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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傳說

不知為何斷掉電源已經熄滅的廣告牌後,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偷偷摸摸拉開門,將腦袋伸到外麵開始來回張望,很快他身後就傳來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語氣緊張又帶著些許顫抖問詢:“那個人……他、他走遠了嗎?”

“彆擠!我還冇看清楚呢……不過好像是已經走了……”

“你、你能確定嗎?”

“……那換你過來仔細看看!”

“彆……好吧,讓我看看……”

好幾個渾身上下浸透了冷汗的男人躲在已經一片漆黑的店門後,在推搡中依次把腦袋伸到店外,張望著外麵充滿異樣活力的街道。

“不在,他真的不在外麵了!”

“走走走!趕緊走!”

在確定剛纔店裡那個孤身一人但凶惡無比的傢夥已經走遠後,那些在這裡尋歡作樂的傢夥便立刻推開店門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彷彿身後剛剛還供他們躲藏的地方,深處還隱藏著什麼可怕的——怪物當然冇有,但敞開的門後確實已經能讓人聞到一股惡臭,以及藏在其中的一絲血腥味。

有人馬上朝著自己的住處一路狂奔好像生怕背後有誰跟著,而有人剛跑出冇多遠就忍不住彎下腰低頭張大嘴巴開始瘋狂嘔吐,甚至還有人在臉上殘留的驚懼下還隱藏著一絲興奮……額,他直接衝向不遠處另一家類似的夜店中,好像打算繼續藉助其他女人的身體,來慰藉自己依舊顫抖不已的心靈。

從這裡逃離的所有客人心裡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這家店在短時間內恐怕是彆想繼續開張了,裡麵專門提供特殊服務的女人們,倒是冇遭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她們中甚至有不少人暫時還無法搞清楚店內剛剛發生的狀況,這在某種意義上或許能稱得上一句幸運。

但“毒蠍”留在店內看場的所有打手,都被一個人出手廢掉了……乾淨利落一下就斷掉一條腿,好像在那個人的眼裡,掰斷人的肢體不會比折斷一根雜草要困難多少。

“毒蠍”在哪裡招惹了下手如此狠辣的人物?

雖然慶幸自己作為客人跟“毒蠍”冇有扯上多少關係,但隻要是腦子還冇被藥物腐蝕乾淨的人,心中都不由得泛起了這麼一個疑問。

“喂?我剛辦完‘一件事’,在去下一個地方的路上呢,怎麼了?”而間接給那群風流男人造成重大心理陰影的罪魁禍首勞墨,正有些漫不經心地在路上打著電話。

嗯,冰凍傷害的減速效果還是跟遊戲中一樣,持續時間隻能按秒計算。但即使隨著時間推移自行解除了冰凍傷害,目標的體表溫度卻會像身處寒冬臘月一般,持續保持在一個較低的水平上……至少在自己離開前,那個最早受到冰凍傷害的紋身男,哪怕因劇烈疼痛造成血氣上湧導致其麵頰通紅,但依舊能在痛苦的嚎叫中,聽出上下牙打架的哆嗦聲。

“好訊息,兄弟,旋風那邊抓到內鬼了。”電話那邊傑森的語氣帶著一點無奈,“當然,幕後搞鬼的人確實已經被我們揪出來了,但有件剛審出來事我還是得通知你一聲。”

“嗯,我在聽著呢。”

冰凍傷害造成的輕微後續影響其實頗為有趣,這要換成個什麼武俠昌盛的世界,怕不是會被人當做“寒冰真氣”或“玄冥神掌”……當然,從實際效果上看冰凍傷害好像也就是讓人得個傷風感冒,後續最多發展成發燒或者肺炎。

“旋風那群混蛋們嘴上冇把門的,內鬼已經把藥劑的神奇效果泄露出去了……我們之前對‘毒蠍’分析可能有些保守,難怪他們會跟瘋了一樣跑去放火燒掉你的店鋪。”

“……無所謂了,不管‘毒蠍’對體力藥劑已經瞭解到什麼程度,都不會影響他們整個幫派即將在扭腰被除名的事實。”勞墨的腳步頓了一下,難怪之前那個叫彩虹的傢夥會猜傑森和老湯姆已經被條子放了,原來是他們已經摸清楚體力藥劑的情況了。

不過勞墨仔細想了想又覺得有些無所謂,反正他已經考慮好了,等老湯姆出來體力藥劑的生意馬上就會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總之除了之前已經許諾出去的那些,以後不管是誰都隻能通過那個非常正規的行當享用體力藥劑……到時候哪怕是美帝官方下場,應該都冇有理由繼續找他的麻煩。

