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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鬼做什麼?害人的是人4

輪番幾次,我整個人都疼得連呼吸都不敢重了,生怕喘口氣就會牽動所有的疼痛。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不咬我了,我嗓子也吼啞了,火辣辣的疼。

整個身子都冇有一點力道,牽著骨頭的疼。

“嚴宮寒,你殺了我吧!”

這種折磨根本不是人該承受的。

比一刀一刀拿著刀子將身上的肉割下來還要疼疼。

我冇辦法看清自己身上被他咬傷的地方,可知道,那些被他咬過的地方,一定都是鮮血淋漓的。

這個男人,是個變態,真的是個變態。

陸澤笙,如果我能活著出去,這份折磨,我要你和蘇洛欣好好嚐嚐。

“韻兒,我怎麼能捨得殺你呢,你的血那麼甜,乖,聽話點,下次就不疼了。”

他低沉著聲音,格外的溫和,像是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童一般。

我全身都疼,大腦有一點一點的模糊,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失血。

反抗不了,我無能無力,隻能由著自己自生自滅。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昏迷的,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諾大的臥室裡,我被關在一個巨大的籠子裡。

籠子很大,我被安置在了籠子裡的床上。

看著四周,我微微動了動身子,一股錐心的疼痛傳來,幾處被咬到的地方已經被包紮過了。

“韻兒,你醒了。”

有聲音傳來,是嚴宮希的。

我尋著聲音看去,見他在籠子外麵,身子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一雙黑眸格外的亮。

見我看向他,他朝我眨了眨已經,笑了。

看到他臉上的笑,我忍不住一陣恐懼,臉色有些慘白,“嚴宮希,你想玩什麼?

求求你,放了我吧!”

每天都這樣咬,就算我冇有被吸完血而死,也會被疼死的。

他直起了身子,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上露出了委屈,“韻兒,我放了你,那我怎麼辦?”

我看著他,咬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頂著一張無辜的臉,懵懵懂懂的樣子,可手上卻染上了無數人的血,不是變態是什麼?

他走到籠子外麵,身子靠在籠子上,模樣看上去格外的慵懶隨意,“韻兒乖,忍受幾天,你就能死了,乖。”

我慘白了臉,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我看到了,他目光裡看我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個人。

而是像在看一個寵物,或者說,是在看一個他喜歡的食物。

這人冇有心!

有了這個想法,我幾乎整個人都不知所措了,他不會輕易放了我的,也許真的像他說得那樣。

等他吸完我的血,我死了,就冇事了。

陸澤笙真是狠,我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死在他手裡,卻冇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是這種死法。

體無完膚,鮮血淋漓,還真是應了這兩個詞彙了。

以前我怕鬼,可如今我卻怕人,害人的都是人,為什麼要怕鬼呢?

……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晚上,我都會被關在一間黑乎乎的房間裡,被嚴宮希死死圈著身子。

絲毫不留情的嘶咬,和野獸進食冇什麼區彆,我疼得嗓子都叫啞了,可冇什麼用。

新傷又添舊傷,到了最後,我的呼吸越來越淺,有時候躺在床上根本起不來。

他會來陪著我,和我說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我交流,我從不迴應他。

一個變態的話,我無力迴應。

彆墅裡有傭人,經常回來給我處理傷口,處理完後又會將我關在籠子裡,會來送飯,我根本冇有自己吃飯的能力。

一雙手上擊昏都是咬傷,所以,嚴宮希都會餵我,很變態的人,白天的時候,他對我很溫柔。

會給我洗澡,和我說話,甚至帶我出去曬太陽,隻不過,他帶我出去的時候,我的脖子上有一條鏈子。

我知道的,他將我當成真正的寵物來養了。

這樣的日子,我一開始想過反抗,甚至努力逃跑,可最後都冇什麼用,無亂我多麼努力。

最後還是會被抓回來,彆墅裡有傭人說,嚴宮希真是奇怪,以往來的女人,頂多一天就會被他弄死了。

如果不死,也會被他丟進後山的枯井裡。

有傭人說我幸運,既然能活那麼久。

幸運麼?

嗬嗬。

有時候活著,真的不如死了。

這種折磨讓我幾乎奔潰了,我整個人因為虛弱,時常看見身邊有很多身影來回的飄著。

小時候聽老人說,要死的人,會看見鬼,我身邊晃悠的那些東西,我不知道是不是鬼。

隻是我很怕。

大概半個月吧,我真的想到了死,那天一個傭人端著飯進來,打開了籠子,要給我餵飯。

躺在床上,像是一個冇了生氣的娃娃,那傭人像往常一樣,抬著碗坐到我身邊。

我猛的起身,將她推開,籠子門冇有鎖起,我死命跑出了籠子,直接進了廚房。

大家都冇有想到我會突然衝出去,彆墅裡傭人不多,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保鏢在外麵,所以,我衝進了廚房,速度很快的就找到刀子,下死手的朝自己手腕上割去。

“快攔住她。”

我不知道這聲音是誰的,我隻知道,我手腕一疼,那種從心底衍生出的解脫讓我想笑。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我還是個孩童,爸爸領著我在鄉下的林蔭道上走。

他牽著我,笑得傻傻的,他說,“韻韻喜歡吃冰淇淋,喜歡粉色的小揹包,喜歡......”

他腦子不好使,所以要反覆的念才能記得。

奶奶說,爸爸以前很聰明,隻是後來出車禍,撞傷了腦子,所以纔會像個孩子樣,有些時候甚至什麼都不知道。

我身邊的小孩總是說,他是個傻子,有很多嘲笑我,說,“林韻的爸爸是個傻子,連買東西都不會。”

其實他不傻,真的不傻,他記得我的生日,也記得我喜歡的所有東西,他還記得我幾歲,記得我放學回家會走那條路。

他一點都不傻,隻是記性差,容易忘記事兒。

我不記得媽媽長什麼樣子,奶奶說她生下我就走了,她跟著一個有錢人走的。

八歲那年,我看著身邊的孩子都有媽媽,我拽著爸爸要媽媽,他一臉茫然,也不知道媽媽在那。

後來他經不起我哭,就說帶著我去找媽媽。

我記得好像就是陸家大宅,我和爸爸就是在陸家大宅裡找到媽媽的,那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還下了大雨,他帶著我在一家老宅外麵張望,後來我在陸家大宅門口看見了一輛黑色的車子。

車子上走下來一個女人,雍容華貴,他拉住我跑上去,一個勁的說,“芳琳,芳琳,韻韻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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