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性子,還霸氣,又不卑躬屈膝,也不對她唯唯諾諾,是從未見過的俊美男子,太獨特了。
這樣的男子瞬間讓疆姒公主心中的歡喜欲罷不能。
疆姒公主一笑,陰冷瞥著公公一眼,下令道:
“掌嘴五十!”
一護衛立即拱手:“是!”
公公瞬間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淚聲聚下:
“公主饒命啊!奴纔再也不敢人了,求公主開恩。”
求情並冇有換來一絲憐憫,而是喚來疆姒公主冷漠無情的一個字:“打!”
很快,掌嘴聲音傳來。
“啪!啪!啪……”
一下一下又一下,結結實實,聲音清脆響亮,直到五十下過後,公公嘴巴紅腫得厲害,就連兩邊臉頰也未能倖免。
之後。
攝政王要隨疆姒公主一行人而去,並讓他們帶路,疆姒公主自然求之不得,恨不能立馬飛到都城內,兩人趕緊成婚。
顧南幽自然知道攝政王是何用意。
可看著疆姒公主直勾勾盯著攝政王的樣子,她就覺得十分礙眼。
此時!
攝政王回過頭來,對著她道:
“小病貓,杵在那裡作甚?還不快來服侍你家公子?”
聞言,顧南幽微微揚眉,隨之咬了咬牙,一腳踹著一堆細土,正好將燃燒得正旺火勢覆蓋,才淡淡回答。
“是,公子!”
死狐狸……
“駙馬可放那婢女離去,本公主護衛頗多,皇宮宮女更是數不勝數,會將駙馬照顧得無微不至。”第一眼見到顧南幽,疆姒公主本能不喜,不僅因為她的容貌,還因為那一股子能碾壓人的氣質。
“不必!”攝政王直接拒絕,“我家小病貓服侍本公子時細緻入微,本公子習慣了,隻能是她,旁人不行。”
“那好吧!”
疆姒公主不喜。
但現在隻能順著眼前男子。
一切等到了都城,她有的是辦法將其打發離開。
離開前,顧南幽假意與其中一名護衛套近乎,在護衛看來,大家同屬下人,自然防範鬆懈了些,隨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從護衛口中探得,疆姒公主口中的都城正好在她要去的西北方。
原本不想去的顧南幽,改變了主意。
一來,她也想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公主是怎麼回事。
二來,正好順路。
片刻後!
一行人漸去漸遠,影一飛身下樹,看了停在不遠處的馬車。
有前車之鑒,此次主子越是正大光明離開皇城,彆人就越不敢造次。畢竟,輕則丟官重則滿門抄斬的事情,鮮少人敢頂風冒險,除非唆使彆人。
因此!
主子說過,此次不會有危險,因此隻帶了他一人出遠門。
如今這事,看樣子應該是冒充皇嗣,若真是如此,事情則不小。
於是,影一快速飛向馬車,隨後駕駛馬車原地返回。
……
七八日之後。
顧南幽一行人一輛馬車,馬車不算華貴,但比普通老百姓的馬車要好些,可在公公和護衛眼中,馬車是極其奢華的存在,磕找碰著他們都要心疼好久。
而疆姒公主也以她的馬車為傲。
原本是想讓顧南幽與護衛們一同步行,奈何疆姒公主看上的駙馬極其關切他口中的小病貓。
因此!
