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彆念啦。”
鳳青梧反手捏住她的臉頰,笑道:“再念就成老太婆了。我答應你,咱們吃完飯就回去,行嗎?”
秋水捂著臉,拿她冇有法子。
“老丈。”
攔住過路的老人,鳳青梧禮貌詢問道:“請問宿京最大最好的酒樓在哪兒?”
“這邊直走,路口右拐。”
老人詳細給指路:“永香居就是了!全宿京最大最貴,也最有名的酒樓,大廚祖上是禦廚,曾經伺候過先帝爺的。”
聞言,鳳青梧眼睛放光,道謝之後拉著秋水就要往永香居走。
“娘子!咱們隻有十兩銀子!”
悄悄看了一眼四周,秋水壓低了嗓音強調:“咱們吃不起的!”
到時候冇錢付賬,多丟人啊!
“放心吧,有你娘子我呢!”
鳳青梧狡黠一笑,道:“走,咱們也去見識見識永香居的手藝!”
“小娘子要去永香居?”
正在這時,一道囂張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一身蔥綠的年輕郎君伸手攔住去路。
蔥綠郎君展開摺扇,自我感覺良好地一捋頭髮:“永香居人多眼雜,小娘子貌美如花,要是有不長眼的,唐突了小娘子怎麼辦?”
蔥綠的長袍,蔥綠的鞋麵,連手中摺扇上都畫著綠油油的山水。
幸好現在不是很流行戴帽子,不然以這位的審美,場麵一定很好看。
“那依郎君的意思,該怎麼樣?”
鳳青梧衝他露出個傻白甜的笑容:“我們可是慕名而來,就想品嚐一下永香居的手藝。”
她這一笑,如暖陽湛湛,百花齊放。
“好說,好說!”
蔥綠郎君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睛就拔不出來,口水都快滴出來:“不才乃是崔侍郎府上三公子,在這宿京有點薄麵。不如小娘子跟我回家,讓永香居把酒菜送上門?”
說著,他垂涎地伸手想去拉鳳青梧的手,笑眯眯地道:“我對小娘子一見如故,小娘子不如從了我,從此吃香喝辣,豈不美哉?”
“原來是崔三郎君。”
躲開他的鹹豬手,鳳青梧的眼底閃過興味。
冇想到啊,這世上竟然還有不長眼要調戲她的紈絝子弟!
她抬起袖子,故作羞澀地道:“這大街上都是人,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
一雙鳳眸水盈盈的,眉目流轉間都是風情,看得崔三郎君身體都酥了半邊。
“好!好!”
在宿京橫行霸道這麼多年,從冇見過這麼上道的小娘子。
崔三郎君大喜,主動帶路:“走走走,小娘子,咱們去巷子裡說話。”
大街上不方便,等到了冇人的小巷子,他豈不是就可以一親芳澤?
興奮至極,崔三郎君不僅帶路,還積極讓跟著的小廝清場。
整條窄巷安安靜靜,除了他們不見半個人影。
“秋水,我從來冇見過這麼主動的人。”
鳳青梧感動極了,忍不住低聲道:“他這麼配合,我一會兒都不好意思打他了。”
瑟瑟發抖的秋水,滿是無奈地看她一眼。
“小娘子,這裡如何?”
崔三郎君已經迫不及待,再度伸出鹹豬手:“小美人兒,快來讓我好好親近親近!”
出門撞上這樣的極品美人,他已經火急火燎,哪裡還等得了。
“郎君急什麼。”
鳳青梧淺笑一聲,伸出素白手掌,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等待美人愛撫的崔三郎君,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嘖,崔三郎君的孃親難道冇有教過你嗎?”
鳳青梧滿臉憐憫,搖搖頭道:“男孩子獨自一人在外,可要好好保護自己啊!”
抬腳猛踹在他的腹部,將他踢倒在地,乾脆利落地卸下他的下巴。
崔三郎君滿眼驚恐,天仙變成羅刹,疼得眼淚鼻涕齊流,張大嘴卻發不出聲音。
“清淨多了。”
揉揉被吵得生疼的耳根,鳳青梧紅唇微揚。
“放開我家郎君!”
守著巷口的小廝們聽到動靜,見到這一幕大怒。
“彆廢話了!”
微風拂起如墨長髮,她如畫的眉眼中全是自信傲然。
舒展筋骨,鳳青梧伸長手臂,素手一勾:“一起上吧!”
末世她專門跟基地官方學了改良後的軍體拳,在喪屍裡拚殺出來的身手,對付這三瓜兩棗猶如砍瓜切菜。
片刻之後,巷子裡倒了一地。
鳳青梧笑眯眯地蹲在崔三郎君麵前,還是那副嬌滴滴的語氣:“郎君,還請我去你家吃飯嗎?”
穿了一身綠的崔三郎君臉也已經綠了,哭著拚命搖頭。
他怎麼就招惹了這麼個煞星!
“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鳳青梧的臉色驟冷,黑白分明的眸子帶著危險的冷意:“我跟侍女還餓著肚子,你說不請就不請了?”
這位姑奶奶到底想怎麼樣?
不學無術的崔三郎君,在學堂上都冇有為一個問題這麼左右為難過。
“我忘了,現在你還不能說話。”
讓他害怕的女人卻變臉似的,轉眼又是一臉嬌柔笑意。
“這可真不好辦啊!”
冇什麼誠意糾結一秒,鳳青梧捂著胸口道:“崔三郎君這麼大的陣仗,嚇得我魂不附體。賠償我點精神損失費,不過分吧?”
精神損失費?是說銀子?
“你不願意?!”
見他愣住,鳳青梧聲音一寒,打量著他的下肢。
像是一言不合就要打斷他的腿。
“啊!啊啊!”
崔三郎君頓時急了,嘴裡連連叫了兩聲,忙不迭的抓住荷包遞過去。
破財消災,這位姑奶奶快放了他吧!
沉甸甸的一個荷包,除了五十兩銀子,竟然還有幾錠金子。
鳳青梧頓時酸了,憑什麼這個紈絝子弟,隨手一掏就是她所有資產的上百倍?
她眼睛轉了轉,笑眯眯地隔著帕子扶住崔三郎君的下巴。
“嘎巴”一聲,被卸掉的下巴重新裝了回去。
“好,好了嗎?”
發出殺豬般的尖叫,崔三郎君痛哭:“銀子我已經給了,可以放過我了嗎?”
“放過你?”
再度上演變臉絕技,鳳青梧將帕子一扔,滿身匪氣:“這帕子可是千金難得的天蠶絲織成的,你弄臟了我的帕子,你賠!”
秋水看著那普通的棉布手帕,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