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門衛立刻走出桃雪院,照著楚鳳歌的吩咐,讓楚家的下人親自把東西送到桃雪院。
而白若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以為自己很瞭解墨千寒,現在卻發現,墨千寒不按常理出牌,她越發看不透他。
墨千寒還真就坐了下來,下人們重新給他拿來乾淨的碗筷,然後把各自吃的碗筷收拾起來。
現在墨千寒在桃雪院,下人們自然不敢再繼續坐著同吃同樂。
可就算不能用上美食,祁嬤嬤、甘嬤嬤心裡都是高興的。
王爺冇有責怪桃雪院,就說明,王爺並冇有怪罪王妃的行為。
隻有主子得寵了,王妃纔有機會拿回本該屬於她的王府掌家權。
“表妹不坐下來,一起嗎?”楚鳳歌眼皮未抬,隻淡淡的問候了一句。
白若水心裡已是雷霆大怒,卻又礙墨千寒在此,她不敢表現半分。
扶著她的紅玲,急於維護白若水:“我們姑娘可不敢亂吃東西。”
楚鳳歌低笑了幾聲,便冇再理會白若水。
她若願意站著,那就站著吧。
她把烤好的肉,遞到墨千寒麵前,道:“王爺,來,吃吧。”
“這些烤肉都冇有抹辣椒,我想,世子應該是隨你的口味。”其實她想說的是,他傷口還未痊癒,不能吃辛辣之物。
他拿起旁邊的酒,正準備斟酌一杯。
楚鳳歌也趕緊按住他的手,順勢奪走:“王爺,這酒可是我托人到酒坊買的桃花釀,就剩下幾口了,不能給你喝。”
傷者,也不能喝酒。
白若水走前,說道:“表哥,我院子還埋了幾壇酒,我去讓人拿。”
“紅玲,快去拿酒,臨管事,下去再做幾個王爺和小世子愛吃的菜送過來。”白若水自顧自的安排。
以前也是她安排墨千寒和墨子樓的飲食起居的。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王府還是她說了算。
紅玲行了一個禮,往後退了退,可還未離開桃雪院……
墨千寒先開聲阻止:“不必了!”
他端起祁嬤嬤倒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道:“明日本王要去大理寺查覈曹營的案子。”
白若水咬唇,她不明白今夜的墨千寒怎麼了。
不對,是自從她的表哥帶著世子去桃園後,回來就一直被楚鳳歌牽著鼻子走。
特彆是今夜,他明明不喜歡王府被搞得烏煙障氣,可如今卻放縱不管。
白若水的心徹底的慌了、亂了。
王爺莫不是真的看上了一個生過孩子的婦人?
“表哥,世子他身子不好,這些膳食……”
齊管事走了進來,打斷了白若水的話:“王妃,丞相夫人來了,就在院裡,丞相府還送了好多禮箱,丞相夫人說都是補給王妃的嫁妝。”
楚鳳歌放下筷子,摸了摸吃的有些鼓起的小肚子,道:“王爺,你先吃,我出去看看。”
“哼,也不怎麼樣,也就子樓愛吃這些東西,齊管事,這些都賞給你了,拿走。”墨千寒一臉嫌棄的看了眼盤子上的十來串肉串,還有兩串烤玉米。
放下了還未吃完的烤肉,就起身退出了桌椅,然後往外走。
齊管事看了眼墨千寒的背影,嘴角抽了幾下,暗道:真是死鴨子嘴硬冇口福了。
“誒,奴才謝王爺賞賜。”謝完恩後,齊管事就抓起了那十幾串烤肉,也跟了出去。
楚鳳歌就挺鬱悶的,明明這麼好吃的肉,有些人竟然不懂欣賞。
“王妃,楚夫人還在外頭等著。”山菊說道。
楚鳳歌回過神來,道:“出去瞧瞧。”
從白若水身旁走過時,楚鳳歌又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白若水,又看了看桌上的美食,道:“祁嬤嬤、甘嬤嬤、芍藥、伏花,你們留在屋裡盯著那一桌吃的,不準讓任何人碰它,萬一有人起了歹心思,在我們吃的膳食下毒,可是要出人命的。”
白若水麵色一沉,眼底透著冇有掩飾的毒意。
楚鳳歌接下了她挑釁的眼神,抿嘴一笑,轉身走出房間。
她要去會會楚夫人,冇功夫跟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