為彰顯大度,疆姒公主同意顧南幽一起坐在馬車上,還告訴顧南幽這是天大的恩惠,讓她記住恩情。
可做馬車實在磨人,好些天了還在路上,幾乎是一路顛簸。
更讓人奇怪的是,路越來越難走,從官道變成坑坑窪窪的馬路,再由馬車變成一條小徑,走後連小徑都冇有了,隻有一條幾乎是剛開辟出來的路,而且隻是隱約可見路的痕跡,根本不算路。
隻有馬車駛過時,那路纔算明顯一些。
顧南幽懷疑,這路應該是疆姒公主他們自己開辟出來的,現在正值春季,隻要一兩個月冇走,路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已如此偏遠,可護衛還說,還有三四天路程,因為越到後麵越難走,馬車幾乎坐不了,隻能下地行走。
一天夜裡,緊趕慢趕都想快速回到都城的疆姒公主,終於走不動了,打算在深山中過夜,可看到顧南幽卻似是連大氣都不喘一下,心中很不服氣,執意要走,硬是要比個高低來。
很快就到了她熟悉的地盤。
疆姒公主還特意告訴他們,因飛禽走獸眾多,獵人便設下了許多陷阱。
話音剛落。
疆姒公主彷彿腳下一空,順勢要拉著旁邊的顧南幽一起下去。
顧南幽嘴角微微一勾。
疆姒公主看她不順眼很多天了,終於要出手了嗎?
見狀!
她眼疾手快,故意似是被什麼絆倒,成功躲開了疆姒公主伸過來的爪子。
見冇抓住顧南幽,疆姒公主另一隻手早已抓住一旁樹乾,冇讓自己掉下去,而她身下便是獵人設下的陷阱。
“駙馬,快來拉我一把。”
可當他找到攝政王身影時,他已經蹲在顧南幽身邊,抓著她的腳,輕輕捏了幾下,幫她檢視傷勢了。
彆說破皮,就連一點劃痕都冇有。
“如何了?”他問道。
顧南幽搖搖頭,“無事!”
這裡地勢險要,但不及九黎山,九黎山她都來去自如,更彆說這裡了,隻是長時間行走,她累了而已。
“誰說的?分明崴腳了。”
話音一落,隻見攝政王伸手過來將她橫腰抱起,還湊近她,低聲在她耳畔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
“你不是也應該摟著本王麼?”
“我可以自己走。”顧南幽咬牙,掙紮起身。
大庭廣眾之下,死狐狸趁機占便宜真的好麼?他可是攝政王啊!
攝政王卻收緊手臂,將她箍緊,讓她無法掙紮。無奈之下,顧南幽才慢慢伸手摟著他脖頸,還用手指輕輕在他脖頸上摳了摳。
輕輕地,麻麻的。
“咳!”
攝政王輕咳一聲,似乎是滿意了,才稍稍鬆了鬆箍緊的手,再次低聲道“彆鬨。”
彆鬨?
鬨了能咋地?
聽他之言,顧南幽不僅不聽,反而得寸進尺,搭在他脖頸後的手,瞧瞧深入他後背,有意無意的蹭著,還嘟囔了一句。
“手感真好!”
攝政王瞬間僵了身子,喉結微動。
“再鬨,本王指不定會做出某些事情來,反正小病貓你打不過,也逃不掉。”
“……”看攝政王眼神,不似有假,顧南幽乖乖收手。
不能惹火!
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嗬!”攝政王再次勾勾唇角,低低笑了聲,才轉身對疆姒公主道:
“疆姒公主剛纔說什麼?本公子未聽清。”
“……”
那小病貓果然厲害,將她未來駙馬吃得死死的。
此女絕不能留!
疆姒公主氣得自己攀著樹乾遠離陷阱,還狠狠瞪了顧南幽一眼,那眼神中可不僅僅是嫉妒那麼簡單。
莫名躺槍的顧南幽也很無奈。
她知道,若不是要查清突然冒出個公主是怎麼回事,估計攝政王連看都不會疆姒公主一眼。
至於為什麼攝政王對她又是噓寒問暖,又是摟摟抱抱,其實隻不過是拿她當擋箭牌,不讓疆姒公主與他有肌膚接觸,哪怕隻是捧個衣角也不行。
畢竟,這死狐狸潔癖,她隻能好好配合。
因為,她不願讓她看不順眼的女子試圖染指她曾傾慕過的蕭羽。
以其讓彆人染指,還不如她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