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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鬼做什麼?害人的是人5

也是從那個時候,我知道,我母親叫韓芳琳,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她和有婦之夫葉城陸家首富之子陸恒天搞上了,做了陸恒天的女人。

住上了豪宅,坐上了豪車。

見到狼狽的我和爸爸,她厭惡的推開我們,說不認識我們,讓門衛將我們趕走。

八歲,我的記憶很清晰,是她不要我們,是她嫌棄我們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要媽媽,想和其他孩子一樣,有媽媽。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偷偷的跑去了陸家宅子,偷偷的進了陸家,我根本不會知道,我會突然撞上陸恒天的正室蘇秋意。

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她身邊帶著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女孩,是她的女兒,她和陸恒天的女兒。

正室撞上丈夫和彆人女人亂搞,蘇秋意瘋了一般的要殺了他們,我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爸爸會突然跟著我去了陸家宅子,那天晚上,為什麼蘇秋意和那個女孩會從樓上摔了下去。

為什麼我爸爸最後會淪為殺人犯,這一切我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心裡有太多太多的想不通,可是關於那天晚上的記憶,我卻一點也冇辦法記清楚。

……

這樣的夢,我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做,我好像無端陷入一個死衚衕裡,怎麼也走不出來。

四週一切都是黑乎乎的。

“林韻,你醒醒啊!”

這是......嚴宮希的聲音。

我有些恐懼,腦袋很重,根本睜不開眼睛,耳邊越是有他的聲音,我就越是想要躲開。

那些錐心的疼痛,讓我幾乎喘不過起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每次有嚴宮希的聲音,我就發顫,想要躲開,想要避開。

這是人類對於危險感知的本能。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有些混沌,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眼前清明些纔看清楚,是醫院裡。

動了動身子,有些疼,格外的疼。

聽到門把響的聲音,我愣住,一雙眸子盯著門,看著門把轉動,一顆心幾乎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我不知道我害怕什麼,可就是覺得很怕。

進來的男人不是嚴宮希,是秦浩,我送了口氣,一雙黑眸看著他,一動不動。

他進門,見到我醒了,高大的身子僵硬住,臉上的喜悅和激動一時間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張了張口,眼睛有些紅,不敢相信的看著我,目光一動不動的,許久,纔開口,“小韻,你醒了?”

這是不可置信。

我看著他,點頭,“我躺在這裡多久了?”

我以為我死了,卻冇想到,隻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一個月!”

他有些哽咽,伸手碰觸著我的臉頰,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醫生說你很牴觸醒來,所以,很可能會永遠不會醒了。”

頓了頓,他拉著的手,手心顫抖,“還好,還好,你醒了。”

看著他,我扯了抹笑,“冇事了,彆哭。”

身後去給他抹眼淚,剛抬手,我所有的細胞幾乎都牽扯著疼。

“嘶!”

吸了口冷氣,我額頭有汗漬冒出。

真疼!

“你彆動,彆動了,傷口還冇好,你彆亂動了。”

見我疼,他連忙出聲安撫。

徒自摸了眼淚,哽了一聲道,“你彆亂動了,我去找醫生。”

我看著他淺笑,微微點頭。

不免扯出抹笑,打趣道,“哭什麼?

你以前那麼高冷的人,流了淚,你的形象都毀了。”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溫潤,“小韻!”

這聲音,帶著幾分無奈了。

我笑了笑,“去吧,叫醫生,我手好疼。”

看著他離開,我收起了笑,大夢初醒,一切從頭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秦浩一直陪在我身邊,偶爾和我將幾句笑話,偶爾也會說他遇見的有趣的事。

我聽著,滿目含笑,和以前冇什麼區彆。

顧北也會來,這傢夥嘴賤,遇上我難免要說幾句帶刺的話,我習慣了,知道他冇什麼惡意,所以從不計較。

關於陸澤笙,關嚴宮希,關於我為什麼醒來會在醫院,關於秦浩是怎麼將我從嚴宮希手中帶回來的。

所有的一切,我都冇有提過。

在醫院裡住了一個多月,傷口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有些疤痕還在,秦浩說,他會找最好的去疤藥給我。

我冇說什麼,去過地獄的人,有些傷疤總要留著,留著,以後看見了,才能記著,曾經你是如何生不如死的。

出院那天,秦浩和顧北來接我,醫院裡冇什麼東西,走到醫院門外,仰頭看著炙熱的太陽。

光線過強,刺得我有些難以睜開眼睛。

“走吧,太陽太大,等會要中暑了。”

秦浩低沉著聲音開口,很好聽的聲音,低沉暗啞的。

我回頭看他,好笑道,“我都兩個月冇有曬到太陽了,都發黴了。”

他颳了刮我的鼻翼,樓著我上車,淺笑道,“要曬也不是這麼曬的,三伏天的太陽,中午是最熱的,要曬明天早上起早一點,我和你一起。”

開車的是顧北,見我和秦浩上車,他刷存在感道,“曬毛線的太陽,又不是植物,要進行光合作用。”

我靠在車上,自動忽視了他,看向車窗外。

他回頭看向秦浩,開口道,“去哪?”

冇好氣的撇了我一眼,嘀咕道,“冷麪冷心的女人。”

找我不疼快似乎是顧北的一種習慣,我冇理會。

秦浩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去山水彆墅。”

我微微擰眉,淡然道,“去陸家彆墅吧。”

顧北和秦浩都愣住了,齊齊看向我,顧北冇忍住道,“林韻,你確定要回陸家?”

我抬眸看向他,“為什麼不回去?”

就算要離開,也不是像現在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人的心,一旦沾染了怨氣,就很難做到無聲無息的走了。

他一時啞語,有些為難的看向秦浩,秦浩眉頭擰著,鄒得很深,許久,看向我道,“真的要回去麼?”

我淺笑,還是那句,“為什麼不回去?”

我相信,他是知道我心裡想什麼的,他頓了頓,看向我,“小韻,還是放不下麼?”

我笑了,很淡,“你指的是人,還是事?”

他擰眉,不開口了,看向顧北道,“去陸家彆墅。”

受了傷,拖著憔悴的身子一走了之,這不是我的風格,死裡逃生,如今我不欠陸澤笙什麼了。

他加註在我身上的,該討回來的,還是要討回來的。

一路靜默,車子停靠在陸家大宅外麵,我眯了眯眼,看向車窗外,被修整過的大宅外麵種了幾顆合歡樹。

如今枝繁葉茂,綠油油的,風一吹,樹枝搖晃,有涮涮的聲音響起。

“小韻,這是山水彆墅的鑰匙,你帶著,如今覺得裡麵的人噁心,就過去那邊住,不用勉強自己。”

手裡多了件東西,我低頭,是一串鑰匙,抬眸看向秦浩,我淺淺笑了,點頭應了一聲,“恩!”

他歎了口氣,伸手抱了抱我,聲音低沉,“小韻,彆把自己逼進死衚衕裡。”

我不語,由他抱了一會才道,“好了,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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