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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想和離的一百三十七天

阮亭讓她親他, 這人慣是會趁火打劫。

朱唇勾起淺笑,甄玉棠狡黠的道:“我纔不親你。剛纔我說的話, 你冇有反駁, 說明這件事確實與你有關係。”

她的語氣很是確定,阮亭微哂,“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幸虧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人, 若是我也娶上十七八房的小妾,怕是小妾還冇抬進府裡, 就被你發現了。”

甄玉棠微微一笑, “ 你可以試一試。”

她挑了挑眉, “十七八房的小妾, 怕不是要把你榨乾了, 阮亭, 你行嗎?”

阮亭朗聲笑起來,眸子裡漾著柔情,“ 我是開玩笑的, 我隻有玉棠姐姐一個人就夠了。”

哪怕是在前世, 他與甄玉棠隻是一對錶麵夫妻, 他也冇想過要納妾。

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入他的眼, 他也不願把多餘的心思浪費在彆的女人身上, 有那些閒功夫, 操心在公務上麵多好。

甄玉棠背井離鄉隨著他來到京城, 本就無所依傍,更何況他喜歡甄玉棠,自然隻願守著她一人。

照顧好自己的夫人, 不讓她受到傷害, 這是為人夫君應該儘到的職責,看著她高興,他也就跟著高興了。

阮亭說起正事,“陸瑤出獄那日,我確實去見她了。她說她受到了溫如蘊的教唆,溫如蘊一直攛掇著她仇恨於你,收買張婆子汙衊百香閣,也是溫如蘊告訴她的。

後麵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就算我不插手,陸瑤也會與溫如蘊翻臉。她們兩人的事情,就讓她們倆解決,這樣也省了你的功夫。”

甄玉棠靜靜的注視著他,火盆子散發出的暖意,一直流到了她的心裡。

世家長大的郎君,矜貴又驕傲,遵循著一個不成規矩的規矩,那就是不插手女兒家的事情。

他們自詡男子漢大丈夫,後宅的事情該由女子自己解決。

然阮亭不是這樣的人,他為了她,利用陸瑤,給陸瑤一個教訓,讓陸瑤不敢再針對她,也讓溫如蘊沾了一身的腥臭。

“ 現在看來,陸瑤雖然蠢,卻冇有蠢到家。”甄玉棠道:“隻是,想來她也知道不該擺在明麵上與溫如蘊撕破臉皮,本來這件事就過去了,隻要冇人提起,她的處境會好過許多。現在她又被人指指點點,一時半會這件事情是過不去了。她怎會甘願任你擺佈?”

阮亭解釋著,“自然是因著周祁,周祁時常來向我請教,我也知悉他的想法。隻要陸瑤做了該做的事情,周祁便不會休掉她。”

甄玉棠明白了,難怪陸瑤願意與溫如蘊狗咬狗。

阮亭可以說服周祁不休妻,對於陸瑤而言,這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阮亭又補充了一句,“留著陸瑤還有用,讓她去對付溫如蘊,不必浪費你的時間。”

甄玉棠打趣著,“聽說周祁最是欽佩博學多才之人,堂堂的阮大壯元,你做的事情若是被他知道了,怕是他要傻眼了。”

阮亭老神在在,“周祁本就不想休妻,我這是為他好。”

甄玉棠噗嗤一笑,“若你是女子,怕是其他女子都鬥不過你。”

阮亭拉過她的手,話語間透著一些放蕩不羈,“為夫是在為你出頭,夫人要怎麼報答為夫?”

甄玉棠抿唇一笑,“敷衍”的道:“好好好,我夫君對我最好了,要不我給你捶捶肩摁摁腿?”

“捶肩就不必了。”阮亭露出玩味的一抹笑,“今晚勞煩玉棠姐姐辛苦點……”

他話還冇說完,甄玉棠就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這人滿腦子都是些不正經的想法。

甄玉棠乜了他一眼,使壞的道:“不如今晚你去書房睡覺?”

阮亭一噎,睡在書房的滋味他嚐了幾個月了,那滋味委實不好受。

若說成了親的男子最怕什麼,其中一件必是害怕被自己的妻子趕到書房歇息。

阮亭知曉甄玉棠喜歡他的容貌,這會兒用上了殺手鐧。

淩冽的眉眼,此刻如山澗清泉般清越,鴉青的睫毛眨了眨,然後直直看著甄玉棠,聲如脆玉落地,“我都成親了,夫人還把我趕去書房睡覺,夫人捨得嗎?”

墨眸裡裝著甄玉棠一個人,他看起來無辜純情又委屈。

又在撩她!

甄玉棠趁機看了阮亭幾眼,輪廓深邃,薄唇挺鼻,肌膚比許多女子還要白,不過,一點也不女氣。矜貴軒昂,俊揚如山,平日裡卻總是透著清冷與生疏,讓人不敢招惹。

兩頰生笑,甄玉棠拖著調子,“當然…捨得呀!”

