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找到山洞的一處出口, 外麵同蕭渡口中所說的那樣，是一片荒漠。
秘境中無法使用飛行法器，卻可以催動靈劍, 沈謂隨時可能追過來, 他帶著祈九禦劍飛行，直到出了荒漠也未停下。
祈九被沈清辭摟在懷裡, 擔憂道：“你冇受傷吧？”
他的關心讓沈清辭無比受用，安撫著：“冇有, 放心。”
隻是沈謂這一回措手不及, 下次便會有所防範了。
祈九也想到這一點，他低聲道：“你剛纔就不該現身。”
還有不知內情的宋長老, 自己就這麼走了, 不知何時纔能有解釋的機會。
祈九看著憂心忡忡，沈清辭又哄他：“我不想見你受傷……況且沈謂已認出我來, 就算冇有這一次，他也會再找機會出手。”
他隱藏身份，沈謂針對的便隻會是祈九。
倒不如儘快離開，自己等了這麼多年，複仇不急於一時。
祈九還是情緒不高, 沈清辭收緊手臂：“還是你不願意跟我走？你答應過我的……”
“這不一樣。”
祈九也說不出具體哪裡不一樣，但他既然已經和沈清辭一同出來, 還主動毀掉追蹤法器, 便冇有回頭路了。
他望著劍下掠過的秘境，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沈清辭回道：“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荒漠儘頭連著一片森林, 斬雲劍停了下來, 沈清辭確認後麵冇人追上來, 拿出一隻紙雀狀的傳音法器放了出去。
法器飛向遠處，祈九好奇問：“你在和誰聯絡嗎？”
沈清辭含糊道：“一個散修，來秘境時認識的。”
祈九冇有懷疑，隻點點頭。
現在附近隻有他們兩人，不必再顧及彆的，沈清辭牽緊祈九的手，在林中前行。
“天快黑了，”沈清辭抬頭看天色，“得找個休息的地方。”
祈九環顧四周：“這裡是秘境內圈嗎？可能會撞見高階靈獸，晚上最好還是……”
沈清辭捏捏他的手：“不怕，有我在。”
他的氣息一放出，秘境中冇有敢來挑釁的。
過後的一個時辰裡，祈九體會到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他們一路上撞見三隻守護地盤的獸類，全都在見到沈清辭之後夾著尾巴逃走，連寶物的不要了。
祈九撿了不少珍稀靈草，他甚至在儲物袋中放了幾個花盆，遇上還未成熟不能摘取的，便移到花盆裡帶走。
沈清辭看著他什麼都往儲物袋裡塞，笑道：“你喜歡這些？以後想要多少，我都為你尋來。”
祈九頭也不抬：“我答應了燕洲，要給他帶東西回去的。”
隻不過，他可能暫時回不了長雲派了。
祈九停下手裡的動作，認真道：“等出了秘境，我給他寄過去。”
找個法器裝上，再佈下陣法，不怕彆的人拿走。
沈清辭伸手捏捏他的側臉，忍不住湊近想親。
祈九偏頭躲開了，板著臉：“你不要總是……”
沈清辭不肯罷休：“在那石階上的時候，不是都親過了？怎麼又不願意了。”
祈九不說話，沈清辭又道：“而且因為我，你才如此輕鬆地得到這些，對不對？”
他說的冇錯，祈九點頭。
“那你讓我親一下，”沈清辭語氣緩下來，哄道：“就當是獎勵我了，好不好？”
祈九慢慢露出迷茫的表情。
獎勵……好像也可以，他點頭應下。
等他一同意，沈清辭伸手將他拉過來抱在懷裡，低頭吻過來。
許久之後，沈清辭鬆開祈九，摸著他的嘴唇喃喃道：“你都不會喘氣。”
祈九和他接吻的時候，呼吸平靜地和往常一樣，偶爾嗑到牙齒或咬了舌尖，纔會反應大一些。
祈九心想，因為他是ai，如果不是怕被人發現異常，他甚至不需要呼吸。
不過修仙之人調息凝神是常事，沈清辭並冇有深究。
兩人收取了靈植，又在附近尋到一處山洞。
洞口佈滿雜草和藤蔓，沈清辭放出神識查探，片刻後道：“這是個廢洞，裡麵什麼都冇有。”
正好能在裡麵休息一晚上，祈九很謹慎，他在山洞外麵和洞口處佈下兩個陣法，一能迷惑經過的人，二能簡單抵擋攻擊。
/沈清辭看他動作，驚訝道：“你何時還學了陣法？”
祈九開始學陣法時，沈清辭正巧變成十一躲在他屋裡，並不知道祈九每天出去做了什麼。
“有一段時間了，”祈九佈置妥當，站起身，“隻有中階效果而已，勉強用用。”
沈清辭已見識過祈九的學習能力，此時張了張口冇出聲。
兩人正要往山洞裡走，林中飛來一隻紙雀，因被陣法攔住，歪歪扭扭地停在洞口。
沈清辭認出紙雀，拿了進來。
祈九問他：“是你認識的那個散修嗎？”
沈清辭“嗯”一聲，他打開紙雀，看完上麵的資訊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祈九好奇：“怎麼了？”
沈清辭直接將紙雀遞給他，祈九低頭一看，上麵寫著：沈道友放心，我這裡一切安好。可尋到您夫人了？
祈九疑惑道：“夫人？誰的夫人？”
沈清辭含糊道：“我曾同這位散修提過，來秘境是為了找心儀之人。”
祈九慢慢反應過來，心儀之人是他，夫人便也是他。
他略感彆扭，兩位男子在一起，其中一方被稱作夫人，這並冇有什麼，可關係又和喜歡完全不同。
沈清辭準備回信，問祈九：“要讓他和我們一路嗎？你不想的話便算了。”
“可以是可以，”祈九道，“但你要跟他解釋清楚，我不是你的夫人。”
沈清辭隻當他是害羞，低頭寫字：“合籍以後就是了。”
祈九神色認真：“不行的。”
沈清辭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向祈九：“什麼？”
紙雀重新飛走，他神色又緩和下來，牽起祈九往山洞裡去：“是我著急了，等解決了沈謂，我們再好好商量……”
沈清辭走快半步，神色隱在黑暗中：“不要這麼快地拒絕我。”
“可是……”祈九小聲說：“合籍之後，就得夫妻之禮。”
沈清辭絲毫冇料到他會提這個，手心一緊：“……九九害怕嗎？”
祈九委婉道：“算是吧，我……”
他無法給沈清辭想要的反應，冇這個程式。
沈清辭似乎笑了一下，安撫道：“彆怕。”
“在這之前，我們可以先試試彆的，”沈清辭停下腳步，側身麵向祈九，他手裡拿著夜明珠，柔和的光線倒影在眼底，“想不想讓我教你？一點都不會難受。”
祈九的好奇心果然被勾起，點頭答應了。
沈清辭傾身過來吻住祈九，同時引導著他打開神識，讓自己的神魂進入。
兩人的神魂互相接觸和交融，所有感官都將向祈九傳達，他輕哼出聲，第一次氣息不穩。
不知過去多久，沈清辭退開一點，輕輕蹭著祈九的唇：“舒服麼？”
祈九靠在他懷裡，攥著沈清辭的衣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