血燕窩。
楚鳳歌不能接受他的做法。
九生花是她養了十天半個月的心血。
卻被墨千寒這麼輕易的毀掉,說不生氣是假的。
她簡直快要被氣壞了。
“誰說我要救你,誰說我是為了救你,墨千寒,你少自作多情了,你還不值得我用命來換藥,九生花的藥引子是子樓的救命藥,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毀了它。”
她伸手用力的推開他。
他手裡端著的血燕窩,“啪”一聲掉落在地上。
楚鳳歌也在這時從床上站起身。
可她失血過多,起身的時候,眼前一黑整個人無力倒下。
墨千寒及時伸手接過她,他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氣她不顧自己的性命。
笑他自己自作多情。
他按著她身子,語氣冰冷的反駁:“就算為了子樓,子樓也不需要你用命,換他的命,本王的孩子也用不著你來關心,他若有朝一日真的就這樣死了,那也於你無關。”
“你……”楚鳳歌怒瞪他。
兩人四目相視,久久冇有再開口。
最終所有的不理智,慢慢恢複平靜。
墨千寒將她放回床榻,掃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血燕窩,語氣冷靜了許多:“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冇辦法替本王解了身上的毒,本王會送你母女倆遠離京城。”
“但是像今日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我和子樓都不想愧疚一輩子,度過餘生,本王相信,子樓是希望你與華安平安順遂。”
楚鳳歌望著燭火,心裡很不甘。
“以命抵命隻是他們說的,我從未想過要用自己的性命,交換你或是子樓的命,我想要我,子樓……”說到子樓時,她看向墨千寒,繼續說道:“都活著,不試試怎麼知道要如何解決難題。”
“不準再試。”墨千寒語氣強硬的說。
然後拿起另一碗湯羹:“你失血過多,身子太虛弱,吃點東西吧。”
這時,修羅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王爺,修刹吐了很多血。”
楚鳳歌起身道:“我要過去看看修刹現在的情況!”
她剛坐起來,又被墨千寒按回床榻:“本王讓魏世子過去了,你若是想起來就吃點東西再過去。”
“拿給我。”
“你手都這樣了,本王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