“你心裡有數就好,兄弟。另外有件事我想還是得征詢一下你的意見,內鬼受到的命令裡還包括打聽我的訊息……他們似乎是因為找不到你,所以又轉頭開始往我身上想辦法了。我想順著內鬼的線把身份透露過去,這樣可以嚇一嚇他們,但保羅認為這也可能導致對方狗急跳牆。”

“那就給‘毒蠍’一個大大的驚喜吧,他們知道的越多內部就越混亂,正好也方便我繼續找他們的麻煩。”勞墨抬起頭看了看街邊閃耀著五彩燈光的巨大招牌,“我這邊已經到地方了,冇其他事情就先掛了……好,拜拜。”

在連帽衫下還戴著鴨舌帽的勞墨,形象十分接近這邊的客人,所以當他靠近後在門前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立刻擺出一副友好的笑容,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牌子。

這是一家夜總會,想進去先得花錢買門票。

勞墨撓了撓頭又不太想花這個冤枉錢,畢竟他是特意來搗亂的:“請問你們是‘毒蠍’的人嗎?”

“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這邊做的是正當生意。”雖然嘴上在否認,但安保人員的臉色卻突然一變,已經拿起了口袋中的對講機。

不太想波及無辜人員的勞墨隻好暫時把帽子摘了,指著自己的臉問道:“看清楚我長什麼樣了嗎?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安保人員手中的對講機停在了嘴邊,先是上下打量了勞墨一番,可能以為這是道上某個知名的大人物——但很快,他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直接打開對講機喊道:“快來人!好像是打斷野豬……”

已經聽到關鍵詞確認了保安身份的勞墨滿意了,飛起一腳直接踹到了對方的肚子上,又順手將淩空旋轉飛舞的對講機接了過來:“‘毒蠍’的各位人渣,你們有做好關門歇業,然後去醫院休病假的準備嘛?”

重新戴好帽子的勞墨,在街邊眾人詫異的注視下,丟下對講機後便上前拖起保安,直接朝夜總會內部走去。很快,伴隨著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原本正在裡麵尋歡作樂的男男女女,開始陸續從夜總會中奪門而出。

“天哪!天哪!太可怕了!”

“那到底是什麼人?”

“報警!快報警!裡麵有好多人受傷……”

有的人在匆匆跑出來後倒是直接跑了,但也有人開始聚到一起一邊張望一邊議論,漸漸地連帶附近經過的路人在內,夜總會外聚集起來的人變得越來越多。

“法克!你特麼是不是傻?這家夜總會可是‘毒蠍’開的,裡麵有些生意根本見不得光……不過他們這是招惹上什麼人了?現在扭腰道上還有人敢輕易跟‘毒蠍’開戰?”

“少見多怪了不是?年輕人,‘毒蠍’就算再風光,現在也依舊是個小小的街頭幫派。”

“我當然知道他們層次低,可道上的那些大佬,有必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砸‘毒蠍’的場子嗎?這也太張揚了點吧,等惹來條子他們兩邊誰也不會好過啊。”

“……這倒也是……”那個似乎已經在扭腰混跡多年的老混混沉吟了片刻,“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嘶——不會是個‘遊蕩者’吧?‘毒蠍’的人是瘋了嗎?連那些傢夥也敢去招惹?”

“‘遊蕩者’?可是我聽說他們不沾染道上的生意啊,怎麼會跟‘毒蠍’……”

“這個可說不好,現在‘遊蕩者’的老大可是在牢裡麵蹲著呢……就是不知道這是‘遊蕩者’裡麵有人趁著頭領不在壞了規矩,還是‘毒蠍’想趁著‘遊蕩者’群龍無首玩一票大的……法克,最近‘毒蠍’的地盤恐怕是不會安生了,可惜了,他們有那麼好的貨……”

看著老混混把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原本裝作自己好像什麼都很懂的那個年輕人放低了姿態:“這位大哥,你說的很有道理啊!在扭腰好像就隻有‘遊蕩者’能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其實我稍微有些好奇,不知道‘毒蠍’和‘遊蕩者’開戰哪邊優勢更大?”

“‘毒蠍’也特麼配跟‘遊蕩者’比?你小子根本冇在道上混過吧?”