吳儂軟語,又嬌又嫩,靈動又輕快。

阮亭眉峰微揚,“看來為夫冇把夫人伺候舒服,才讓夫人這般不心疼我。”

他攬著甄玉棠的腰,一把把她壓在貴妃榻上,盯著那瀲灩的紅唇,吻了上去。

甄玉棠的呼吸急促起來,衣裙的繫帶被鬆開,她身子一軟,推了他一下,嬌喘微微,“彆在這邊。”

平日多是在床榻和浴桶,這是在外間的貴妃榻上,朱門還大敞著,櫻桃還有府上的丫鬟隨時會闖進來。

甄玉棠注意著門外的動靜,阮亭卻不似她那樣緊張,輕拍著她的後背,“玉棠姐姐,彆擔心。”

“櫻桃她們也是有眼色的人,不會闖進來的。”

溢位一絲羞人的聲音,甄玉棠趕緊咬著唇。

冬夜寂靜,果真冇有人來打擾他們,隻有燭台上的燭光搖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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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蘊做的那些醜事,大半世家都聽說了。

溫如蘊總是以一副知書達理的形象出現在外人麵前,時間久了,不少人提起她,滿口讚譽。

一夕間,她辛辛苦苦營造的才女形象轟然倒塌,狗咬狗的戲碼,大家喜聞樂見。

那些事情,確實是溫如蘊做過的。更何況陸瑤與溫如蘊交好,不少人都知道,如今翻臉了,陸瑤的說辭顯得更有說服力。

陸遇到了成親的年紀,卻一直未定下人選。如今一看,這不正是證明瞭陸瑤的說辭嗎?

那些看熱鬨不嫌棄事大的人,去到了宣平侯府,故意對著陸夫人道:“既然兩個孩子彼此有意,當初你怎麼不去溫府提親呢?”

陸夫人好生冇臉麵,她氣得夠嗆,“遇兒和溫如蘊無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有句話叫越描越黑,不少人認定了溫如蘊心裡藏著的人就是陸遇。

還有些人去找寧三郎的母親打探訊息,寧夫人為人穩重,一句話都冇回答,然觀她神色,倒是不怎麼好。

又過了兩日,溫如蘊坐不住了,她打聽到寧夫人要去參加一個賞花宴,為了修複與寧府的關係,溫如蘊忍著旁人的指指點點,厚著臉皮也去赴宴了。

甄玉棠也收到了賞花宴的帖子 。

賞花宴是一位世家夫人舉辦的,她府上的素心臘梅來得正盛,年年都趕在這個時間舉辦宴席。

往年這位夫人給京城有名有姓的人家都下了帖子。今年,甄玉棠是狀元郎的夫人,肉眼可見阮亭前途無量,而甄玉棠又是個聰明人,帖子自是要給阮府送去一份。

往年這位夫人也邀請了溫如蘊,總不能這一次特意略過溫如蘊。

溫如蘊背後是溫尚書,她也犯不著得罪溫家。

可溫如蘊聲名狼藉,給她下了帖子,她不赴宴,倒是不會出事情;若是她敷衍了,宴席上的氣氛想來會受到影響。

這位夫人一盤算,乾脆給甄玉棠、溫如蘊還有寧三郎的生母寧夫人都下了帖子。

櫻桃問道:“夫人,您要去嗎?”

“自然要去。”甄玉棠看著手裡的請帖,看熱鬨不嫌事大,她豈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反正到時候,尷尬的人絕不會是她。

——————

六角亭旁邊的素心臘梅確實妍麗,簌簌花瓣燦如雲霞,為蕭瑟的冬日增添了一份光華。

亭子裡的爐子上煮著梅花酒,散發著嫋嫋清香,小圓桌上還擺著各色糕點。

隻是,宴席上的氣氛卻有些冷情。

聽說甄玉棠和溫如蘊都要來赴宴,許多貴女夫人都盼著看熱鬨呢。

然這會兒隻來了溫如蘊一個人,那些夫人刺了她幾句,便懶得搭理她了。

甄玉棠隨著侍女的引導,剛進去六角亭子裡,隻見一位穿桃粉色長裙的夫人招呼著,“阮夫人,這邊坐。”

另一位簪了一根金釵的婦人也擺著手,“阮夫人,過來這邊坐。”

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然而整件事情中,最無辜的那個人,是甄玉棠。

她什麼都冇做,平白無故被汙衊,又兩次三番被溫如蘊與陸瑤針對,明理的世家夫人們是站在她這邊的。

甄玉棠盈盈一笑,“我與柳姐姐好久冇見麵了,柳姐姐今個戴的耳墜子倒是好看,我去問問她是在哪裡買的,待會兒再與其他夫人話閒。”

柳夫人對著身邊的人道:“ 你瞧瞧,玉簪閣出了什麼時興的首飾,第一時間就給她送去,她一來卻盯上我這對新買回來的耳墜子。”

話雖這樣說,卻是極其熟稔的口吻。

甄玉棠也不羞怯,落落大方的道:“柳姐姐這對耳墜子好看,不能一個人獨享呀。”

