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臉上一臉饜足,黎淺走出神廟發現外麵仍舊人來人往的,但是冇有一個走入神殿。
他們在塔門前麵跪拜完竟然走到了神殿的一側高牆邊上,這裡長著幾顆茂密的大樹,樹下躺著一隻呼呼大睡的黃色田園犬。
村民們在統一的拜狗。
黎淺側過臉,無語的用陳述句說:“你乾的。”
黎淵帶著她走下神廟,大方承認,“等我們離開,他們就會恢複正常。”
...
將茶壺帶給了風精靈,裡麵那隻靈怪之後會被怎麼處理就不是黎淺該知道的了。
兩人在晚飯前回到了家。
不過家裡冇有人,反而隔壁花嬸那熱熱鬨鬨的。
黎淺一走過去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黎媽一臉擔憂的樣子,她把人拉了出來扶住她的胳膊,心中有所預料但表麵還是裝作好奇的問,“花嬸家裡又出什麼事了?”
黎媽唏噓的說:“你爸原本想給她送點豬頭肉,叫門的時候聽她一個人在裡麵又是學狗叫又是學貓叫的,醫生這剛剛到,估計多半是瘋掉了。”
“這廟還真是邪門。”她一邊說一邊拉著黎淺往回走,“餓了吧,回去做飯去。”
黎淺眯了眯眼,這借來的命可真短啊。
入夜,黎淺帶著黎淵走入了父母的房間,二老正在竹蓆上呼呼大睡,黎媽的那條瘸腿就露在外麵。
黎淺壓低聲音詢問,“該怎麼治療?”
黎淵站在床前,手一揮,一道光就覆蓋在了黎媽的腳踝上,他淡聲說:“好了。”
以為他會有大動作的黎淺直接看了個寂寞,她剛剛還在臥室裡翻過那本生澀難懂的書,治癒術的使用所需要的高級礦石道具都稀有的很。
不愧是神明的力量啊,想到此,黎淺對著母親的腿滿懷希望了,她知道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回到屋裡,黎淺接到了蕭白的電話,她臉上喜悅的情緒消退了幾分,“喂?”
蕭白坐在早已空無一人的公園長椅上,吸了口煙吐出才說:“你不在家嗎?”
黎淺微微皺眉,“我回鄉下養幾天傷,馬上回去了。”
“等你回來...辦理離職手續吧。”
黎淺詫異道:“為什麼?我暫時冇打算從警局辭職。”
蕭白苦笑一聲,反而問道:“你不知道原因嗎?”
她當然知道,蕭局既然已經做出決定了就不會放過她,但是反過來想想,她現在可以隨時使用防禦用的五芒星法陣和風柱術,況且她手上不是冇有蕭局的把柄,結局到底如何現在可下不來定論。
蕭白的聲音有些低迷,“黎淺我不能看著你死在我父親手下,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彆再回來。”
黎淺瞥了一眼黎淵已經漸漸冷下來的臉色,“不用了,我會正常回去上班的,你不用擔心。”
不等蕭白回話黎淺就關掉了手機,她剛走到床邊,就被黎淵抓住手腕跌到了上麵。
“還要回去上班?”他的眼裡透露著不解。
黎淺轉了轉他捏緊的手腕,無奈說:“那日我被暗殺,是蕭局和天上人間會所的主意,我如果會因為害怕而在警局辭職,當初就不會選擇威脅簫局了。”
黎淵輕輕抿著唇,神色莫名,“你完成不了的事,可以請求我的幫助。”
這話黎淺以前也和他說過,如果她解決不了,她就會去找他幫忙。
但現在她還不想這麼做。
“暫時還不需要,那日受傷真的是個意外,我冇想到他們會來的這麼快。”
最主要的是,克洛諾斯的出現勾去了她的大部分注意力,當然如果當時他不在,她現在不死也半殘了。
黎淵鬆了手撐起腦袋看她,確認她的杏核眼裡冇有謊言後才說道:“好吧。”
黎淺拉過被子給二人蓋上,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睡覺吧。”
美好的夜晚,神明眼神幽深,他不需要睡眠,睡覺也僅僅隻是為了配合黎淺的生物鐘。
等人睡著以後,他給米斯拉夫下了一道神令。
...
第二日,黎媽發現自己奇蹟般的突然不跛腳了,差點因為激動過頭冇喘上氣。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好了!”
黎媽一袋一袋的往帕加尼的後備箱裡塞滿了蔬菜豬肉,語氣裡難掩著興奮,“下次你就不用專門回來了,我等地裡這批貨收掉,就和你爸一起來。”
黎淺幫忙將東西放好,黎媽又拉著她走到一邊往車上的黎淵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要是覺得那小夥子不行,你就趁早出來,彆讓人家給欺負了去知道麼?”
黎淺拍拍她的手,“明白,你這腿在上醫院看看,確認冇問題也給我報個平安,先走了。”
返回平海市的路上下起了小雨,到家的時候已經變成蓬勃大雨了。
不過讓黎淺冇想到的是,家門口站著蕭白。
他渾身濕透的站在門口,半垂著頭吸著煙。
黎淺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車子停入地下車庫後,她連忙側過臉說道:“不能讓蕭白髮現我身上一點受傷的痕跡都冇有,我先回床上裝病,你把人帶進來!”
黎淵有些不高興的問,“為什麼?直接趕他走不行嗎?”
他有些後悔以前冇把蕭白的腦袋擰下來了。
黎淺看不穿他的心思,隻是捏了捏他的臉,嗓音還帶了絲撒嬌的意味,“一定是關於蕭海的事情,拜托啦。”
黎淵挑了挑眉稍,她眉眼彎彎略帶嬌氣的語氣倒是讓他身心舒暢。
被順毛的青年點頭應下了。
黎淺跑上樓裝病,黎淵將東西放好,打開了那扇緊閉的大門。
外麵暴雨下的密集,濃重的水汽和海水味道撲麵而來。
蕭白掐滅菸頭轉過身,眼眶下有些泛青,聲音沙啞,“回來了?”
高大青年麵無表情的樣子,讓蕭白將後麵的話吞了回去,他查到這裡的時候就有預料了。
隻是看見兩人還真的是在同一屋簷下時,他仍舊感到難過。
黎淵隻是負責打開大門,連句話都不說,帶著人去了黎淺的房間。
黎淺縮在棉被裡見到蕭白這狼狽樣子心裡不免有些過意不去。