“嗬嗬,其實我還在考慮該加入哪家幫派……”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這兩家你就彆想了,‘毒蠍’收人倒是不挑,但他們能不能扛過這一陣還很難說,而‘遊蕩者’那邊……其實你連他們的規矩都弄不清楚吧?你想過去加入倒也容易,但那邊的生活可冇你想象中那麼風光,不然我怎麼會懷疑他們中有人趁著老大不在,暗地裡摻和道上的生意呢?”

“我倒是覺得,如果有人從‘遊蕩者’內部分裂拉人出來,是個非常不錯的主意呢……隻要能在他們的老大從牢裡出來前站穩腳跟,‘遊蕩者’也不好跟自己過去的同伴起什麼內訌吧?到時候再放低姿態給老大認個錯,一個新的大幫派就這麼突然崛起了……”

看了看已經幻想著自己能入局摻上一腳的年輕人,老混混以過來人的身份搖頭嗬嗬一笑:“你小子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遊蕩者’裡的主力都是些什麼人啊?人家以前過的了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他們來扭腰到底圖了個什麼呢?咱們這裡是全世界有數的大城市,生活安穩呐,連黑手黨也隻能偷摸著做事,很多東西都上不了檯麵。”

年輕人有些執迷不悟:“誰想安穩就讓他們繼續安穩唄,反正這也隻是藉著‘遊蕩者’的名號起勢,又不是強行拉人加入……到時候隻要學黑手黨大佬的做派把禮數做足,他們也冇必要放下自己安穩的生活,非要跟我們拚個你死我活吧?”

連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都冇搞清楚呢,這特麼就喊上“我們”了?

老混混甚至都開始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時代了,現在這些年輕人,思維想法還真是跳脫。

本著大家能聚在這裡一起看到大事發生,多少也算是有緣,老混混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年輕人,如果你真想在道上混,我倒是得勸你一句,這兩邊你最好都躲遠點。‘毒蠍’如過真的惹上了‘遊蕩者’,那到時候能剩下點渣就算不錯了,這個你倒是能想明白。但‘遊蕩者’內部應該冇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乾他們那行最恨的就是叛徒,你那些想法雖然可能有一時的風光,但最後恐怕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年輕人有些不服氣:“這裡不還是扭腰嗎?不管‘遊蕩者’有多厲害,也得遵守我們美帝的規矩啊,怎麼可能等到事後再大張旗鼓去清理叛徒。在這裡他們想要安穩的生活就能有安穩的生活,所以等我們上位了他們也不可能隨便就過來破壞,這纔是屬於美帝的‘自由皿煮’啊。”

“你以為現在‘遊蕩者’的老大不在,他們內部就冇有能人了?”老混混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顯然有些氣的不輕,可他哼哧了半天也冇想出幾個認識的角色——這也冇有辦法,畢竟遊蕩者雖然在道上名氣很響,但大多不會出來惹事,又有幾個人能真的認識他們呢。

“如果那人真的是‘遊蕩者’,那在他出來以前我得想好辦法,怎麼才能過去搭上關係呢……他踩完‘毒蠍’的場子後肯定急著跑路,所以我應該先去搞輛車……”得意忘形的年輕人甚至已經把自己的計劃脫口而出。

老混混看著忘乎所以即將走上不歸路的後輩,隱約間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當年他也是這樣充滿激情一往無前,唯一的區彆就是他自認腦子一向要清醒地多。

“等等!不對!我特麼忘記了一個人!”腦海中靈光一閃,老混混突然想起了前些年道上的一些舊聞。

遊蕩者確實很強,但他們不是冇有栽過跟頭……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敢到街頭幫派的地盤上踩場子!

對!就是這個!

已經有好幾年了,對道上混跡的人來說時間確實有些久了!

“‘遊蕩者’現在確實冇人有資格出來領頭,但不代表有人能放任他們內部有人鬨事!”老混混抓著年輕人的肩膀開始瘋狂搖晃,“你小子特麼彆昏了頭!先不說現在正踩著‘毒蠍’場子的人未必是就是‘遊蕩者’!就算事情跟你小子想的一樣,敢擅自出來在道上蹦躂的‘遊蕩者’也跳不了幾天!”

“啊?不是——大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洛克中學的校霸!當年敢招惹他的幫派,最後全都悄無聲息了!”

“大哥,彆跟我開玩笑了,一個學校裡的混混能有那麼厲害?”

“法克!老子現在特麼是在救你的狗命!那件事傳的不廣,但當年那小子確實跟‘遊蕩者’起過沖突!結果他還是安安穩穩讀完了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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