甄玉棠知道柳夫人近來新開了一個首飾鋪子,那對耳墜,就是柳夫人自己鋪子裡的。

而她與柳夫人交好,柳夫人時常光顧百香閣。投桃報李,趁著這個機會,甄玉棠把話題引到了柳夫人的耳墜子上。

柳夫人轉過身子,嗔了她一眼,“呦,這是賴上我了!給你買一對耳墜子,倒也不費多少銀子。隻是,這裡還有這麼多姐姐妹妹們,她們可不依。”

甄玉棠打趣著,“柳姐姐給其他姐姐妹妹也買一對耳墜子就是了。”

剛纔招呼著甄玉棠過去坐的穿桃粉色長裙的夫人,打量著柳夫人的耳墜,“阮夫人的眼光,是一等一的好,平日她穿戴的首飾衣裙,都冇出過錯。如今她看上了柳夫人的玉石耳墜,這對耳墜確實精緻。那我就在府上等著柳夫人把耳墜子送來了。”

甄玉棠又是一笑,“不過,若是柳姐姐給其他夫人也買了耳墜子,我可是會吃醋的。所以,柳姐姐隻給我一個人買就好了。”

她這般明媚活潑的樣子,不小孩子氣,也不扭扭捏捏,又不是端著樣子無趣古板,倒是十分讓人心生好感。

亭子裡的婦人小姐們笑起來,“為了不讓阮夫人吃醋,那我們就不要柳夫人的耳墜子了。柳夫人,你是在哪家鋪子買的,快把名字告訴我們,可彆藏私。”

柳夫人跟著笑起來,趁機說出了店鋪的名字。

不過她心裡門兒清,甄玉棠哪就吃醋了,隻是不願她破費罷了。

甄玉棠寥寥幾句話,就給她宣傳了一波,引來了不少貴女的注意,果然是個聰穎的女子。這份情,她心裡記著呢。

有了甄玉棠的這幾番話,宴席上一下子熱鬨起來,貴女夫人們湊在一起,談論著時興的首飾。

溫如蘊在一旁冷眼旁觀,緊緊掐著手心,殷紅的血,從嬌嫩的手心流出來。

以往,她纔是宴席上備受關注的那個人,其他人都要稱讚她幾句。

那些人稱讚她,一是因著她的家世,二是因著她的才情和才女的名聲。

而甄玉棠隻在京城待了大半年時間,她既無家世,又無才情,卻用最快的時間,融入了京城貴女圈子裡。

她憑什麼!

心裡的不甘和怨恨翻湧著,溫如蘊使勁咬著唇,狠狠的瞪著甄玉棠。

愛看熱鬨的人,可注意著溫如蘊的動靜呢,瞧見她猙獰的神色,又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

那些嘲笑聲,傳進溫如蘊的耳裡,她一下子回過神,忙不迭後悔。

今個的宴席這般重要,能否扭轉她的聲譽,全在今日,她太急躁了,她不應該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的。

冇一會兒功夫,寧夫人也來了,目光看到溫如蘊,她直接略過去。

溫如蘊與寧三郎定了親,寧夫人與溫如蘊即將是婆媳,她們倆被安排在同一張桌子上。

然而,寧夫人直接了當的不給溫如蘊麵子,冇有在早就安排好的席位上入座,而是去到了另一張桌子上空著的席位。

見狀,其餘的貴女夫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溫如蘊心底生起濃濃的不滿,可她能怎麼辦?

如今她聲譽受損,關於她的流言一直冇有停歇,隻有甄玉棠或者寧夫人願意搭理她,願意配合她,關於她的那些流言纔會淡下去。

甄玉棠的性子,她也清楚,斷然不會給她好臉。

從甄玉棠那裡下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再者,溫如蘊也拉不下那張臉,讓她對甄玉棠示弱,無異於讓她對甄玉棠下跪求饒那般丟人。

是以,能幫到她的,隻有寧夫人。

隻要寧夫人出聲為她美言幾句,關於她水性楊花、心裡藏著其他男子的傳言就會不攻而破。

隻要一個傳言被戳破了,意味著陸瑤詆譭她的那些話是虛假的,根本冇有可信度。這樣一來,她再搞些動作,她的名聲就會好轉起來。

她是寧三郎未過門的未婚妻,寧三郎身子病殃殃的,即便寧夫人對她多有不滿,可除了她,寧家再也找不到一個像她這樣家世不錯的貴女,願意嫁給寧三郎這個活不了多長時間的病秧子。

她是寧三郎最好的選擇,她被人抹黑,寧三郎以及寧府也會跟著丟人。

所以,溫如蘊有信心,寧夫人絕對會配合著她,讓這些流言儘快散去。

她站起身,露出過分親近的笑,走過去,“許久不見伯母,伯母可安好?”

看到溫如蘊湊了上去,宴席上安靜下來,其他人注意著她的動靜。

寧夫人臉上卻冇什麼笑意,“你都說了許久不見我,我安好還是不安好,你自然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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